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灰蒙蒙的,可能要下雨了。拉牛牛
今天是媽媽的忌日,五年來無論刮風下雨還是烈日高頭,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去看媽媽。最近,她覺得自己的爸爸有點怪,那日木珊珊叫她回去。她回去後,爸爸盡然什麼也沒說沒問。不知道是因為知道了她的事,對她放心,還是發現千絕洛現在不在國內,弄得她總是心神不寧。
唉!
第n個嘆氣後,徒步來到墓地山腳下唯一的花店,想挑選一束黃菊。
這里離最近的一個車站牌很遠,剛剛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車,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這里的,一路上她都是在走神狀態中。現在,看著眼前眼花繚亂的花,她又走神了。
一陣剎車聲。
「老板,一束黃菊。」
熟悉的男音,木搖搖的心神像抓住一顆救命稻草,迅速回轉。回頭,只看見停在門口熟悉的邁巴赫,有些失望。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充滿期待的在花店里張望著。
多少天了,她的心神不寧里夾雜的似乎就是這種感覺,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听啵啵談論這個男人。甚至走著走著就忍不住回頭,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就在自己身後。
「你是在找我麼?」
男人說話時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木搖搖耳邊,她一愣。回頭,對上雖說不上日思夜想但也記掛了有些時日的男人。想說的話憋在了胸口,臉上卻浮現掩飾不住的欣喜。
千絕洛看看她手中拿著的花,接過店員手里的花,「去哪?我載你。」
「好,好啊!」
回答的有些急切。只兩秒鐘,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大嘴巴。本要說不用的,怎麼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好?白痴,白痴!人家知道你要去哪嗎,你就跟著人家走。
木遙遙,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又不是什麼花痴女,怎麼一看見這個男人就亂了方寸!
坐在邁巴赫里,捧著包扎好的花納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結賬,上車的。剛剛發生的事,沒有在她腦子里留下任何映像,真是糾結!
「到了,下車吧!」
望著墓園,她一臉好奇,「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這里?」
她不記得她告訴過這個男人,她要去哪里,難道是她的大腦瞬間短路,讓她間接性失憶。
千絕洛沒有說話,微笑著指指她手里的花,握著花越過她直徑往前走去。
白痴,白痴!真是夠白痴的。這不明擺著嗎,在這附近買花除了來這里,還能去哪,難道你還跑大老遠來逛花店!
這問題問的真沒營養,木遙遙,鄙視你!
哎呦!
她只顧悶頭往前走,撞上突然停下腳步的千絕洛。千絕洛感覺後背被一個硬物撞著,回頭,很是不解。
你怎麼還跟著我!
木遙遙捂著差點撞歪的鼻梁,呵呵傻笑。
借過,借過!
吐吐舌頭,繞過千絕洛往前走,剛走兩步停下腳步,一臉衰樣。
看看隔壁的千絕洛,她有扒了旁邊墓碑的沖動。嗷!不帶這麼坑人的,祭拜媽媽踫見這個男人是巧合,可這……真是巧合中的巧合,他們以後是不是可以結伴而行?
望著男人沒有多大變化的臉,她乖乖低頭,只是好不容易才拉回的思緒,稍不留神就串行。喝涼水都沒見這麼塞牙過,這次是她祭拜媽媽最不用心的一次,但願媽媽會原諒她!
媽媽,我好想你,你走了,干嘛把我孤苦伶仃的留在這個世上!……媽媽,你看見了嗎,那個男人叫千絕洛,你覺得怎麼樣?……呸呸呸,媽媽你可別亂想,我和這個男人沒關系,真得……嗯,也可以說有那麼點關系,我和他睡了兩夜……嗚,媽媽我錯了,我想你……嗯,孤男寡女的睡一塊,其實也發生了那麼點事情……
哎呦!老天劈了我吧。
木遙遙深深鞠了三個躬,垂頭喪氣地離去。她已經無法溝通了,再待下去她估計下輩子都沒臉去見媽媽。
千絕洛瞟了一眼木遙遙站過的地方,隨後離去。
慈母孟月之墓,遙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