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轉身要走了,紫紗姑娘想要叫住他,卻無法說出口,她只能暗暗的握緊雙拳。
南宮麟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見她還沒走,微擰了下眉,對她還是如往常那樣,「怎麼?有事?」
紫紗姑娘看了眼他,紅唇微抿了下,剛想要說出口,腦子里的聲音卻告訴她,如果被拒絕了怎麼辦?
她忍住了,輕搖了下頭。
「那回去吧。」南宮麟沒再說別的閃身消失。
紫紗姑娘望著先他站過的地方,走了過去,站在上面,好像這樣能留住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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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湘璃回到了她的地方,寶劍跟在她的身邊,一挪一挪的跟著她。
最後她在一塊空地上坐了下來,就那樣躺了下來,兩眼望著高空出神,寶劍見她躺了下來,它也跟著將身體圈起來在她旁邊。
他說她變了,原來他也注意到她,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一道金光閃現,裴子桑出現在了她的身旁,跟著她躺了下來,側身看著她,「阿璃。」
葉湘璃早在她出現的時候就知道是她了,所以沒動,就靜靜的等著她說話,「嗯。」
「你怎麼了?」裴子桑問她。
葉湘璃轉頭看她,有些不明白,「什麼怎麼了?」她在說什麼?
「……你還是看不開嗎?」裴子桑問她,秀眉微攏。
葉湘璃坐了起來,看了眼她,然後轉眼去看遠處的綠景,淡淡的道,「這種事不是單單看開就能解決的,你心里有宇文楚,你不是很明白這種感覺嗎?」
裴子桑愣了下,對啊,她怎麼忘了,她自己也是過來人,而且她比阿璃幸福上許多,她跟宇文楚是兩情相悅。
而阿璃跟南宮麟卻不是,他們的感情很坎坷。
裴子桑無力的扯了絲笑,「……阿璃,有些事是注定的,不要勉強自己去改變太多,改變太多,有時候想起來的時候會覺得那都沒有必要,而且也會因此而失去。」
葉湘璃不明白她說的話,她只知道,南宮麟在她的心里很久了,一百年前他佔據了她的心,一百年後他又再次佔據了她的心,他就像顆毒藥似的,她的體內全是他的毒愫,沒有解藥可以幫她解。
他就是劇毒,無藥可治。
葉湘璃用冷漠來偽裝起自己,她要用一百年前的自己來面對他,這不是他想要的嗎?一百年前他說的,他跟她之間只是戰友關系,其它就什麼都不是了。
那麼,她就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他跟紫紗好了。
「我知道,阿桑,……謝謝你,這麼多年了,還是你最關心我。」葉湘璃由衷的道。
裴子桑笑罵她,「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本來就是好姐妹,說什麼謝不謝的,太見外了。」看了眼不遠處有道光現身,她將視線轉回她臉上,道,「其實我覺得東方澤不錯,你可以選擇他。」
葉湘璃笑了下,道,「我知道他己經來了,而且就在我身後。」
東方澤聞言輕笑了下,「阿璃還是這麼敏銳。」跟著坐了下來,黑眸深深的望了眼她,轉而去看裴子桑,「阿桑還是這麼黏阿璃啊。」
裴子桑笑了下,「你還不是一樣,阿璃在哪你就在哪。」說完做了個鬼臉。
葉湘璃輕笑著,用手指輕點了下她的腦門,「你啊,出來沒跟宇文說嗎?等一下他又要擔心你了,就怕你遇到什麼事不見了他心愛的妻子。」她取笑她。
「哪有,他就是愛操心……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們聊。」裴子桑說風便是風,說雨便是雨,一下子便走了。
說完她便消失了,葉湘璃也不有留她,由她走,轉去眼看東方澤,美眸中盈盈笑意,「東方怎麼來了?」
東方澤笑了下,伸手想要輕撫下她的頭發,葉湘璃輕偏了下頭,他的手僵了下,她低著頭道,「對不起,我……還不習慣。」
只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就安撫了東方澤失落的心,他笑了下,滿臉的不介意,「沒事,我知道人總有一個習慣的過程。」說他不介意是假的。
葉湘璃看著他強裝的笑,心里一陣難受,伸手想要拉他的手,可是她怎麼也伸不過去,當手要縮回去的時候,東方澤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阿璃,試著接受我,好嗎?」
見他並沒有強求她要立刻接受他,葉湘璃的心是輕松的,並不因此而感到不自在,只是覺得不習慣,身邊的人一下子就換了。
她點了點頭,被他握住的手翻手向上回握了他的手,可是那感覺是那麼陌生,那麼令她想要抽回手。
但她到底沒有縮回去,那會傷了他的心。
微風輕拂而過,吹動了她與他的長發,交握的兩只手並沒有松開,東方澤滿意的微勾了下唇,他會慢慢進駐她的心。
「……你跟南宮……」東方澤還是忍不住問了。
葉湘璃終于抽回了手,轉眼去看他,眼神中有著對談起南宮麟的抗拒,「我跟他再沒有關系。」
這樣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他以為她會說她還是無法忘記他,可是她這樣的回答卻他難過,她的心里還是有南宮麟的存在。
兩個戀人之間說的話越絕,代表那個人的心里越是有人佔著個重要位置。
而阿璃的心里,不就是南宮麟麼,而他東方澤,只是佔了一個不輕不重的位置。
東方澤的臉色變了下,沒想將自己的心思露出來,溫和道,「沒有關系就沒有,但是忘記一個人有些痛苦,你要受得住才行。」
葉湘璃听著這話感覺到他曾經也是這樣,那是因為她嗎?扯了絲僵硬的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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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麟回到豹居之後,發現這里真的很安靜,平常他怎麼都不覺得?
站在大門口的南宮麟望著鳳椅,他的腦海中出現了葉湘璃坐在上面的影子,她的表情是那麼正坐襟危,生怕會受到他不悅的情緒感染而站起來。
視線再移到房間門口,那里又有了她的影子出現,她站在門口那里愣著,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他走了過去,伸手將門打了開來,視線一觸及里面,全是她的影子,她的各種表情如洪水般涌入了他的腦海里。
南宮麟無法抑制的墜入了她的影子里去,想要掙扎出來卻無法如願。
什麼時候,她編織的情網己經將他困住了?什麼時候,她己經佔據了他心?什麼時候,他己經將她擺在了第一位?什麼時候,紫紗己經不再存在于他的心里了?
這麼多的什麼時候,他己經記不清了。
他生活的地方到處都布滿著她的身影,銀眸瞬間暴冷,轉身大步踏出了門間,大手用力的一掃,門門踫的一聲關了起來,並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他走進了另一間房,這間房曾經是緋諾兒的住處,他走進了這里,心底卻厭惡起了這里,再轉身走了出去,卻發現,他己經無處可去,呆呆的在凰椅內坐下。
豹奴這時候出現了,手里端著杯茶放到了桌子上,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南宮麟瞄了眼他,聲音淡淡的,不似從前般冷漠,「這里是不是很安靜。」
豹奴輕挑眉,「跟平常一樣,沒什麼變化。」只是少了兩個女人而己。
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事似乎對王來說深深的打擊到了他心底的深處。
南宮麟看了眼他,感覺他的話里有些言不由衷,「你的話里是不是有話,直說吧。」他大該又有什麼想管的事了,嘖。
豹奴笑了下,他笑是因為南宮麟了解他,「因為護族女神離開了,王的心情才會這麼低落……」
「閉嘴,別提那個女人,她有什麼值得我心情低落的!」南宮麟不願在別人面前承認葉湘璃確實影響到了他。
豹奴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此反應,只是淡笑了下應和著他,「是,她並沒有什麼是值得王心情低落,只是王心情不好而己。」
南宮麟擰眉瞪他,心里的火氣突然就被他這話話還有他這副表情激得啵啵冒了起來,「我今天才發現,你的嘴巴跟那個女人一樣刁!」
「王不是說她會影響心情嗎,怎麼又提起了?」豹王就是故意的。
南宮麟真想一巴拍過去,可是他忍了,「有事快說沒事滾開!」
豹奴也不生氣,反正他跟他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都是如此,語氣正色道,「王,你愛上了護族女神,請您面對這個事實。」
轟!的一聲,南宮麟的心起了變化,銀眸中冷冽的狂風怒卷著,語氣森冷射向他,「我什麼時候說過愛她了?」他會愛上她?笑話!
「王沒說過,可是您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豹奴道,「而且我們豹族也還同有王後……」
「閉嘴!她是赤靈族的女神,不能做我們豹族的王後!」南宮麟冷冷的打斷了他。
豹奴並沒有放棄,「可是王,只要是兩情相悅,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而且,王似首忘記了,曾經有人預言過,王會跟赤靈族中的一名女子結合,這話應該不會有錯。」
「那也不一定是她。」南宮麟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口,冷淡道。
「王……」
「好了!不必再說了,王後的位置總之不會是她!」南宮麟冷聲喝斷了他,然後站了起來,大步往外面走去。
豹奴微側身送他出去,心里卻在替葉湘璃心疼,明明就是愛上了人家女神,還死不承認,這樣的王注定吃苦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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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麟大步踏出了豹居,不自覺間竟來到了葉湘璃的住處,眼尖的他看到了葉湘璃正和東方澤澤在一起,而且坐得很近,他的心不禁一陣狂瀾。
但是他沒有走出去,她都說了,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恨他,那他……還是不要走出去吧。
南宮麟躲在了一顆樹的後面,靜靜的看著他們。
東方澤笑了笑,拉著葉湘璃站了起來,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後在她的額前吻了下,接著走人了。
葉湘璃因他的這個吻而愣住了,伸手撫上了額頭。
「這麼會勾人心魂,東方澤還真是不經勾,這麼快就上了你的手。」南宮麟自樹後面走了出去,語氣嘲弄的冷嘲她,心中的怒火卻高漲不下。
听到他話的葉湘璃,轉身去看他,當看到他臉上的不屑表情時,她的心徹底的怒了,「我跟他干什麼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干,這里是我的地盤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這里!」
南宮麟心里的怒火更加高了,大步踏上前,銀眸瞥了眼先前被東方澤吻過的額頭,大掌覆上了她的額頭,冷聲道,「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額頭被他的大掌驀然覆住,葉湘璃愣了下,不明白他想干什麼,但听到他這麼霸道的話語,她的怒火更盛,「南宮麟,我不再是你的……唔……」
她的唇被封住了,美眸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瞪著眼前一臉得意的他,當下伸腳要踢他,可是他似乎早就料想到似的,長腿側過另一腿邊然後雙臂將她抱了起來,吻得更深。
「奈何你再厲害,也無法抗拒我……」再低頭。
葉湘璃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中,眼睜睜的看著他對她更深入的探索,接著她瞪大了眼一
南宮麟帶著她消失于草地上,轉眼間到了她的屋子里,並將她壓在了床上,他則高高的壓著她,大手探索著她的嬌軀。
葉湘璃突然一陣輕顫,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他有多久沒踫觸她的身體,她想不起來了。
這種感覺同樣刺痛著南宮麟的身體感官,只是那麼一瞬間,他就想要全部的她,他的渴望己然被她的反應挑起。
因為對彼此的渴望,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可是葉湘璃卻是抵抗這種感覺的,她不想要再沉淪于他的懷抱里,她會覺得自己沒志氣,明明就打算了要離開他,如果這時候再來一次肌肉踫觸,那她會功虧一潰的!
「不要……」葉湘璃的手用力的抗拒著他的進攻。
南宮麟的眼中己經覆上了層暗沉的色彩,讓他停下來己經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滿足了他才有一絲希望。
大手扯開了她的衣服,里面的褻衣露了出來,紅色的肚兜若隱若現,異常誘人犯罪。
南宮麟的聲音暗啞,「為什麼抗拒,其實你也想要。」她的身體這麼誠實,為什麼她不承認。
「不,我不想要……我不想再做你的……唔……」嘴巴又被封住。
「你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我的女人,從來沒改變過。」南宮麟的話語還是那麼具有佔有性,而他的動作也具有侵略性。
「不……」一陣強烈的電流自她的全身竄過,她驚顫的全身僵住。
「看,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乖乖的……」他得意的笑了,大手將她剩下的衣服全數剝掉。
完全呈現于他眼前的葉湘璃頓感羞愧的漲紅了臉,眼楮閉了起來不想看到他,她此刻覺得自己是任他玩弄的女人,她即使有再高的法術也無法抵擋住他對她的挑逗。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身體確實想念他。
見她閉起了,他有些不悅了,低聲命令她,「睜開眼,看著我。」一手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葉湘璃就是不想看到他,根本不會听他的。
還是這麼倔強……南宮麟肆邪一笑,大手直接探往她的大腿根部……
喝!葉湘璃猛地瞪大了眼,直直的望入了他暗沉的銀眸中,看到了他眼中薄薄的怒火與挑逗她的樂趣。
她頓時憤怒了起來,強忍住身體內的強烈電流燥熱感,「南宮麟,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既然我只是你的玩偶,還是一個對你沒有了任何愛意的玩偶,你強求索取有什麼用?你以為還能回到從前嗎?」
南宮麟的眸子突然一冷,直接刺穿她!
「啊一一!」的干澀被他用力穿透撐開,巨痛入侵她的體內,冷汗瞬間冒出。
看她蒼白著張臉,南宮麟突然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懊惱了起來,他明明就不想那麼做的,可是他還是做了!
低頭輕吻著她,大手輕揉著兩人的處,以減輕她的疼痛。
由于他的揉撫,疼痛感立即消失了,換來的是一股歡愉感,並且強烈的侵襲著她還清醒著的意識,當最後一絲意識失去之前,她說了句話令南宮麟心顫的話,「……我不會再愛你……」
不會了。
南宮麟被她這句話震得完全失去了自控力,猛烈索要著她,一頭發亮的銀發因他大幅度的動作而飛揚著。
葉湘璃此刻猶如一朵在狂風暴雨是的一朵楚楚可憐的小花般劇烈的顫動著。
兩人的汗水交織著,室內的溫度急劇上升,體溫也跟著疾速竄起來。
南宮麟說不清楚現在自己是什麼感覺,他只覺得只要他還在她體內那她就是他的,他的心也不會因她剛才的那句話而慌恐不安。
他的是她身心都屬于他,可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身心是不是也要給她,在他的潛意識里,女人不配得到他的心,那個人永遠都只有紫紗配。
但是她說了那句話之後,他突然覺得,他的心似乎己經不在紫紗身上了,而是換了個人,而這個人卻說不會再愛他了。
這叫他如何接受?
她不愛他了,那他讓她再次愛上他,這樣還不行嗎?
南宮麟的心思流轉,看著在身下飄蕩著的葉湘璃,他的心一陣揪緊,最後一個沖刺,交歡的暖昧氣息瞬間盈滿了整間屋子。
南宮麟趴在葉湘璃的身上,她的肌膚通紅通紅的,臉色也染上了一層醉人的紅暈,美眸如星般燦亮。
兩人汗濕的身體四肢交錯的的著,南宮麟在她耳邊低低的道,「永遠都別讓任何男人踫你,踫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葉湘璃模模糊糊的听著他霸道宣言,心底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升起,而她想捉卻捉不住,任由它流失掉。
南宮麟伸手替她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再心憐的吻了下她,低笑了聲,抱著她沉沉睡去,他也好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葉湘璃听著他覺穩有力的心跳聲,跟著入睡。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沒有彼此間的抗拒與強迫,就這樣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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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南宮麟還在睡,他的眉間有著抹淡淡的疲累,濃眉微擰,薄唇也跟著輕抿。
葉湘璃微抬頭看了下他長長的銀發與她的黑發交著,心中一陣心酸感掠過,伸手掬起一縷他的銀發把玩著,腦中一片空白,就那樣呆呆的玩著他的頭發。
不知何時南宮麟醒了,見她在把玩他的頭發,也沒出聲,就這樣盯著她瞧,想看清她此刻在想些什麼,可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她的眼中有著疑惑與無神的遠眺,穿越放于她眼前把玩的頭發,看著某一點出神。
他很不爽被略的感覺,但是這樣的看她發呆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很享受,這樣的她雖然有些傻,但是很恬靜,令他心靜。
「在想什麼?」南宮麟出聲問她。
葉湘璃猛地回過神,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把玩于後中的銀發也隨手松開掉落于她的酥胸前。
轉眼見他盯著自己瞧,那樣子不知道瞧了多久她竟不自覺,她在他的身邊呆著真如此安心嗎?
葉湘璃想要翻身背對著他,可是被他的手一撈再次與他面對面,「在想什麼?」
「沒什麼。」葉湘璃淡淡道,根本沒有想回答他問題的意思。
「既然你這麼不合作,我不介意我們再來動作一次。」南宮麟說著又要覆上她的身體。
被他這個動作嚇到,葉湘璃猛地推開他,「別又來了!」她不想要!
看著她一臉嬌怒的表情,南宮麟驀地笑了,長臂一摟將她摟入懷里,與她四眼相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嗎?」
葉湘璃不動,她不解。
「因為這里。」他的食指點了點頭她的額頭。
葉湘璃下意識的去模了模額頭,這里什麼都沒有啊,見他這麼可愛的動作,他滿心的憐寵,大手握住她的縴手。
「我再說一次,不準讓任何人踫你。」他的嗓音很低沉,也很悅耳,可是不容抗拒也參雜其中。
「憑什麼!」葉湘璃怒瞪他,「我什麼時候讓男人踫過了,不要誣賴人!」
南宮麟挑眉,見她一臉的不服氣,他也不生氣,很好心的提醒她,手指點著她的額頭,「你讓東方澤親了這里。」
葉湘璃愣了下,隨即臉紅了,朝她怒道,「我讓誰親關你什麼事?跟你沒關系,滾開!」葉湘璃憤怒的推著他,推著推著,她停下了動作,抬眼瞧他,然後擰眉。
他剛才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怎麼停下來了?繼續。」南宮麟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緋紅的臉。
葉湘璃瞪他,「你說繼續就繼續,你誰啊你,起來!」她指使著他,要他快點起來穿衣服。
南宮麟也不想再睡下去了,于是很听她話的起來了,並將她一起帶了起來,銀眸掃到了她全果的雪白身子,銀眸又是一暗。
葉湘璃發現了他的異樣,伸手扯過薄被裹住自己,吼他,「看什麼看,從今天以後,不要再踫我,否則……否則……」她找不到理由了。
「否則如何?」南宮麟懶洋洋的問她,銀眸微上挑。
「否則我懷孕了殺了你!」最後她在找不到理由的情況之下蹦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後她才驚覺這是一個錯誤!
「懷孕?!」
南宮麟重復,銀眸掃向她平坦的小月復,眸中暗光輕閃,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以前跟緋諾兒一起時總會要她吃顆藥丸,可是他從來沒想過要她吃,而且她不說他還忘記這回事了……
「不,不是……我是說……我……」葉湘璃此刻羞窘不己,她在說什麼啊,明明就是不想見到他,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如果因為這句話讓他找到一絲與她可能有牽連的話,那她全完了。
「懷了我的孩子就生下來。」南宮麟說得很輕淡,仿佛並不在意。
他的語氣刺痛了她,雖然說好不在意的,可是他的語氣,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他現在所有的表現都刺痛了她,原來他真的從來沒有在乎過她,就連有了他的孩子,他也是如此冷漠的對待!
「不,我不會懷上你的孩子,就算有,我也不會生下來。」葉湘璃冷硬的道,那神情說明了她一定會這麼做。
把一個從一出生就注定沒有父愛的孩子帶到世上來那是多麼殘忍的事,她做不到!
南宮麟聞言,銀眸倏地眯了起來,碩體欺向她,將她拉至身前,「有沒有那不是你說了算,有了你就必須生下來!」那是他的骨血,她沒有任何資格扼殺。
「讓你失望了,每次事後我都會喝絕子湯,所以不會有孩子。」葉湘璃冷淡道。
南宮麟的心驀地沉了下去,他都沒讓她喝那玩意,她居然自己跑去喝?難道她不知道那玩意對身體傷害多大嗎!
「以後不準再喝!」南宮麟獨斷的命令她。
「我不!」葉湘璃倔強的扭開臉不看他。
南宮麟徹底被她激怒了,將她的臉轉過來,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那種藥對身體不好,讓你不喝是為你好,不準拿喬!」
「我怎麼拿喬了?本來就不愛你,為什麼要生你的孩子?跟你也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要生你的孩子?又不是兩情相悅,為什麼要生你的孩子?你還是去找個跟你兩情相悅的人替你生孩子吧!」葉湘璃憤怒的說完之後,用力的一甩他,閃身將衣服穿好,然後大步要走出去。
南宮麟的怒火沒消豈會讓她走,藍光一閃,她再次落回他懷里,他冷冷的一笑凝睇著她,「不愛我?那我就讓你再愛我一次,沒關系?那我就娶你做我王後,兩情相悅是吧?我跟你兩情相悅!」
葉湘璃听著他前面的話,整顆心都掉入了無底深淵,只覺得他想要再次傷害她,而後面的那句她完全沒听到,所以也就飄了過去。
他當然注意到了她不對勁的神色,也知道她肯定沒听完全他的話,他也沒打算再說一遍,反正他己經說過了。
如果她敢再讓第二個男人踫她,就算她法術再高,他也有辦法制她,她也得乖乖承受他的怒火!
「原來這就是你再次接近我的目的,不把我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你是不罷休是不是?」葉湘璃淚眼模糊的問他,接著點了點頭,哀然道,「好,既然你要如此做,那我就陪到底,不就是做一個玩偶嘛,隨便你玩,但是休想我會再愛你!」
南宮麟擰眉,不明白她的意思,他都己經讓步了,她為什麼還要鑽牛角尖。
最起碼,他會試著去愛她,畢竟他清楚自己是在乎她的,這一點,他深刻的體會到。
「你是不是誤解我……」
「我沒有誤解你,你從一開始愛的就是紫紗,從一開始你就沒愛過我,從一開始你就是借我來刺激紫紗,從一開始我就是你的玩偶,直到現在,你還是只想著將我囚禁在你的視線之內,甚至不惜將我囚綁在你的枕邊……唔……」
南宮麟听著她的話就覺得一陣陣的刺痛,眼中閃著郁痛之色,不顧一切的低頭封住她的唇,阻止她說出再多的令兩個人都痛苦的話來。
是,曾經是他不對,是他無心,是他冷情,是他……一切都是他。
葉湘璃閉著眼任由淚水滑下,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這麼霸道的溫柔?明知道她現在無法承受這些,他還要這麼做。
「你只能是我的。」南宮麟放開她低低的道,拇指指月復擦掉她的淚水。
「我不會是你的,就算你將我的人囚在了你身邊,你也無法將我的心再奪走一次,我的心從此以後只會屬于另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不是你!」葉湘璃落著冷視著他。
南宮麟的心一沉,銀眸里的色彩也跟著沉了下去,心微微的抽痛著,冷冽道,「既然如此,那你注定要被囚在我身邊,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而那個男人,將永遠無法得到你!」
沒錯,這就是他,他寧願她不愛他也要她待在他身邊,她恨他,也無所謂了!
葉湘璃是打算跟他抗到底了,她的話比他還要狠絕,「如果你要這麼做,那麼我寧願毀了自己也不會讓你得到我!」
南宮麟一愣,他不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但她確實在他面前說了,而且那眼神,那語氣是那麼決絕,一點余地都不留!。「……別忘了你是赤靈族的護族女神,你還有使命,豈是你說死便死!」南宮麟冷冷的提醒她。
葉湘璃冷笑了下,「我死之前當然會去跟魔君決斗,但是如果你敢囚我在你身這的話,護族女神的使命算什麼?跟感情相比,我寧願下地獄接受懲罰也不願意承受你給我的痛苦!」
她的意思己經說得很明白了,即使是身為護族女神,她也會背叛使命去下地獄贖罪,她寧願承受地獄之苦,也不願意被他綁著。
南宮麟這會兒覺得糾痛無比,是他悔悟得太晚了嗎?還是上天早己將她送到了另一個男人身邊?
她比他狠。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找你,你可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包括去找東方澤。」南宮麟驀地放開她,閃身穿好衣服,他的話有些澀,卻沒有表現太多。
葉湘璃听到他這話,心猛地縮了下,她的表情依然冷漠,被袖子蓋過的雙手悄悄的緊握成拳,美眸中的冷然悄悄淡化,斂下的長長的睫毛將她的眼神遮住。
南宮麟沒看到她的神情,淡漠的別開臉,大步走向門口拉開門,腳步頓了下,大步的站了出去,絲毫不遲疑。
听到門被拉開的聲音,葉湘璃驀然回頭看向門口,可是那里己經沒有了人影,只有一片亮光自外面照射進來。
他走了……真的走了。
葉湘璃的心復雜不己,她的心完全沒有一個焦點可以由她去停頓下來思考,她的腦子混亂不己,就好像心口上缺失了一角,再也不完整了。
寶劍自門口挪了進來,看著她,挪到她的身邊陪著她。
**
南宮麟回去了,他命人在竹屋的旁邊多建了間房子,從那以後他就住在了那里,再沒有踏進竹屋一步。
他與紫紗姑娘之間的關系似在慢慢的進展,但進展多的人,好像只有紫紗姑娘,她對南宮麟真的產生了感情。
南宮麟與她相處還是像平常一樣,不溫不熱,不冷不淡,總之拿捏適中。
紫紗姑娘對他有時候也會有關心,但也沒有表現得太過于明顯,她喜歡上了他,他是己經明了的。
可是對他來說,似乎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反而覺得有些不適。
葉湘璃自那天以後,除了天天跟寶劍膩在一塊之外,有時候會去裴子桑說說話,更多的時候是跟東方澤在一起。
在沒有見到南宮麟的這些日子里,她對他似乎淡忘了許多,心上的酸澀之痛也沒有那麼濃了。
只是覺得好像生活中少了一味調劑品,總是提不起勁來。
而這一切看得最真切,最清楚的,莫過于局外人,東方澤雖然嘴上不說,可他的心里明白得很,她根本就忘不了南宮麟,試問這樣的她,他如何進駐她的內心?
所以他選擇了順其自然,不再強求她,也不再說那些令她為難的話,讓她覺得欠了他。
隨著平淡的日子逝去,一下子過了一個月。
這天她回到屋子內,茫茫間,竟發現本來掛于竹牆上的那幅畫不見了,這屋子那麼小,看麼也不會掉外面去吧?
她拼了命的找,就是找不到,她還讓寶劍去幫她找了,還是找不到。
「在找這個嗎?」一個女子的聲音飄了過來。uehx。
葉湘璃聞聲望去,頓時愣了,眼中浮起了不悅,眼神冷冽了起來,「這里不歡迎你,而且偷拿我的東西……」
「偷拿?」緋諾兒冷笑了聲打斷她,「我緋諾兒可沒有這個僻好,是你自己沒關好門,干我何事?」
「原來是空有其表,怪不得會不經主人同意擅闖他人居所。」葉湘璃對她可算是厭惡至極,現在又看到那幅畫拿在了她手上,她更是討厭她了。
「你……哼,料你伶牙利齒又如何?這幅畫對你來說很重要吧?」緋諾兒看了眼手中的畫,冷冷的笑了,「如果這畫被我給毀了,你會覺得如何?」
她觀察了她很久,她所有的東西里面,她最在意的就是這幅畫了,哼,今天她就要報以前的仇,否則不消她的心頭之恨。
「只要你敢。」葉湘璃淡淡的道,她的美眸射出冷光。
「呵可……葉湘璃,你也會威脅人了,看來擁有了法力你更加不知羞恥,更加囂張了!」緋諾兒突而話語的利箭射向她,諷刺著她,「人家都不愛你,你還糾著他,恬不知恥!」
啪一一!
葉湘璃的怒火轟的一下子自心底冒了起來,狠狠的刮了她一耳光,美眸中的寒光瑟瑟,將緋諾兒刺得顫了下。
但她並不後退,反而更加得意,一手捂著被打的臉,更加恣意道,「打我?那就是被我說中了,你從我的身邊將他搶走了,現在他又被別人搶走了,那個男人又不要你了,被拋棄的滋味是不是很好?」這樣的結果,她覺得爽極了!
「照這麼說來,你是來跟我吐苦水的?你好像找錯了對象,我並不像你說的被拋棄。」葉湘璃別開臉不想看她那副令她作嘔的嘴臉。
「你胡說!你明明就是被拋棄了,少在這里騙人!」緋諾兒憤怒的將手中的畫扔到了一邊,並走上前一腳踩了上去,將那幅畫狠狠的踩裂!
葉湘璃的心瞬間冰封,雙手驀地攥緊,手掌一掃,白金之光掃向緋諾兒。
緋諾兒料到她會如此,反應極快的跳開,那道白金之光掃到那幅畫,那幅畫瞬間被毀得粉碎!
看著畫被毀得粉碎了,葉湘璃的心狂怒了起來,一道道的白金之光瞬間快速掃射而出,非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