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對你媽媽好!裴傲陽,將來,你會怨我嗎?」。最後一次,她的心底有另一個自己在垂死掙扎!
「做不到就不要勉強,我不會讓你見她,也不讓她見你!等我回來,調你去吉縣工作,以後我去哪里就帶著你去哪里!我們不會跟她見面!你只有我,只跟我在一起,離開我,你不會幸福,我也不會幸福!」
她心底動容。「謝謝你裴傲陽,謝謝你在我最痛苦的日子里,沒有放棄我孤單一個人,謝謝你愛我!謝謝你今天依然沒有放棄我!」
「傻瓜!」他面對著她,用手摟住她光潔的肩頭,把她揉在懷里,丟了煙蒂。
她欲起身離開,他用力的抱緊她,手上一用力,把她壓在了床上,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掙扎了下,他越是不肯放開她,耐心的在她的唇上輾轉纏綿,這樣的吻讓她感受到了他的不舍,他的依戀。他唇齒間好聞的煙草味,強烈的男性氣息。
閉上眼楮,她用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回吻他!
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中漸漸風生水起。往昔的柔情蜜意,水乳交融像幻燈片一樣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什麼都不去想,只是愛他!拋棄一切的愛他!
裴傲陽,我從來沒說過我有多愛你!
因為,愛,不是輕言一個字那樣簡單,可是我願意為你而努力!我會為了你而努力跨越這道天塹!
因為我真的很想愛你一輩子!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此生唯一,至死不渝!
她的熱情讓他的體溫猝然升高,一只手不受控制般的去撫模她的身體。
突然之間,他放開她,深深的盯著她,從他的眼眸中,她看到自己嬌媚的模樣!
身上一輕,他拉開了他的浴袍,他從不是一個可以被掌控的男人,可是這一刻似乎是頻臨崩潰的極限,連他也無力承受。
「寒寒,我知道現在不可以,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我要你,我要你!老婆!」他再度俯來,整個身體壓上來,她被他再度壓住的時候,清楚的听到他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帶著她熟悉的薄荷味道和煙草味鋪天蓋地而來。她睡裙的扣子被他解開,一雙手從縫隙里探進去。
她軟軟的身體抱在懷里,莫名的心安。裴傲陽的表情漸漸的柔和。窗外,萬家燈火,懷中,她柔軟無骨,他卻只覺得歲月在這一刻,一片靜好。
「給我!」他剛說完唇就要壓下來,燕寒在他懷里扭動著躲。他的手越來越用力,她漸漸的有些痛,耳邊听著他的呼吸一聲比一聲粗,逐漸蘇醒的某物愣愣的支著頂著她,她不敢再動,乖乖的被他圈在懷里。
裴傲陽喘著粗氣靜靜的看著她,渾身帶著蓄勢待發的巨大壓迫力,眼里的看的燕寒心驚。
「呃,我不行!我做不到!對不起!」燕寒搖頭,她太傷心,她很難過,她往一邊小心地挪了一點點,可是那硬硬的一大塊還是抵著她柔軟的腰肢,「現在不要……」
她的說辭還沒出口,他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摟著她的手固定住她搖擺的頭,另一只手握著她的腰,充滿暗示意味,緩緩的用力揉動。
所有的熱從他掌心那點散開,千絲百縷的散入她的四肢百骸,燕寒頓時服了軟骨散一樣,酥酥的軟在他懷里。
他津津有味的咂著她的丁香小舌,听著燕寒微聲的細小申吟,裴傲陽按耐不住,火熱的掌心一路往上,沿著她秀氣的脊椎骨按摩,將她磨成他懷里的春水。
「可是我想要……」他低沉暗啞的聲音,隨著火熱的呼吸吹入她的耳中。燕寒這才驚覺,內衣的暗扣已經被他解開,他的手從後面偷襲了過來,正掌控住她的一只豐盈,愛不釋手的捏弄。
燕寒滿臉緋紅,動彈不得。
「老婆,我想要吃掉你,帶著你走,想要替你承受一切!」他猩紅的眼里,痛苦的壓抑猶如籠中的困獸。擠入她雙腿磨蹭的某物,隔著薄薄的衣料甚至陷了一點點進來,炙熱的抵著燕寒已經微微濕潤的柔軟。
看著他渴求壓抑的神情,燕寒心底喟嘆。「裴傲陽,我現在真的不行,原諒我!」
她不能在媽媽剛剛離開一天就這樣沉淪在里,盡管她的本能其實也有點渴求,也想被他填滿,可是,她終究還是太傷心了!
裴傲陽看到她眼中的堅決,面上一陣尷尬,像是懊惱著自己的失控。用手替她整理好衣服,自己坐起來,「寒寒」
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他的喉中,欲言又止。
「我現在不行,對不起,我做不到!」她很難過!
「沒關系,是我不好,我該體諒你!」他喘著粗氣,關了燈,摟著她,低語︰「睡吧!不要亂想,我離開的日子,把心思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不要胡思亂想一些事!」
黑暗里,她久久的凝視著他,這個男人長得可真好看啊,多少個夜里她借著月光在他熟睡時候偷偷的打量著他,他的眉眼,鼻尖,嘴角,一處一處都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他的懷抱溫暖厚實,被他擁在懷里入眠的感覺像鴉片,讓她越來越不能戒掉。甚至有時在他抱著她的時候,她竟然還偷偷的回憶過他曾經強吻她時候的感覺,那麼激烈,那麼霸道,那麼激蕩人心!
「好!」她閉上眼,窩在他懷里,低聲呢喃了一句。「裴傲陽,認識你,我很幸福!謝謝你的成全和包容,對不起!」
他一愣,勾唇笑了,黑暗里,他的眼楮閃閃發亮。
她很快閉上了眼楮,不多時,傳來沉穩的呼吸聲。
可是他,卻了無睡意,低頭看著她,他的丫頭,他的妻!
「丫頭,其實我也很脆弱的,不要離開我,我會受不了的!」低喃的嘆息一聲,裴傲陽五指合攏將燕寒的手握在了掌心,此刻,他只想她可以跨越一切,始終堅定著跟她在一起,不是冷漠,不是逃避,不是刻意的疏遠和無所謂,而是用心的在乎和關心。
「你還不睡嗎?」。燕寒突然的睜開眼,看著裴傲陽那近在咫尺的臉龐,面容柔和,目光里有著脆弱和茫然。
她沒睡,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以為她睡著了!
「你怎麼沒睡啊?」他以為她睡著了,才呢喃了一句,沒想到她居然還醒著。
大掌依舊握住燕寒的手不曾松開,裴傲陽驚訝的看著燕寒。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如你表現的那麼堅強!裴傲陽,原來你也很脆弱!」她小聲的開口。
低沉的一聲嘆息聲響在臥室里,裴傲陽看著在自己懷里睜開眼的小女人,抬頭輕柔的挑起她散亂的發絲,俊冷如斯的臉上帶著一抹自嘲的笑,「我也只是個很平凡的男人,也有擔心和害怕!」
「我會努力!我會努力不讓你那麼辛苦!我不會離開你,永遠!」原本凝皺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來,燕寒無比認真的開口。
「我知道!」裴傲陽那線條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欣慰,目光靜靜的鎖住燕寒,幽幽的低喃︰「我知道我的寒寒會跨越每一道鴻溝的,你需要的是時間!」
裴傲陽深邃的目光里閃過一絲的溫柔,她已經很努力了,只是一天,她沒崩潰,沒有逃避,做人不能太貪心,這樣已經足夠了。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裴傲陽,你美好的讓人不敢相信,我為擁有這樣的你而幸福無比!」她小聲道。
「別動!」他突然就扶住她的肩頭。她不解的望著他,他眼中盡是迷離的光彩。他的手伸出來,用指月復一點一點的從她的眉間,眼角,鼻翼,嘴唇,按著它們的輪廓觸模著。
像是對著她說,卻更像自言自語,「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是你?可以和你在一起生活,可以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甚至還經常的想這樣輕輕的品嘗你!愛你,要你!似乎用不知足,老婆,很多東西是注定的!」
她被蠱惑了,她看到裴傲陽眼中的光彩一下子更加絢爛。
他用他的嘴唇輕輕的貼上她的,沒有深入,只用舌尖在她的唇上沿著輪廓涂描。然後輕啄了兩下,接下來是她的臉頰,她的鼻尖,她的眼楮,然後伸出長臂,就那麼把她抱在了懷中。
那麼溫柔,她閉上眼楮,靠在溫暖的懷抱中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燕寒發現自己蜷縮在他的懷里,緊緊的靠著他。頭枕著他的胳膊,他摟住她的腰,而她的一只手正摟著他的肩膀。而他竟然還在沉沉的睡著。
看看床頭上鬧鐘,已經早上快7點鐘了,她坐起來,他也醒了。
洗漱後,吃了點早餐。
裴傲陽送她去了路修睿的公寓,才知道路修睿居然給她找了地方住,這樣也好,回來他們的房子就好了,他要帶她去他們的家!寫著她名字的家,他給她打造的!
燕寒上樓後,裴傲陽才離開,去機場的路上,接到了路修睿的電話。
「你的賬戶多了一百萬,八十萬是我母親的治療費,二十萬寒寒的嫁妝!」路修睿在那邊說道。
「你什麼意思?」裴傲陽一下火了。「你怎麼知道我的賬戶?」
「一個賬戶而已,我想知道,就知道了,這有什麼可疑問的?」路修睿的語氣很是好笑。
「我不要你的錢,寒寒也不要你的嫁妝!我老婆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你別拿錢來罵人!」
「我從不欠人,有心的話,對寒寒好點,或者你可以把這些全部當成是寒寒的嫁妝!」路修睿沉聲道。
「我給我丈母娘治病,關你何事啊?我到廣州轉給你,誰要你的錢啊!你要真有心,就早點讓自己幸福快樂起來,真的走出陰影,別讓寒寒擔心,比什麼都強!金錢買到的東西不可貴,可貴的是金錢買不到的!你的臭錢留著養你老婆吧,我老婆我自己養著!」裴傲陽真是火了。
「我的賬號已經通知朋友鎖定了,你別費心思了!轉不進來!」路修睿丟給他一句話掛了電話!
「哎——」裴傲陽皺眉,差點摔了電話,要不是趕著去機場,他真想把路修睿給揍了!這不是罵人嘛?
林素的墓碑在三日後刻好,立碑的那天,燕寒,路修睿燕霜三人去祭奠。
一束白菊花,擺放在墓碑前,墓碑上一張媽媽留德時候在慕尼黑大學照的照片,燕寒有點訝異,如此的年輕,還是個少女!媽媽笑得陽光燦爛,那笑容如此的刺眼,至少燕寒從來不曾見過媽媽那樣笑過,那種真心的笑容,瞬間揪痛了燕寒的心!
「這個是媽媽?」
路修睿點頭。「對!搜集的有點困難,但這張,據說是媽媽最喜歡的!」
「你在範教授那里找的嗎?」。燕寒想著,除了裴震,也許只有範教授是真心留著照片的人了吧!
「聰明!」路修睿點頭。
「回去我把以前媽媽的照片給你找著,哥哥帶著一本相冊吧!」燕寒輕聲開口。
「嗯!」路修睿只是嗯了一聲。
燕霜一直很安靜,像是一夕間長大了好多,臉上稚女敕的表情早已不在,這個年齡,經歷了太多,她,也該成長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樣笑過,這才是她真正發自內心的幸福微笑。無論承認不承認,傷她最深的那個男人,卻也是真正讓她幸福微笑的人!只是這樣的真心笑容,卻還是被最愛的人抹煞,最美好的過往都不能提醒人保持理智,終換來一生所傷,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燕寒只是覺得很悲涼。
淡淡的菊花香味輕飄飄消散在空氣里,可是媽媽的笑容,卻像是山巒一般沉重的壓在心里,濃重的悲傷久久的揮散不去。
離去的時候,燕寒一個轉身,看到了墓園幽靜處的一抹身影——是裴震!
他站在很遠的地方,看不清他的表情。
燕寒心底喟嘆,卻還是跟隨路修睿離去了!
她不知道路修睿看到裴震沒有,她也一個字沒說!
燕寒的電話在剛出墓園的一剎響起,是譚齊升打來的,「寒寒,燕叔他跳樓了!人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