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這個骨子清秀的宇然,他的白色純潔得無暇。可是他也被塵世間感染了一點塵埃,她開口道︰「君宇然,你所受的,是每一個人都不想看到的。為了拉攏你的勢力,你迎娶的楊柳絮也不會幸福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母妃的死怨不了皇上。」
「怪不了,呵呵,你親眼看見過有人死後,還被人用刀子一刀刀的割肉下來。是我,是我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切。你叫我怎麼收手?君氏一族,都是我的仇人,而君宇崎,就是奪我心愛的女人的仇人。」君宇然的眼楮發出惡魔之光,仿佛嘴里裂開血盤大口在吼叫道。
她從來沒有見過宇然這個樣子,他還是那個斯文的彬彬有禮、笑起來,冰雪融化,萬物皆春的君宇然嗎?眼前的他就像是被一個報仇心腐蝕的惡魔。她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殊不知身子踫到一個類似牆什麼的東東???
回過頭望了一眼,那個優雅的下巴,冷漠的唇,宇崎竟然也來了。她被他的到來驚得不知所措。
君宇崎一把摟過她,就擋在前面的對著君宇然。四目相對,一股火藥味道好像一點就燃。
「是你,君宇崎。」君宇然怒眼的看著宇崎。
君宇崎唇緊蹙著,氣勢不減的直視著︰「君宇然,你別忘了,你也是姓君的。」
宇崎都听到他說的話,那他一定听到了他們的對話了。小悅督到宇崎的臉色,貌似的很不是很好看。
「我不是姓君的,看招!」君宇然心中積怨如火山迸發出來,他要赤手空拳的和宇崎打一場。
「悅兒,你一邊去。」宇崎側著臉,示意她小心點。
她的腦子亂亂的,這兩個男人不光是因為在朝廷里爭奪權勢,僅為了她這個禍水大打出手,還有死去的母親一度讓他們不和著。
激戰無法避免。
宇崎和宇然這兩兄弟就在半空中飛舞了起來,人影在她的面前閃動著,她左右為難著。
小悅不知他們打了多少回合,可戰況一直難分難舍著。她的眉頭一直緊鎖著,緊張的看著他們兩個。
宇然的打法,招招狠毒,都想要宇崎的命。宇崎的招式正義,一次次的正中宇然的要害。兩個人都不肯收手,她終于明白了。這個兩兄弟都是倔強的主,不拼個你死我活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你們都收手吧。」她警告的大聲告訴他們。
「快給我收手!」
那兩人還在打斗著,完全忽視著她的存在。她要使用久違的蟲不鳴了,木簫一向放在她的腰里,就是備不防之需用的。
「怎麼吹不出來,難道是太久沒玩了,失靈了?」小悅怪異的看著木簫,它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的木簫被我換了,別枉費心機了。」是宇崎換走了她的木簫,她急得扔掉了簫。
宇崎說這話時,分心了。宇然的手凶狠的一抓,直指著宇崎的脖子,千鈞一發,她飛身去攔。
恍然間,她沒有被他的手抓得緊緊,她睜開眼楮看著宇然。他們都為了她住手了,宇崎不由分說的將她擋在後面,抽了一口涼氣︰「悅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低下了頭,回去一定又被他訓了。
君宇然狠狠的摔了手,他差一點就殺了悅兒︰「悅兒,你到頭來都是選擇他是嗎?」。
「是,我喜歡的一直是他。對不起!」她毫不畏懼的答了出來,她不是有心的要殺害他的,她的心就只能給一個人,這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君宇然听了臉上比以往更加陰沉,他笑出一個夜潭的微笑,和著一種琢磨不透的神情︰「好,君宇崎,我承認我這一點輸了給你。但是其他的,我一定贏你。」
「我接受挑戰,盡管放馬過來,君宇然你的執迷不悟會害死你。」君宇崎的君臉飛揚著,他的眼里匿藏著一種強大的力量,仿佛他會贏。
宇崎拉著她走了,她睨了一眼宇然。宇然的問題,不是三言兩語才能說得過去,也怨不得他變成這個樣子,他母妃的死多年來一直在困擾著他,即使是一個再寬容的人,也會為所愛之人淡情而痛苦,更何況他的心里一直萌發著對宇崎所擁有的東西妒忌著。種種的加起來,就像世仇一樣,印絡在心頭。
在趕回太子宮的路上,氣氛好奇怪。她想問他,為什麼把她的木簫換走,但一看到他那冷冽得殺人的眼光,她就把話咽了下去。
「在我的飯菜里下藥,就是來為了看他嗎?」。他的眼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帶著點懷疑的望著她,那感覺就好像是被老公發現了偷情的老婆一樣,使得她極不自然。
「不是,是因為我看你最近睡得不好,所以下了酌量。」她老實的說了,她完全沒有想過通過這樣來騙他,這一個是巧合。
「不是!那你想見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君臉在那一瞬間冷得像冰窟子,冷得她的心情也繁亂。
「我是想看你們兄弟和好,那你為什麼醒來了?」她的語氣不經意提高了。
「我發現有人在我的飯菜里下藥,我沒吃。」他的聲音也提高了,怒得美顏的青筋露了出來。他知道她下的藥,沒有害處,可他就是氣得想殺人。
小悅被他寵慣的受不了他的氣,她也怒火沖心︰「你是在質疑我下毒給你嗎?我還沒問你,為什麼換了我的木簫?」
「因為你是一個孕婦,不能打打殺殺。」君宇崎抽了一口氣,稍微平靜的說著。他示好的拉著她的手在懷,她的手用力的一甩,就張開說︰「你不要那麼主觀、霸道好不好?我討厭你!」她的聲音都快刺穿馬車了,外面的車夫在裝作听不見的咳嗽著。
他的手就在半空中,揚在那里,慢慢的收了手回去。俊臉間,籠罩著一股冷溫度,就抿住嘴唇不說話了。
她怒氣沖沖別了臉,她也不知她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可能孕婦都是這樣的,他們都沒有搭理對方,一直到了下馬車,就各自各的回房。
一個是書房的位置,一個是寢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