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起,突然一股吸力傳來,水門身子猛然一震,頓時擊向鬼鮫的一擊落空,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右猛然飛去!
「啊!」
水門一聲低呼,顧不上再對付鬼鮫,連忙轉頭向右一看,卻見身穿黑底紅雲曉袍,頭戴叛忍護額的忍者剛剛站定,伸出右手向著自己遙遙虛對。雙眼之中,仿佛漩渦般浮現著一圈圈的紋路,水門頓時猜到,此人便是曉中的首領,佩恩!
刷,水門就勢擲出手中的苦無,頓時仿若一道黑光劃過,嗖的一聲已沖至佩恩面前!
「哼」,佩恩輕哼一聲,略一偏頭,已輕松躲過。
然而就在苦無與其擦身而過之時,正被其吸引在半空的水門忽然人影一閃,竟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同時,佩恩身後半米之處,水門突然閃現,一把抓住疾飛中的苦無,就勢右手一揚,隨即狠狠劈向佩恩!
伏,千鈞一發之際,佩恩上身忽然向前一沖,迅猛的速度頓時將寬大的曉袍高高鼓起,水門急劈而來的苦無竟擦著佩恩的發梢劃過!
而佩恩上身前沖的同時,更向下伏去,雙手在地上一撐,右腳已然斜斜向上飛踢踹去,竟準確無誤的踢向水門的月復部!
「唔」,水門一招揮空,頓時重心一下偏離起來,更加上此時身體懸空,越發難以閃避,不過水門反應堪稱當世第一,即便如此劣勢,依然勉強伸出左手,橫在小月復之前!
踫!佩恩這一下飛踢,力道大的出奇!水門左臂一震,竟一下被震飛開來,直飛出四五米,方才落地立定。
佩恩緩緩站起身來,轉身看向剛剛立定的水門,一臉平靜地道︰「木葉的黃色閃光,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見到你真是榮幸。」
「……你是誰?」水門沉默了一下,面容嚴肅的問道。盡管已經知道,但這個情報卻是來自于鼬,水門當然不會貿然說出,從而引起佩恩的懷疑。
「曉組織的首領,零無佩恩。」面對水門的疑問,佩恩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神色淡然的回答道。
此時水門眼中的佩恩,一頭罕見的紅色短發,仿佛冰川般冷峻的面容,瘦削而清秀的臉龐,鼻梁與雙耳上穿著古怪的黑色短棒,脖頸處掛著一條串聯著黑色勾玉模樣的項鏈,中等身材,套著寬松的黑底長袍。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那里,竟讓人產生了種仿佛面對著高山峻嶺般的感覺。
水門看著眼前平靜而冷漠的男人,以及那雙傳說中的輪回眼,一時竟深深沉默下來。眼中更漏出思索的神色,仿佛再次看到月讀空間中,鼬那略顯忌憚的神色︰
「這就是我所掌握的關于曉中其他成員的情報,希望對四代大人有所幫助。」鼬那略顯單薄的身形微微晃動起來,仿佛隨時就要消失一般,就連聲音都有些飄渺起來。
「代號‘南’的干柿鬼鮫,代號‘玉’的赤砂之蠍,代號‘青’的迪達拉,代號‘北斗’的角度,代號‘玄武’的絕,代號‘白’的小南,以及曉得首領,代號‘零’的佩恩。嗯,除了鬼鮫,其他人的情報都不是很詳細呢。尤其是佩恩,情報更是少的可憐。」
「啊,因為每次集合,都是用的一種意識投影的術,所以對他了解很少,連樣子也只是能看個大概。不過,他的眼楮,卻讓我很在意。」听到提到佩恩,鼬本來略有些模糊的身形一穩,緩緩回答道。
「眼楮?」
「啊,眼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或許他的眼楮,就是傳說中六道仙人的眼楮,輪回眼。」
「輪回眼啊……看來鼬的猜測,確實無誤了。」水門看著佩恩瞳孔四周那一圈圈環形紋路,暗自嘆息了一下,眼中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雖然剛剛一下交手,他並沒有佔到便宜,反而吃了個小虧,但這並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畢竟他是在佩恩偷襲在先下倉促出手,因此在佩恩踢出那一腳時,才難以輕松閃避,否則即使佩恩躲得過自己的攻擊,但想要踫到自己,卻是萬難!
真正讓水門不得不慎重對待的,還是那雙傳說中至高無上的眼楮,輪回眼!
「波風水門,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听聞你是自來也老師的弟子……所以我一直想要見見你。他的忍道,你究竟,是怎樣傳承的……」
佩恩的聲音依舊平淡,即使在提及「老師」這兩個令人深深觸動的字時,他的語氣,也沒有絲毫波動。
仿佛他所說的,都是別人的事;仿佛他已經,跳出輪回之外,月兌離紅塵之中;仿佛,他就是一個冷眼看著世間一切的羈絆,痛苦,傳承等等的旁觀者;仿佛,他就是神。
「自來也,老師……你是長門嗎?」水門神色一動,沉聲問道。
「呼唔,自來也老師跟你說過我的事嗎?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佩恩輕輕動了一體,看著面色肅穆的水門,淡淡的道。
水門問言再次沉默下來,果然,那個人,就是他!
一股埋藏了許久的記憶,忽然浮現出來,那是玖辛奈懷上鳴人之後,自來也回來看望之時的一段記憶。那段記憶,水門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在親耳听到佩恩承認自己就是長門之後,卻突兀的冒了出來︰
「啊,可以嗎?用我小說里的名字,為這個孩子起名?」自來也難以置信的道,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正因為是老師您啊,要說擁有真正忍者才能的優秀忍者,已經是非您莫屬了啊。」水門笑著說道,眼中肯定的神色顯示他是真的這麼認為,而非是僅僅用來安慰而已。
「啊,啊哈哈哈……水門你是這麼認為的嗎?」自來也伸手模向了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之余,又有些期待的笑著道。
「哈啊,自來也老師還是老樣子,難道自己有多優秀,還得要水門來肯定才行嗎?」玖辛奈促狹著笑道。
「啊,那是自然啊。因為啊,水門可是能夠擔負拯救世界之任的預言之子啊。」自來也看了一眼玖辛奈,自豪的道。
「預言之子,怎麼從沒听水門提過呢?」玖辛奈疑問道,看向水門的目光中,竟隱隱泛著一絲危險的光芒。
「啊,不不不,那個,自來也老師雖然說過,可是連老師也不敢確定,說不定預言之子另有其人呢。所以才沒有說,不是有意隱瞞的啊。」水門一見玖辛奈的眼神,連忙坦白道。
「不確定?另有其人?」玖辛奈頓時一頭霧水起來,轉頭向自來也投去疑問的目光。
听到水門提到另有其人,自來也突然沉默起來,情緒也變得有些低落了,看到玖辛奈發問,不由嘆了口氣,道︰
「在妙木山,有一個大蛤蟆仙人,它有著神奇的預言能力。大蛤蟆仙人曾對我說,我的一個弟子將會成為救世主,他會給忍者世界帶來偉大的變革,這就是所謂的預言之子了。」
水門早已听過,所以並不感到奇怪,但玖辛奈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連忙問道︰「預言能力?那個大蛤蟆仙人的預言,準確嗎?」
「大蛤蟆仙人做過很多預言,都應驗了。」自來也點頭肯定道。
「這樣啊,那麼救世主就真的是水門了吧。」玖辛奈道。
「不,在水門之前,我還教導過另外三個孩子,其中一人,我曾一度認為他就是上天賜下拯救世人的預言之子。」自來也的語氣有些沉重,聲音也飄渺起來,仿佛在緬懷著什麼似的。
「自來也老師認為那個人是預言之子,這世上難道還有可以和水門相提並論的人?」玖辛奈難以置信的道,「那個人是誰?」
「長門。他的名字,叫長門。是一個擁有著和傳說中的六道仙人一模一樣眼楮的人……」
自來也的話仿佛再次在耳邊響起,水門竟產生了一種穿梭時空的感覺。同時心中微微有些奇怪,這個男人,這個叫佩恩的男人,如果真的是被自來也認為是預言之子的長門的話,那他的年紀,應該與自己差不多才對,然而看他現在的樣子,卻是年輕的過分!
水門因為在死神空間呆了十三年,而且現在的身體又是九尾查克拉形成的,所以外貌看去,不過二十四五歲,但這個佩恩,卻也是這般年輕模樣,不由讓水門有些疑惑起來。
「鬼鮫,你這麼會在這里,鼬呢,他在哪里?」不理微微有些分神的水門,佩恩略一偏頭,對著鬼鮫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和一個叫渡邊倉也的霧忍發生了戰斗,我是追著他過來的,鼬耗費的查克拉有些過量,所以沒有跟來。只是為什麼波風水門在這里,我卻不太清楚了。」
鬼鮫此時正緊走幾步,剛欲拿起大刀鮫肌,聞言立刻回答道。
「首領,這個家伙很難對付,需要我幫忙嗎?」鬼鮫一握大刀鮫肌的刀柄,頓時一股煞氣沖天而起,面上獰色一閃,狠狠的道。顯然剛才水門那一下出其不意的攻擊,令他心中大為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