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軍隊開始向前行進,地面隨著馬匹的前行而開始了規律的震動,華寧錦微咬著唇,即使放下了簾子,即使遠離了軍隊的方向轉而靠向另一邊的車壁,她依然心跳依舊。
隔著車廂,那道凜人的眼神似乎依然追蹤而至。
蕭君昊一直緊緊盯著那輛女眷坐的馬車。
他平時不是這樣孟浪的人,可是,不知怎麼,他剛剛在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而反看過去,一眼就注意到那雙幽幽的眼眸。
那張臉很稚女敕,讓他注意的,是那雙似乎像是湖水一般的波光眼瀲,那是一種如水的溫柔。只是,在他看過去後,那雙如水的眸子立刻如受驚的小鹿一般,快速的退去。
再次掃了一眼微微抖動的車簾,他一抖手上的韁繩,隨著隊伍向前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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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華寧錦的心跳有些和緩,看她氣色比剛剛似乎好了一些,魏嬤嬤松了口氣,清秋與清冬也放松下來。
說來,清秋與清冬都是出自長公主的禧榮居,一直是在長公主那邊拿著月錢,畢竟,以公主府嫡出姑娘的份例,只能有一個大丫鬟。而當年,華寧錦的身邊也已經有了清涵了,清秋與清冬是長公主在姜氏回到府里後特別的放到華寧錦的身邊。
「姑娘,這一次,听說福光寺里要大辦法事呢。」清冬思索著想轉個話題,讓華寧錦不要注意力都集中在車外的嘈雜上,姑娘喜靜,這是公主府里人人都知道的。
「除了幾位皇子,還有幾位世子爺都去呢。」
「你怎麼知道?」華寧錦想到出行前長公主的殷殷叮囑,心中一痛。長公主明明是想在死前把自己托襯給別人,蔣氏非是忠厚之人,而父親華諺又是個靠不住的,長公主一心一意的為自己打算,即使華寧錦很不想嫁,可是,有時候,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在這里,不嫁人,根本就是不可能亦是不現實的事。只是,她嫁得,又怎會甘心?
「姑娘您忘了?您要去寺里小住一段時間,不是命我去威武侯府上給敏二小姐送信兒?我正遇到了威武侯世子在二小姐那里,我去了抱廈暫坐,听二小姐身邊的嬌鶯與世子身邊的平安聊天說的。」
「這听得過程還真是夠曲折的。」華寧錦喃喃的說,抹了抹額頭想像中的汗水,注意力漸漸集中到了清冬的身上,車外的聲音她漸漸不再在意
「姑娘!」清冬嬌嗔。「您又取笑奴婢了!」
「好好,說吧,我很感興趣。」華寧錦懶洋洋的說,動了動剛剛因緊張而僵硬的身體。呆著無聊,听听八卦好了。
軍隊兵馬完全超過了華寧錦的車隊,那個與興管事在路邊閑聊了兩句的男子對著興管事抱拳道謝,這才最後向隊伍追過去。
蕭君益在軍隊轉過官道的一個轉彎就令軍隊暫停下,調轉馬頭看過去。一邊,蕭君昊騎著馬一直到了蕭君益的身前,這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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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來了……tat……俺的人生啊,在那邊暴雨加雪,在這邊,雨加雪轉大雪……神馬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