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荊棘覺得自己很瘋狂。
也許,不僅僅是瘋狂,好像身體被另一個陌生的人侵佔,成了另外一個人,而自己靈魂出竅,飄在半空看著下面的自己,躺在寬大的床上。眼神迷離。
而自己的身上,男人粗噶的喘息著,深情的,用力的抱著自己,緊緊的摟在胸口,她感到男人的唇縱情的在自己臉頰上,後耳上,脖子里,親吻著。每一次親吻,都帶著無以倫比的力度。
她想,她瘋了!
因為,那一刻她竟然想不到拒絕。
既然無法拒絕,那便閉上眼楮接受。
「我愛你。」
當這三字個襲入耳蝸的時候,荊棘整個人一顫,美麗如琥珀般的眼眸猛的睜開。他在,說什麼……
男人仿佛肯定她的猜測一般,再次道︰「我愛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
再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她了,再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遲疑了,仿佛一場劇烈的風波席卷而來,將她整個人包圍,讓她無路可逃,讓她只能隨波逐流。整個人就像漂流在海面上的小船,只能隨著洶涌的波濤翻滾!翻滾!
吻,是那般的激烈的落下,糾纏入靈魂,勾出她心底最深層的渴望。
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的,兩具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纏繞的,只覺得火!火!火!到處都是燃著的烈火,急需某個人某種方式來解救自己!
她雙眸緊閉著,只兩扇長睫不住顫抖著,雙手下意識抓住他粗壯的手臂,那麼結實的肌肉和糾結的肌理令她幾乎都要抓不住了……
懷里的人,仿佛夜半盛放的曼陀羅,那無以倫比的魅//惑水香氣,勾魂的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將他也同樣燃燒,並且燃得更加旺盛!#已屏蔽#
「啊……」潔白的頸子如同天鵝的脖頸,縴細而美麗得讓人心動,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情境之下,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嫣然!」久違的溫暖和緊致令霍文霆倒吸了一口氣,不禁低吼,異樣的舒服促得他差點失去控制。
自從付嫣然消失三年以來,他亦整整禁//欲三年,到此刻,在觸踫到心愛之人的時候,一切的忍耐,一切的自制力全部灰飛煙滅。只想著,要她!要她!還是要她!
遒勁的腰桿瘋狂律動,但見她一臉的疼痛,憐惜之情在胸腔中化開,低頭在她眉眼間灑下細碎的吻,腰卻不受控制的前後擺動起來。
「啊……」生澀的她哪里有過多少經驗,從被侵佔的那一刻,便痛得她發顫,讓她緊緊皺起雙眉。
但疼痛是非常短暫的,當她慢慢熟悉男人與自己緊密結合的之後,一種陌生的酥麻感自體內冉冉而升。
漸漸地,她微微仰起臉龐,紅唇中逸出的嬌吟媚//喘,抓著男人肩膀的雙手不什麼時候已經改為纏在男人寬闊的背後,在那古銅色的肩膀上,劃下一道道激//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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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注定很長,很長很長……
什麼時候結束的雙方都不曾在意,只知道最後兩個人都累得一塌糊涂,然而心里卻因此滿足。
夜晚很安靜,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荊棘伏在男人的胸口,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眼楮只看著那兩枚相同款式的戒指,無聲的發呆。
當第五天的黎明到來的時候。
荊棘的眼楮眨了眨,終于有了動作。
身旁的男人還在睡著,也許是昨夜太過激動,男人肩膀上的傷口滲出絲絲血痕來,但反而給男人添上了一種難以言明的男性魅力。
這個男人,肯定走到哪里都受女人的歡迎吧。荊棘竟然這時候被自己逗笑起來,但那笑容也只是一秒鐘而已。
下一秒,她走下床,一把精巧的手槍,逐漸出現在視線之內,也出現在她的手心。然後,腳步一步步的靠近,靠近床上仍在沉睡中的人。
那黑色的槍口,逐漸移向那健碩的胸膛。
就在槍口瞄準胸膛的那一剎那,霍文霆的雙眸猛的睜開,大手握住了槍口。
荊棘狠狠一驚,然而霍文霆卻並沒有搶過她的槍,反而握住槍管,仿佛助她一臂之力似的,竟然牽引著那槍口,直直的指向自己的心髒︰
「那麼,朝這里開槍吧,只要一枚子彈,你就可以拿走我的生命。你開槍吧,現在就可以。」
那樣雲淡風輕,似乎一點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臉上竟然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荊棘的手指幾乎瞬時一顫,差點握不住槍,反而是被霍文霆緊緊的握住,對準自己的心髒︰「這個地方,心髒,只要你扣下扳機,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荊棘幾乎是顫抖起來,握緊手中的槍,但還是制不住那不住顫抖的槍口。這個男人,是瘋子,是瘋子!是瘋子嗎!他在自己找死!?
就在荊棘被他的行為搞得心煩意亂的時候,霍文霆再次開口道︰「其實,你已經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了,是不是?」
這一次,荊棘整個人都狠狠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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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則今天,慢則明天,一定完結。抱歉這文拖得實在有點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