「快點推啦,大哥。」她在千秋上面蕩漾著,僵住的笑容來催促道。
「嗯。」
「哈哈哈,好快啊。」
、、、、、、、、、、、、
就這樣的過了一天,今晚沒有星星,只有月亮。她呆呆的看著這天空里的發光體,心里的思緒千絲萬縷。
‘吱’的一聲,門給關上了。她翻過頭循聲望去,君宇崎早已進來了。他就坐在旁邊,和著衣服的睡在她的旁邊。
那眼珠子漂亮的望著天空,眉宇卻舒展著,好像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來了。
「大哥,你可以睡地鋪嗎?」。
「不可以。」他的冷唇透著寒冷,是那種絕不妥協的語氣。
靜靜的,夜寂靜的。他身上的氣味讓她很想很想睡覺,可她一想到他是多麼的難得和她一起看這月亮時,她就把眼楮盡力的睜大,提高精神。
「給我唱首歌吧。」他命令道,那星辰般的眼楮在閃著注視著她。
「我不要。」她拒絕。
「要。」他的語氣溫柔得像這月光,略略帶點小孩子的脾氣。
她又好笑又好氣,今晚的他好像一個牛皮糖怎麼也甩不開似的。
「那唱我家鄉的兒歌吧。」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空放光明,好象千萬小眼楮。太陽慢慢向西沉,烏鴉回家一群群,星星眨著小眼楮,閃閃爍爍到天明,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仿佛命運在轉輪著,他們回到在女兒香的那天晚上。
「女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璃喬冰?蘇小悅?凌月月?我沒管你的閑事,所、以、你無權過問我的事。」
「你別以為本王不知,你水性楊花的事。」
「什麼?誰水性楊花了?」
「女兒香的花魁就是這樣待客嗎?」。
「你準備看多久?」
「幫我捶背。」
「用力點。」
「輕點。」
「下一點。」
「上一點。」
「左。」
「右。」
「你在罵本王嗎?」。
「去,彈曲子給本王听。」
「不會。」
「舞一段。」
「不會。」
「畫畫。」
「不會。」
「那唱歌,唱那首有星星的歌。」
「不要!」
「你確定?」
「不確定。」
「你、過去那邊唱。」
那一幕幕就像發生在昨天,他們大打著、爭吵著、斗氣著、、、、、、到後來的相知相愛,她的嘴角苦澀的勾起一抹微笑。
夜深了,他熟睡了。呼吸聲在輕輕的響起了,她也該睡了。心累得很透明,已經沒有力氣去哭泣了。
夢中她好像有人一直在她的耳邊說悄悄話,她覺得很吵,吵得她的心緒不寧,吵得她從夢中驚醒。起來,旁邊的他不知去向了。她的手里多了那支蝴蝶釵子,她把它打開,里面還是那行字,只不過多了四個子︰「今生唯一。」
「去吃早飯吧。」一身玄色夜行俠裝扮的他出現在她的面前,蒙住臉的他聲音依然冷漠的。
「好的。」她趕緊的把釵子和紙條藏在袖口里。
「阿嚏、阿嚏、阿嚏」,不知為什麼,她忽然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悅兒,你沒事吧?」他聲線帶點拘謹,不過依然是那種冷中帶著關懷的語氣。
「沒事,走吧。」她搖搖頭,吸了吸鼻子,狐疑的笑了。
「大哥,你都不吃嗎?要減肥嗎?」。她一邊吃得有滋有味的,他卻在一旁蒙臉裝酷。
「我不餓。」他淡淡的說著,把頭別過去,好像滿懷心事的樣子。
「嗙!」她的心神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間的恍住,那只盛著湯的碗就碎在地上。
「不要撿!」阻止了她的手,他就蹲在她的旁邊,認真的去撿著一塊一塊的碎片。
風徐徐吹來,他的面紗給翻了起來,那個尖尖的、迷人的下巴就露了出來。他迅速站了起來,把那碎片扔在門外的畚箕里。
「大哥,你昨天說要吃飯時要拿一個風箏給我的。」她抬頭細細注視著他的眼楮,這一對眼楮她最熟悉不過了,不過這對眼楮真的不屬于他的眼楮。
他的眼楮愣住了,很快的,面紗里的冷唇張開說︰「知道,我這就去。」
他剛抬腳,她就喝住︰「站住,你不是君宇崎!」
他高大的身影有點僵住了,久久的,他回過頭來,那雙漂亮的眼眸就不解的望著她︰「悅兒,你在說什麼?」
「不要裝了,你扮成他真的是天衣無縫。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冷漠、那樣的語氣、、、、、、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的身上有一種荷葉子的香味,渾天而成的。可是你的身上的味道太刻意了,你到底是誰?」
「我是龔深奕。」他打開玄色面紗,那正義凜然的樣子不是深奕,還有誰?
「他呢?他去了哪里?」她不能慌張,她還沒有弄清楚情況前,她不能就自己露自己的底牌。
「他去了天之崖。」
深奕的一句話,她的身子猝然巨震。就像是天上的雷公的轟天雷給了她狠狠的一擊的震住了。
「深奕,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深奕、、、、、你說騙我、、、求求你說、、、你是騙我的、、、、、、」
深奕,你在說謊的對不對?」
「深奕,你說啊、、、、你說啊、、、、、他不是到天之崖的、、、、嗚嗚嗚嗚、、、、、」
她的淚怎麼也收不住的流了下來,那對手就在猛的搖晃著他的身子追問。
「小悅,請你冷靜點,殿下他、、、、、」深奕的眼底劃過一絲擔憂。
「嗚嗚嗚嗚,我不要什麼解藥,我要去找他。」
她瘋了一樣的失控跑了出去,是的,她瘋了,徹底的瘋了,沒有了他,她就像是一只完完全全的瘋子。
櫻花下,兩個人在悠閑的下著圍棋。
「我看殿下此行是凶多吉少了,唉、、、、」郭醫的蘭花指夾起一只兵子棋。
「嗚嗚,我可憐的悅悅這麼的大好青春,想不到就要守寡了。」
「你們告訴我,天之崖在哪里,快啊!」她生氣得把那盤棋子給掀翻了,全部的棋子落地。
被她突然的冒出來,他倆大嚇一驚,都愕然的看著她。
「蘇老頭,你告訴我,快啊。」
「你叫我蘇、、、、蘇老頭?」蘇老頭不可相信的看著她,一臉的驚訝。
「小悅,你終于恢復記憶了。」郭醫露出一個微笑。
「你們快說啊!」她的聲音高貝著,那眼底的淚無邊無際涌了上來。
「從這里一直往南走,越過一座小山,就到了。」
她飛奔馬欄,胡亂騎了一匹馬。剛想踏出香山一步,外面倏然出現了五個戴面具的鬼臉。
「對不起,太子有令,太子妃不能踏出香山一步。」他們一個個的跪了下來,就攔在門檻里。
「走開!」現在都火燒眼眉毛了,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不走,太子妃硬要出去的話,那就從我們的身上踐踏過去吧。」
「我、再、說、最、後、一、次,走、開!」她的聲音可以震落了一座山了,強勁有力的炮轟著。
「讓她出去吧,有事我們負責。」
她回過頭,是深奕、郭醫、蘇老頭他們,他們都各自騎了一匹馬。
天之崖上,白音在仰天的嘶叫著,淒婉動人的聲音久久的回蕩著這個山崖上。下面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無底洞,迷霧迷離撲朔。
「宇崎、君宇崎、君宇崎,你听到嗎?听到的話就趕快上來,我在上面等你。」
「君宇崎、君宇崎,我不要什麼解藥,我的記憶已經恢復了,求求你趕快上來。」
完了,完了,他真的下去了嗎?那個夢境會不會成真?她想到這里已經是無力軟弱的跪在崖邊。
「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
「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君宇崎!」
「你出來,你出來,出來啊。」
她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天之崖,後面的三個男人都望著這個傷心欲絕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