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房間,似乎和她走的時候沒有任何改變,歐陽逸將她打橫抱到樓上,調好熱水,將她放在浴缸中,平和的說︰「淋雨了,洗個澡吧。」
說完就關上了浴室的門,偌大的浴室只剩下清寧一個人,嘩嘩的溫水流淌在她的身上,白色的襯衣依舊穿在身上,她出神的望著浴缸里的水漸漸升高,直至胸前,才關掉花灑,月兌掉衣服,溫熱的水流讓她暫時有些放松,慢慢地閉上了眼楮,感受著水波柔滑的觸感,至柔的水,卻有著至剛的情懷。
許久許久,直到水溫變涼,她也不肯出來,因為她不想去面對,那個她愛得入骨的男人,這些天,無論她走到哪里,她都無法擺月兌掉對他的思念……
帶她去澄心福利院,和她一起談往事,那時的逸,竟然有讓她生出無限憐意!為了他的愛人,他竟然放棄了鐘愛的藝術,選擇醫學,在那些泡著福爾馬林的尸體上一遍遍的練習解剖,那是怎樣的心情!十多年來,他竟然一絲緋聞都沒有,只堅守著當初那份感情。自己明明是他最恨的男人的孩子,卻給了自己最無憂的生活,面對自己,該讓他多麼難過?最愛的女人,最恨的男人的孩子……
逸,這麼多年你該承受多少常人所不知道的痛苦和折磨?
可是,他該這樣來折磨那個可恨的男人嗎?她的心一陣抽緊,那個人畢竟是她的父親啊!想著那個儲尸冰櫃里猙獰的臉,她不僅有些發抖,涼的氣息從心底再度升起,空氣中仿佛都有那種可怕的味道……
不!我不能面對逸,我該怎麼辦?
浴室的門拉開了,歐陽逸望向抱著臂膀,一臉糾結痛苦的清寧,眼底閃過一絲憐意,他跨步進來,惹得清寧大驚失色︰「你,你怎麼進來了?」
歐陽逸拿過一條大浴巾,走到浴缸邊,將清寧撈起,裹上浴巾,攔腰抱了出來︰「水涼了,該出來了。」
他的話總是讓人安心,無論他做什麼,清寧居然都升不起害怕,她只是擔心自己的心,會再次軟化,投降在逸的眼神中……
拿過吹風機,歐陽逸小心的給清寧吹好頭發,她的發絲健康而柔滑,長長的直垂到腰際,赤果的雙肩,以及浴巾下成熟的軀體,加上浴後淡淡的少女馨香,都無聲無息的鑽進歐陽逸的鼻息之中,但是他還是單純的吹著她的頭發,直到他滿意的放開。
「吹干了,換件衣服,下樓去吃點東西。」歐陽逸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回望了清寧一眼,那眼神中多了些復雜的情愫,但他還是遮掩下去,伸手抓住門把手,準備離開。
清寧幾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在歐陽逸準備開門的瞬間,她突然問出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歐陽逸緩緩的站住,並沒有回頭,他幽幽的說︰「如果我說,與我無關,你信嗎?」。
這句話說出後,他居然有了一絲忐忑,從未在乎任何人想法的他,居然有了擔心,甚至不想回頭去看清寧那雙清澈美麗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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