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自己夠堅強了,夠勇敢了,原來,這樣的自信還是遠遠不夠的!
看著黑漆漆的別墅,看來,劉燦果真很守約的沒告訴他,她並不住在這里。苦澀地一笑,她開始在門口徘徊,猶豫著進或不進。
本想當面向他道謝,卻等了兩個星期,等到她已經失去了想要道謝的念頭,冷靜的把這分謝意歸類到協議中。想跟他解釋今晚的事情,卻覺得很心虛,理虧,她無法對他說是因為前男友回國來找她了……
而且也清楚他是不可能會相信她的。
「你是在等我嗎?」。他冷漠的聲音帶著嘲弄在她身後揚起。
「宮少野!」她驚呼一聲,鑰匙掉在地上,呆若木雞地瞪著他。
「不要告訴我,你剛和那個男的分開。」他瞄了眼地上的鑰匙,寒意更甚。
「不是……」她呢喃,聲如蚊蠅。她該告訴他,她在這門外站了足足兩個半小時嗎?他會相信嗎?
「藍若水……」他逼近她,將她困與臂彎與牆壁之間,森冷地瞅她,「在我沒把你丟開之前,若讓我發現你跟別的男人上床……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他低下頭,像一陣狂風般攫住了她的雙唇,狠狠的,不帶一絲憐惜的。
「好疼……」她用力地推著他的胸膛,雙唇上的疼痛,讓她拼命的掙扎著。
宮少野冷哼一聲,根本不予理會,直到嘴里嘗到一絲甜腥,才放開她的唇,延著她的脖子往下吻,所經之處,無不留下一顆顆鮮紅的草莓。
「宮少野,不要這樣……」她無助地哀求,她知道他是故意的,這是對她身為他的女人卻和其他男人「勾搭」的懲罰。
可是天知道,她有多麼冤枉!
「那你要怎麼樣?說說看,那些男人是怎麼樣對你的?教我,好讓你舒服些!」宮少野放開了她,說出的話,卻比他所做的更羞辱著她。
「我沒有!」她搖頭,紅腫的雙唇此時看上去顯得更飽滿,紅潤,在路燈的照射下,閃著果凍般的光澤。
「撿起鑰匙,開門。」他冷冷地睥了她一眼,指著地上的鑰匙命令道。
「宮少野,我……」
「開門!」他不耐地打斷她的話,不想听她任何狡辯。
蹲子,她沉默的撿起鑰匙,顫抖的手卻怎麼也無法把鑰匙插入鎖眼。她害怕,她從來沒有這麼的害怕過,這樣的害怕,讓她一直有個想逃的念頭。
宮少野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鑰匙,插入鎖眼,轉動了鑰匙。
「宮少野,我想跟你談談。」看到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連著向後退了三步,全身都在顫抖中。
「我不想在外面凍成冰棍。」睨了她一眼,自顧自的開門,走入,「開關在哪里?」黑暗中,他不耐煩地問。
「我……我不知道……」她小小聲地說。自從那次來做完交接手續後,她就再沒有來過這里了,對于這里的一切,她跟他一樣的陌生。
「你的意思是,你並沒有住在這里?」他從里面出來,臉色越發難看。
「不是這樣的,听我解釋……」她慌張的搖頭,他每逼近一步,她便往後退三步。
「為什麼我每次見到你,都好像有解釋不完的事情?你對我,除了解釋外,沒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了嗎?」。宮少野站住了腳步,不再逼她,只是懊惱地看著她。
「因為你不相信我。」你一直都在誤會中認識我!她在心里默默的吶喊。
「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貪圖虛榮,為了錢可以交出身體的女人?」他甚至覺得,她連他身邊的那些女人都不如,至少,她們都是很真誠的在告訴他,她們要的,就是錢!
「我不是……」她搖頭,卻咬著唇,怨懟地看著他。
「又想解釋嗎?不必了!去給我開燈!」他揮手,已經失去了耐性。
「好。」算了,就像他說的,要解釋的事情,似乎要花很久的時間都解釋不清吧!
越過他,她拿出手機,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芒,在牆壁上模索著開關。
「好了。」她重新走出門,與剛進門的他撞個滿懷,忙低著頭向後倒退了數步,臉紅著轉過身。「我去樓上把燈也開了。」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他的薄唇緊抿而起,英眉糾結在一起,湖藍色的雙眸中,漸漸的由冷漠轉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