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情勢危急,上官暮雨沒有想到怎樣才能打開鎖死的車門——
千鈞一發的時候,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抓住男人衣領,吼叫一聲將他從破碎的窗子里拖了出來。
她像拖死人似的盡量將他向遠處拉去。
「轟!」銀灰色的跑車在她面前轟然爆炸,焰火沖天,碎屑亂飛。
上官暮雨機靈的瞬時間抱頭趴在地上,正巧趴在那個意識不清醒的炎昊然的身上。
算了,好人做到底,她順便用臂彎護住他的頭顱,炎昊然微微張開眼楮,痴呆般的盯著她,只兩秒鐘,他又睡的像死豬一樣了。
「喂,你醒醒。」上官暮雨用力賞了他兩巴掌,他卻依舊沉睡,像個死人。
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的睡臉是安詳寧靜的,如果擦掉臉上的煙硝,應該是一個英俊的男子。
可是……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人在他的車里放了定時炸彈,想要他的命?
「大哥,大哥……」遠處,一群黑衣黑鏡的人騎著重型機車沖飛過來,為首的一個一把將上官暮雨推開,抄起地上的炎昊然探鼻息把腕脈。
看他緊張的樣子,好像炎昊然是他生生父親似的。
「大哥沒事,只是中了迷藥。」這個人回頭向身後的一群黑衣人解釋。
「太好了,咱們回去鏟平他們的賊窩。」他們一群人把地上那男人扶上另一輛銀色跑車,一窩蜂的消失在路的盡頭。
「一群怪人,我是透明的嗎。」上官暮雨沖著煙塵滾滾的機車恨恨的報怨。
回到別墅的時候,上官暮雨洗了個澡,便躺到床上休息。
就要畢業答辯了,她還有幾個科目沒過,接下來的日子,既要結業,又要忙于考試,將會有夠她忙的了。
她在大學里的成績,雖不是什麼出彩的,但掛了科總歸是不好。
晃晃悠悠的抱著季溫曉的筆記漫行在別墅的院子里。
看了看手上那一堆讓她的手酸的不行的筆記,上官暮雨無奈。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將東西放在了一邊的木椅上,上官暮雨閉上眼楮,享受著難的出現的陽光。
天氣好的真想讓人睡覺。
慵懶的側躺在椅子上,她微微眯著眼楮。
微微嘆了口氣,起身繼續努力準備考試跟論文。
這幾天上官暮雨都在家里復習準備,直到第三天的黃昏,樓下傳來一陣喧鬧,一群黑衣人搬著全新的家具家電等送進了她的別墅。
上官暮雨吃了一驚,連忙向樓下跑去,在樓梯的拐角處,她狠狠的撞進一個人的懷抱。
抬起頭,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如此眼熟,竟然是她前不久剛救的那個男人炎昊然。
「那是什麼眼神?你在質疑什麼?怎麼,你不記得我了?」炎昊然裝作無辜的眨巴著眼楮︰「可我不會忘記你啊,我的救命恩人。」
她當然記得這個她強吻過,又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男人。
「我救你只是出于本能,你不需要這麼做。」上官暮雨退開幾步,冷冷的看著他︰「把你的東西全部帶走吧,我不需要。」說完她便轉身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