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十分紊亂。
「可以了嗎？就只有獸欲嗎？男人果真是感情和分開的，我跟你不一樣，裴傲陽，別逼我！」燕寒喘著氣推開他，卻是徒勞，除了倆人的唇稍微拉開些距離以外，他的身體還是死死地抵住她。
「寒寒！」他埋著頭盯住她，狠狠地吐出了一句話，卻是十分的無奈，甚至有點卑微︰「老婆，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不愧疚，可我對你更愧疚！對不起！」
他說話的語速極慢，撲面而來的呼吸全是他的氣息。
她心里微酸，「我知道，可——」
口中的那個轉折還未等她說出去，他的唇又一次胡亂地壓下來，唇是如此的滾燙。「我死也不會放開你！」
看到如此失態地吻她的裴傲陽，如此卑微的語氣，燕寒只能嘆口氣，一動不動。
如果他真的帶著對程子琪愧疚堅持跟自己親密，那自己可以保證不愛他了嗎？
她不能。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愛他，只能愛他，這一生，無論如何都換不了別人。
裴傲陽抱著她，將她抱起來，離開牆壁，不讓她的身子貼在牆壁上，然後熾熱的唇從嘴角滑到耳根，那是燕寒最敏感的地方，一下子覺得火熱，身體力氣一散，不往後仰。
他終于氣喘吁吁地放開她。
只是依然抱緊她，如果她現在不是流產了，他保證今晚讓她下不了床！他只愛她，過去怎麼愛程子琪，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他愛得人只有她！
可是燕寒卻知道，兩個人需要冷靜，需要沉澱，人生不是一朝一夕，解決問題之道不是意氣用事，她現在釋懷不了。
「可以了吧？」她也終于推開他，頂著紅腫的唇冷眼望著他。「沒親夠繼續！」
他一愣，受不了她這樣的冷言冷語，低頭又親上她的唇，心疼地在她唇邊呢喃︰「寒寒，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放開我！別吵我！」她輕輕一句。
她的冷淡令他幾乎抓狂，她惱他氣他都無所謂，就是這般疏遠，令他心中如貓爪般難受。
他俯身，溫柔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噬咬著。見她依舊毫無反應，他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燕寒卻低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秀眉輕挑，冷冷笑道︰「裴傲陽，不過是一副殘軀，剛流產不過半月，你若真的想要，拿去好了。」
裴傲陽黑眸一凝，心底，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哀傷。
他起身，深邃的眸光鎖住她憔悴的容顏，心疼地將他擁在懷里。「對不起！」
她推開他。
「寒寒！」
他被她說得十分的狼狽！
雖只是短短的一瞬，仿若驚鴻，可她真真確確的捕捉到了，他眼底閃過一絲狼狽。
她轉頭走了出去，不再理會他。
有些事，不能妥協，也不能讓步，不然時間久了，失去了自我，人也會變得偏執，而她，只想讓自己的未來，正常些！人再愛，也不能愛的沒有原則。
燕寒再回去，程湛吃的小肚子鼓鼓的，已經月兌掉了所有的衣服，光溜溜的一小屁孩在滿屋里撒歡地跑，裴素陽和燕霜在後面追。「小祖宗，過來穿衣服，會著涼的！」
燕寒本來很是酸楚的心，一看到這情形，不由得笑了，剛好，程湛跑過來，一把抱住燕寒的腿。「嬸嬸，我要妹妹！快點給我妹妹！」
「呃！」心底又是一酸，燕寒卻不怪他童言無忌，蹲子，看著程湛小小的胖嘟嘟的身子光溜溜的，無比可愛，小還坐在她的腳上，燕寒不由得放柔了聲音道︰「咱們程先生要穿上衣服了，不然會凍壞肚子的！」
「不要！髒了！」程湛小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小手緊抱著燕寒的腿。
周啟航剛好提了一包衣服過來，是給程湛買的。「新衣服來了！吆！這是咋了？果奔呢？」
裴素陽一轉頭看到周啟航提了的衣服，有點意外。「啟航，你剛才不在，原來是出去給湛湛買衣服了啊？」
「是啊！我看啟陽哥沒帶湛湛的衣服過來，去買了一些，很多地方都關門了！湊合換吧，明日再去買！這小子都十一點了也不睡啊？」周啟航就沒見過精神這麼好的小屁孩。
「二哥，你可真細心！」燕寒真心的贊嘆，周啟航總是在無形中做一些事，不動聲色，不邀功，這樣的朋友就像是清泉般，雋永，綿長！
「程先生，你這是要果奔啊？」周啟航看程湛抱著燕寒的腿，蛋子坐在她的腳上，胖嘟嘟的小模樣讓人看得忍俊不。
「什麼是果奔？」程湛好奇地問道。
「呃！就是你這樣的！都叫程先生了，還光啊？」蹲子，把幾個袋子遞給裴素陽，裴素陽和燕霜拿出衣服，撕開標簽。
「你也可以光啊！爸爸都光的！來吧，叔叔，讓我看看你的大象鼻子，有沒有爸爸的大！」
「呃！」周啟航一下子驚愕，接著一陣咳嗽，「咳咳咳——」
裴素陽臉也跟著一紅，跟燕霜故意岔開話題，「這衣服真好看啊！」
「是呀，真的很漂亮！」燕霜也趕緊說道。
周啟航一把抓起來程湛，紅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爸爸經常光？」
「嗯！」程湛很認真地點頭。「對啊！你怎麼知道？」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啟航嘆了口氣。
「中梁不正垮下來。」程湛很臭屁地也拽了一句。
「呃！小子，誰教的？」
「爸爸！」
「你爸爸真是極品，光說不練！」周啟航拍拍他的小臉，「來穿衣服，然後該睡覺了！」
「我要洗澡，洗澡睡覺覺！」程湛叫了起來，在周啟航的懷里扭著小。
「洗澡啊，是該洗洗了！」這大夏天的，小孩子好動，出了不少汗呢。燕寒親自去拿盆幫程湛兌水，燕霜去幫她。
回來時，周啟航正逗著程湛。「跟你爸爸說，以後不許再光了，教壞了孩子！」
「爸爸說，都是男人，不怕看！你要跟我學嗎？」。程湛眨了眨眼問周啟航︰「叔叔，你是男人嗎？」。
「如假包換！」
「水好了，程先生過來洗澡吧！」燕寒柔聲喚道。
周啟航放下他，程湛立刻昂首走了過去。燕寒把盆放在屋子中央，程湛小腳剛要邁進去，突然想到什麼，又跑了。
「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