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灕害怕的回過身,她兩只小手不自覺的交握,緊緊篡住,看著東方夜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她有些心虛的往後退了一些。
他高大的身軀每走近一步,她嬌小的身子就會往後退一步,就這樣,一進一退,直到獨孤灕被逼到牆角,微顫的背部緊貼著冰冷的牆壁,東方夜依舊朝她靠近,強烈的壓迫感讓獨孤灕頭也不敢抬起,淚眸閃了閃,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仿佛是一只小兔子可憐巴巴的乞求著眼前的大野狼不要吃她一樣。
東方夜銳利的眸子緊緊盯住她,不放過她臉上的表情,修長手指輕抬下顎,將她垂下的小腦袋也抬起來,好讓他看清楚她整張小臉。
「你膽子很大,居然敢放走刺客!」東方夜盯著她半響,冷聲夾有一絲怒氣以及不知名的酸意在里頭。
獨孤灕可憐巴巴的眨眨眼楮,小手輕輕拉著他黑色衣袍,「他受傷了」
他受傷,她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好心放走他。
「所以呢?」森冷的嗓音繼續從他性感的薄唇吐出,在他夾有怒氣的注視下,獨孤灕再度縮了縮身子。
「所以我就幫他包扎傷口,然後放他離開。」獨孤灕松開自己小手,打算跪下陪罪,「請王爺責罰!」
還沒跪下,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給撈了回去,將她緊緊扣在自己懷中,「責罰自然是要責罰,但不可能只有下跪這麼簡單。」說完,直接將一臉茫然的獨孤灕摟往夜明閣方向而去。
深夜。欣月閣
濃烈的血腥味回蕩在整個寢室,久久無法退去,關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以及胸口上那顆小小紅點,身體地疼痛不斷攀升,但她臉上依舊掛著冷淡的表情。
她拿起桌上的匕首,對準胸口上那顆紅點,正要下手時,突然嘎吱一聲,門被打開,她平靜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又恢復原來的平靜,快速拉好自己的衣衫,平靜看著門口的原一。
「有事?」關欣淡淡說道,語氣沒有一絲絲情緒在里頭,淡到幾乎比白水還要淡。
原一緩緩走近,房內的血腥直直撲進他的鼻腔,劍眉微蹙,視線快速在她身上瀏覽一遍,最後停在她的手臂上,衣服染紅了,「你受傷了?」
「沒事!我自己會處理。」一樣平淡到猶如白水似的聲音響起。
原一看著她平靜的表情,擔憂的眸子里充滿了佩服與贊賞,一般女人受這麼重的傷,恐怕早就暈過去了,她居然可以這麼冷靜。
他大步來到關欣身邊,奪過她手上的匕首,在她錯愕的眼眸下,一把扯開她原本就沒綁好的衣衫,眼眸直直盯著她胸口上的紅點,眉頭再次皺起。
「原一,你做什麼?出去」關欣被原一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淡然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慌張與女人該有的羞澀。
畢竟從來沒有人看過她的身子,就連跟她成親的王爺也是一樣,完全沒看過她,也沒踫過她,而原一居然敢扯下她的衣服,將她的身子都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