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灕苑
夏語焉滿臉擔憂地坐在床榻邊,細心照顧獨孤灕,看到她額頭不斷冒冷汗以及口中念念有詞,知道她在做惡夢。
其實下午王府的事情她也知道,只是,那種情況她早在將軍府,就看過很多,而獨孤灕不一樣,她是第一次面對那樣血腥的畫面,難怪會嚇成這樣!
嘎吱,門緩緩被打開來,東方夜剛從書房忙完事情,抽了個空來到灕苑,想看看獨孤灕是否清醒,一進門就看到夏語焉射過來的責備眼神,先是一愣,接著將視線落在床榻上依舊還沒醒的人身上。
「王爺,灕兒從來沒見過那種場面,可否請王爺下次多多替她著想,將一個姑娘嚇成這樣,難道王爺都不覺得慚愧嗎?」。
夏語焉忍了一整天的怒氣,終于在看到東方夜時,忍不住全發泄出來,她才不管東方夜是王爺還是誰?也不管他是救過她們母女倆的人,反正她就是不許任何人欺負她的女兒。
誰也不準…
東方夜冷眸一眯,看著夏語焉,並沒有因為她的無禮而發怒,只是冷淡說道︰「退下!」
夏語焉沒有得到他的答覆,只能瞪了他一眼,再看向似乎還在做惡夢的獨孤灕,這才轉身離開寢房,將房間留給他們夫妻小倆口。
不過,夏語焉此刻的怒氣也稍微平息,至少東方夜還肯來看灕兒,這說明他還是在乎灕兒的。
房內。
東方夜雖然沒有注視夏語焉,但仍然可以清楚感受到一個做母親的憤怒,她們母女從小就相依為命,相信不管是誰欺負了誰?另一個人絕對會很生氣的。
而夏語焉之所以會這般生氣,自然是為了獨孤灕,那種母愛,他懂,因為當年母妃就是為了救他的命,選擇犧牲自己不是嗎?
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痛苦與掙扎,大手緊握成拳,他站在床榻前,神色復雜緊盯著獨孤灕,始終無法除去心中那層疙瘩,完整接受她。
接受一個身上留有獨孤碩之血的女人。
但是,灕兒又何嘗不無辜,誰是她的父親,她根本無法自己選擇不是嗎?那他該怪她嗎?
正當東方夜陷入掙扎時,獨孤灕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身上的衣襟也漸漸潮濕,小腦袋些微搖晃,依舊沉浸在可怕惡夢中,最後驚恐地睜開眼楮坐起身。
「啊——」是夢,還好只是夢。
她驚恐未定,冰冷的小手不斷擦著臉上的汗水,仍然沉浸在剛剛惡夢的恐懼中,直到耳邊冷冷的聲音響起。
「醒了?」
「啊——」獨孤灕被他的聲音嚇到,反射性轉過頭去,她看著東方夜,下午那些慘忍血腥的畫面又出現,她縮了縮身子。
但她的反應卻讓眼前的人感到不滿,他劍眉微蹙,往床榻靠去,卻也引來獨孤灕越發畏懼,她嚇得往床里縮去,就是不想跟東方夜踫觸,「走開…」
他那雙手上不知道已經沾滿多少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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