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夜漠也詫異了,怎麼那位長島一神,就連還手都不還,動都不動,難道有受*虐狂的潛質?
柔和的陽光,灑在上官暮雨的身上,她的側臉清純如天使,笑容似白蓮般沒有人間煙火的味道。
在陽光下的她,宛如一個不小心墜落在凡間的妖女,渾身帶著難言古靈精怪氣息和野性,尤其是此刻在教訓長島一神的時候,唇角隱隱帶著一抹邪魅的笑意,令她身上有著些微的妖氣。
「這里無聊,我不想听你們研究犯罪,我要出去走走。」
「小姐,難道你不喜歡老板嗎?我們老板,走到哪里,都是女人注目的焦點,追求的目標。」
銀夜漠懶得搭理長島一神,夫人也好,女人也好,總之那只小母豹,只能屬于他,要欺負也是被他欺負,不允許被別人冒犯。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茅房的外面,登上了大樹,從大樹上跳到了寺廟之外。
「今年的份額……」
「阿漠,這次你看中的女人,果然十分的有趣,引起了我的興趣。或者,你願意為了一個我們之間的友情,將她出讓。」
蚊子點點頭︰「小姐,老板對你是不同的,我能看出來。老板,從來沒有如此在意過一個女人。」
風影楚難得地一笑,如春回大地,俊朗難言,讓上官暮雨有一瞬間的迷茫。
迅速的奔跑中,她回頭向身後看了一眼,竟然沒有一個人追出來,跟隨在她身後的三個人,包括蚊子在內,誰也沒有從寺廟中追蹤出來。
一雙幽寒的眸子盯住了長島一神,長島一神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抬眼正迎上銀夜漠凌厲森冷的眸子。
為何這個男人,令她有熟悉的感覺,那樣的感覺,同樣在銀夜漠的身上有過。
上官暮雨聳聳肩,一把抓住長島一神的領子,狠狠地向牆壁上摔了過去,這才向銀夜漠走了過來。好在,他底子好,挨幾下狠的,不至于喪命。
上官暮雨的雙腳一落地,就飛速俯身向遠處跑去,她還記得,不遠處就是一個熱鬧的廣場,即便是那些人追上來,也休想追到她。
「雨兒,住手吧。」
「風影楚,你做夢!」
這里是銀夜漠的地盤,他不敢有絲毫的無禮的違逆,暗恨剛才不該對那個女人無禮。
月光下,一道絢麗而多彩的光華,從風影楚的耳邊閃過,一剎那的耀人眼,迷了上官暮雨的眼楮。
上官暮雨閑散地在寺廟中隨意走著,而她的身後,也只跟著蚊子和另外兩個人。
眾人重新坐了下來,研究生意的事情,都想從銀夜漠的手中,多得到一些毒品,而毒品的份額是有限的。每個人能拿到多少的份額回去,就看他們的本事。
「是的,這里的僧侶受老板的供奉,因此他們很樂于招待老板。」
「那其中,也不包括我!」
——他們分明是認定了,她還會回來!
「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在干什麼,老板也不經常過來。」
轉身,離去,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涌動,那顆琉璃珠……
「長島一神,我銀爺的女人,不是你能惹你能踫的,給我記住這一點。」
「風影楚,等等。」
銀夜漠的眸子冷了下來,他和風影楚之間,沒有半點的友情。若一定說有,也是用利益所維系。
「嗯,去吧。」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異國的風情,既沒有她認識的人,也沒有她熟悉的地方。
「那是他的事情,和我無關。」
「一個優厚的價格,如何?」
上官暮雨回眸一笑,卻驀然一愣,陽光下的風影楚,如同天神般的容顏和威儀,令她怦然心動,似想起了什麼。
他們很樂于見到長島一神被清理出局,看著鼻青臉腫,頭暈腦脹被保鏢攙扶進來的長島一神,不由得同時出言譏誚。
上官暮雨的語調中帶著些微的顫抖,引來銀夜漠的不滿,用幽冷的目光在警告她。
「在寺廟中召開毒梟的會議,來研究販毒走私軍火,這個高招,是你們老板想出來的嗎?」
銀夜漠用略帶怒意的眼楮,瞪了上官暮雨一眼,這女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去勾引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是風影楚。
上官暮雨幾乎是無路可走,沒有地方可去。
風影楚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銀夜漠︰「難道你也有不肯放手,認真的時候?你不會是真的想,娶她做你的妻子吧?」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你該操心的是這次的生意。」
風影楚倒是不介意長島一神,早已經用其他的生意,用他手中的軍火,換取了足夠的份額,但是他也願意做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個人日本人被那個女子虐後,再被大家嘲笑。
長島一神憋屈地躬身,頭幾乎踫觸到地面,向銀夜漠鞠躬賠罪。
「本來是的,但是因為佤邦太偏僻,又是老板的地盤,因此會讓有些人不放心。何況,他們也不想呆在窮鄉僻壤之中。」
「是,銀爺,請您原諒,是我冒犯。」zVXC。
「那要看你給多大利益。」
「蚊子,你跟了他很久了嗎?」
游目四顧,這里還有其他的游客,恰逢旅游季節,從前面不遠處,走過一個旅行團,帶隊的人正在向團員們介紹寺廟。
能將長島一神踢出去,他們就多了一個份額,這一點他們是一致對外。
她在這里就是個黑人,沒有身份證,沒有護照,去不了機場坐飛機回國,恐怕就連坐車住宿也是個問題。
「奇怪,難道他們就如此看著我逃走?那個叫蚊子的男人,從來不敢對銀夜漠有絲毫的違背。她逃走了,他回去如何交代?」
「就是這樣?」
「請您恕罪,我不知道您已經娶了夫人,我絕不會再對夫人無禮。」
而最大的問題是,她不懂泰語,語言不通,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
「我但願曾和你認識,因為我感覺和你很熟悉。」
長島一神坐在蒲*團上,一言不發,剛才的教訓不小,他不敢再亂說話,唯恐失去他的份額,回去無法交差。
「阿漠,你的女人夠味兒!」
上官暮雨再度回眸深深地看著風影楚︰「風影楚是嗎?我們認識嗎?」
上官暮雨目光微微一動,跟在旅游團的後面,听他們的介紹,似乎漫不經心,卻是在尋找可以逃月兌的路。灑人煙官。
銀夜漠淡笑,眸子微微閃動,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只小母豹是不想再待在這兒。
長島一神痛苦地捂住雙腿之間的某個重要部位,用騎馬蹲襠式站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捂住臉,承受上官暮雨的攻擊。
「別惹她,她是一只母豹,但是,她只屬于我。」
那冷峻的臉,硬朗而英挺的線條,幽深犀利寒洌的眸子,都令她回想什麼,卻是總也想不明白,模糊的難以抓住。
上官暮雨清醒過來,看了銀夜漠一眼笑了笑︰「風影楚,你很有天皇巨星的潛質,可以考慮混不下去的時候,轉型去做明星。」
此刻,長島一神的身體在不停地搖晃,若不是上官暮雨圍繞在他的身體周圍,很均勻地在攻擊,他早已經倒了下去。
一棵大樹,就在廟牆邊,她只要上了大樹,翻*牆而過,就可以逃出寺廟,芳蹤縹緲無處尋。
銀夜漠眯起雙眼,鳳目中閃過些許不快,向上官暮雨伸出手︰「雨兒,過來。」
「無價!」
「這樣的會議,我看在佤邦更合適些。」
游客們有去衛生間的,寺廟的衛生間在室外,有些簡陋,上官暮雨也趁機去了衛生間。
可是等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回來,才發現那些人不阻止她離開的原因。
上官暮雨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動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輕易去動。她還記得銀夜漠當初在她第一次想逃走時說過的話,若是她再敢逃走,就讓她再也沒有機會逃走。
「銀爺,求您讓您的妻子住手,請求您!」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閃亮起來,盯住了銀夜漠的唇。
「雨兒,去隨意走走吧,我很快就來。」
蚊子當時陰沉的狠戾,盯著她修長雙腿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的雙腿的打斷,讓她永遠不能走路。
風影楚微微回頭,上官暮雨看清楚,在風影楚的左耳上,有一顆多彩而絢麗的琉璃珠,透出古樸不凡的氣息,那般的熟悉親切,仿佛對她很重要。
長島一神帶來的護衛,只跟進來兩個,不允許多帶,這里是寺廟,是銀夜漠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因此沒有人敢違背銀夜漠的規矩。
……
「這個,我並不操心,因為我是你最好的生意伙伴。」
風影楚微笑扭頭,那個女人再特別,也是銀夜漠的女人,他不該去多看。為了一個女人,耽誤了大宗的生意,不值得。
上官暮雨抬頭,茫然四顧,最後只能灰溜溜的返回寺廟。
口袋里一分錢都沒有,又沒有詳細的出逃計劃,她能上哪里去?
算了,她不逃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去做被那個撒旦銀夜漠包養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