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月兌去龍袍,關進大牢之中,如此境況,讓他實在難以接受,于是就在大牢里喊叫,「風鴻宇,你給朕出來,朕要將你千刀萬剮,出來。」
「你這個混蛋,皇位是朕的,你休想搶走,給朕出來。」
然而這樣叫了一個晚上都沒人來理他,就連獄卒也沒有一個,整個牢房冷清得死寂一般,因為周圍的犯人已經被風鴻宇大赦,所以牢房里就只剩下他一個犯人,就算他喊破喉嚨也沒人理會,最後喊累了就停下,為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感到懊悔。
如果沒有月听雨那個女人,所有的事就不一樣了,如果他不為了這個女人和天澤反目,他這個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怎麼,生氣了嗎?」
月听靈安安穩穩的呆了兩天,這兩天過得還算不錯,吃好、穿好、睡好,只是無聊的了點,沒有風天澤的陪伴,讓她覺得很孤獨,日子變得乏味許多,整天都思念著他。
侍君還是猶豫了一下,最後狠下心來,轉身離開,讓白香寒有下手的機會。到時候王爺追究下來,一切就不是她的過錯了。
「白香寒,我不想跟你作對,也不會跟你搶任何的東西,所以請你不要太過于刁難我,如果你做得太過分的話,我不會給你留任何情面,因為我要保護好我的孩子。」月听靈把話挑明了說,警告白香寒。只要能保住孩子,就算殺了白香寒她也做。
侍君站在月听靈旁邊,一只手掌多次緊握成拳又放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自從兩天前听了白香寒的話,她就多次沖動的想殺掉月听靈,免得月听靈日後會害王爺,可是王爺的命令她又不得不從,讓她很是矛盾,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可是這樣的哭泣哀求也無用。
獄卒早已嚇得渾身發抖,直到南冥王離去久久之後才回過神,而且還不敢去向風鴻宇稟報這件事,直接當成什麼都沒發生,擔心稟報之後會惹到南冥王。
皇上看到風天澤要走,伸出手去喊住他,「天澤,別走,求求你,再幫朕一次吧。」
「你少瞧不起人,我知道你有點小聰明,要不然我也不會栽在你的手上,但現在我可不怕你,我一定會證明給所有人看,我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
「朕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朕的錯,朕答應你,只要你幫朕,朕一定加倍的補償你。朕是你的親哥哥,親哥哥啊,母妃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你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哥哥,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白香寒不知道侍君為什麼離開,不過她卻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于是走過去,來到月听靈的身邊,陰邪的說道︰「月听靈,王爺可是已經去了三天,三天都沒有回來。」
「你……」
他明明已經叫這個女人安分點,想不到她居然敢違抗他的意思,回頭再跟她算賬。
突然,她發現了站在不遠處角落里的白香寒,腦袋里想到了一計,于是故意找借口離開,「王妃,奴婢有些事要離開一下。」zVXC。
白香寒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在風鴻宇的眼皮底下,所以還是痴心妄想的除掉月听靈,趁著風鴻宇不在,想盡辦法下手對付月听靈,可是等了兩天都等不到機會,她急啊!
「你還是向老天祈禱靈兒平安無事吧,哼。」風天澤沒有回頭看皇上,只是給他一句冷漠的話語,加快腳步,走出了大牢。
「一定是風鴻宇把她抓走的,你去找風鴻宇要,人就在他手上。」皇上過于想挽回局勢,所以盡量把事情推到風鴻宇身上去,但似乎沒多大用處,風天澤依然無動于衷,冷言道︰「如果不是你把靈兒逼到宮里來,風鴻宇會有機會抓走她嗎?」
月听靈不屑一笑,陰冷的提醒她,「風鴻宇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你想在他眼皮底下玩心眼,恐怕火候還不到,別弄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里的人個個都想要她死,看來她還真不受人歡迎,還是南明王府好啊!
「在你拿靈兒當人質的時候,有想過我們之間兄弟的情誼嗎?」風天澤突然出現在牢門外,反問皇上這個問題。
皇上听到風天澤的聲音,驚喜萬分,立刻跑到門口旁邊,極力的向他求助,「天澤,快點救朕出去,朕不想待在這里,救朕出去。」
「朕知道錯了,一切都是朕的錯,朕不該為了月听雨那個女人跟你反目,朕不該拿南明王妃來做人質,朕真的錯了,而且朕已經親手把月听雨殺掉,你當初說過的,只要朕把月听雨殺了,你就會幫朕的,是不是?」
「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就算我把你殺了,事後不承認,沒人會說什麼。」白香寒自信滿滿的說著,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四周再看了一遍,確定什麼人都沒有,這才放心。
「我已經累了,要回去休息,難道不行嗎?」月听靈時時刻刻都提防著白香寒,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相處,她必須保護好孩子,所以把手放到月復部上,另外一只手置于後背,應對突發情況,而這個時候她已經能猜出侍君突然離開的目的,想必就是給白香寒制造下手的機會吧。
白香寒冷笑的反駁道︰「是想回去休息,還是想避開我呢?」給樣一來。
然而白香寒卻不把這警告放在眼里,嘲諷道︰「雖然我武功被廢,但拳腳還在,只是沒有內力出招而已。你現在挺著怎麼大一個肚子,還以為真能打得過我嗎?其實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懷孕懷的不是時候,或者怪你的肚子太大,以至于把你弄得行動不便。」
「怎麼,我來了你就走嗎?」白香寒攔住月听靈的去路,不讓她走,一只手做好準備,打算隨時出手。這個時候的月听靈,只要用力將她推倒,就能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
風天澤離開大牢,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沒人知道他離去的方向是哪里,更沒人知道他去干什麼,只知道這個可怕的人物惹不得,所以什麼都不敢做,也不敢說。
「天澤,回來,朕求求你了。」皇上還在大喊,此時已經哭了出來,頹然的坐到地上,哭泣的哀求,「天澤,朕知道錯了,朕不該這樣對你,求求你回來,再幫朕一次吧。」
「去吧。」月听靈沒有想太多,立刻批準她離開,然後繼續喂兔子,把兔子們都抱到桌子上,這樣跟它們說話,「來來來,我繼續喂你們吃胡蘿卜,給你們講故事听。昨天我們說到哪里了呢?對了,說到我嫁給南冥王,住進了北樓,接下來的故事我繼續說給你們听啊!」
「我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里,不是來救你,而是來親眼看看你當初選擇的結果。」
「如果母妃在九泉之下知道親哥哥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她難道就不會傷心嗎?在你對我下毒的時候,在你威脅靈兒來做人質的時候,你有想過母妃會傷心嗎?靈兒現在身懷有孕,這個孩子非常重要,重要到關系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如果她和孩子有個什麼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不管皇上說什麼,風天澤始終沒有救他的念頭,擱下狠話,轉身走人。
「太遲了,如果靈兒沒有失蹤,我的確會因為你親手殺了月听雨而幫你,但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風天澤越說越生氣,一想到月听靈此時此刻生死未卜,他心里就懸得很,對皇上除了怨怒,再無其他,根本不可能原諒他。
不過她昨天找到了一個緩解思念的好辦法,就是到院子里去看兔子,看著兔子們蹦蹦跳跳的樣子,心情也好了許多,這不,她現在又在看兔子了,還拿胡蘿卜來喂它們吃,「小兔子乖乖,來,快點吃啊,吃胡蘿卜。」
「如果兩者都有,你會怎麼樣?」
「白香寒,你真的以為你能動得了我嗎?」
「我再說一次,你不要太過分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風鴻宇剛得大權,局勢還不穩定,這幾天忙著一一除去不服從他的人,雖然沒有回去看月听靈,但她的消息都有人來向他稟報,所以他什麼都知道,包括白香寒對侍君所說的一切。
「那又怎麼樣?」月听靈早就知道白香寒在附近,只是裝作不知道,當白香寒走過來時,她就將桌上的兔子一一放到地面上,然後站起身,想要離開。
「天澤,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念我們之間兄弟的情誼嗎?」
「信不信由你,在你動手之前最好把最壞的打算做好,因為最壞的事很快就會發生。」
「虛張聲勢,你少拿北進王來嚇我,他已經進宮去了,一時半刻不會回來,你受死吧。」白香寒急著想除掉月听靈,即便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還是控制不住,沖動行事,出手了。
這話時候不出手,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必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