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呼嘯的狂風……
全身,仿佛身處于一片寒冬之中一般,濃濃的血腥味,重得讓人欲吐,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五歲那一年,她加入殺手生涯的第一次淘汰訓練。
殘酷的訓練,沒有人道,沒有人情。
那一刻,她的生命中,只剩下生與死兩個字。
不是生,就是死。
平時一起訓練的同伴,三十六個人,卻被迫必須互相殘殺,被迫,只能留下六人,那是一場極為殘酷的比試。
她們必須六親不認,不能有一絲絲的心軟,在那一片樹林中,她們潛伏出擊,就算是平時再好的同伴,在那一刻,也只能是敵人。
因為,生存的名額,只有六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她記得,當時,是九月的天氣,她穿了一套薄薄的秋衣,淺黃色的秋衣,在經過半天的血戰,完全染成了一身艷紅。
映著天空中明亮的艷陽,格外地奪目,也讓她,格外想哭。
可是,她沒有哭,因為她知道,一切沒有結束,她們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因為,老師還沒有拉響結束的鈴聲。
那就說明,剩下的人,不只六個,她,隨時有危險。
可是那一刻,她已經筋疲力盡,半天的時間,她殺了四個人,而那些人,實力都不輸于她,甚至有些平時在基礎訓練時,甚至還比她出眾。
她能勝,全憑借著一腔子的堅定與冷漠。
當時,鼻間也是如此濃郁的血腥味,是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血腥味,可怕到了極點了。
咬著唇,她的手中,拿著最後的武器,一只剛剛在樹上折下來的樹枝。
因為,刀槍劍全部在之前的戰爭中丟下了,她只能就地取材。
靠在樹干上,她稍做著休息,也同時在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就在那個時候,紅嬰姐妹走了出來,這是殺手群中唯一的一對姐妹花,她一早就料到了二人會聯手抗擊,這不預算,畢竟剩下的名額是六人不是一人,她們自然會聯合起來。
這些人都明白,最壞的打算就是遇上這一對姐妹花。
沒想到,在自己筋疲力盡之刻,竟然給遇上了。
所以說,她的運氣,真的很背。
但是,明眸中,卻沒有露出半分懼意,有的,只是冷靜,再冷靜,因為她知道,若然自己放棄那麼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自己願意一拼,也許還有勝算。
人在空前的危險之前,總是能夠激起強大的斗志,將身體的潛能全部都發揮出來。
而人的潛力,往往是無可限量無法估計的。
這句話,果然沒錯。
她甚至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這一對姐妹花殺死,只是本能地不讓自己服輸,用著頑強的意志,不停地對抗,縱然一身是傷。
可是,她就是做到了,當她將手中的樹枝穿過紅的身體,而且雙腿又扭斷嬰的脖子的時候。
她笑了……
染盡血的臉上,帶著一種,悲傷的笑痕。
耳邊,同時鈴聲響了起來,說明,一切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