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糾纏到深夜里的流言蜚語我不怕讓你听到、也不怕讓全世界听到。我是怕你听到了、並相信……
昏暗的燈光下,兩具赤果的身軀緊緊的交纏著,粗獷的喘息聲結合著嬌柔的申吟,房間里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宮少野……夠了……夠了……」女人略帶著不禁忍受的痛苦低聲求饒,她的指甲劃過他的背,留下一道道的痕跡。
「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求饒,夜,才剛開始。」宮少野擒著一抹邪魅得有些殘忍的冷笑,握著她縴細的腰肢,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在她體內馳騁。
「不要……」她恐懼地直搖頭,望著他的雙眼已找不到的蹤影,只有壓抑的痛苦。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在生氣!一整個晚上,一遍又一遍的要,瘋狂的像要將她全部的體力都榨干般。即使她已累得全身虛軟,骨頭都散了架般,他依然精力旺盛得讓她害怕,想要逃……
「藍若水,你要清楚,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你只是一個供我發泄的女人!你的義務就是讓我高興,讓我滿足!如果你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現在就給你滾出去!」他的藍眸中不帶一絲感情,冷冽得像是外面呼嘯的寒風,伴隨著他一次次的沖刺,藍若水只覺得一陣陣的寒意從心起升起,盡管她全身滲著汗珠。
「我沒有忘記我是個情婦的身份。」她不想再讓最後一絲的自尊被他這樣泯滅掉,冷著臉,她把所有的痛苦與不適都強迫性地壓抑著。
「很好!」宮少野冷冷地俯視著她過于冷靜的臉,緊繃的俊臉仿似蒙上一層冰霜,身下的動作也因為她的這句話而更加用力,毫不留情地折磨著她,不顧她柔弱的嬌軀根本承受不起他如此猛烈的摧殘。
在這個男人眼里、心里,已經將她與情婦這兩個字緊緊的揉合在一起了吧!?不管她再做什麼樣的努力,不管她再怎麼樣的平反,他一定不會再對她改觀了吧?!她……是他花巨款包養的一個情婦,是他眾女人中一個平凡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心卻那麼痛?為什麼眼楮那麼澀?為什麼鼻子那麼酸?為什麼……她的眼角再一次為他而濕……
滾燙的液體在她的淚水滑落眼角那一刻如數傾泄在她體內,藍若水瑟縮了下,弓起身子迎向他。
盡管她的心那麼的痛,那麼的不舒服,身體卻還是在背叛著她的心,隨著他在的海洋里起舞,隨著他的腳步在奔跑,這讓她感到不恥,恨自己的沒用,恨自己的貪婪,她的身體是那麼真實的在告訴她,她有多麼留戀他!
「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他從她體內抽身,隨手從床上拾起一條浴巾圍在腰帶,站在床前看著她流淚的臉龐,冷冷地諷刺道。
是呀,她的身體和她的心分離了,為他而在戰爭。藍若水自嘲地笑,側身背對著他,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輕輕的閉上眼楮,任淚水浸濕枕頭。
「藍若水,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不要讓我覺得,你連做我情婦的資格都沒有。」他俯身,指尖輕輕的帶走她眼角滑過的一顆淚珠,溫熱的氣息呵在她的耳畔。
他的話,卻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只是輕輕的一劃,便將她的心割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口,深的看不見底。
「宮少野!」為什麼,為什麼他這麼討厭她?為什麼他今晚會這麼絕情的對她?藍若水痛苦地望著他,淚水無聲的滂沱。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對你!」修長的手指勾勒著她完美的椎子臉,迷戀地游走在她尖巧的下巴上。
若不是對她有徹底的了解,她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還躺在他的辦公桌上,也許,他比她更了解她從小到大的一點一滴,以這樣的臉形,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否去整過容。
「若是你介意我的過去,為什麼要選上我?」天底下比她好,比她純潔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為什麼他卻偏偏找上她來簽那份協議?獨獨讓她做他的情婦,卻又如此折磨她?
「也許……」他頓了下,指月復摩挲著她紅腫的雙唇,藍眸又開始蕩漾著微妙的情愫,讓藍若水警覺地向後退去。
站起身,他沒有再去踫她,也沒對她做任何讓她感到害怕的動作,只是淡漠的看著她,「也許,因為你是藍若水。」說完,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轉身大步的往浴室走去。
也許,因為你是藍若水……
她曾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嗎?還是有個和她同名的藍若水曾傷過他?他的話和他的那個笑容,是否在向她暗示什麼?
這一夜,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