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東方夜冷冷開口。
「我只是希望王爺,不要因此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來。」裕子敬青眸更沉了些。
「本王並沒有做出逾矩之事。」東方夜再回道。
裕子敬听聞,冷哼一聲,「沒有嗎?那麼勘京朝官院周廷,王爺該如何解釋?新婚之夜抄家就算了,居然還將堂堂一個高官,刑求成人彘,這沒有逾矩嗎?」
「那高官沒清高到哪去,他的確犯下那蠢事,本王只是就事論事。」東方夜繼續冷嗤說道。
「可王爺終究不是因為這些蠢事辦他。」裕子敬不怕他眼里的威脅,很直白地說道︰「你是有私心,因為獨孤灕,所以才會辦了周廷。」
東方夜瞪著他,慢緩緩地說︰「這是,武侯派的意思?」
「是不是派內的意思已經不重要了,王爺,你疼惜心愛之人,我可以了解,但是我不希望你為了感情的事情,而做出震驚朝野之事。」裕子敬說道。
東方夜反笑一聲,說道︰「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相本王一樣的事情,如果你也體會到本王當時的心情,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裕子敬又一次沉默不語,東方夜也沒有說話,兩人之間依舊僵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裕子敬終于又開口冷冷丟出一句話。
「至少,我不會因為兒女私情,做出叛國的行為。」
這一刻,東方夜原本緩和的臉色,又一次陰沉,他怒氣地瞪著裕子敬,接著又听到他繼續說道︰
「王爺這次簽回的條約,很明顯,對我國不利。」裕子敬有些動氣,「不要以為沒人知道。」
「是嗎?」。東方夜冷著眼,瞪著他,「那你想如何?」
「王爺,念在兄弟一場,我勸你謹慎三思。」裕子敬說的字字頓重,「不要做出讓全天下百姓失望的事情,王爺曾是全蜀國的支柱,我們希望你一直都是……」
「好了!」東方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本王不想再談此事。」
大堂頓時又靜了下來。
靜了一會兒,裕子敬才答,「好。」
接著兩個男人就這麼沉默對坐,再也沒有說什麼話,氣氛僵凝,沒人敢靠近大堂一步。
相較于樓下大堂的緊繃,樓上的那間小室,卻充滿了一種和諧的寧靜,獨孤灕像個好奇的孩子一樣,坐在年輕女子身邊,看著她一針一針細心繡著這美麗的畫面。
這長相清秀,遇人便露著和善微笑的女子,就是獨孤灕方才在樓下望見的,她之所以坐在窗前,時時望向遠方,便是要將窗外的市街輪廓,全繡進這服繡品里,由于這里地勢高,加上她們身處高樓,因此可以將京城全景看得分明。
獨孤灕是第一次這麼全面地看到自己生活的城市,因此覺得很新奇,同時她也對那女子,手上浩大而精細的繡工感到欣羨,不過她怕生,不太敢問她繡這作品的用意,只是坐在她身邊,一直注視著那一針一線的穿梭。
當繡到一個段落,女子扎了線頭,便出聲,「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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