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徵朝著孫言的方向欠了欠身子,側耳傾听著孫言的話。
「李家峪這個地方,我們已經先後去了兩次了。」孫言想了想,才開口說道︰「第一次去的時候,是之前驢友隊伍里的向導帶我們去的。」孫言壓低了聲音,說道︰「第一次到李家峪的時候,那里就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五六十家人居住的小寨子,而且已經荒廢很久了,完全看不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來。所以我覺得很奇怪,而那向導更是傻了眼,說之前來的並不是這個地方。這只是其一,從那幾名死者來看,他們的死因可不簡單,所以,這個小村寨的還是讓我們小心萬分。」
「有何奇怪之處?」古徵眼楮一亮,連忙問道。
「其中一名死者後背里有一個爪痕,這個爪痕只在皮膚表面留下一個淡淡的痕跡,可是解剖出來的結果,這名死者的部分內髒,對應于那爪痕的部分,都有著同樣的裂痕,死者死于內髒嚴重創傷而失血而亡。」說道這里的時候,孫言的語氣都變得有點陰森了起來。
「哦。」古徵眉頭輕輕一蹙,並沒有表示自己的看法。「其他的死傷者呢?」示意孫言繼續說下去。孫言看到古徵听了自己的話,竟然反應如此冷漠,心里不由地有點失望。不過從古徵的語氣來判斷,古徵對這件事情還是挺關心的,心里才稍微舒服了點。
「另外還有兩名死者。一個是死于心髒病突發;法醫斷定,是受了嚴重的驚嚇,引起了突發性心髒病致死。另外一個,則是死于自殺,用一根尖銳的樹枝,插進了自己心髒之中。其余活著的幾名驢友,也都是因為受到;類似的驚嚇,出現失憶、精神失常等現象,現在還在治療。」
听完了孫言的闡述,古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孫言又接著說道︰「第一次我們在李家峪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很快就退了出來。不過那向導卻堅持說這個李家峪,根本就不是他們之前所遇見的那個李家峪。那時候我們以為是這個向導精神受到了刺激,在說著胡話,所以也沒多加注意。」孫言苦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是不久之後,我接到了一個任務,說是有一支來自倭國的人,打著旅游的名義,鬼鬼祟祟地往這個地方趕來,後來我們得知這批人,來歷都不簡單,有軍方的精銳,也有‘喪國鬼社’的神官,這一批人的目的地,就是這個李家峪。」
古徵听到孫言這話,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淡定,他連忙問道︰「這些人的有何目的?」
孫言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安什麼好心,所以我帶領了一支隊伍去截留他們。這群倭人的警惕性很高,發現我們的蹤跡之後,馬上就停止了行動,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按照原路返回了。不過那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距離了李家峪不遠,于是帶了兩個手下再次走了一次李家峪。這一次……」孫言吸了一口冷氣,聲音都有點微微發顫了。
「這一次你看到了一個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李家峪,它很大,也很陰森,里面也很熱鬧,可是卻沒有一個活人,是不是?」古徵似乎在說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孫言听了卻是嚇了一跳,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孫言身為一個鎮靈人,藝高膽大,當初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嚇得他險些趴了下去。可是這古徵卻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個,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吧?這個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古徵是如何知道李家峪里面的情況的?他很是吃驚。
古徵似乎看出了孫言的不解,笑了笑,說道︰「李家峪,實際上我對它的了解比你們更為清楚。我師傅之所以選擇在這山旮旯的地方隱居,也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存在。」說到了這里,古徵忽然就嘆了一口氣,說道︰「李家峪建立在明末,是大名鼎鼎的李闖王李自成的殘部建立的,這些人都是李自成的族人,為了不讓滿清朝廷發現他們的蹤跡,所以他們就選擇了這一個地方。」
孫言點了點了點頭,很認真地听著古徵的話。對于李家峪,他曾經調查過很多次,也查看了不少資料,但是這些資料都沒有多大的用處,比如李家峪的建立時期都無法確定。只有組織的專家才確認了李家峪的時代,大約是明末清初的時期,但是是何人所建,孫言依然一無所知。
古徵三言兩語就交代出了李家峪的時代和所建造者的身份。這不得不讓他震撼。
古徵接著說道︰「這李家峪建造時候,動用了無數人力物力,幾千李闖舊部,花了幾年時間才將這李家峪給建起來。主建這李家峪的人物更是一個精通堪輿之術,善用奇門遁甲的天才般人物,在他的設計下的李家峪,根本就無法被常人發現。而且此人用心也是非常歹毒,為了保護李家峪不被發現,建造時這村寨的建造無不違反了風水原理,將附近山明水秀的地理改造成了無比凶煞的地方。不過這人本來也是煞費苦心,他本是擔心韃子會趕盡殺絕,對著他這些手下婦孺趕盡殺絕而想出了這個辦法。建造起這個凶煞之地,就算有千軍萬馬前來,也難以尋覓到李家峪的地理方位,就算找到了,也無法攻入李家峪。」
頓了頓,古徵又說道︰「當時敗兵數千,可是李氏族人卻不足十分之一,所以設計者怕日久敗兵嘩變,營造好了村寨後,想了個計謀殺戮了這數千殘兵,並且把這幾千士兵的尸骨埋在了李家峪下面,以這些被殺士兵的鬼魂來守護著李家峪的平安。可是這地方經過了他這一番改造,早已經變成了一片鬼域,由如何能夠居住活人?所以整個李家峪就迅速地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