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戀 風雨柔情

作者 ︰ 花開未央

空氣里彌漫著風雨的氣息,天空整個暗了下來。

詩瑯拉著那宮女,很快便到了正殿,遠遠地,詩瑯就看到了兩個太監大揮木板的,而地上的清仁早已虛月兌地沒有了力氣,那一幕將詩瑯所有的細胞都刺激了,她急速奔了過去,幾乎是瘋狂地用力推開了那兩個下死力笞打清仁的太監,殿內的皇帝听到稟報大踏步地走了出來,他銳利的眸子掃向了殿前,看到女兒正淚眼婆娑地盯著清仁被血跡染紅的長袍,她的手無措地在上面盤桓,這皇帝幾乎是憤怒地大叫︰「妍兒,你不要阻止!朕今天要好好修理這個衣冠禽獸!」說著,他重重地向這邊走來,詩瑯只覺自己的整個心髒都碎了,她心疼痛惜地看著幾近昏厥的清仁——她的丈夫,她不能讓他有事!她突然抓住了走近的那抹明黃,哭泣地哀求道︰「求您饒過他。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小心流產的,是我不讓他告訴您的,一切都是我,您懲罰我吧,不要再打清仁了,我願意承受一切後果,求您,求您了!——。」詩瑯泣不成聲地苦求著,她苦求著這個高高在上的君主。她感到一雙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她淚眼朦朧地看向自己的父親,他的臉上充滿了父愛的慈祥,她哭求道︰「求您,饒恕他。」皇帝看著自己的女兒,氣憤道︰「妍兒!這不關你的事,你沒有錯,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如果他好好照顧你,你是不會流產的!更氣人的是,他竟然將自己惹下的風流債讓你來扛,你能忍受撫養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朕可不能!這事朕管定了!妍兒,你不要阻止,朕今天非要好好治治這個混賬不可。」詩瑯拼命搖著頭,她沒想到尋兒也會被牽扯進來,她急忙圓謊︰「不,尋兒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孩子,他無父無母,是我可憐這孩子才求清仁收養的,你錯怪清仁了,您放過他吧,女兒求您了!」詩瑯聲音哽咽顫抖,害怕恐懼佔據著她的心,但愛的勇氣卻在支撐著她。皇帝看著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你這樣維護他,值得嗎?」詩瑯淚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哽咽道︰「值得,因為我愛他,我非常非常愛他!」那父親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他看看女兒,再看看地上勉強支撐著的男子,父親的責任,君王的尊嚴激起了他的憤怒,他為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著惱,他厲聲喊道︰「你們一個個都不讓朕省心,伊楓那個混小子也是,朕辛辛苦苦為他物色的一個女子,他公然拒絕,反而以辦事為由,出去鬼混,一連幾天也看不到一個身影,而你,朕一直引以為豪的女兒,現在竟也這樣不爭氣!朕養你們有什麼用!朕養得不是女兒,竟是冤家!罷了,罷了!朕不打他了,朕要革去他的職務!至于你,就乖乖地呆在這里,朕已經不相信這個男人了,朕不放心讓你跟著他。」說完,他再看了一眼女兒,便反身朝回走去。詩瑯還想挽回什麼,但她看到一直靜默的母後朝她搖頭,她幾近月兌口的抗議便哽在了喉嚨,她閉了口,回身走到清仁的身旁,那猩紅的血跡直刺她的眼球,她痛惜的看著男子,心中有千萬柔情憐惜,卻無從言起,她淚眼朧朧的看著男子,哽咽道︰「疼嗎?」男子此時正目不轉楮地看著她,他眼里有激動喜悅還有數不盡的柔情,他拉住了她的手,嬉笑著搖頭,詩瑯見他雖然微笑,臉色卻極差,急命一旁的宮人抬一個長椅來。

將男子安置在自己的庭院,詩瑯又請來了太醫看視,太醫看後,簡單包扎了一下,說沒有傷筋動骨,又囑咐不可大動,開了副方子,留下幾瓶膏藥,便退出去了。

詩瑯走近清仁,她所有的怨氣都已消散了,她忘記了質問他,現在她心里裝著的只有對他的擔憂。清仁側躺在床榻之上,他痴痴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他伸出了手,女子主動攀上了他的大掌,他雙眸神采奕奕,柔情四溢,他盯著她道︰「我听到了剛才你說的每一句話,我想再听你說一遍那三個字?」「哪——哪三個字?」詩瑯含糊道,她眼楮避開了男子那咄咄逼視。突然,男子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詩瑯急忙看向男子,檢查著,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疼的厲害?」男子擠著眉毛,皺著鼻子,詩瑯只當他痛的厲害,急道︰「我去叫太醫。」說著,便要起身,可是手卻被挽住了,詩瑯看向男子,只見他搖頭道︰「不用,你在就是最好的良藥了,如果你走了,我就沒法再支撐了。」詩瑯重新坐回了床沿,她看著男子笑道︰「受傷了,還是這樣油嘴滑舌。」男子又是一笑,他繼續賴皮︰「我要听那三個字。」詩瑯低頭,撫弄著自己腰間的掛飾,低低道︰「我——愛你。」男子故意側耳,道︰「你說什麼,我沒听到。」詩瑯怒瞪著這個賴皮男人,握起秀拳捶向了男子的胸膛,叫道︰「你听到了,你是故意的!你真壞,我不要說了。」男子突然握住了女子縴瘦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唇上,他蠕動嘴唇,‘我愛你’三個字順著女子的手傳了出來,一瞬間,兩對眸子交織纏綿在了一起,詩瑯被徹底蠱惑了,她輕啟朱唇,回道︰「我也愛你,清仁,我愛你,我好愛你!」她說著,動情地投入了男子的懷抱,嘴里仍然重復著那三個字,她的心髒猛烈地跳動著,她能清晰地感到男子同樣隆隆撞擊地心髒,她幸福地閉上了眼楮。他們就這樣互相依偎著,靜靜的體會著心靈在這一刻的溫柔交匯。

大殿里,年過半百的皇上悶坐在椅榻中,皇後跟了進來,她看著自己的丈夫,想著該如何回旋此事。她走進推滿奏折的桌旁,開口道︰「別再生氣了,當心身體,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何必這樣過分干預。」听到‘過分干預’四個字,氣悶的皇上終于抬起了頭,他瞪著妻子,重復道︰「過分干預?」他深吸了口氣,壓制著自己的怒氣,繼續道︰「我一生只有兩個寶貝女兒,一個死在異國,另一個呢——哎!」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感嘆自己命運不濟,皇後听了,勉強笑道︰「事已至此,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年輕人嘛?誰沒犯過錯,你沒看到妍兒喜歡那孩子嗎?何不隨他們去?」皇上听了,搖頭道︰「朕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這事朕還是無法接受,清仁一定要對這事付出代價!他在挑戰朕的權威,在朕眼皮子底下他竟敢如此胡作非為!」「好吧,你打算怎麼懲罰他,清仁這孩子我看著就很好,這些年來,他鞍前馬後為你做了多少事!他的父親又是一國宰相,也是兢兢業業,不能因為一次的失誤就毀了這孩子,你可是一個明君,千萬別感情用事。」皇帝看著自己的妻子,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朕心疼的是妍兒那孩子,她好不容易才回來,朕原以為給她找個好的依靠是為她好,沒想到,是朕錯了,朕不該這麼快就讓他們成婚,朕應該再細細調查一下,清仁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將才,但他一直生活在關外,自由慣了,難保他不四處留情,是朕疏忽了。」皇後听完,黯然道︰「妍兒也是我的女兒,我心疼她更甚,上天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她不該遭受這些!她應該是個快樂的小精靈,如果可以,我真想分擔她的一切痛楚。」皇帝感動地攬住了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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