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一陣唏噓,朝她投來驚詫,又敬佩的目光!
這位兄弟強啊!要錢不要命的主兒!
丫的!剛才是誰推我!
當秦懷懷想罵出這麼一句的時候,剛才那名軍師模樣的人立刻站了出來宣布。
「很好,這位小兄弟很有膽識,那麼就請開始比賽吧!」
現在是什麼狀況,趕鴨子上架!
「呵呵…………」秦懷懷這回是有苦說不出!
她是很愛錢,不過,沒愛命那麼多!
「這位兄台,得罪了!」肌肉男雙手抱拳,立刻擺開了迎戰的架勢。
「等一下!」秦懷懷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不過,她可沒笨到用腦袋去撞牆,所以,必須智取!
「這位兄台,有何事?」
「我想問一下,此次比的可是氣力?」
「是。」
「那麼無論我用什麼方式,只要在氣力上勝過了他,便是贏對吧!」秦懷懷笑彎的眉眼間,能溢出笑意。
「是!」回答亦是堅定。
「好!」秦懷懷此刻便心中便有了對策,一改之前的膽怯,她昂首走上前去,「那麼請給我一張椅子。」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面面相覷,卻又不明所以。
古月斂起雙眸,仔細看著,那雙幽潭似的深眸緊緊地鎖住眼前的身影,嘴角卻在不只不覺間逸出一抹笑意。
每每她出人意料的舉動總是能為他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而不知在何時,她的出奇不意已然牽動了自己的視線…………
一張木椅在眾人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被帶到了秦懷懷的跟前。
秦懷懷站了上去,然後朝大力男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作甚?」雖疑惑,他還是照做,站到了秦懷懷的面前。
「蹲下。」秦懷懷伸出食指示意他張開馬步蹲下。
他看了看身後的軍師,軍師微微合眼,點了點頭。
將食指點在了他的眉間,悠然道,「在一炷香內,你若能站起便是勝出,若是你不能站起,便是我贏,如何!」
眾人聞言,皆暗自嘲弄,以為是什麼高明的方法,卻不過如此,大力男連一巨石都可輕易地舉起,又豈會敗于此。
眾人都認定秦懷懷會輸,投去或不屑,或嘲諷的眼光。
秦如歌也是一臉的緊張,緊盯著她,心中暗自逸禱。
唯古月一人依舊淡然,只是靜靜地看著,眉間的思慮卻不減。
然,一炷香過半,大力男的額角已經大汗淋灕,而,秦懷懷單單以一指之力,將其定在原地,不得起。
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之前的不屑,嘲弄皆斂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詫,間隙或偶爾流露出敬佩。
不知秦懷懷用了何種方法,無論大力男如何的用力想站起,卻始終被秦懷懷以一指之力擋住,此刻他早已大汗淋灕,豆大的汗珠順著糾結的肌肉,緩緩下落,再看看秦懷懷,依舊一臉的淡靜,絲毫沒有氣力不濟之色。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大力男氣喘呼呼地倒地認輸。
嘩…………
一陣的嘩然。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秦懷懷面不改色,只是繞了繞酸疼的食指,順帶著松了松筋骨。
姿態悠閑地跳下木椅,朝眾人拱手笑道,「承讓,承讓!」然後又朝古月等人投去調皮的笑意。
那一瞬,金色的光暈浸染了她的笑,眩暈了他的眸。
眼中的笑意里帶著一種他不可知的情緒,悄然滋生,卻又在驚覺時,陡然熄滅。
「哇,女人你真的很厲害啊!」秦如歌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是怎麼做到的!」
「哎喲,你能不能輕點兒,我這是肉合著骨頭做的,不是鐵打的!」秦懷懷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說道,「還有,別女人,女人的一天叫個不停,我有名字,私底下叫我懷懷,外人面前你必須叫我秦公子!」說著,她又挺高了身子,仰起頭,一副‘我就是公子哥’的模樣。
「是,是,秦公子!」秦如歌一副‘我知道你是老大’的表情。
「這位公子,請留步。」那位軍師模樣的人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什麼事?」
「這位公子贏了第一局,就有權利連同其他的幾位一起參加下一輪的選拔。」
「下一輪的選拔題目是?」秦懷懷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越是往下,越是麻煩的事多。
「請!」軍師沒有多言,只是微微作揖示意他們隨行。
「這就是第二局?」秦懷懷看了看眼前的大漢,滴了一滴汗,不是又要來一次氣力比賽吧,她可沒招了啊!
「這回是比機智,看誰能夠不用天平稱,便可猜出他的體重,那麼便算是贏了。」軍師朗朗而出的聲音,在秦懷懷的耳朵里听來卻如重錘敲心,字字沉重。
不是吧!秦懷懷在心底哀號,就知道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哪里這麼容易就讓你得逞的!看吧,又出怪招了!
什麼叫做不用稱,就靠猜的啊!再看看四周的人,之前好不容易才通過了第一局,如今卻在這里犯了難,其實也怪不得他們,都是一群四肢發達的家伙,第一關過得,那是靠了氣力,這第二關,卻是要靠頭腦,對于他們這些
個靠四肢吃飯的家伙,估計是有點難!
不過回頭想想,這位莊主大人的確了不得,光是設卡篩選這兩套高明的手法,的確不是普通人能想出的。
秦懷懷發現在眾多的候選人中,有一個人很是特別,他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模樣引起了秦懷懷的注意。
在眾多的候選人中,能夠通過第一關到達這里的人,除了她和他以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樣,所以她對這個人有那麼點‘同鄉人’的戚戚之意。
「這位兄台,你好。」秦懷懷走了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
來人只是抬起頭,略微一笑,那一笑有點淒涼,因為他的臉色很難看,慘白得不太自然,有點病態的感覺,柔柔弱弱的身子就像是秋風中枝頭的那一片殘葉,瑟瑟發抖,隨時都會被吹落。
秦懷懷更加奇怪了,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可以沖過第一關來到這里!
「這一局,我們有新的規定,你們可以自由組合,三人一組。」
「這位兄台,不介意我們三個人一組吧?」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就像是一片雲遮了過來,擋住了陽光。
「額…………」秦懷懷抬起頭,看了看他,嘴巴張得老大,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適應了過來,「那個,沒問題!」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再不行,就是三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
于是乎,這三個人便組成了一組。
「在下姓吳名昊,不知小哥如何稱呼?」高大的男子率先自我介紹起來。
「我姓秦名單名一個懷字。」秦懷懷少說了一個字,因為那個名字很女生氣,免得說出來對方起疑心。
「那這位小哥呢?」吳昊倒是很爽朗大方,更顯得身邊的這位柔弱的書生有些木訥。
「小生姓夜,名冷。」他的話很柔,很輕,就像是一陣微風繞繞而起。
「夜冷,夜冷,好奇怪的名字哦?」秦懷懷第一次听說有人的名字是姓夜的。
吳昊的眼里劃過一抹冷厲,隨即立刻又恢復了正常,爽朗笑道,「呵呵,有意思的名字,很高興能夠認識你們。」說著他伸出手。
秦懷懷很友好地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以示友好,輪到夜冷的時候,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看向前去。
「呵呵…………」吳昊訕訕地收回手,問道,「對了,這一局,不知秦公子以為如何可破?」
「恩…………」秦懷懷看了看,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兩人,眼楮滴溜溜地一轉,一個主意便產生了。
「好了,下面誰先開始?」軍師又開始發話了。
「我!」秦懷懷舉起小手,「不過,我想問清楚規則!」
「這位小兄弟請問。」
「你剛才說的是,不用稱來稱他的體重,讓我們來猜對吧!」秦懷懷笑著問道。
「恩,是的!」軍師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覺得哪里有些不妥,卻又說不出什麼來。
「那就好,呵呵,把規矩說清楚了,好辦事!」秦懷懷賊賊地笑著,眯起的雙眼里是能逸出光彩的笑。
「那麼就請三位開始吧。」
「等一下!」秦懷懷又舉手了。
「這位小兄弟,什麼事?」他其實是想說,你有什麼事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老是半途喊停,很煩人的!
「我們需要一個稱和一艘船還要一些石子兒!」
「不是說,不能用稱嗎!」這個小兄弟,太麻煩了,怎麼總是他的事兒最多!
「我知道不能用稱稱他的體重,可沒說不能用稱稱別人的體重啊!」秦懷懷取巧了,取了文字的巧。
這會兒軍師總算是明白為何方才他一直覺得這廝的話中有話,這會兒才听出來!
「但是,你不能讓他站到稱上去!」軍師總得為自己找個台階下,「否則就算是你違反了比賽的規定,自動淘汰出局!」
「那是自然的!」秦懷懷胸有成竹地回道。
「好,給他一桿大秤!」軍師命令下人為秦懷懷準備了她所指定尺寸的大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