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顏洛洛雙手抱住了蘇若天的臉,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清澈閃動的大眼直視他的眼底︰「小天,我的心很小,只能住下一個人!你明白嗎?」。
蘇若天清晰的從顏洛洛的眼中看到脆弱的自己,大手揮開了她的雙手,轉過身要離開。
顏洛洛張開雙臂擋在他面前︰「不許走!」
蘇若天握緊的雙拳顫顫的發抖著,眼眸中的寒光射在顏洛洛的眼底。剛要開口,就听到顏洛洛說︰「我都知道了!清艷告訴我了,你……喜歡我對嗎?」。
頓時,蘇若天眼中的寒光就消逝,平靜的雙眸看不到一絲波瀾,看著顏洛洛語氣沒有絲毫情緒︰「所以,這就是你今天跟我說這些話的原因嗎?」。
顏洛洛點頭,低著頭說︰「很抱歉小天,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想法,只是一味的以為你保護我,只是因為我將你妹妹的畫像保存完好而已,不知道你對我……」
「那又怎樣?提前知道了,就會早一天告訴我這些話嗎?」。
顏洛洛抬起頭︰「是,如果我早一天知道的話,我就會早一天的告訴你這些,小天,從你的出現到現在,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像是一個朋友,一個兄弟,一個家人一般的感覺。」說到這里,自嘲的笑笑︰「是我太笨了吧,如果清艷不告訴我,我就會一直這麼傷害你。」
蘇若天淡淡的說︰「你沒有傷害我。」自始至終都是我心甘情願守在你身邊的。
顏洛洛抹掉了眼中的淚花,走到他面前輕輕抓起他的手︰「小天,對不起,你是個好男人,應該會有更好的女人配你,我不值得。」
蘇若天垂眸︰「只有你才配!」
顏洛洛搖頭︰「不是的!你一心想保護我,守在我身邊,那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其實一直有人都守你身邊的嗎?」。
「在你受傷的時候,她會陪在你身邊;可以為了你的家仇潛伏到敵人身邊;在你守著我的時候,她也在守著你……」
蘇若天雙眸閃了閃看著她不語。
「小天,清艷她喜歡你!她守著你,就像你對我的感覺是一樣的!你對我的好,對她來說就是致命的痛,你知道嗎?」。
蘇若天掙月兌出她的手,轉過身淡淡的說︰「那是她的事情!跟我無關!」
‘啪’的一聲,紅彤彤的五指印就落在了蘇若天的臉上,他震驚的看著顏洛洛,顏洛洛怒吼道︰「你還是人嗎!她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對她的心視而不見,那麼不在乎呢!」
「我也同樣愛你,你在乎過嗎!」
蘇若天的話讓顏洛洛愣住,是啊,她一直都在傷害蘇若天,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他呢!
眼楮看向別處淡淡的說︰「就是因為我不能回應你的心意,你就要讓清艷獨自難過嗎?」。蘇若天走到她面前,單手托起顏洛洛的下顎,強硬的讓她看著自己。
「洛洛,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是個無情的殺手,活著只是為了有一天可以為家人報仇,我的心從看到他們死亡的那一刻就死了,是你……是你讓我的心重新復活,剛開始決定要保護你,只是為了可以報答你對蘇家的恩情,可是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又救了我,讓我劫持你離開皇宮,我的心也許就是那時掉落在你身上的……」
顏洛洛別過頭可是馬上就讓蘇若天扳了回來,深深嘆口氣︰「你又是何必呢?」
「就是因為歸海夜先遇到你嗎?他是陸雲大陸身份最尊貴的帝王,他可以給你一切,卻不能給你唯一,給你名分,而我雖然只是一個殺手,但我可以給你唯一,可以給你我的心,可以給你名分。」頓了一下抬起顏洛洛的下顎,直視她的雙眸︰
「洛洛,跟我一起走吧!我們離開這里,我把熾雲閣解散,你也離開皇宮,我們離開魅國去靈國,听說那里風景很好,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以後都幸福的生活,好嗎?」。
顏洛洛不敢看他的眼楮,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小天,我的心里只有那個人,就算我們在一起了,你也不會幸福的。」
蘇若天用指肚輕柔的擦掉顏洛洛的眼淚,搖搖頭說︰「我會幸福的!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就是幸福的!洛洛,我不奢望你現在可以接受我,可以愛上我,但是我相信,只要你跟我離開這里,終有一天你一定會真心愛上我。」
說著拉起顏洛洛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接著說︰「我的這里也很小,同樣也只能住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顏洛洛看著自己的手,感受著手下的心跳聲,不像歸海夜的那樣,霸道中帶著溫柔。那一下下的心跳就像蘇若天的話一樣,急切中帶有深情。
晶瑩一直滑落在臉頰,顏洛洛用另一只手撫住自己的心,閉上眼楮腦中閃過的仍然是一抹霸道又深情的影子,一幅幅的畫面劃過都是歸海夜,在火場中他的告白;受傷時他心疼的神色;每一句溫柔的話語都已經烙印在心房,揮之不去了。
睜開雙眼,從蘇若天的手中掙月兌出來,退後兩步,秋水剪了的瞳清澈明亮,直視著蘇若天︰「對不起,小天!我不能跟你走!你說沒錯,他可以給我一切但不能給我唯一;他可以答應我任何的事情卻不能給我名分,可是這些我也都沒有奢望過。他不能給我唯一,只要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唯一便好;給不了我名分,但只要我是他唯一的貼身婢女這就夠了,也許有一天他會攜手他心愛的女人俯瞰天下,而我只能站在他們後面,即使結果是這樣我也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