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扭了,好痛!」柳月皺著眉,一只手不停地捂著腳腕處。
上官暮雨架起她,坐到床邊,低子要看她的傷處。
柳月用手擋住了她,「不要緊,我休息下就可以了。」
上官暮雨想起什麼似的,從床頭櫃底下抽屜找出一支噴劑,「我幫你上下藥吧。」
「你這里怎麼會有這個?」柳月有些好奇。
上官暮雨苦笑一聲,沒有回答,對準她的腳腕處噴了一下。她難道要告訴柳月,自己被銀夜漠用強時,手腕受了傷嗎?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記得這些天千萬不能踫水的。」上官暮雨站起身細心地交待她。
柳月抬頭,臉色羞紅,朝她轉過去身的背景,緩緩地吐著︰「都怪銀哥哥啦,昨天那麼用強,我到現在腳都軟……」
上官暮雨放藥的手倏地停滯!
許久……後,她緩緩地拉開抽屜,將藥收完,然後關上。
柳月一瞬不瞬地凝著她有些發顫的背影,嘴角微微地勾起,目光閃過一絲快意!
「我打電話給尤麗讓她送你回房間吧。」上官暮雨用手臂撐著矮床櫃,艱澀地拿起听筒,拔著室內線。
接到電話,尤麗不到十分鐘便出現在上官暮雨的房間。
一個星期後,銀氏帝國集團首席的訂婚消息被各大媒體追蹤報道。就算深居簡出、不看新聞的上官暮雨,也從女佣私下偷偷議論中無意得知。
她心淡淡地疼,卻不再像之前那般痛得無法呼吸。也許,傷痛多了,也會慢慢麻木吧!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銀夜漠會讓尤麗通知她一起參加他的訂婚宴!
他這是故意要羞辱她嗎?!上官暮雨淒然的笑。
她看著床上那件淡紫色的旗式禮服,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有人上來催,她才緩緩地拿起裙子走進更衣間。
當上官暮雨亭亭玉立的身姿出現在ritzparis這個世界級酒店最大的宴會場廳時,所有男士的目光都不由地落在這位異常美麗的東方女子身上。
一襲淡紫色旗式絲稠禮裙包裹著她曼妙身姿,黑亮的長發松松梳綰起一個髻,橫插著一支漂亮的繪畫筆。素妝如雪的顏面,因怯場微泛粉澤,在琉璃的燈光下,顯得嬌羞媚人!一雙美瞳更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透著秀雅絕塵般的輕靈之氣。
銀夜漠站在賓客中,墨如玉般的黑眸,深遂幽然地凝著那抹嬌影。
他開始後悔!讓她來,是磨她的心!而不是讓在場所有的男人來染指她的美!
「夜漠,那不是你上次帶過來的女人嗎?」賓客呷了一口紅酒,心里不由贊嘆這個女人與眾不同的美。
「嗯。」看著不少男士已開始朝她走去,銀夜漠冷哼了一聲,握著酒杯的手指漸漸在收緊!
柳月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直,回頭再看著在哪里都吸引眼球的上官暮雨,心底那股嫉妒、恨意一點一點地擴大……
「銀哥哥,雨兒姐姐來了,我過去打個招呼。」柳月揚著一抹嬌笑,輕柔地對銀夜漠說。
銀夜漠表情漠然般的哼了一聲。正好,讓柳月將那個可惡的女人帶過來!
柳月經過侍者身邊時,順手拿了一杯雞尾酒,越走近上官暮雨,那握杯的手指尖越泛白。
「雨兒姐姐——」
上官暮雨正苦于擺月兌一位異國男人的糾纏,听到柳月的聲音,不由一喜。
柳月吐著流利的法語與那位男人低聲說了幾句,男人略有深意般地對著上官暮雨笑了笑,才走開。
「謝謝你,柳月。還有……祝福你。」上官暮雨看著今天打扮異常媚麗的柳月,心里泛著一股復雜的情緒。
「來,喝杯酒吧。」柳月將手中的雞尾酒遞給她。
上官暮雨拿起抿了一口,清甜微酸的口感讓她又多飲了幾口。
「雨兒姐姐,銀哥哥在那邊,要和我一起過去嗎?」柳月看著她喝下一整杯酒,眸里透著奇異的光芒。
上官暮雨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才是。這是那個撒旦和柳月的訂婚宴,他卻讓而她站在這里看著他們歡聲笑語,真的好殘冷!
柳月笑笑之後才走開,上官暮雨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透過雲集的朋客,她看到銀夜漠站在人群中,那般顯眼出眾!嘴角擒著優雅從容的笑,舉手投足間,彰顯著無與倫比的高貴氣度!
她不知自己在這里算什麼?情婦?!
上官暮雨心情泛著無法言狀的悲戚,胸口突然異常的窒悶!她站起來,向外面露台走去。
站在外面巨大環形封閉式落地窗前,高樓的角度將夜色下里昂浪漫瑰麗港景一覽無余。站了一會兒,上官暮雨忽然覺得頭有些發暈。她想可能是剛才酒喝多了的原因吧。
只是眼前越來越迷糊,重影疊疊。她剛想扶著窗,身子便軟軟無力地被一雙手臂扶住!
「誰——」不安緊緊揪住上官暮雨的心,她無力的掙月兌著。
找只地地。「小姐。」一句生硬的中國話。
上官暮雨轉過頭,看到是剛才那個糾纏他的法國男人。腦子一個激靈,閃過柳月那杯酒!
上官暮雨艱難的推拒著就要摟住她的男人,害怕地用英語喊叫著︰「你不能這麼做,混蛋……」
「你不是柳月的朋友嗎?是她告訴我你在這里等我的。」男人看著她拼命的抵抗,十分困惑。
「不是……真的……」上官暮雨用毅力堅撐著不讓自己暈厥,可是眼前卻越來越迷糊。
「放開她。」一聲冷厲地聲音倏然響起!
上官暮雨沉重的抬眸,看到銀夜漠正一臉森然之色走過來。
法國男人驀地被一拳打在胸口,當場暈厥。
上官暮雨軟軟無力地靠在窗壁上,輕輕地了叫了聲︰「銀……」便陷入昏暗。
銀夜漠快步走過去,臉色分外凝重,橫抱起她。轉身,一道凌厲嗜血的目光像銳利的劍芒,直直穿透過站在牆角臉色煞白的柳月身上。
經過她發顫的身子時,扔了一句話︰「給我馬上滾回國內!」
柳月目露駭色,嬌小的身軀劇烈顫抖,身子一軟攤在冰涼的地面上。wbff。
大廳角落處,一雙狹長的鳳眸暗暗注視著這一切,唇際勾起一道得逞的笑意。無知的女人!
好吵……
上官暮雨緩緩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好會兒,才恍然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門外隱約嚷吵聲不停,她坐起身,頭還是有些暈。
下床,開門。聲音倏地停止!門外站著尤麗和柳月。
看見她,柳月一下子撲了上來,抓著她的手臂,滿臉淚花,「雨兒姐姐,對不起,對不起……銀哥哥要趕我走,你幫我求求他,好嗎?
上官暮雨緊蹙眉頭,用手摁著脹痛的額角,無力地說︰「柳月,抱歉我幫不了你。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我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不是的!你求他,他會听的……求你了。」柳月情緒劇烈地用力晃著她,讓上官暮雨一陣頭暈!
「你……不要這樣,做錯了事就該自己承受。」上官暮雨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很納悶身體深處為什麼會這樣難受!
「上官暮雨,你想借機趕走我對不對?當初是誰通知銀夜漠來救你的,你恩將仇報!」柳月失去理智地拽著上官暮雨。
上官暮雨只覺得肚子一陣緊縮地痛,全身冷汗直冒!
邊上一直冷眼旁觀的尤麗看她有些不對勁,急忙拉開柳月,扶住她。
「上官小姐?」
「好痛……」上官暮雨捂著肚子,感覺一股熱流從順著腳不斷滑下。
「啊!」尤麗看到她雙腿間的溢出的血絲,臉都嚇白。
柳月更是驚恐地愣愣站在角落不敢吭聲。
上官暮雨順著尤麗的視線落低頭落在自己的雙腿間,驟然驚詫!她到底怎麼了?!
銀夜漠剛從外面走出來,蚊子就急匆匆地上前。
「什麼事?這麼慌張!」銀夜漠目光閃過不悅。
「老板,宅里來電話,上官小姐好像出事了。」蚊子緊跟著他的後面匯報。
銀夜漠腳步一頓,心猛得一縮!他將手上的文件往蚊子的手上一塞,「下午的安排全取消!」
蚊子還沒來得及應聲,銀夜漠已快步向電梯走去!
銀夜漠垂著眼眸,靠在牆上,叨了支煙,卻沒點著。
過了一會兒,幻手從房間走出。
銀夜漠取下煙,捏在手心,問︰「她怎麼回事?」
「是流產征兆。」幻手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
「流產?」銀夜漠目光一愣,瞬時閃過復雜的情緒,腦子片刻凝滯。
「她身體很虛弱,要多休息,不然這個孩子不易保住。」幻手有些擔憂的道。
「大概多久了?」像是思考了許久,銀夜漠才淡淡地問道。
「這個要到醫院做了b超才能確定。」
銀夜漠眸底倏地閃過晦色,站直身,淡淡地道︰「等我電話。」
銀夜漠輕輕推開*房*門,朝里面的女僕揮了揮手,女僕馬上退出合上門。
上官暮雨靠著床頭,低垂著眸子。剛才門外他們的對話,她都听見了……驚鄂之際,她更多的是惶恐!
懷孕!她從末想過。當初買了那盒避孕藥那晚不知掉哪里了,結果沒吃。後面,在泰國又連續發生了那麼多事,一下子也給淡忘了。接著幾次,銀夜漠都有做安全措施的。
不知為什麼,她總會想到那一晚,心里更是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