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軒昂剛要上樓,方媽媽站在樓下︰「喂,過來,我和你聊聊。」
深更半夜的,有什麼好聊的?方軒昂無奈地跟著老媽下樓,客廳里,方媽媽認真地審視打量方軒昂,直到把他看毛了,才拋出一句︰「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在搞什麼?莫名其妙極了,方軒昂看著老媽,道︰「你在搞什麼鬼啊?」
方媽媽一臉驚詫的表情,「孩子都有了,孩子她媽在哪兒?你和伍佳如又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連你也以為孩子是我的?真是滑稽!」方軒昂皺了皺眉頭。
方媽媽道︰「不止我一個人說?你到底要騙我們到什麼時候,今天泠泠一出現,我和你爸爸就喜歡得不得了,長得也像你,脾氣都和你小時候一樣。你到底要不要對人家媽媽負責,那個伍佳如,你爸爸不喜歡,現在孩子也沒了,你是不是認真的考慮考慮?告訴你,咱們方家最重視家庭的,想當初……」
打斷接下來不知道多少字的歷史回顧,方軒昂悶聲道︰「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因為我以前從來都沒踫過那個女人!」
方媽媽疑惑地看著他︰「你確定?可是明明和你很像啊!你不會想不認賬吧?
深夜傳來了拍門聲,碧璽匆匆進來,看到兩個人談話,欲言又止︰「少爺,那個——」
「說」,母子異口同聲。
「雲小姐在門外想見少爺。」
雲軒昂站起來,她怎麼出來的?明明關得很好啊!方媽媽一臉疑惑地看著碧璽,「那個雲小姐?」
碧璽怯怯地回答︰「泠泠小小姐的媽媽。」
方媽媽趕緊說「快讓她進來」,她簡直充滿了好奇,今天一定要把謎底弄得水落石出。
被敲門聲弄醒的方爸爸也下樓了,方軒昂一陣氣惱,只身來到大門外,看到雲小溪,她的樣子有些狼狽,眼神帶著渴求與悲哀,神情卻依然有遮掩不住的驕傲和清冷︰「方軒昂,泠泠在哪兒?求求你把她還給我!」
「閉嘴!女人!」方軒昂看到她的樣子,心理一陣緊張,這個女人,終于肯向他低頭了?他承認自己很卑鄙,可是她之前的行徑不夠惡劣嗎?推到伍佳如,害她的孩子流產,為了報復她什麼做不出來!
方媽媽趕緊把雲小溪扶到客廳,因為深夜而感覺涼意的雲小溪感覺到好冷,方媽媽倒了一杯熱茶給她,捧著熱茶,對上方媽媽溫暖的眼神,雲小溪的心一下子柔軟起來,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她轉向方媽媽︰「阿姨您好,他有沒有帶一個小女孩回來?如果在這,您能讓我把她帶走嗎?我真的不能沒有泠泠!」
方媽媽怒目注視著軒,道︰「軒,怎麼回事?難道人家媽媽不同意,你就把孩子帶過來了嗎?你怎麼能這樣做?」
雲小溪顫抖地說︰「她真的在這?她有沒有怎樣?我能看看她嗎?」。
方媽媽拍著雲小溪的肩︰「沒事,有我在,他敢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泠泠在睡覺,一會兒我就帶你去看她。」
雲小溪所有的擔心、委屈突然都放下了,她脆弱地癱坐在沙發上,終于可以放心了,她真的怕泠泠出什麼事,那樣她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方媽媽好心地撫模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輕聲地說︰「孩子,我替你做主,你能告訴我,你和軒是怎麼回事嗎?」。
雲小溪條件反射地說︰「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方軒昂听到那句話,剛剛內疚的心腸又一次憤怒起來︰「還說沒有?過了今晚,你還敢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