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集團的地下,輾轉幾道程序,才達到刑室。
莫顯揚的傷雖在,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精神,他身後緊隨著東正和青鷹。
四個男人被鐵拷緊緊拴住,他們的身上早已體無完膚,精神也十分萎靡。
莫顯揚在他們前面悠然地坐下,他們卻如死灰般一點反應也沒有。
「青鷹,把他們弄醒。」莫顯揚淡淡地說。
青鷹揮揮手,幾個看守拿著一個水龍頭軟管,沖向那四個人,身上的傷口驟然被沖,他們不由打個冷戰,渾身如落湯雞一般,目無表情地看著莫顯揚,莫顯揚一抬頭,看守撤到一邊。
「螻蟻尚且偷生,你們堅定了要做烈士,我可以成全你們。」莫顯揚淡淡地說,他手里拿著一個針劑,在這些人面前一一走過,「不過,死有太多種,可以痛快地一刀斃命,也有凌遲千刀而亡的,你們也可以今天就死,或者可以幾十年以後死,早晚都是死,不過,本主今天高興,想听听你們死前的願望,看看我有沒有興趣完成。」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悶聲道︰「別耍花樣了,別妄想從我們嘴里知道任何事情。」
莫顯揚哈哈大笑︰「我不問,因為我知道。我只不過是可憐你們的命,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沒為自己活一天,就糊里糊涂地賣給別人,死了,你們的雇主只會高興。真可憐。說吧,說你現在的願望,看看本主能不能滿足你們。」
那個最先說話的人哼了一聲,道︰「那你放開我們!」
莫顯揚微笑︰「好。」抬手示意那些看管。
青鷹不敢阻攔,只好解開鐐銬。那些被拷了幾日的殺手,加上沒有進食,一時萎頓在地,手腳都如斷了一般。
莫顯揚繼續道︰「你們不會天真地以為,現在回到你們的雇主那里,還會活過第二天吧?」
那幾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另一個臉上長長刀疤的人狠狠地道︰「莫顯揚,你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嗎?要不就給我們一個痛快!反正出去也是死。」
莫顯揚繼續微笑,他掏出那把精致的手槍,推上子彈,欺身來到刀疤臉的面前,用槍口對著刀疤臉的太陽穴︰「這是你的願望嗎?是我就成全你。」
說著,扣下扳機,砰的一聲,刀疤臉的頭被打爆了,血和腦漿濺了那三個殺手一臉。莫顯揚輕輕地吹了下槍口的煙,道︰「我完成了他的心願,你們接著說。」
剩下的三個人心都震撼了,死亡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落實到自己身上,還是無法安靜的。
另一個道︰「死倒不足惜,可惜我一天沒為自己活過,連個家、連個孩子都沒有。」
莫顯揚想到天皓,他哈哈大笑起來︰「兒子有什麼用,還會跟你搶女人。不過,這個願望倒很有意思,就算本主現在放你出去,恐怕你也實現不了這個願望啊。」
那個人垂頭喪氣,道︰「我也知道實現不了。」
莫顯揚又笑了起來︰「我能實現,不過,你得留下點代價。」
那個人瞪大了眼楮,盯著莫顯揚看︰「你說你能?」
莫顯揚道︰「青鷹,讓銀狐聯系歐陽逸澄心救助的絕密整容科,明天帶他去做手術,連指紋都消磨掉,另外叫銀狐給他準備一份新的檔案。」然後微笑地看著眼前的人說︰「放心,整了容送你去新的地方,你想泡女人就泡女人,想生孩子就生孩子,不過,拿你的右手來換,你願意嗎?」。
「舍殘肢而保命,怎麼不願呢?」那個人眼中開始有了希望。
莫顯揚示意身邊的人,一刀剁下他那只慣用槍的右手,血濺出來,但這次卻臉上帶著痛苦地笑。
莫顯揚說︰「現在送他去澄心。」
「繼續」,莫顯揚仿佛無視地上的血痕,好整以暇地看著剩下的兩個人。
一個是最初說話的那個高個子,還有一個是許久沒有出聲的黑面人。
那兩個人對視了半晌,然後點點頭。
那個黑面人說︰「我們服了!做我們這行,最怕的是出賣雇主,如今雖然有生路可走,但我們也不能背叛,還是請暗主成全我們吧!」
莫顯揚淡淡地說︰「人各有志,那就送你們上路吧。」
那個黑面人道︰「我了無牽掛,不過在香港有一個朋友,叫鐵梨,希望暗主能幫我照顧她。」
莫顯揚微微一笑︰「好。」兩聲槍聲響起,多了兩具尸體。
莫顯揚道︰「把他們三個的尸體扔到海里,送走整容的那個,以後派人跟蹤他。馬上讓銀狐調查加拿大黑幫的情況,莫子灼這次雇佣的是香港黑社會的殺手,調查鐵梨。」
說完起身離開。
青鷹崇拜地看著莫顯揚,攻心為上,莫主居然可以讓一個必死之人自願說出線索,真是高明。
不過,莫子灼這次居然雇佣香港的黑社會的殺手集團,不知道下次會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