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諺夕褪去以往陽光般的笑臉,如今儼然變得越發的成熟,摘去掛在衣服上的記者牌,沉著而穩定的走了過去。淡藍色的眼眸發出凜冽的光芒。
「是你——」瑪麗忽然跌坐在椅子上,所有照相機和攝像機的焦距全部對準她慘白的臉,「 嚓—— 嚓——」的聲音讓她喘不過起來。
「瑪麗小姐,三年不見別來無恙啊?」古諺夕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輕蔑而孤傲的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女人。
「別拍了,都別拍了。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于東海也站起身,畢竟以前那段往事並不是多麼光彩的事情,這其中還牽連著自己呢。
酒店的保安心領神會的沖進來,將所有的記者強行退至門外,用力的拉上會議室的大門。
瑪麗斜著眼楮看著他,眼神幽怨且憤恨,臉上的妝容還閃閃的放著晶亮的光芒。
「我向來和你素無冤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瑪麗撕心裂肺的叫嚷起來,站起身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素無冤仇?難道你忘記你是怎麼樣對待安卉的嗎?你把她折磨的那麼慘,你怎麼可以下的去手?」古諺夕想起許安卉那張安靜而絕美的臉心中酸澀且疼痛。
瑪麗冷哼一聲。「我怎麼樣對待她,跟你有什麼關系?那個賤女人,沒死就已經很不錯了,誰讓她曾經和擎宇哥在一起?」
「你為人這麼心很歹毒,她好心帶你離開,你卻這樣對她,你還是不是人?所以,今天我也不會讓你戴著偽善的面具來欺騙其他人的。這是你應該得的報應。」古諺夕將所有的照片都狠狠的甩在桌子上。
有幾個好事的股東走過來,拿起桌子上的照片,頓時眼楮瞪得大大的,照片上的女人,不著寸縷的在眾多男人的身下,媚眼如絲,挑逗性的做著各種的動作,臉上還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這——這——于總,還是你親自看吧,這要是傳出去可怎麼是好,新片子我們可都贊助了呀,這要是砸在瑪麗的手中,你擔當的起責任嗎?」。其中一個資深較老的男人站出來,大聲的斥責。
于東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焦慮的說道︰「螟老,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處理的,請各位在座的股東們也放心,我一定會封鎖整個消息的。」
「封鎖?你怎麼封鎖?你堵得住眾多記者的嘴嗎?就算是有太多的錢,這麼多家雜志社,你應付的來嗎?我們要撤股,把片酬還給我們。」又有一個人不願意的站起身來。
「別這樣,大家都是求財為了名利,請你們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做到的。」于東海雙鬢的汗珠不斷往下滾落,看了一眼瑪麗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這樣吧,我看我換演員好了,可以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勉強點頭算是同意。
瑪麗听到他這樣說,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發了瘋似的怒吼︰「于東海,你不可以這樣做,你不能過了河就拆橋,何況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你沒有權利這麼對我。」
「你快閉嘴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這段時間你為了避嫌,你還是不要出來了,沒準等這個風頭過了,你的人氣依然可以恢復的。」于東海也算是沒有辦法,何況瑪麗太纏人了,要不是她這樣一直纏著他,他也不會下這麼早的決定,畢竟江山備有人才出。
瑪麗呆怔的後腿了幾步,緩緩的回過頭看著一臉得意的古諺夕,忍不住問道︰「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究竟許安卉那個女人有什麼好?讓你們所有的人都要為她做這麼的事情,都寵著她,愛她?」
「就因為她有一顆善良的心,這是你永遠都沒有的東西。你自己反省吧。」古諺夕將所有的照片全部扔在她的臉上。轉身大步的往門口走去。
三年了,他終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回來為安卉報仇,這三年來,他的腦海里始終忘不了那個小女人的影響,當他出了大廈的門口,仰天觀望,湛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輕輕嘆息一聲。
「安卉,你還好嗎?」。
柳一凡的公寓中,柳江成一頭白發的坐在大廳里,雙眼呆滯的看著前方,自從樊擎宇走了以後,他就一直這樣,像是老年痴呆一般,柳一凡每每見狀,心痛的無法想象,害怕他一個人會寂寞,所以將他接到了自己的公寓。
「爹地——你在干什麼?為什麼不多出去走走?剛才曼妮還來電話了,說是沈伯伯晚上約你喝茶。」柳一凡想讓他早點從自責中走出來,可是總是徒勞。
柳江成緩緩的回過頭看著他問道︰「擎宇呢?找到了擎宇了嗎?他什麼時候回來?」
「爹地——過去的事情,你固然有錯,但是你已經向他承認錯誤了,不要這樣了好嗎?」。柳一凡走過去倒了兩杯紅酒,交給他一杯。
柳江成的雙眸依舊呆滯,唇角的肌肉輕輕抖動了兩下。「不是的,這是我的報應,我應該去陪香雪的,我知道我早就該去陪她。」
柳一凡听到他這樣說,驚慌失措的走過去,摟著他的肩膀,看著他像是個孩子一般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爹地——求你不要這樣想好嗎?我們的路還長著,你還有我,你將來還會有孫子,請你不要這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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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寶貝們靈靈今天更新第二章,稍後還有一章,最近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了進度請大家原諒,靈靈真的好疲憊。對不起,但是拜托大家千萬不要不要靈靈好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