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渾身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手指哆嗦著,探著腦袋走進病房里,「不就是……在里……咦?人呢?」
「人究竟去了哪里?你怎麼值班的?」樊擎宇背著手,一臉陰霾在原地來回的踱著步子,心中忐忑不安。
「晚飯的時候還在的,問她吃飯嗎?她只是搖搖頭,誰承想……」護士小姐淚眼婆娑,不停的抽泣著。
樊擎宇忽然想起值班室的監控錄像,拽著護士小姐的衣領,一路走到值班室。陰冷的說道︰「如果找不到她,你永遠都別想在這個行業干下去了。」
護士小姐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心事重重的坐了下來,雙眼充滿痛苦和恐懼的表情。認真盯著屏幕上的每一個人。
終于尖叫︰「找到了——看,她和這個人出去了。」
樊擎宇身子向前傾斜,腦袋湊了過去,只見電腦屏幕上,許安卉在韓然很好的掩護之下,穿著病號服,躡手躡腳的跑了出去。他一顆緊張的心總算了放了下來,只要不是她自己偷偷跑掉的就好。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害怕她就那樣一去不返。
「想不到你會喜歡吃這些東西,我應該帶你吃點更加有營養的東西。」韓然站在小攤旁,一只手不停的往她嘴里喂著東西說道。
許安卉眨了眨眼楮,小巧的嘴里塞滿了吃食,言語含糊的說道︰「我已經好久沒吃這里的東西了,好想念,韓醫生你要不要嘗一嘗?這個魚蛋串真的好香——」
韓然雙眼放著晶亮的光芒,一瞬間被她純真的表情渲染到,張開嘴巴喂了自己一顆魚蛋,嘴巴不停的砸吧著。很是享受的閉上眼楮。
「恩——想不到真的蠻香的。」
「那當然了,我可是從來都不騙人的哦,這里的景色也比較好,小攤的後面就是大海。以前自己總是一個人來這里。听著海浪轟擊著礁石,撲打堤岸,那聲音就好像是對躲在海灘後面的城市發出威嚇。」許安卉的神色漸漸變得暗淡無光,眼神飄渺不定。一抹哀愁漸漸的爬上她蒼白的面頰。
韓然輕輕撫著她的肩膀。「是你嗎?你說的海浪是你嗎?每天都在向別人展示自己最堅強的一面而活著,疲憊嗎?」。
許安卉仰起頭看著他那張溫柔的臉龐,忍不住想要靠上他那寬闊的肩膀,只是一瞬間,綻放出絢爛的笑容道︰
「哈哈,想不到你還挺多愁善感的,我們回去吧,有點冷。」
一陣清涼的海風極配合的吹拂著她柔順的發絲,在空氣中輕舞更顯飄逸,嫵媚。韓然緊緊的跟上她的腳步,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噓——」許安卉做著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往病房走去,忽然听到身後響起一道凌厲且冰冷的聲音。
「你去哪了?」
許安卉和韓然緩緩的轉過身便看到樊擎宇那僵尸一般的臉,陰森的表情配上炯炯的目光,眉宇間的表情更加陰沉了。看著他們沉思又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傷還沒好?難道要在這里住一輩子?」
韓然見狀走上前去,輕輕拍打著他的胸膛。「擎宇,是我帶她——」
「讓她自己說。」樊擎宇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陰冷的表情仍舊掛在臉上。
許安卉低著頭走到樊擎宇的面前,抬起頭的一瞬間忽然一改常態,慢慢的伸出手,做了個大鬼臉。小手不安的甩著樊擎宇的衣袖。
「是你答應給我帶夜宵,所以才沒吃飯,幸好,然來了,才拯救了我餓的咕咕叫的小肚子。」
樊擎宇沒想到她會突如其來的做撒嬌狀,這是她前所未有的表現,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表情呆滯的站在走廊里。許久之後——
「咳咳——這次是我不好,下不為例。」樊擎宇說完率先往病房里走去。霸道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還站在外面?還不進來!」
許安卉對著韓然比了一個ok的手勢,想要捂住偷笑,卻不想牽扯到鎖骨處的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韓然焦急的問道︰「你還好吧?」
「沒問題,只要他不發怒就一切都搞定啦。」許安卉貼在他的耳旁小聲說道。說著緩緩的往病房里走去。
韓然望著她的背影,突然間一抹惆悵的感覺涌上心頭,是不是兩個人相處的久了,即使傷她最深的人都可以慢慢接受,慢慢發現愛?
就在他發呆之際,病房里再一次的響起了兩個人的對話。
「對不起,是我偷偷溜出去的,你不要怪‘然’啊。」許安卉聲音甜美的說道。
樊擎宇略顯凌厲卻夾雜著寵溺的到︰「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是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知道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不是已經吃過了嗎?還能吃的下嗎?」。
「能,等你的宵夜一個晚上了——不是說要給我好好補補的嗎?」。
韓然站在門口處看著坐在床上低著頭,一臉笑容的看著正為他拖鞋的男子,心中一陣刺痛,閉上眼楮停駐半刻鐘,終于悄然離去。
殊不知病房中的男子在他走以後,邪魅的嘴角微微揚起,,一雙狹長的眼眸流露出精明干練的目光。
許久之後——
「我想回家可不可以?」許安卉躺在病床上忽然間開口問道。
樊擎宇臉色一沉,眼神空洞的冷漠回答︰「不可以——我說過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奴隸,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許安卉看著他拉下來的臉,慌忙解釋道︰「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想回你家——」
許安卉錯愕的表情停頓半晌。「我是說,我想回別墅,這里的空氣不好,飯菜也不香——」
樊擎宇的唇角忽然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轉瞬即逝。仍舊板著臉說道︰「那也不可以,最起碼也要等到拆線以後才行。」
許安卉嘆息一聲。「那豈不是還要等上好幾天?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為什麼不將話一次性說完?最近說話怎麼總是吞吞吐吐的?」
許安卉吞了一口唾沫,一臉恐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而且不怕你笑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在醫院住過,有點恐懼感。」
樊擎宇終于忍不住咧開嘴,爽朗的笑聲充斥著整間病房。「原來是這樣——那消除恐懼感不就可以了嗎?」。
「要怎麼消除?」許安卉眨著眼楮,迫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而他好像是故意要耍她一般,好半天才說道。
「晚上我會在這里陪你,這樣你就不會害怕了。」
「啊?這里只有一張床,你睡哪?」許安卉睜大眼楮,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種微妙的感覺在他們之間緩緩流動。
「你放心吧,我不會和你一起睡的,怎麼也要等你好了以後再說,我先睡沙發。」樊擎宇曖昧的笑容,讓許安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片刻紅雲便布滿了雙頰。
「我——我沒往別的地方想——」
樊擎宇忽然走過去,為她掖好被子,關上燈,蜷縮在沙發上,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許安卉輾轉難眠,不停的翻動著身體,時不時傳來「嘶——恩——」痛苦的申吟聲。
「睡不著嗎?」。樊擎宇淡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恩。」許安卉淡淡的回答到,忽然又開口問道︰「你去古巴,是為了特意救我的嗎?」。
好半天都沒有听到對方開口,許安卉無奈的嘆息一聲。
「恩。」忽然一個她意想不到的答案從樊擎宇的嘴里哼出來,說不出的復雜情緒漸漸涌上心頭。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樊擎宇的雙眸猶如夜晚的星星發出幽亮的光芒,唇角邪惡的上揚,得意夾雜著輕蔑的表情偷偷布滿他俊朗的臉上。
一清早太陽取代了月亮走上了崗位,許安卉緩緩的睜開眼楮,房間里早已不見了樊擎宇的人影,想起他昨夜的溫柔,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內心也變得無比溫暖。
九點鐘整,萬博公司人事處,何采萱踩著高跟鞋,身著亮麗的銀灰色套裝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甜兒膩的聲音響起︰
「大家好,我叫何采萱,前來報到。」
眾人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何采萱內心有些布滿,卻沒有及時的表現出來。內心卻憤恨的想著︰早晚有一天我當上了總裁夫人,非要讓你們一個個的匍匐在我的腳下。
「何采萱——」
「何采萱——」
何采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這才從自己的想象中恢復過來,略微尷尬的笑了笑走到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面前。
「你是——」
「我是總裁的助理,叫你好幾聲都沒听到嗎?總裁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助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過身率先走在前面。
何采萱看著她的背影,從後面不停的詛咒她。一雙好看的眼楮時不時的翻出幾個白眼。樣子著實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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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寶貝們由于電壓不穩,上傳有些晚了,實在抱歉,今天第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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