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那次他的車禍,那天他離開時,下了那麼大的雪,他出了車禍,雖然人沒事,可還是很危險,那是他很幸運。
「撒謊!」他冷哼一聲。
她怔了下,帶著點無奈道︰「我是想到了你上次車禍,你好好開車好嗎?這是高速路!」
裴傲陽微微一怔,又是一笑︰「我可以理解成你的這忠告是對我的關心嗎?」。
「算吧,快放手!」她另一只手去拉他的大手,他放手握住她的小手。「阿裴,你好好開車好嗎?我害怕!」
她可不想在高速路上出事,只能低聲哀求他。
看著她的樣子,像是真的害怕,他松開手,「放心吧,沒事的!上次是個意外!」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她瞬間松了口氣,她真怕出車禍。關于上次車禍的事情,她一直沒問他。一來他沒事,只是額頭受傷了;二來她不想問,怕自己去關心他。
他卻主動說起了上次的事情,「上次在國道上,有個老人橫穿馬路,司機小李沒有注意,剛好下坡,後面車子制動晚了,就追尾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而燕寒卻感到驚心動魄,因為她記得溫嵐說,他的司機斷了腿,車禍猛于虎,無處不在,或許一個瞬間,人命就沒了,如果如果他沒了她突然感到一陣恐慌,說不出得感覺,臉色也瞬間慘白。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覺得怪怪的。
「如果上次,你沒有回來,或許就不會有那個車禍了!」她想到他在他那里呆的三天,一直在她家里,他們之間纏綿悱惻的第一次,可是卻是諷刺的交易。
門豪體幻體門情體。一瞬間,她心里的痛蔓延開來。
「巧合而已!」裴傲陽輕輕一笑,完全不在意。
燕寒又想到了病房里那個叫「郝倩」的女孩,長得很是甜美,周五那天在吉縣縣政府宿舍門口的那個女孩也是她吧?那是他的女朋友吧?
一路之上,燕寒都有著一絲的郁悶,還有著莫名的情緒,心里憋得難受,卻又無處發泄,說出的憋悶。
裴傲陽也沒多說什麼,車子很快到了吉縣,要下高速。燕寒也沒經過裴傲陽提醒,自己就拿了羽絨服,披在自己頭上,身子陷入椅背里。
裴傲陽側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贊賞神情。
當車子滑出收費站,燕寒心里卻在想,自己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情婦而已!
裴傲陽的車子像是有通行證一樣,政府宿舍的保安看到他的車子竟打了個敬禮,車子開進去,燕寒穿上羽絨服,然後戴上帽子,既然別人不願意她露面,她也不想露面。
裴傲陽直接將車子開進了一個車庫,卷簾門滑下,裴傲陽拿了公文袋對她說︰「你來鎖門,我先上去,鎖好門上樓,三樓東戶!」
「哦!」燕寒點點頭。
裴傲陽打開樓道內里的門,走了出去。
這是一樓車庫,也是儲藏室,燕寒在後面車庫內里的門,然後提著包包上樓,到了三樓,看到了東戶的門開了個縫隙,她輕輕打開門,有點不敢進。
「快進來!」裴傲陽在門里沉聲道。
燕寒立刻確定,這的確是他的住處,人走了進去,關門,這才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的住處。
二室一廳,客廳很寬敞,潔白的地面,裝修簡單,莊重大方,不奢華,家具也很簡單,倒是應有盡有。市政府給他配的房子還真的不錯,燕寒局促的立在那里,沒有換鞋子,因為沒有她穿的拖鞋。
裴傲陽正在打電話。「小遲,你去買點食材,對,今天下班我自己煮菜,多買一些,九點半之前回來,開車來接我!」
打完電話,裴傲陽注意到她還傻傻的站在那里,立刻意識到,從鞋櫃子里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沒有女式拖鞋,你穿這個吧,我的,沒穿過!」
她愣了愣,那鞋子,起碼有44,她的腳才37,但她還是老實的換了寫字,37的小腳穿著他的大拖鞋,是如此的滑稽,低頭看著,又偷偷看了眼他。
裴傲陽撲哧樂了。「有點大!晚上帶你去買新的!」
「沒關系!」燕寒搖頭笑笑。
「把包包拿進臥室!」他吩咐到,「等下我要開會,大概中午不會回來,你自己煮飯吃,今天不要出門,書房有電腦,你可以上網,也可以看電視,就是別出門,累了就睡覺!」
「哦!」燕寒點點頭,听話的把包拿到了臥室里。
裴傲陽看了眼她的靴子,伸手拿了,放在櫃子里,屋子里沒有女士的用品,他不得不照顧一下吉縣縣長的身份,不想傳出什麼緋聞,盡管他現在是個單身。
燕寒進了臥室,才發現一張寬大的床,沒有疊被子,黑色的滾金邊床單,屋子里倒是很干淨,一本經濟學論著放在床頭,沒有一點女人來過的痕跡。
她微微的訝異,難道他這里從來沒來過女人嗎?還是他粉飾的太好?
她立在臥室里,拉開衣櫥,里面是他的衣服,她把包放咋廚子里,依然沒見到任何女人的物品。正疑惑,裴傲陽推門進來,她轉身。
下一刻,她已經被裴傲陽拉進懷里,而他的唇也同時覆過來。
她反射性地掙扎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
他的唇微涼,掌心卻很熱,溫度透過她腰間的衣料滲入皮膚,裴傲陽吻得極有技巧,並沒有用力,但她覺得不能呼吸,怎樣都無法避開他的唇,燕寒幾乎站不穩,整個人的重量都被他撐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她,似乎在注視著她。「我這里,沒有女人來過,你是第一個!」
「呃!」她完全呆住,錯愕的望著他,紅腫的唇瓣如盛開的薔薇花瓣,微微張開,帶著不誘惑,讓他情不自禁的伏低俊臉,再度吻上她的誘人紅唇。
燕寒被他剛才的話給沖擊到了,她是第一個來他這里的女人,郝倩都沒來過嗎?
又被他再度吻住,燕寒只覺得頭腦漸漸渾沌,有自己也不明了的情緒,突然便似乎有所頓悟,心情說不出得悸動。這是縣長的家,而她居然在縣長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