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病房里氣氛變得哀傷至極,除了母子倆相擁而泣的哭聲,還有俞璇的啜泣聲,以及另外三個男人的嘆氣聲.,
女兒都哭得那麼傷心了,總不能再逼她,唐緯侖便沖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都出去,讓那孩子自己先靜一靜。
不舍的望了一眼病床上哭成一團的母子倆,一行人隨即帶上病房門,來到走廊里商量對策。
「我就說吧,她肯定不會同意的。」滿臉惆悵的望著遠方,雷曜嘆氣道。
想起女兒剛剛哀求他們留下孩子的樣子,傅啟勝就只覺得心都快碎了,不免提議道,「要不,明天咱們再問問醫生,看她這病能不能先控制一段時間,按煙兒說的,等孩子足月了,生下來了,再治療?」
唐緯侖毫不猶豫的擺擺手,眉宇間透著一份明顯的無奈,「我問過了,就是拖不得。幾天還好,要再拖幾個月,搞不好會轉化成腦癌,不然,你們以為我舍不得麼,煙兒月復中懷的可是我嫡嫡親的外孫啊!」
「那怎麼辦啊,煙兒她……她說死都不要做引產,我們總不能把她打暈了偷偷把她月復中的孩子拿掉吧,那樣的話,她醒來發現孩子沒了,不得恨死我們才怪!」一旁的俞璇,急得眼淚沒干過。
听母親這麼一說,怕他們真有真有這個念頭,雷曜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行,不能這樣。如果你們強制性拿掉她月復中的孩子,我堅決不同意。嵐煙的性格我太了解,你們這麼做的話,她絕對會大受刺激。」
捏著下巴苦惱的沉思了片刻,唐緯侖不免對眾人說,「實不相瞞,起初我是那麼想的,畢竟煙兒的身體要緊。可是,現在我也不贊同那麼做。強行引產,太殘忍了,我好不容易跟我的女兒相認,我怎麼舍得那麼對她,怎麼忍心那麼對她。目前來說,唯一的辦法就是做通煙兒的工作。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咱們繼續。我們這麼多張嘴,曉以大義的給她講道理,她總歸會听進去一些吧。反正,這孩子必須拿,咱們抓緊時間做她的思想工作,必須做通,治療可耽誤不得。」
眾人听後,都覺得十分有道理,不免紛紛點頭,「嗯。」
商議完,眾人又回到病房安慰了一下傅嵐煙一番。
因為岳父唐緯侖和岳母俞璇守在醫院里連著兩宿都沒睡了,雷曜擔心二老身體受不了,加上另外一個岳父傅啟勝也不願意離開,他便在醫院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兩個房間,讓三位老人帶著小哲林過去休息,明早再過來。
女人眼角的淚痕還沒干,幾個人哪里放心的下,可是轉念一想都留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兒,加上女兒也一直說不想他們太累,他們便只好依了女婿的意思,準備去酒店。
小哲林不願意離開媽媽,嚷著要留下,傅嵐煙哄了半天,小家伙才肯跟爺爺女乃女乃們離開。
送岳父岳母出門之後回來,看著妻子低著頭,捧著小月復又在那里掉眼淚,雷曜的心頓時跟著一陣鈍痛。
上前一步,坐到床邊,便把身心都遭到重創的小女人攬進懷里,他啞著嗓子笑著安慰她,「好了,別想了,你不同意的話,我們是不會勉強的。時間不早了,我打水給你洗澡,好不好?」
「真的要打掉寶寶嗎,曜,你舍得哦?」抬起頭,淚眼婆娑的對上他深邃深壑的眸,傅嵐煙滿臉委屈的問。
用盡全力抱緊她,低頭,溫柔的親吻她被淚水浸濕的臉龐,雷曜望著她的黑眸里透著深深的心疼和無奈,一抹苦笑隨之從唇邊劃過,「怎麼可能舍得,可是,跟你比起來,我就舍得了。」
「嵐煙,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你是我的一切,我無法想法沒了你,我要怎麼活下去。我活了三十二個年頭,心一直空空如也,直到你的出現,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幸福,什麼叫做家庭的溫暖。嵐煙,你不可以有事,懂麼?就算以後,我們老了,都會相繼離世,我也要走在你前頭,因為我很自私,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沒有你陪伴的床上。」
「曜……」深深的被丈夫這番話感動著,傅嵐煙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斷的往他懷里鑽,流著眼淚沖他笑。
「嵐煙啊,我知道這個決定有點殘忍,事實上,我比你更加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你知道的,哲林的出生對我來說是個意外,他長到四歲我才知道我雷曜有個兒子。一直以來,在他的生命當中缺失了最重要的那四年,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還有你,我也覺得很抱歉,女人懷胎十月那麼辛苦,孩子的爸爸卻不在身邊。每次一想到你一個人在香港又是念書又是生孩的,我就覺得好自責。終于,老天爺給了我可以彌補你的機會。這一次,自打你懷孕以來,我都一直守在你跟前,目睹你害喜,陪你一起做產檢,听孩子的心跳,看孩子的彩超照片。你知道嗎,做這些事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心里踏實的不得了,因為我覺得我終于稱得上是個負責任的爸爸。至少,這個孩子出生以後,我可以問心無愧的對它說,寶寶,我是個愛你的好爸爸。」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就在我滿心期待著我們第二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你突然被查出得了腦膜炎。你都不知道,當時爸把醫生的話轉述給我听,說要勸你引產的時候,我真的,真的好像去把那個醫生打一頓。當時我就在心里罵他,該死的家伙,他還是人嗎,你肚子都這麼大了,他看不到嗎,這個時候引產,這不是要你我的命是什麼?」
「可,嵐煙,命運就是這樣,總是讓人措手不及。就像爸說的,跟別人比起來,我們真的幸福太多了。不多別的,你看程驍,他和夏夏至今都還無法在一起,跟他們比,我們這點磨難算什麼呢?」
「我知道你舍不得這個孩子,我也舍不得,我多想魚和熊掌可以兼得。可是,人不可以那麼貪心。對我來說,你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孩子還會有的,只要你願意為我孕育,我們想生多少個都沒問題。嵐煙,答應我,好好的考慮,好麼?請你體諒一個做丈夫的心,我,是真的不能沒有你!」
說完,雷曜再度一個用力,便把哭得泣不成聲的妻子牢牢的鎖在了自己懷里。
把臉深埋進妻子披肩的長發里,他閉上眼楮,默默吞咽著心里那份妻子所看不到的憂傷。
事實上,他的心情一點都不比她好。
這就好比,電視劇里妻子難產的時候,醫生出來問丈夫,保大人還是小孩,是一樣的道理。
又哪個老公不希望大人小孩都要呢,可是情況太危機,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保大人。
逼氛極變。這個孩子,他期待的太久了,他做夢都是孩子出生後他抱著它欣喜若狂的畫面。
知道丈夫心里也不好受,傅嵐煙用力抱緊他的同時,仰頭,淚眼迷蒙的喚他,「曜……」
柔柔的親吻她耳邊的發,雷曜忍著眼里的辛酸,啞著嗓子安慰她,「我沒事。別哭,親愛的,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困難打不到我們的,因為我們是那麼深愛著彼此,不是嗎?好了,不要想了,無論怎麼樣,老公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直到生命的盡頭。」
「嗯……」深信不疑的點點頭,傅嵐煙越發用力的把臉往他懷里埋。
只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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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徐娜,正帶著三個手下往鄉下林婉柔的住處進發著……
剛剛,接到杜遠航的電話,說查到了蔣道涵那個老東西為什麼要跟她離婚的原因。
听完,她差點沒氣死。
原來,是因為前幾天林婉柔那個賤女人喝藥自殺了,然後蔣道涵去看了她,才心生了離婚之意。
她就說嘛,蔣道涵這些年被她卡的死死的,他周圍的秘書什麼的都是她幫忙選的,都是她的眼線,他應該沒機會被狐狸精勾搭才對。
合著,原來是林婉柔那個棄婦又想吃回頭草了。
這個死女人,這次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是徐娜!
居然用喝藥自殺這一招,她心計也太深了。
一路上,徐娜都在心里月復誹林婉柔,她發誓一會兒見到那女人,不撕爛她的臉才怪!
正好,若林夏拿小蹄子在就更好了。
勾引她兒子的賬,今天就一起算。
要知道她帶的三個可都是杜遠航手下最得力的打手,她就不信收拾不了這對賤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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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徐踐人又要作惡了,傷不起,你們又要喊我後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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