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佩恩曾說過,以波風水門現在的情況木葉村一定會想方設法將其留在村內。如果他始終呆在木葉,那麼不動用大量的武力,我們如何能夠試探出他的情報?」
盡管知道「斑」所言字字在理,但小南實在想不到如何去試探水門,頓時大感無奈起來。
「實在不行就先讓絕潛入木葉打探消息,雖然危險,但以他的能力,說不定能得到有用的情報也未可知。總之,我們現在正處于潛伏和積蓄的階段,決不能輕舉妄動!」
「斑」對此同樣大感無從下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將希望寄托于曉的另一名成員,絕的身上。
「……確實,現在的我們不宜太過張揚,如果因此而提前引起了各大國的注意,那就得不償失了……正如斑所言,現在就要依靠絕的能力了。如果是他的話,也許真的能打听到有用的情報。」
佩恩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同樣無計可施起來,只能寄希望于絕的身上了。
「哎……」三人幾乎同時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最無奈的就是「斑」了。本來躊躇滿志的和佩恩約好見面,想了解下計劃的進度,卻沒想到听到這麼一個壞消息!頓時讓他心情大壞起來。
若是別人令他如此糾結,他肯定會仗著自己獨特的空間忍術直接出手試探,但波風水門……
「斑」不禁想起了十三年前那令他至今難以忘記的戰斗。電光火石之間,就在自己以為勝利在手時,卻突然被水門打了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有九尾在變相牽制,他都懷疑自己是否能夠順利逃離。
那是他生平最狼狽的一次戰斗!計劃多時,趁著九尾人柱力分娩之時奪取九尾,更用水門的愛妻和幼子擾其心神!但想不到水門竟仍能保持無比的冷靜,幾回合的交手便幾乎模透了他的能力!更是閃電般的取得了勝利。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贏了!但僅僅在下一刻,他便徹底失敗了!
「波風水門……為什麼你總是這麼麻煩。可惡,可惡啊。」「斑」心中暗恨的握了握拳頭,面具下的臉龐卻是無人知曉的一片鐵青!
天色漸晚,夕陽西下。傍晚的斜暉照耀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嗖」的一聲自一片密林中躥出,隨即停了下來。一人一頭金發,臉上總是掛著微微的笑容。另一人卻一襲白衣,瞳孔灰白。正是離開了木葉的水門和寧次。
「唔……」水門抬頭看了看天色,雖然太陽尚未落山,但遍布的烏雲卻使其若隱若現,天色也變得忽然暗了起來。
「要下雨了嗎?」水門眉頭似乎皺了下,隨即向遠方打量起來。
「四代大人,看天氣似乎就要下雨了,如此的話就不宜連夜趕路了……這附近似乎不像有旅館的樣子呢。我們要在附近露營嗎?」
寧次同樣抬頭看了看天氣,又向四周觀察了一下,開口說道。
「啊,就在這附近露營吧」,水門四下看了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道︰「今晚就在那里休息吧。」
此時離水門和寧次離開村子時已過去二十余日了。距渦之國的路程也走了一多半了。二十余日內雖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寧次的表現還是讓水門大為滿意。
敏銳的觀察能力,縝密的思維能力,準確的判斷能力,往往在一件小事中就不經意的表露了出來。在水門眼中,寧次絕對是一個擁有著非凡的忍者才能的少年,更是木葉值得依靠的未來。因此水門決定在寧次成長的道路上幫他一把。
正如之前綱手所說,對寧次水門是起了愛才之心。雖說沒有開口要收寧次為弟子,但這二十來日來水門細心地指點和照料,卻將自己的心思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水門溫柔的關懷和耐心的教導,令寧次心中起了一種異樣的感情。印象之中,自從父親死後,從小到大,再無一人對自己這麼好。
凱老師對自己不錯,但他本身便是個性格極為粗心的人,不善對弟子表達自己自己的關懷。更何況他最得意的弟子是小李。
伯父日向日足……確實在那次談話之後寧次感到了日足對自己的關懷,但更多的是表現在修行中。
而水門,就像個溫柔的父親般,慈愛,寬容,甚至疼愛。除了在修行中表現的如一個師傅般盡職盡責,更無微不至的關心著自己日常的點點滴滴。這種感覺,這種被關心、被疼愛、被期待的感覺,自從父親死後近十年來,還是第一次!
短短二十余日,寧次和水門間的隔閡便被迅速消除。在寧次看來,眼前這個高大而偉岸的背影,不是傳說中的黃色閃光,也不是遙不可及的四代火影,而是觸手可及切實可見的如同父親般的長輩。
自從自己被鳴人從自己構建的牢籠中解月兌出來後,雖然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但不可否認自己對未來的道路變得迷茫起來。只是茫然的去追求自己的未來和極限,毫無目的的想要變得更強。但變強之後,自己再怎麼做,寧次卻對此一無所知。
但現在,寧次找到了自己變強的理由,找到了自己未來的理想。那就是,繼承四代火影的意志,保護四代火影和他的理想!
士為知己者死!短短二十余天,水門已徹底走進了寧次的心扉。當水門把最後一串丸子放在寧次的盤中,當水門在臨睡前將寧次的被窩再掖一掖,當水門在寧次修行時細心地指點,那春風弗面的笑容,體貼入微的關懷,無比耐心的教導,這一切的一切,徹底的打動了寧次。
他,日向寧次,願意為這個父親一般的男人,付出一切!
「隆隆隆」,一陣沉悶的雷鳴傳來,烏雲壓得更低了。水門和寧次來到了剛剛所指之處。這里地勢較為平坦,而且比周圍也要高上不少,因此即便晚上下雨這里也不會有積水。
寧次取下肩上的背囊,拿出了一個卷軸。「唰」的一聲,卷軸被打開了將近一半。隨即寧次在一個由數十個印式圍成的一個圓形的封印式上輕輕一點,「砰」地一聲,一陣白煙過後,地上赫然出現了折疊的帳篷。
「哦,寧次,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便利的卷軸啊。看來你野外生存的經驗還蠻豐富的嘛。」水門一邊和寧次支著帳篷,一邊略有些驚奇的贊嘆道。
「啊,不。這個卷軸是當年天天送給我的,當時因為一些突發事件我被分到另一個小隊中執行任務。雖然沒什麼危險但要面對的環境卻很惡劣。于是天天送給了我這個卷軸。當時因為其他人準備都很充分,所以沒用到,一直留到了現在。想不到今天卻有了用武之地。」
寧次一邊搭著帳篷,一邊開口回復道。
「天天,原來如此。你們的關系似乎不錯呢。呵呵。」水門笑著調侃道。
「四代大人……」
听到水門話中的戲謔之意,寧次不由有些面紅耳赤起來。他對天天雖然有些異于普通同伴的感情,但並不明顯。甚至連天天或者他自己,有時候都不太確定。卻想不到水門竟然似乎看出了什麼似的拿這個調侃他。
「呼,總算弄完了。呵呵,果然是雷聲大雨點小嗎?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還下不來了。」
玩笑聲中,不久便搭好了帳篷。水門輕輕呼了口氣,隨即抬頭看了看天,烏雲似乎變得更沉了,但卻依然沒有下起雨來。
「啊,雖然天色很暗,但其實還沒到休息的時間。四代大人,我……」寧次同樣抬頭看了看,有些猶豫地說道。
「唔,想要現在修行嗎?真是勤奮呢。」水門看出了寧次的意思,輕笑著道。
寧次的眼前浮現出與鬼童丸的那一戰,那一次他幾乎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即使最後僥幸獲得勝利,但自己同樣危在旦夕。如果不是後來五代火影親自出手救治,恐怕自己現在早已命喪黃泉了。
「四代大人,我現在,還很弱小。想要保護自己的夢想,想要保護自己珍惜的人……我必須變得更強!」
寧次看著水門的眼神熠熠生光,明亮的雙眼散發著震撼人心的力量。
那種堅決的心意,水門仿佛看到了愛子鳴人的身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水門知道寧次口中珍惜的人是誰。這種稚女敕認知和純真的感情,連水門也為之心顫起來。
「寧次,你珍惜的人不應該局限于自己周圍的人,你的夢想,應該更多更寬廣。」
這句話,水門沒有說出口。寧次的夢想雖然稚女敕,但這正表露出寧次內心的純淨。木葉村中,甚至整個忍者世界,擁有這種純淨的內心的人不少,但最後卻要被各種丑陋骯髒的東西污染。
水門不想對寧次內心的成長做過多干預,他不想拔苗助長。他只需在一旁默默的觀察,去讓寧次自己去感受這個世界。除非寧次的內心出現偏差,否者水門將永遠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