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懷…………」古月低低念出,就如同當初她初始秦懷懷時,那般的神情認真且深情。
「喂,女人,我還是覺得燕飛雪比較好听!」秦懷懷,好難听的名字,黑子暗自無語,選什麼不好,非選這個名字,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要你管…………」秦懷懷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記爆栗,「記住,從今往後,你們就叫我秦懷懷,秦公子!」
從現在開始,她將會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秦懷懷一手持梨花白,一腳站在圓椅上,臉微泛潮紅,酒氣燻人,一對靈眸里早就霧氣迷蒙,連帶說話都連連打嗝。
「是——是……」迷糊的聲音自桌面傳來。
杏兒被她拉著也喝了不少,趴在圓桌上,半揚起小小的頭顱,努力張開早就沉重的雙簾,一雙眼里,已然多了兩三個秦懷懷。
「來,干杯!」秦懷懷豪氣地舉起酒杯,單手卷起袖子,單腳站在凳子上,大喝一聲,「干了這杯!」
眾人之前早就被她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歌曲暈的七倒八歪的,如今一看她這般的模樣,腦中只有浮現兩個字——無語!
「你喝醉了,別喝了!」古月攔下她,拉過她的手,將酒杯拿了下來,「我送你回屋好好休息吧!」
「不,嗝……我沒醉!」秦懷懷打了個嗝,「繼續……嗝,喝酒…………」
黑子只覺得眼前黑線一群群…………
杏兒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如月抱著哥哥的胳膊看著眼前這位‘丑態百出’的彪悍女,小眉頭緊皺。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沒醉,不過,我醉了,你扶我回房吧!」古月似乎對如何治這樣的醉酒之人很是有辦法,拉過秦懷懷的手,將她擁進懷里,然後對黑子說,「我送她回房,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哥哥…………」黑子本來說要一起送秦懷懷回去,不過身邊的如月緊緊地拉著他的胳膊,愣是不放他走,于是他也只能讓古月好好送秦懷懷,說是過一會兒就送醒酒湯過去給秦懷懷醒醒酒。
☆☆☆☆☆☆☆
一陣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氣盈盈而來。
「你是誰?」秦懷懷仰起頭看著古月,眼帶醉意問道。
卻在朦朧中,看到了一對流轉著流溢華彩的眸子。
那對眸子煞是好看,深邃,幽遠,靜謐如綴滿繁星的深谷,一道璀璨的流星劃過滿天的繁華,墜落谷底,卻依舊散發出瑩亮的光華。
璀璨的一回眸,華彩的一剎那。
一眼萬年,望眼欲穿。
對上他的那一刻,秦懷懷便覺得自己跌入了那座星谷,隨之而來的便是沉淪之再沉淪,而不願蘇醒。
「你,是……神仙嗎?」。秦懷懷眨了眨眼楮,帶著天真的笑意問。
雙眸發出璀璨無華的魅光,性感的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如桃花微綻在夜晚那醉人的光輝中,發出情動人心的悅耳之聲。
「不,我不是神仙,我是的你相公。」
「相……公?」秦懷懷顯然還在迷糊中,眉間微微皺起,「你的名字好奇怪哦……」
「呵呵……娘子真有趣,我是你的相公,我叫胡清歌,記住了,你的相公我的名字,胡清歌,別忘了。」低沉卻輕柔的笑聲從他的唇間發出,卻猶如天之樂音,美妙無比。
秦懷懷听得如痴如醉,痴戀地撫上他的雙唇,她好想知道,他的唇怎麼會發出如此醉人的聲音。
「相公,胡清歌……」她就像是著了魔似的,目光渙散,眼神痴迷地看著他。
「是的,我的娘子,我等你很久了。」他溫柔如風的話語再度在耳邊響起,「終于,我終于等到你來了。」
溫柔的語調,深情的眼神,仿佛帶著魔力,深深地將她吸引,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秦懷懷輕喚著他的名字,「胡—清————」
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的雙唇已經被一對溫潤的唇深深地封鎖住。
好甜!
秦懷懷只覺得一股清醇的甘甜正緩緩地流入口中,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在心底蔓延,她渴望這種沁人心田的甘美,渴望那種發自心底的快樂感覺。
不同于之前的那種炙熱,他的吻很溫柔,溫柔得像是一陣輕風撩過心尖,觸動那最為敏銳的觸感,身子禁不住陣陣地顫抖,卻又極度地沉淪。
她伸出手,夠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
她的這個小動作,讓胡清歌受到極大的鼓勵,有力的雙手緊鎖住她縴細的腰身,輾轉反復地品嘗著來自她的青澀和美好。
窗欞撩起,飄進了清涼的夜風,卻始終吹不散這一室旖旎。
這個吻,很長,似乎經歷了半個世紀那麼久,它像是在宣誓著什麼,似乎,很早以前,他們便相約好了。
一個誓言,一生承諾。
就在秦懷懷以為要到達天堂的那一刻,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一聲怒吼隨之而起。
「胡——清——歌!」司馬逸英挺的身姿出現在門口。
一場繾綣的風月被這道渾厚有力,帶著穿透力的怒吼聲硬生生地卷散,被攪亂了的夜風,冉冉帶起,飛向那飄渺的星空。
明月般清厲的劍光劃過,卷起一陣強勁的風,直沖胡清歌而來。
胡清歌反身飛躍而起,回旋翩躚,環抱秦懷懷的手卻又多了幾分力道。
「放開她!」司馬逸手執飛雲劍,雙眼迸射出鋒銳的光芒,蓋過月色,銳利且清冷,直直地盯住他。
胡清歌抬起頭,略微掃了掃眼前的男子,那對風華絕代的雙眸里,微微閃過一絲精銳,快如流星劃過,性感的嘴勾起一個蠱魅的弧度,冷語道,「司馬逸你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這本是我和我娘子之間的事,我看該放手的是你!」
司馬逸星目猛地一斂,流轉著陰霾的色澤,狠狠地瞪一眼仍在胡清歌懷里熟睡的秦懷懷。
死丫頭!被人輕薄了,居然還能睡的香!
突然,在夢中的秦懷懷突感一陣冷風襲來,不由地打了個寒戰,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朝胡清歌的懷里靠了靠。
她的這一動作惹得胡清歌清越的笑聲。
「呵呵,娘子還真可愛,連睡姿都那麼的醉人!」言落,他輕淺地落了一個吻在她的額頭,眼里的繾綣如彩華流轉萬千。
不知是不是感受他溫柔的吻,睡夢中的秦懷懷報以嬌俏的赧顏,那樣子說有多麼的嬌俏,就有多麼的動人。
可惡!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對他笑!
一股怒火從胸中冉冉騰起,司馬逸反轉劍柄,劍光一閃,一道厲光便朝胡清歌的左側掠過。
一甩長袖,他如蝶,翩翩飛起,輕落于窗欞前,眼光變得冷厲,冷冷道,「今夜是我娘子的生辰,我暫時並不想和你起什麼沖突,不過我要提醒你,她是我的娘子!很早以前,你不是就知道了!」
心一凜,司馬逸斂起眸子,「就算是元老內定的,又如何,只要是本座要的女人,誰也休想搶走!」
「呵呵,好大的口氣,你指使魑魅把我引到黑森林,自己卻在這里勾引我的娘子,你這種小人行徑讓我不齒!」胡清歌冷冷一笑。
「小人行徑,你趁我外出,用卑劣的手段騙得元老的同意,將聖女納為已有的行徑又如何說!」司馬逸冷笑著,「放開懷懷,我說過,要想得到想要的,就各憑本事吧!」
「好,我們就來比試一下,憑本事,看究竟誰能得到她!」一個翩躚落地,胡清歌抱著秦懷懷站在了窗台邊上。
話落,一個如蜻蜓點水的吻落于秦懷懷的唇畔。
話語輕松,語調煽情,絲毫不把司馬逸那兩道足以殺死人的眼光放在眼里。
只是一轉眸,司馬逸的眼里再度恢復了冷魅的眸色,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直指胡清歌,「我們到外面去,我不想打擾到我的娘子!」
「就在這里,我們比比看,你能不能從我的手里,搶走她,若是能,今晚便帶她走,若是不能,那麼今後她的事便與你無關!」胡清歌邪魅一笑,那樣的笑意竟是冰寒一片。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明光射出,這道箭峰帶著無比猛烈的氣勢,直沖司馬逸而去。
只見他不慌不忙,輕盈一笑,一提氣,身子便朝窗外飛去,劍鋒如入海,無尋也。
又是三道劍鋒飛來,夾雜著輕狂的內力,一道朝司馬逸的下盤掃去,一道朝他的手肘劈去,另一道將他的退路封死。
司馬逸提劍,飛身,側轉,動作一氣呵成,流利華美,猶如他是在舞劍,而不是在打斗。
「讓了你四劍,這下該我回敬了!」司馬逸站定後,手腕一轉,一道劍氣朝胡清歌逼去。
劍鋒一卷,如劈竹之勢炒胡清歌飛去,劍鋒精準,劃向他的手臂,胡清歌一吃痛,松開了手。
又是一道雷厲的劍鋒卷起,秦懷懷的身子便被卷入了他的懷抱。
「你!」胡清歌站定後捂住手臂,那里的血紅一片。
「這就叫做險中求勝,錯就錯在你不該松手,換做是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開我的娘子,胡清歌,你輸了!」
++
加更啦,今日是三萬字的更新哦,喜歡的親們別忘記投歌子月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