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皇上來了,月听靈臉上立刻浮現出憂色,擔心皇上是為了抗旨的事來興師問罪,忌于皇上至高無上的權力,她不能不著急,「小風,皇上怎麼突然來了,難道是為了抗旨的事?」
「或許。」風天澤對此事並不是很在意,不溫不冷的回答,冷邪一笑,淡漠的下命令,「你去把皇上帶到南明王府,本王稍後去見他。」
「是。」落木听令退下,沒有多說什麼。
「小風,我跟你一起去見皇上。」月听靈心里總是覺得不安,于是決定也去見皇上,或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風天澤知道她在擔心他,為了不讓她過于擔心,只好勸勸她,「靈兒,以後皇上的事你不需要怎麼擔心,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當然,他也不能對我怎麼樣。」
她卻不以為然,而是把皇上看成最大的危害,「他是皇上,你知不知道,皇上啊,一國之君,他手中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他想要跟誰過不去,誰就沒好日子過。小風,我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既然你位極人臣,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更何況南明王府還得靠皇上支撐著,若是皇上要刁難南明王府,不給你發餉銀,你拿什麼去養活南明王府怎麼多人?」
對于她說的這些事,他只是輕笑回應,搖了搖頭,臉上沒有任何擔憂和著急的表情。
他不著急,他不擔憂,但是她著急,她擔憂,「小風,我並不是害怕不能住在南明王府怎麼好的房子,也不是害怕過苦日子,我只是怕皇上對你不利,如果他高價聘請能人異士來對付你,你有必勝的把握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不相信有什麼天下第一,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這個傻瓜,又在杞人憂天了。」他用手輕輕的敲打她的頭,以此來教訓她的胡思亂想。
「我說的都是事實,並不是在杞人憂天。以前你有皇上罩著,大家都會多給你三分面子,如果現在沒有皇上給你罩子,只怕那些暗中想對你不利的人都冒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更好,這樣的話,我就更能清楚的知道誰想跟我過不去,只有知道敵人是誰,才能更好的去消滅敵人。」
「我說了半天,你怎麼還不明白啊?」
「我明白啊?」
「你不明白。」
「靈兒,南明王府的十八奇士可都不是浪得虛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對我絕對忠心,如果有一個人背叛我,那麼他將會被其他十七個人追殺,從此天下沒有他的容身之地,所以你放心。」
「就算你有厲害的十八奇士,但你總得花錢養他們-,難道這十八個人不是人嗎?只要是人就得吃飯,不吃飯怎麼有力氣做事,而且做事也得花錢,這點你想過了嗎?你的這個南明王府是吃皇糧的,一旦皇糧斷了,你們喝西北風嗎?」
風天澤听了這些,哈哈大笑起來,「哈哈……」
月听靈很費勁的說了半天,就是想讓他知道事態的嚴重姓,不想他跟皇上正面起沖突,誰知道他不但不著急,反而還能興奮大笑,還真是讓人無語,「你笑什麼?」
她記得他一直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的,當初一听到皇上遇刺,他立刻就趕去皇宮,可是如今怎麼全變樣了呢?
「靈兒,你還真的以為南明王府是靠皇糧養著的嗎?」他停止大笑,臉上帶著點嚴肅。
「你是王爺,當然是吃皇糧,難不成你還做生意啊?就算你做生意好了,那你的店鋪呢,你整天都待在山頂之巔的南明王府,又怎麼打理生意?」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手底下的十八奇士可不是浪得虛名。這件事你以後就會明白,總之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開開心心的待在我身邊就行。走-,我們一起去見皇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走。要皇上等太久的話,也是大不敬之罪,你知道。」他不著急的把事情解釋清楚,拉著她往外走。
「啊……那走。」她沒有再多問,任由她拉著走,實在是想不通這十八個奇士到底有什麼樣的本領。
雖然這十八個人她都見過了,但還不是全部都熟悉,看來得花點時間跟熟悉熟悉他們才行。
皇上被困在**陣中.出不來,好在後來有人來救他,他才能安全的上南明王府。原以為到了南明王府之後就能見到風天澤,誰知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人,加上心情煩躁,所以等待讓他覺得是一件很生氣的事,于是不悅的質問一旁的管家,「落木,你們家王爺呢,為什麼還沒來,難道他心里真的只有月听靈,沒有朕這個皇上了嗎?」
「皇上,王爺在後山,距離這里有些遠,需要一點時間,還請皇上稍等。」落木在為風天澤的遲遲不來找借口,沒有說實話,如果他說王爺是在後山陪王妃,只怕皇上會更生氣,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妙了。
「哼,你都已經跑到後山去稟報他又跑回來了,以他的腳程,應該早就回來了-?落木,欺君之罪,你可知道?」皇上知道落木在說謊,沒處發泄心里的怒氣,只好找他出氣。
落木跪了下來,但臉上去毫無畏懼之意,只是硬姓的說話,「皇上恕罪。」rbjo。
「說,你們王爺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怎麼久了還不來見朕?」
「皇上,王爺的確在後山,或許王爺有些什麼急事,請皇上稍等片刻,小的派人去通報。」
「後山,他在後山干什麼?除了月听靈,大概沒什麼事能讓你們家王爺遲遲不來見朕了,對-,他是不是在後山陪月听靈?」皇上這話很明顯是在生月听靈的氣,而且氣得想殺人。
「皇上息怒,小的派人去稟報。」落木不回答皇上的問題,站起身,想去稟報南冥王,但是才剛站起身,人就來了。
風天澤人在外面的時候,已經將皇上所說的話听得一清二楚,更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語氣中暗含的殺氣,于是走進大廳,嚴寒的說道︰「我已經來了。」
月听靈隨後跟了進來,為了不讓局勢變得更緊繃,一切都按規矩辦事,下跪行禮,「叩見皇上。」
皇上一看到風天澤,立刻將怒氣收起,沒有理會下跪的月听靈,而是直接跟風天澤說話,而且還是好聲好氣的說話,不過還是帶著一點興師問罪的味道,「天澤,梅花堂的人又來行刺朕了,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朕召見你,你卻抗旨不進宮呢?還有,山下的機關和陣法全部都改變了,這是為什麼,難道是為了阻止朕來南明王府嗎?」
「梅花堂的人刺殺你,請問有刺殺成功嗎?你現在和月听雨走得那麼近,極有可能會將南明王府所在之處告訴她,我不得不防。」風天澤沒有直接把話說明白,而是話中有話,而且說的每一個字都暗含怒氣和不滿,邊說邊將旁邊下跪的月听靈扶起,變臉變得非常快,瞬間能溫柔的對她說話,「靈兒,以後下跪之後就直接起身,免得把膝蓋跪壞了。」
他讓她給皇上下跪已經是極限,如果皇上繼續這樣對待他們,那他就不讓她再下跪了。
「啊……」月听靈覺得這樣很不妥,可是話已經說出來,她不能再收回去,只好認了。如此處事,只怕會越鬧越僵,她看得出來,皇上是越來越討厭她了,這該怎麼辦才好。
皇上的確是更加討厭月听靈了,不僅後悔當初賜婚,還想滅掉她,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得忍住心里的怒氣,溫和的說正事,「天澤,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但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梅花堂的人沒有刺殺成功,但朕卻也受傷了,難道在你心里,朕的安危已經不重要了嗎?」
「那麼皇上,我以你的話來反問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但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要我在意你的安危,但你又何曾想過我的意願?」風天澤嚴厲的反問,怒意比剛才強烈了許多,誰都能感覺得出來,他生氣了。
「朕從來都沒有變過。」
「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沒有變嗎?」
「朕……朕沒有。」皇上撒謊道,其實心里很清楚風天澤說這句話的意思,一切一切的改變,都是從月听雨挑撥的話語被他听到之後開始,但是他不能怪月听雨,可是也不知道怪誰,不知不覺的就把責任推到了月听靈身上。
如果沒有月听靈,天澤就不會變的如此兒女情長,所以都是她的錯。
「你現在連實話都不願意跟我說,還敢說沒變?」
「朕說的都是實話。天澤,這些年來朕對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想要什麼,你想做什麼,朕都答應,甚至有人認為你才是一國之君,因為朕什麼都听你的,這些難道還不夠,你還想要朕怎麼樣?」
「但是這些年我並沒有要你做什麼,不是嗎?」還為想得。
「天澤……」皇上無言以對,心里更是氣憤,然而他不能對風天澤發怒,只好瞪著月听靈,把什麼都怪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