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光有愛是不夠的,互相的吸引也是不夠的,還得彼此相知相惜,能夠為對方著想,靈魂可以交流。這些都有也不夠,最主要的是,她希望他走的更好啊!
他抽出一支煙,點燃。吞出一口白色的煙霧。「不合適,為什麼不合適?因為不合適,你跟我說分手?」
為什麼?
提起分手兩個字,分手的一幕在燕寒的眼前晃過,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她別過臉去,不讓他看到自己落淚了,一陣清涼的風吹過,吹亂了她的發,也吹亂了她的心
放手的痛苦,也很痛,因為放手後,會更思念那個人,而思念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苦。尤其是失眠的夜晚,思念更是讓人痛徹心扉
「阿裴,謝謝你,可我不愛你,真的!所以請你放過我吧!」她努力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可是說出口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嗓音,只能在心底感受著只有自己能感覺的痛苦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還來不及拒絕,整個身體被擁入溫暖的懷抱
「是嗎?不愛我?」他說話時,臉幾乎貼上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
燕寒努力地避開他的氣息,急忙調整好呼吸︰「是。
她掙扎了一下,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他卻不許
他身上混合著煙草的氣息,還有肥皂的味道,淡淡的肥皂的香味香得很、很有侵略,也很迷人,和他一樣
她掙月兌不開,便不再掙月兌,她喜歡他的懷抱。貪婪的想要吸取更多,卻又言不由衷!
和裴傲陽分開後,她極力在用忙碌取代對他的記憶,可自從上次度假山莊他出現,那一晚他們纏綿到極致,許多強烈的感覺再次回來,時刻挑撥著她心里承受的極限。
這樣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你知不知道對一個了解你的男人撒謊是件很危險的事?」
「哦」她錯愕︰「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麼?」
「想什麼?」她覺得一下被他的話震住,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侵蝕大腦,她的思想越來越混亂。
他挑挑眉,說道︰「你無論想什麼,我都會知道!」
有淚水滑出來,好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流下來。她卻說道︰「阿裴,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我不跟你在一起,因為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我要自尊!要平等,可是跟你在一起,我覺得不平等!」
他愣了一下,手漸漸握緊成拳,手背上突起條條青筋。
他突然扳住她的肩膀,四目相對,他的眼光十分復雜,閃爍不定,有震驚,有猶豫,好像還有其他東西,她卻猜不出那是什麼。
她的眼淚他也剛好看到,她不停地擦著眼淚,可眼淚還是順著他的外衣向下流淌。她縮著身體,腦海一片空白,意識漸漸模糊,唯獨裴傲陽的俊容清晰可見
「我要自尊,要我站在你面前不累!」當她听到自己哽咽的聲音,她知道自己又撒謊了,因為她知道,即使累,她也真的想站在他身邊,可是她怕自己給他抹黑,怕自己成為他的絆腳石!
昏沉中,她依稀感覺到溫熱的雙手輕拍著她的背,撫慰著她的心。
「寒寒,我想你了!」他突然開口。
燕寒一下子呆住。
只感覺時間在這一刻駐足,停留。裴傲陽此刻正聚精會神地凝望她,眼底是濃濃深情。
她也頓時悶了聲,眼淚在眼底凝住,她有些尷尬,輕聲說道,「我不想你」
「是嗎?那我們回去驗證一下?」他吐出一口白色煙圈,雲里霧里。「我知道你心底的所有想法,你累,也要站在我身邊!你休想這麼糊弄過去!我,裴傲陽,絕對不是你可以糊弄的人,也絕對不容許你糊弄我!」
燕寒更是尷尬,總覺得他是在逗她玩。
她努力抹去眼淚,不再想,深呼吸。「走吧,我們不要在這里了!」
他似乎有點滿意,松開她的肩膀,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龐,那麼憐惜,然後他一把扛起了她。直奔他的車子而去!
「裴傲陽?!」她嚇得在他肩上尖叫。
他卻不理會,扛著她把她塞到了他的車子里。他的臉色有點沉郁,似乎再生氣,氣她的不解風情。
進了車子,他又說了一句︰「我是認真的,我很想你!」
她可不想繼續這個問題,也無從回答這個問題,索轉移了話題,「今天不用忙嗎?你不回去嗎?」。
他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冷漠的俊顏忽然漾起笑容。
高大的身體動了動,朝她靠近,然後不疾不徐地說道,「請假了,明早回去。」
听見他這麼說,她也說不出什麼,轉頭看向窗外。
他卻一把抓住她縴細的手腕,她慌張抬頭,他的笑是溫柔的霸道。
整個人被他拽進懷里,他指間的煙也丟棄在車窗外。
恍惚的時候,他有力的雙臂已經將她牢牢圈住,她又聞到一陣熟悉的煙草味,這讓人想念的味道,讓人留戀的溫暖懷抱。
盡管氣溫那麼高,天氣這麼熱,她卻迫切地想要依靠。他微微躬起身體,緊抱住了她。
「想我嗎?」。他沙啞的男聲響起,近到直觸心扉。
燕寒的眼眶微濕,搖了搖頭。
「阿裴!」她在路上開口。
闊別了五個多月,她又一次坐上了他的車子。
他皺皺眉。
她想到剛才他的體貼,想起他去看過她媽媽,想起一切他對她的好,面對滿臉倦意又冷若冰霜的他,燕寒不知什麼話能表達心底的感激,只能低聲道︰「你餓了吧?」
一道光彩在他眼中閃現,冰霜和疲倦都在他眉宇間消融,裴傲陽開口道︰「早飯沒吃,午飯沒吃,現在下午四點,晚飯一起吧!我只想休息下,卻沒想到裴素陽和周啟明出事!」
「那我給你煮吧!」她想了想,說道。
他的黑眸更加光彩奪目,笑意在嘴角顯現。「丫頭,還是你最了解我。」
她微微的別過臉,也不自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