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天所以不避諱他的監視,一來是避無可避,二來就算讓他看到無妨,因為憑蕭如海的資質根本就無法體會這套拳的精義。因為這套拳法的外形來看,就是任何修武者必修的一星一段起步的功法「開門拳」任何一個普通人,想要步入修武者行列,必須掌握的拳法,這是修武者與凡人的分水嶺。
听完蕭如天的話,他知道今天回去報告的內容,又是千篇一律,「蕭如天每天仍自修煉著入門一段拳法」,他心中不由好笑,「憑這樣的拳法?」旋即臉上露出一付譏笑之情,接著身體迎到蕭如天面前,表情恢復了平靜,露出假意的關懷,道︰「如天,這又何必呢?憑這樣的拳法?就算你代表家族,又能怎樣——別忘了,你只是個注定沒有作為的旁系!」
「旁系?」這句話若出自別人之口也就罷了,可偏偏卻自蕭如海的口中,蕭如天不禁一陣冷笑,道︰「哼,旁系?你卻是嫡系麼?」
「雖然我不是嫡系,但蒙族長和嘉少厚愛,卻可以打點外莊的生意!」
蕭家的產業分為內莊和外莊,內莊是蕭家主業。外莊的生意多為走鏢、護衛、替人報仇這樣刀口上舌忝血的生意。但即便是這樣的生意,族長也不會輕易放手與旁系的人,象蕭如海這種已經出了六代宗族外的血緣,能混到外莊做事情,著實不易,其他五代以外宗族血緣的人還做著些更夫、扒灰之類的事情。按族長現在定的新族規,內莊產業只有嫡系兩代血緣的子弟才有資格介入,而四代血緣以內才可以介入外莊的事務。
「不過鷹犬所干的勾當,有什麼可以夸耀!」
蕭如海听到這里,本能的暗自握拳,卻又迅速松開了手,臉上充滿了平靜,居然看不出波瀾,就像是蕭如天所說的不是自己一般,道︰「自然不值得夸耀,不過今天你的柴砍完了嗎?」
「不勞提醒!」他與蕭如海之間,可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對于這種自甘奴,有什麼可說的呢,所以他的話極其簡練。
蕭如海對此不以為然,道︰「不,很有必要,因為今天要多加十捆!」
「多加十捆?是族長之命,還是蕭嘉之意,如果都不是……」蕭如天攤了攤手,做出一個不能接受的樣子,又繼續道︰「那麼,你——沒有資格!」
「有沒有資格,不是嘴上說的,若不服氣,我們可以比上一場!」蕭如海後面的話,語氣加重,顯得非常的自信。
听著他的話,蕭如天心中暗想︰「看他那自信的樣子,難道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不成?」但是他內心早就壓抑的那些斗志,一下子被這句話激了起來。如果和嫡系弟子打斗,他還有所顧忌,但是面前這個人,他是不會顧忌的。
「好!悉听尊便!」蕭如天十分爽快的應承下了此事,而且他早就想教訓一下他了。
「夠痛快,那就三日後等我戰書!」說完蕭如海轉身離開,只留下蕭如天一個人在後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