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位于東瀛本州島東部,關東平原南端。根據建成區面積、人口以及國民生產總值等指標,東京是世界第一大城市,全球最重要的經濟和金融中心,國際重要的金融、經濟和科技中心,是一座擁有巨大影響力的國際大都市。不同于華夏內陸那些為了政績而喊著口號,浪費納稅人金錢胡亂堆砌的「國際大都市」,東京的地位是獲得國際認定的。同時,東京也是世界上擁有最多財富五百強公司總部的城市,亞洲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城市。
東京還有著全球最復雜、最密集且運輸流量最高的鐵道運輸系統和通勤車站群,還是世界經濟最富裕,商業活動最發達的城市。與美國紐約,英國倫敦並稱為「三大世界級城市」。自明治維新後,東京成為東瀛首都所在地,同時也是r 本文化、經濟、教育、商業、時尚與交通等領域的樞紐中心。
為了拍攝《迷失東京》這部電影,江河在完成了《美麗心靈的永恆陽光》後,按照華夏傳統習俗與女主角和四位主要配角吃了散伙飯,便與留守的劇組員工們一同來到東京。本來黃小明還想跟著江河一起來東京,美其名曰為江河打下手。但對于要去往有名的賣春之都的江河來說,身邊有一個倒熟不熟的人是很掃興的,江河可沒有與黃小明發展成「三鐵」關系的想法,所以笑著婉拒了黃小明的熱忱。
江河遠走東京拍電影一事,美國媒體只是在江河一行出發的時候報道了一下,就再也沒有任何關注。不像某些內陸媒體,還拍人跟著江河一行同往東京。當然,作為世界的中心,美國人向來不擔心在本國找不到新聞,更有著相信出去的明星還會迫不及待再回來的信心。在美國媒體看來,只有好萊塢的棄兒才會遠走他方,而江河一行很明顯的不在此範疇,他們只是去東京渡假。就像江河也會不時回到內陸去玩一玩,但最終還是要回好萊塢工作一樣。
美國沒有對江河一行投以提多關注,但作為從內陸出來也是在國際上知名的人物,江河都一直是內陸的視覺焦點。不過這次的焦點沒有關注江河在東京拍的是什麼電影,而是關注江河為什麼在東京拍電影。
作為與華夏一衣帶水的鄰邦,國人對于東瀛的感覺真的很別扭,尤其是在內陸正腐幫助內陸民眾樹立對于美國和東瀛的敵對情緒後,普羅大眾只要一提到東瀛,就會立馬晉升成愛國主義人士。或坐在東瀛系的汽車上強烈譴責,或玩著東瀛的電子產品破口大罵,或吃著壽司听著東瀛歌曲憂國憂民。至于那些喜歡看東瀛愛情動作電影和東瀛漫畫的宅男,更是抗擊東瀛的急先鋒。
這次江河以東京為背景,帶領一群好萊塢明星拍攝電影《迷失東京》,而不是帶著一群好萊塢明星來內陸見證華夏的地大物博,人民淳樸好客,拍攝能讓內陸在國際上亮相的《迷失北平》、《迷失金陵》等,這樣的行為自然讓某些追看東瀛動漫的愛國者們憤怒了。認為江河不愛國,是在對東瀛人進行獻媚,是漢ji n,是走狗。
如此弱智的言論,本應該被眼楮雪亮的廣大群眾一笑置之,可偏偏還挺有市場。于是有人開始給江河上政治和歷史課,教育江河不應該忘記那段血與淚的悲慘往事,要牢記民族的仇恨與傷痛,時刻緊記為在抗戰中被東瀛兵殺害的同胞報仇。
同胞們熱血激昂的愛國言論,江河並沒有及時收到,反而在到達東京後還應邀去拜訪了平成天皇。
江河不顧及同胞們的感情,作為華夏內陸導演界的代表人物跑去東瀛拍電影,本已傷害了某些愛國人士脆弱的小心肝,現在竟然還罔顧良言相勸去拜見東瀛天皇,于是當一張名為「華夏恥辱,江河向東瀛天皇下跪」的圖片在網絡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蔓延開後,發現有圖有真相,眼見為實的網友們開始自發的批評謾罵江河,江河的官網不僅當天晚上就被黑,而且頁面上全是問候江河家人的話語。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江河也不是沒有被人在網絡上辱罵過,但這次突如其來的洶涌謾罵,還是讓自認為沒有踏錯過一步,一直極力維護自己良好形象的江河有些懵了。
江河可以被罵懵了,但江河高薪聘請的人才們卻不能懵,他們必須用盡快的速度還江河以清白,或者說是想盡一切辦法把水攪渾,讓江河一落千丈的名聲止跌,而後再慢慢反彈回升。作為這件事情的另類旁觀者,在這一次幕後智囊團成了棋手,江河與大眾反而成了棋子。
跪,這一帶有特殊意義的動作,無論古今中外都有著通用的意義。跪,這一行為在現代一般出現在三種場合。一種是祭拜天地與祖先時,行跪拜之禮是表達自己對天地的敬畏和對先人的緬懷和感激。一種則是向對手施行,表達屈服投降,乞求對手的饒恕。至于最後一種,則是在自身犯下錯誤後做出,希望獲得對方的原諒。不過在現代社會,最後一種跪在國際上很少出現,倒是比較常見于華夏內陸家庭,是家庭中弱勢一方在犯錯後的道歉動作,且通常會在膝蓋下墊上一些增加痛苦或難度指數的道具。
而在東亞地區,跪這一動作還是一種禮節。在華夏的宋朝以前,古人席地而坐,就是跪坐,又叫正坐,這是一種雙膝著地的坐姿。從先秦到五代,跪都是一種坐禮,對坐時表示感激、敬意,行跪禮,如站立時行揖禮。那時相互叩拜是對等的,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君王與百官也是平等,都采用跪坐姿勢見面,只分主次,並不分高下。除非祭拜天地祖宗,才是單方面的拜叩。而那也是因為,天地和死人是無法還禮的。
到了宋朝,高腿坐具凳子椅子,徹底取代了矮腿坐具,正坐廢棄,作為正坐的副產品「跪禮」,也變了味道,使相互叩拜的禮節出現了不對稱。坐者高高在上,跪者五體投地,俯于坐者腳下。在宋朝人看來,這充滿了屈辱的意味。除了拜祭祖先、天地,只有投降、認罪的時候才會用。
那麼華夏人什麼時候有了跪下禮呢?這要誠摯感謝蒙元的那位耶律楚材。蒙古人原本尊卑觀念比較淡薄,這位天才的耶律大才,決定用跪禮來修正這一點。窩闊台登基,他說服察合台率領蒙古各部向大汗窩闊台行雙膝跪拜大禮。從此,跪拜在蒙元一發而不可收,從此華夏原本最莊重的謝禮變成見面禮。
而到了明朝時,從蒙元時期社會最底層一躍為統治階層的讀書人,以及同樣從社會底層發家的朱元璋,都不願丟棄對方俯于腳下的跪下禮,于是跪下禮就順理成章的保留了下來。不過那個時候還好,跪下禮只見于天地君親師以及職務差別較大的人之間。
滿清入關之後,跪下禮一下子風行了起來,凡是只要見到地位比自己高的都要跪,而且還要自稱奴才。這一跪九跪軟了膝蓋,跪斷了風骨、跪軟了氣節。所謂崖山之後無中國,跪禮的濫觴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面。
辛亥革命後,作為受滿清殖民的屈辱禮儀代表,跪下禮開始在華夏全面取消,不管內心的奴性絕世唐門
與華夏的極端表現不同,受華夏文化燻陶最多的高麗和東瀛,依然保持著跪坐之禮。尤其是東瀛,只要是較為正式的場合,主客之間都是以跪坐相敬。
江河在東京的皇居接受平成天皇的接待,作為曾經的天朝上國來客,要是不與平成天皇以跪坐之禮相待,而是學習西方模式握手寒暄而後坐于長桌兩端,身為將跪坐之禮傳到東瀛的華夏後裔,江河才是真正的丟臉丟到家了。
跪坐到腿都麻了,還需要別人幫忙攙扶才能回去。現在卻換來有心人的惡毒攻擊,江河可是出離的憤怒中還帶點委屈。不過就算再憤怒和委屈,也不是和人打嘴仗的時候,先把誤會澄清,扳回一定的主動權才是正理。畢竟向東瀛天皇下跪,和與東瀛天皇以跪坐禮相見,這完全是天與地的差別。前者代表江河喪權辱國,丟了華夏人的臉面,後者卻是與東瀛天皇平等相待,用華夏古禮與天皇交流。盡管國人早已廢棄跪坐多年,但好歹也是老祖宗的。
這次,江河是真心想要感謝ccav電視台,感謝其多年以前一部紅遍大江南北的古裝電視劇《三國演義》。不同于後來的各種內陸古裝片,這部電視劇嚴謹的讓大部分國人知道了原來古人見面時都是跪著的。現在經過江河的智囊團喚醒人們的回憶,人們才知道原來那不是下跪,而是學名叫跪坐,是華夏古代人的居坐的方式。也就是席地而坐,臀部放于腳踝,上身挺直,雙手規矩的放于膝上,使人顯得氣質端莊的一種禮儀坐姿。
誤會向來是一經建立就很難消除,特別是一旁還有人在不斷煽y n風點鬼火的時候。
江河背後的智囊團也沒有指望能一蹴而就,用一個解釋就能就能消除所有對江河的流言。況且將國內對江河東京之行的所有非議全部引到跪還是跪坐這個問題上,不去談為何會去東瀛拍《迷失東京》的原因,這樣的移花接木才是江河一方最想面對的。
先從東京皇居負責天皇起居注的官員手中弄來一份關于江河拜訪平成天皇的過程錄像,讓國人看清江河的一言一行有沒有什麼不當之處,然後等國人被東瀛皇宮似華夏古禮,卻又有東瀛特s 的禮儀引出興趣,適時的掀起話題後,一檔主要由江河出資,收益也是江河佔大頭的益智節目在番茄台錄制上映。
這檔名為《千年傳承》的節目,在節目中除了要詢問參加者難易程度各不相同的,關于華夏古文化的各種問題,更需要參加者親自動手。比如穿戴華夏不同歷史的各類服裝,進行各類不同歷史場景的模擬互動,甚至還要就某一歷史事件就行辯論。
節目每個星期五都從二十位事先選撥的參加者中比出四位選手,然後讓他們平分當期的一百萬華夏幣獎金,然後等到當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時,再集合當月每期的四位優勝者進行月度戰,比出一位優勝者獨享一百萬華夏幣獎金。等到十二月三十一號,十二位月冠軍將進行最終決戰,獲勝者將獨得兩百萬華夏幣的獎勵。
《千年傳承》在經過02年的大力宣傳,當03年一月第一期播放時,便吸引到了眾多對華夏古文化情有獨鐘的觀眾。之後隨著節目口碑的越來越好,加上大部分的華夏人都對本民族文化的認同和歸屬感,以及巨額獎金的誘惑,觀看《千年傳承》的觀眾也在不斷增多。當然,作為節目的最大投資人,江河堅決不允許節目中出現蒙元和滿清兩朝也引起了某些人的譴責。不過一檔節目注定不能引來所有人的關注,就算是春晚也一樣。所有抓住大多數人的眼楮,一檔節目就算成功了。況且《千年傳承》這檔節目中除了不能出現蒙元和滿清這兩個歷史時期外,節目也不是光屬于漢族人的專場,內陸另外五十三個民族的歷史問題也時常出現在節目中。大原則是對的,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就不必在乎,加上江河與《千年傳承》也沒公開發表過什麼不當言論,廣電總局最終在調查後也是不了了之。
至此,江河成為了某些人的黑名單榜單人物,同時也成為了某些沙龍主義者眼中的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