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子,你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麼?」岳宇站在冥土追魂的旁邊,悲傷的問道.
「不是我說,岳宇.這次,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坐在辦公椅上的冥土追魂,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可是,你不是號稱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夠救回來的冥土追魂.當麻,只是簡單的腦傷罷了.這一點小事,還難得住你麼?」不死心的岳宇,繼續追問著.
「這……大概也是我這醫生生涯中,最失敗的一次吧…你的朋友,我實在沒有辦法救治,不過,那個少年,已經醒了.你還是看看他吧.」冥土追魂的話,讓還抱有些希望的岳宇,徹底的明白了…
上條當麻,失憶了……
沒錯,上條當麻他,在昨晚.在幫助index擺月兌控制後,被從天而降的光羽,打中了腦袋,後來,更是被無數的光羽,打中了身體…
那個時候,岳宇三人就立刻去查看當麻與index的情況,index,只是簡單的睡著了…(--),而當麻,則已經失去了意識…
緊急的把當麻送到冥土追魂所在的醫院搶救.但是當手術室的燈熄滅之後,冥土追魂一臉失落的走出來,告訴他們「那個少年,已經失去了對于生活的全部記憶……恐怕,也記不得你們的每一個人了……」
當時,岳宇只認為是荒謬…怎麼可能會失憶,但是當冥土追魂把事實說出來後,岳宇沉默了,他走到一個角落,悶聲不吭.
「他的情況與其說是記憶喪失,不如說是記憶破壞」
「他不是「遺忘」了回憶,而是腦細胞整個遭到物理性的「破壞」.那種情況,要重新回復記憶應該是不可能了.你們是不是打開了他的頭蓋骨,把電擊棒插進去過?」
冥土追魂的兩句話,讓岳宇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他自問著.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去幫助當麻?為什麼那個時候,本來能夠完全消除光羽的.但自己為什麼沒趕過去?
愧疚充斥著岳宇的內心,使他的背景都染成了一層黑色…但是,在場的另外兩個魔法師,都沒有時間去關注岳宇的情況.因為他們這個時候,也差不多…
同樣的面色痛苦與慚愧.看到這一切的冥土追魂,嘆了口氣後,默默的離開了…他的身影,前所未有的蕭瑟…恐怕,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到失敗的滋味.
回憶完畢,不知不覺間,岳宇已經走到了當麻的病房前,但是自己卻沒有勇氣沒打開這道只需要扭動一下把手,就能夠打開的門.
僵在那里,岳宇思考著,自己該如何與當麻打招呼,像往常一樣沖進去就給他幾拳,然後嘲笑說:「喲…當麻,又躺在床上了啊?~」這樣.還是說,走進去什麼都不管,徑直的坐在那里.不回話,當一個木頭人一樣?
搖搖頭,把這些思緒拋開,盡管打開門之後,有如何大的打擊,但,這一切都是需要去承擔,與面對的.
「 嚓」一聲,門被岳宇打開了.深呼吸一口氣後,岳宇走向了里面.
當麻,頭上纏著繃帶,臉上和手上都不同程度的包扎著.「他」醒了,正扭頭看著窗外被風吹拂起來的窗簾.听到岳宇走路所發出來的響動,他轉頭,看向岳宇.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楮,沒有靈魂,沒有思想.那麼的空洞,簡直和御阪妹妹一樣了…強忍住內心的感情.岳宇壓抑著聲音.勉強的笑聲道:「喲…當麻,你丫的…又住進醫院了嘛.感覺如何…」說著這些話,岳宇都感覺自己快壓制不住了…
表情僵硬空洞的當麻,听到岳宇的話之後,先是什麼都沒有反應,然後也做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剛才眼神的木然也隨之不見「是啊…沒想到又一次住進醫院了呢…真是不幸呢…」
盡管失去記憶了…但也還記憶著這句伴隨他生活的句子麼…
「嘖嘖,你丫的,為了一個女孩子,就這麼拼命麼…」岳宇試圖以index的事情,來勾起當麻的記憶.
「額…女孩子麼…」當麻那副疑惑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岳宇,當麻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咚咚…」敲門聲恰時在這個時候響起…隨後岳宇看到index正從房門進來.那副機械的走路方式,看來.他也與岳宇一樣,知道了……
「當麻…你還好麼…」index面色緊張的看著當麻…
「我能夠有什麼事啊…放心啦,不過就是住幾天院罷了…那種緊張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嘛?」當麻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
盡管已經失去記憶了…也要保護一個相遇沒幾天的少女麼…
看到當麻似乎沒有異樣,index才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的index,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岳宇…
她慌張的向著岳宇做了一個修女的禮「你好…我叫index,請問,你是當麻的朋友麼?」
岳宇微笑:「你好,我叫岳宇,是當麻的同班同學兼左右室友.」
「噢~~小宇好~」
岳宇無語…此刻的index,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天真可愛.完全沒有昨天晚上那驚人的氣勢與機械般的聲音.不過,大概也因為真是如此.才會讓當麻,如此的保護她吧.
確認到當麻並沒有失去記憶後(index自己認為),index的動作也就放開了許多.與當麻和岳宇兩人像朋友一樣聊了一會天之後.就似乎還有什麼事情一樣,提前的離開了房間.
她走的時候,完全不像來時的那樣緊張,以至于連腳步都十分的機械.一聲接著一聲,幾乎是蹦跳著離開.此刻的index,心情一定很愉快.
目送著index的當麻與岳宇,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容.等到index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岳宇把目光從門那里,轉向了坐在病床上,一臉笑容的當麻.
就這樣對視了許久之後…使得當麻的表情都僵硬了時,岳宇嘆了一聲,似乎是不忍心說出來.
「你,究竟還要給我裝到什麼時候!」突如其來的大喝,使得當麻臉上的笑容一僵.「你在說什麼呢…岳宇?」當麻,弱弱的回聲道.
「這里已經沒有了其他人了…你也別在給我裝了吧…你,失憶了吧.已經完全記不起任何人的名字,還有自己的名字了吧!」一聲比一聲大,到了最後,岳宇,幾乎是以吼的方式,對著當麻…
見自己被面前似乎是自己以前的友人所拆穿,當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隱瞞下去了.笑容消失,表情恢復到岳宇進來時看見他的樣子.
空洞.此刻的當麻,才是他內心真正的樣子.
「吶…你知道麼…」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當麻從病床旁邊的一個櫃子里,拿出幾張寫滿字,像信一樣的東西.
「看著這些文字,雖然是在說我之前的經歷.但是,我卻什麼都沒有映象,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事情的發生,到結束.」
「但是,我卻感覺到莫名的味道…那是快樂,是心酸…明明自己都沒有記憶的.但是那信中述說著的少女.有著一種感覺,有一種想守護她的感覺,明明只是個看到名字也認不出來的……」
「但在剛才看到那個女孩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了.她,就是信中所說的那個有著悲慘命運的女孩.看見她那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有一個冥冥之中的聲音,「我」不想讓她哭泣…從今以後我就作為「上條當麻」這個人,活著吧……」
岳宇靜靜的听著,一直到當麻把話說完,他輕輕的走到當麻的床邊,把當麻手上的信給拿來…一言不發的把全部文字看完.
內容,大概就是寫著當麻在他宿舍里所做的一些事情…不過文字里的粗暴感,除了史提爾,其他人是不會寫的…
「吶……當麻,你知道麼…你,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
「抱歉,我…想不起來…」
「不管那麼多了…我現在只想說的是……」
下句還沒說出,當麻眼神中,露出了好奇的情緒.
「初次見面.你好,我叫岳宇,你的同班同學加兼損友…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你隔壁的室友」岳宇露出笑臉,伸出手.
听到岳宇這段似乎是對著陌生人介紹的話,當麻也明白了,岳宇的意思.他伸出自己未受傷的左手,與岳宇握手道.
「初次見面,你好,我叫上條當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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