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妖孽我收了 【104】精彩,必看!一萬字更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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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真乖!」秦懷懷十分歡喜地模了模它額頭的印記,它沒有反對,溫順地用它的鬢毛蹭了蹭她的手,「你在這里,那麼說來,老頑童也一定在這附近了!」

小白虎又用力地在她手背上來回蹭了蹭,表示同意她的話。

「那麼你能帶我們去見他嗎?」。就算她懂得醫術,但若是有老頑童在的話,司馬叡的傷一定能好得更快些。

小白虎又是一點頭,秦懷懷十分高興地抱著它朝來時的路走去。

「司馬叡!」當秦懷懷原路返回時,卻發現司馬叡倒在了地上,她放下小白虎朝他跑去,「司馬叡,你醒醒!」

在觸上他的背部的瞬間,秦懷懷發現他的背部是一片的濕漉,攤開手掌一看,卻是觸目驚心的血紅。

原來這一路上,他的傷口都一直在流血,他卻不說,硬是咬著牙堅持下來,這是怎樣的一份毅力!

當秦懷懷看到這些血痕時,她的心猛地一抽,眼眶有些濕潤,低聲罵道,「你這個傻子!笨蛋!」

秦懷懷吃力地將他扛在肩上,對小白虎說,「快,帶我們去見老頑童!」

小白虎很通人性,立刻轉身朝森林的某處跑去,不過,它並沒有跑多遠,便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秦懷懷,等她接近了又撒開退往前跑去。

秦懷懷咬著牙,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冒出,如水瀑布般順著臉頰往下不斷地流下來,在她的雙眼簾處形成了一個小水瀑布,秦懷懷努力地眨了眨眼,用力地甩了甩頭,將水珠甩出。

小白虎的腳步越來越慢,秦懷懷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不遠處,司馬叡的臉色隨著失去的血越來越多而越來越慘白。

時間不多了,秦懷懷一咬牙,用力將司馬叡往上一抬,腳步加快朝前方走去。

眼前的水簾越來越大,力氣卻越來越少,隨著水分的不斷流失,秦懷懷覺得體力越來越不支,就在她即將到達出口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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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秦懷懷在全身的酸痛中醒來,卻發現小白虎正在她趴在她的臉頰邊,用舌頭舌忝著她的臉頰。

「呵呵,你在干什麼?」秦懷懷伸出手將它抱起,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放眼朝四周看去,一個陌生的房間映入眼簾。

「這是哪里?」秦懷懷剛正想著,門就開了,老頑童手里端著一碗稀粥走了進來。

「你醒了,先吃點東西吧!」

「老頑童,你怎麼在這里?」

「呵呵,這里是我的家鄉,我不是和你說過。」

「家鄉?」

「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說著他朝小白虎看了看,笑道,「這個小家伙很是念著你!」

秦懷懷翻身下床,走到桌邊,看了看問道,「司馬叡呢?」

「呵呵,他沒事,我幫他處理好了傷口,現在他正在隔壁的房間睡著。」

「那就好!」秦懷懷听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恩,好香的粥啊,我正好餓了!」

喝完粥,休息了一會兒,秦懷懷隨著老頑童來到了司馬叡的房間,哪知一進門卻發現,他早醒了,只是還躺在床上,沒有力氣動彈。

「看來他恢復的很好,身體很強壯,再好好休息上個半月應該就會痊愈!」

「謝謝,要不遇到您老人家,我們可都要暈在森林里了!」

「呵呵,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就別想太多,在我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我也好盡地主之誼,好好回報一下你!」老頑童笑著走出了房間。

「他是誰?」司馬叡看到他走後問道。

「哦,他只是我之前救過的一位老人,後來他又走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秦懷懷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他會醫術?」司馬叡的眼底突然掠過一抹的精芒。

秦懷懷的身子一僵,垂下長長的睫毛,低眸思索了一會兒,又抬起笑道,「是,他懂得很多!」

司馬叡似乎陷入了一種激動的情緒中,壓根兒沒注意到秦懷懷眼里的那抹黯然。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也得等你的傷勢好轉了再說!」看到他眼里的那道精芒,秦懷懷只是苦笑了一聲。

抱著小白虎走出屋外,秦懷懷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方才在屋里她一直都憋著一口氣,現在終于能將它順利地吐出,心卻在壓抑之後,更加的痛。

「他還是不肯說實話,對吧!」她低下頭,看了看懷里的小白虎,有些苦澀地笑著,「小東西,你說為什麼人總是愛說謊,為什麼他們就不能誠實一點呢?」

「因為人是有智慧的,而有智慧的人就會有思想,有思想的人便會有了,有了,他們便想方設法,用盡一切手段地去得到,謊言便是這種手段之一。」身後響起了老頑童的聲音。

「老頑童。」

「懷懷,你很聰明,有時候能看透一些事是件好事,可有時候卻不見得是件好事,你該學著放開,這樣心才會好過些。」

「恩,我知道!」秦懷懷打從一開始便學著如何去放開,可是放開又如何,她不計較卻不代表他們不會再利用自己,自己的一味忍讓換來的卻是他的得寸進尺!

「呵呵,我知道,你說知道是一回事兒,可是真要做起來,卻很難,特別是對一個一而再再而三欺騙自己的人!」老頑童卻似乎看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系,有我在,要是你氣不過,我就在他的藥里多加幾味藥,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噗嗤!」秦懷懷忍不住笑了,「您可是說過,醫者父母心,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你的意思是放過他了?」老頑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似乎不認識秦懷懷一般!

「誰說的!」秦懷懷這才一掃之前的低沉,笑的賊,「我只是說這個時候放過他,可沒說,以後也放過他!」

老頑童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這就對了,這才是我所認識的秦丫頭!」

秦懷懷勾起嘴角,斜睨著朝司馬叡的房間看去,死馬,等著瞧!

此時的司馬叡卻猛地打了個寒戰,只感覺脊背上冒出涔涔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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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找到嗎!」司馬逸帶著人將整個湖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未看到秦懷懷和司馬叡的影子。

他頹然地站在船頭,疲倦不堪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湖面,發絲繚亂紛飛,那張原本俊魅的臉卻消瘦了幾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狂亂的境地,凡是靠近他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他那隨時都會爆發的怒火。

「逸,你還是先休息一下,你已經四天沒合眼了!」伊水蓮擔憂不已,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越是焦急,她就越心痛,因為他的心里至始至終都沒有她的影子。

「滾!」司馬逸怒氣沖沖地吼道,「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

要不是這個女人,元老們不會出動精甲兵,懷懷也不會到現在都生死不明!

「逸,你!」伊水蓮雙眼通紅,看著他,「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根本不知道元老們會這麼做!」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司馬逸揮起手,用力地朝八角桌拍去。

啪 ————的巨響過後,那張八角桌便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走!」司馬逸緊攥著拳頭,冷冷地說道。

「好!我走,我走!」伊水蓮捂住嘴,跑進了船艙里。

「聖女,別哭了,您這樣傷心又是何苦,左使大人他根本就不會在意!」紫衣在一旁規勸道,「傷了的只是您自己的身子!」

「你說,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她!」伊水蓮拉住她的衣袖,「為什麼他寧可要她也不要我!」

「聖女,您是金枝玉葉,那個丫頭怎麼能和您相比,左使大人只是被迷惑了!」

「夠了,不要再騙我!」伊水蓮甩開她的手,冷笑道,「我不是傻子,他究竟有沒有被迷惑,我看不出嗎!」

「聖女…………」

「傳令下去,沿著下游給我搜,那里是黑森林的入口,這附近都沒有找到,說明她一定在那里,記住,死活都別讓她再出現在司馬逸的眼前!」伊水蓮斂起雙眸,陰冷地說道。

「屬下遵命!」紫衣領命退下。

伊水蓮悲憤不已地站在窗戶前,將那一瓶的海棠都狠狠地撕下,捏碎,任由那一手的猩紅紛紛落下。

「哼,司馬逸,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伊水蓮扭曲的臉孔顯得異常的猙獰,「你要她活,我就偏偏要她死!」

說話間,一道人影從窗前掠過。

「你說什麼!」胡清歌親耳听完親信的報告,驚訝地問道,「你確定她是這麼說的!」

「是,屬下剛才听得很清楚,聖女大人是這麼交代紫衣去辦的!」

「你做的很好,下去領賞!」胡清歌一揮手,來人便退下。

黑森林的入口居然在河流的下游,難怪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入口,原來是算錯了方向!

「哼,司馬逸,這回本座總算是比你先一步了!」胡清歌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懷懷,你要等著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司馬叡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過得並不舒坦,背上的傷勢是在逐漸好轉,可是其他的小毛病卻是在不停地出現,要不是拉肚子,拉到氣軟,要不就是全身長痱子,奇癢難耐。

這不,他剛剛又肚子疼了。

「唔——」剛剛還在吃放的司馬叡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陣的翻江倒海,俊朗的臉上立刻一片綠色。

「你的臉色很難看,不舒服嗎?」。秦懷懷

司馬叡只是酸著臉,苦笑了一下,立刻起身,推開門往茅房的方向沖去。

「呵呵!「秦懷懷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丫頭,別太得意了,小心他發現了找你算賬!」老頑童點了點她的額頭。

「怕什麼,我還真怕他發現不了!」秦懷懷揚起頭,勾起嘴角賊笑道。

她就是要司馬叡發現,然後等著他來找自己算賬,那時,她再和他攤牌,殺他個措手不及!

「糟糕,小丫頭,你的藥量似乎過了!」老頑童看了看更漏,算了下時辰,「那小子如今估計拉趴下了!」

秀眉一挑,秦懷懷朝老頑童看了看,兩人立刻很有默契地往那里沖去。

當老頑童將幾乎虛月兌了的司馬叡拉出茅房時,秦懷懷幾乎笑翻過去。

「你還好吧!」看著一臉蒼白卻依舊瞪著自己看的司馬叡,秦懷懷用極大的毅力才忍住笑,不過臉型卻扭曲變了形。

「老醫師,為何我會如此?」經歷多了,司馬叡也起了疑心。

「額…………」老頑童早猜到他會來問自己,于是干笑一聲,「呵呵,你本來就受了傷,身子虛弱,再加上水土不服,故而才會諸多的毛病,只要你按時服藥,多休息些時日,自然會好!」

司馬叡對他的回答半信半疑,總是尋著機會想去看個究竟,但礙于老醫師的面子,他不好去查沒想到過了幾日,機會便來了!

「師父,你要出遠門啊?」秦懷懷剛采了些藥材回來,卻听到老頑童要出一趟遠門。

「老醫師,你要去多少時日?」司馬叡卻有了一番的計較。

「快的話,三日,慢的話,估計得七日!」老頑童將一些醫書交給秦懷懷,「你這幾日好好地學習醫術,莫要偷懶,等為師回來,可要考你的!」然後偷偷對她說,「那個傻小子已經發現了,你自己掂量著,別玩過火了!」

「恩,我知道!」秦懷懷朝他露出一個笑,「徒弟我會掌握好分寸的!」

玩過火?!她就是偏偏要玩起一把火!

欺騙了自己那麼久,給他點苦頭吃吃,讓他知道一回什麼叫︰唯女子難惹也!

老頑童離開後的第二日,秦懷懷照常出去倒藥渣,司馬叡卻緊隨其後,待她走後,司馬叡離開將藥渣倒出,捏起一小撮,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果然是這個丫頭在搗鬼!」司馬叡擰緊眉頭,剛想回去找秦懷懷算賬,一道揶揄的聲音便自身後響起。

「是我搞的鬼,又如何?」秦懷懷站在他身後,雙手環胸,悠哉地倚靠著大樹,秀眉挑起,冷笑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居然在他的藥里下瀉藥!難怪他最近一直都小毛病不斷,卻原來是這個丫頭搗的鬼。

「這都要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司馬叡一臉的茫然。

「是的,禮尚往來的道理你總該懂吧!」秦懷懷放開雙手,朝他踱步而來,「既然你送了鬼面人這麼份兒大禮給我,我怎麼地也得給回份厚禮才像樣吧!」

誰叫他之前假扮鬼面,欺騙了自己這麼久,先是給自己吃毒藥要自己去偷什麼鬼玉玲瓏,然後又逼著自己來燕門關尋什麼秘密,要不是他,自己哪里要受這麼多的苦,要不是他,自己又怎麼會被卷入什麼爭斗中,最可惡的就是這個家伙到最後還是不肯說實話。

她對他只算是略施小懲而已,他就氣不過了,那麼他那麼戲弄自己,自己又該如何!

「你…………你都知道了!」司馬叡聞言怔了一怔,「抱歉!」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沒有動,任由那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巴掌大的紅印便清晰地浮現在臉頰上。

「不要喊我!」秦懷懷怒火沖天地一揮袖,「也不要對我說抱歉,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的,從今刻起,你不再欠我什麼!」

「懷懷,我可以解釋…………」

「不必了!」秦懷懷冷漠地注視著他,「那日在森林里,我便看到了你左肩上的牙印,那時我便知道你便是鬼面,我曾經給過你機會,你卻沒有說實話,如今,太遲了!」

說完,她便甩袖準備離去。

「懷懷,你等一下!」司馬叡立刻沖到她的跟前,攔住她,「就算你不听,我也要解釋,我只是想你知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秦懷懷覺得好笑,「這個世上就是有太多的人借著苦衷這樣冠冕堂皇的借口,卻做著傷害他人的事,末了,卻只要一句‘我有苦衷’便可以將一切都抹去,當一切都沒發生嗎,司馬叡,你也太會佔便宜了吧!」

「我…………」他低垂下長長的睫毛,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抱歉,我不是有心欺騙,只是那時覬覦玉玲瓏的人太多了,我不得不防,故而不能以真面目來守在你的身邊!」

「你解釋完了!」秦懷懷冷冷地說道。

「恩…………」

「說完便放手!我要走了!」他的雙手還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肩膀,並沒有松開。

「你肯原諒我了?」

「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告訴我,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諒我!」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一定會去做!

「我要你的命,你給嗎,若是給我便原諒你!」他若是連命都可以舍棄,那麼她就原諒他!

司馬叡低垂雙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讓人看不清是何神色。

「好!」末了他忽而抬起頭,一如之前在船上說的時候那般語氣堅定,「不過…………」

秦懷懷挑眉,「不過什麼?」果然還是不舍!

「我只是希望你能幫我完成多年來的一樁心願,之後,我的命便歸你!」

「你的心願?」秦懷懷略微張大了一只眼。

「思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治好她的病!」司馬叡緊按住她肩的雙手又用力了些,神色凝重中帶著某種惆悵與沉痛,「只要你能醫治好她,我的命便歸你!」

「呵呵,呵呵…………」秦懷懷突然覺得有些悲愴,沉沉地嘆了口氣,「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從一開始,你就打算的是用你的命來換取思雨的活命,你當真是愛她深切!」

他的原意,他的性命卻原來都只是為了一個叫思雨的女人!

「懷懷我…………」

「夠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虛詞假意!」秦懷懷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我會幫你去治思雨的病,不過,不是為了你的那個承諾,我只是做一名醫者該做的事!」

其實在遇到師父之後,秦懷懷便有了一個想法,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秦懷懷也曾仔細研究過司馬逸對自己說起的思雨的病況,只是她的病太奇怪,在師父的醫書里,秦懷懷根本找不到治療的方法。

「多謝,我,我只是…………」司馬叡沒想到她如此的爽快,看到秦懷懷眼里那抹暗殤,他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必說了,我想回去!」秦懷懷推開他,朝前邁去。

「懷懷!」司馬叡在身後叫住了她。

秦懷懷腳步頓了一下。

「你,喜歡我三哥嗎?」。

「這似乎與你無關吧!」

「我,我只是覺得你是個好女子,不希望,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傷害?!」秦懷懷轉過頭,有些可笑地問道,「到目前為止,似乎傷害我最深的,是你,叡王爺!」

他那時可沒少給自己羞辱,到如今他卻說不希望自己受到傷害,可笑之極!

「我,我只是說,那些隱藏在真相背後的…………」司馬叡停頓了一會兒,低頭沉沉地說道,「那些隱藏在真相背後的……謊言…………」

「是什麼?!」秦懷懷緊緊地盯著他的眼,想從他的眼里看出點什麼,「什麼是隱藏在真相背後的謊言?」

秦懷懷側著頭,走近他,「你讓飛雪受到的傷害還少嗎,你讓我受到的傷害還少嗎,哦,我差點忘記了,飛雪已經死了,所以你就把內疚的心里轉移到我這里,我告訴你司馬叡,我不需要你的忠告,以前不,現在不,將來也不!」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次受傷!」

「我受到的傷害源自你!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一切都是源自你的剛愎自用,若是當初你肯將真實的情況和燕飛雪說明了,她就不會死,這一切是誰的錯,是你!」秦懷懷義憤填膺地指著他吼道,「因為,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你以為什麼,飛雪會死,為什麼,你會出現,這一切當真如胡清歌說的那般簡單!」司馬叡冷酷地說道,「你以為,我三哥為什麼對你一直如此的關注!」

轟————————的一聲巨響,秦懷懷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色,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怔怔地看著他。

「你說什麼?」她的語氣有些顫抖,他剛才說司馬逸什麼來著!

「抱歉,我只是不想你被謊言再次欺騙,有些東西並不只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三哥他,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夠了,閉嘴!」秦懷懷斂起眸,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司馬叡,你,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單!」

「懷懷!」司馬叡拉住她。

「放手!」秦懷懷甩開他的手,握緊拳頭,咬著牙說,「別踫我,你就是看不得我好過,總要讓我難受才甘願!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什麼!所以這輩子你才要這麼的折磨我!」

「懷懷!」他抓住她揮舞的雙手,「你冷靜地想一想,這個世上,當真有這麼多巧合的事!為什麼會是飛雪,為什麼會是你!那只在你夢里出現的白虎,如今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你當真以為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嗎!」

「司馬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秦懷懷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他突然變得很陌生,陌生到讓自己感到害怕!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你步上飛雪的後塵!」

「放手!」秦懷懷甩開他的手,「別踫我,別在讓我打你一拳!」

「懷懷,你要去哪里!」司馬叡緊跟著她。

「別跟著我,我不想看到你!」秦懷懷轉身朝森林深處跑去。

天空烏雲密布,響雷劃破蒼穹。

「懷懷,別再跑了,哪里很危險!」司馬叡緊隨其後,幾下足點地,飛身朝秦懷懷追去。

嗖嗖————幾道銀針凌空飛來。

司馬叡側身躲過,連忙繼續追去。

「懷懷,小心!」就在他即將追到秦懷懷的時候,他伸手想拉住她,卻突然發現兩人在同時下陷,他驚詫地看著秦懷懷喊道,「懷懷,別動!」

「太遲了!」秦懷懷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她的手被司馬叡緊緊地抓住,身子卻在往下陷。

「我沒想到在黑森林里居然會有流沙!」秦懷懷雙眼看著天,無語到了極致,該說自己倒霉呢,還是說自己夠幸運,居然能在森林里遇到只存在于沙漠里的流沙。

「這是逸天罡布下的‘流沙陣’!」司馬叡以前也只是听說過,如今才真正見識到流沙陣的厲害。

「該死的家伙,好好的森林布什麼陣法,真是害人不淺!」秦懷懷聞言,破口大罵,「現在可好,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如今只有兩條路給我們選擇!」司馬叡嘆了口氣道,握緊懷懷的手卻愈發的緊。

「那兩條路?」

「一是等著人來救援,二是…………」

秦懷懷看著他,「二是?「

「和我一起喊!」司馬叡挑眉賊賊一笑,然後朝天空大聲地喊出,「救——命——」

額——————

秦懷懷低頭,無語中,良久才道,「你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你說該怎麼辦吧!」司馬叡拉著她的手,低頭看著,雙腳在不停地下沉中,流沙已經沒過大腿部分。

秦懷懷騰出一只手,放在嘴邊用力一吹,嘹亮的哨聲飛揚在森林里。

過了一會兒,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飛掠過來。

「小白!」秦懷懷看到它,雙眼立即放出光亮,朝它喊道,「快去,快去找人來救我們!去!」

小白似乎听懂了她的話,立刻點了點頭,轉身朝森林外奔去。

「呵呵,似乎,你的方法的確有效些!」司馬叡聳了聳肩膀,擠出一絲笑意。

秦懷懷白了他一眼,「都要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困在這里!」

「喂,剛才好像是你先跑的,而我只是為了救你才進的森林!」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了!」丫丫的,要不是他突然說了那些話,她能受刺激跑進森林,她不跑進森林里,能遇到流沙陣嗎!

「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司馬叡勾起嘴角反駁道。

無語——————

秦懷懷突然發現,如今的司馬叡實在是太巧舌如簧,居然現學現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可是小白卻依舊沒有回來,日頭漸漸沉下山去,秦懷懷卻因為餓的過頭,有些炫目。

「難受嗎,難受的話,我把肩膀借你靠下!」司馬叡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下,一會兒人來了,我叫你!」

「死馬!都怪你!」在靠在他的肩膀上之前,秦懷懷仍不忘狠狠地抽揮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和你在一起就沒好日子過!」

秦懷懷只顧著罵他,卻忽略了詞語中的曖昧之意,當然她也錯過了司馬叡眼底那一抹迅速掠過的歡喜。

「先是莫名其妙地穿越了,然後連王妃的美夢都還沒做上一天就被你一紙休書給踢出了王府的大門,最可惡的是,你還和司馬逸一起耍了我!」一想起過去的種種,秦懷懷便恨得咬牙切齒,邊數落他的不是,邊恨恨地捶了他一拳,「要不是我咬了你肩膀一口,那個印記印在了你的左肩上,你到現在也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死鬼面,司馬叡,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隨著時間的流逝,秦懷懷的體力也被消耗殆盡,勉強支撐住的身子軟趴趴地靠在司馬叡的身上,她一邊數落著他,一邊卻倚靠著他。

司馬叡始終只是淡淡地笑著,看著眼前這個不停說話的丫頭,眼里的卻透出一種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到溫柔。

身體還在不斷地陷入流沙里,已經沒過肩膀,司馬叡手托住她的腰,將她死命地往上抬了抬,好讓她不會馬上被流沙淹埋,而自己卻在加速下沉。

「司——馬——叡,看來——今日我們——是要——死在這里了…………」秦懷懷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這里!

「別胡說!」語氣中帶著一絲的疲憊。

秦懷懷有些氣喘,抬起頭,朝他露出苦澀一笑,「要是我們真的死在這里,你有有什麼遺憾的話就趕緊說出來,不然,會死不瞑目的,我听老人家說,死不瞑目的人無法輪回轉世的,你有什麼話要對思雨姑娘說的,也趕緊說吧,然後逸禱風兒能帶著你的思念,飄到她的耳邊。」

「傻瓜…………」司馬叡用臉蹭了蹭她的頭發,「堅持住,我們不會死的,要是真的注定要死在這里,我,…………」

他垂下雙眸,沉思了一會兒,似乎在掙扎著什麼,最後他睜開眼,對她笑得溫柔,「要是有什麼遺言,我也是想對你說。」

「什麼?」秦懷懷沒听清。

「我想對你說…………」司馬叡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道紅錦凌空而來,快如閃電,將秦懷懷的脖子勾住,然後猛地一拉緊,秦懷懷的身子便飛出了流沙。

「懷懷…………」司馬叡喊道,眼前一亮,一道妖嬈的緋靡火紅便出現在眼前。

來人看了看秦懷懷,發現她安然無恙,才寬心道,「還好,幸好來得及時!」

「多謝您的救命之恩!」秦懷懷回過神,立即朝她拱手謝道。

來人一身紅艷的裝束,約莫三十出頭,青絲綰起用一根玉簪挽住,絕色傾城的臉,白皙如玉,眉眼如絲,眸里流轉了千萬的媚光,但那光卻懾人,讓人不敢直視。

來人銳利地掃過一眼司馬叡,很明顯,她不太喜歡眼前的這個家伙,然後便問身邊的一道小白影,「小白,你要我救的是這個人吧!」

小白用力地蹭了蹭她的衣裳,討好地叫了一聲。

司馬叡卻毫不畏懼地迎上她銳利的眸光道,「敢問前輩是?」

「恩,看樣子是對了,好吧,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咯!」紅衣美人沒有理睬司馬叡轉身準備離去,剛一邁步,秦懷懷卻喊道,「前輩請留步!」

「怎麼了?」紅衣美人轉過身,不悅地看著她。

「怎麼了?」紅衣美人轉過身,不悅地看著她。

「我想請前輩也救一救他!」秦懷懷指了指還陷在流沙陣里的司馬叡。

「救他?!」紅衣美人一挑柳眉,冷笑一聲道,「不!」

「為什麼,您救了我,再多救一個也無妨吧!」這里的人都這麼奇怪,小白究竟是從哪里找來的這個怪人!

「我救你是因為它,它似乎很喜歡你!」紅衣美人指了指她身邊的小白虎,「那麼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

「額…………」秦懷懷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竟沒有語言。

「看來是沒有關系了,那麼我沒必要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說完,她轉身就想走。

「等一下!」秦懷懷突然喊住她,看了看即將被淹沒的司馬叡,情急之中月兌口而出,「他,他和我有關系!」

額——————

話剛說出口,秦懷懷便後悔了,好曖昧的一句話啊!

「你們是什麼關系?」紅衣美人冷眸逼近,眼里的銳利之光讓人不敢在她的面前扯謊。

「那,那,他,他是我的夫君!」情急之下,秦懷懷說道。

好吧!這樣的關系夠可以了吧!再不行,她也沒轍!

司馬叡瞪大雙眼看著她,眼里浮起一絲笑意。

「真的,那個丫頭說的是真的?」長眉一挑,紅衣美人冷眸鎖定司馬叡問道,「剛才,我好像還听到什麼休妻?」

啊!!!秦懷懷與司馬叡皆是一驚,兩人立刻對視了一眼,包含深意的對視。

這個女人不好糊弄!這是兩人的心聲。

「那麼,如今你來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紅衣悱然,妖嬈而舞。

「額…………」司馬叡陷入的只剩下一張臉還露在外面。

秦懷懷死命地在紅衣美人身後朝司馬叡使眼色,丫丫的死馬,在關鍵時刻怎麼變傻了,趕緊承認啊!還不承認,你想死啊!

「是!」良久,才听到司馬叡的聲音,當他說完這個字時,臉的一半已經陷進了流沙里。

緋紅的長袖一舞動,司馬叡便被她拉出了流沙陣,直接摔在了地上。

「喂,死馬,你還好吧!」秦懷懷拍了拍司馬叡的臉。

「暫時還死不了!」司馬叡起身,朝紅衣美人抱拳道,「司馬叡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紅衣美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問我的名字,等你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什麼意思?」秦懷懷不解地問道。

「流沙陣里不僅僅只有流沙,還有毒!」她的話音剛落,司馬叡和秦懷懷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瓦的分割線☆☆☆☆☆

當司馬叡醒來時,他卻寧可自己再昏過去一次,因為他正全身赤~果地躺在裝滿烏黑的水的木桶里。

秦懷懷手里正拿著一把類似刷子的東西在他的身上來回地擦拭著。

「咳咳…………」司馬叡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你在干什麼?」

「額,你醒啦,醒了就好!」秦懷懷伸了伸胳膊,「累死我了!」這幾日都在幫他清毒,因為他背上本來就有傷,毒素順著疤痕的破口處滲入了血液里,那個怪美人說必須將他泡在藥水桶里,用這個不停地擦拭他的身子,才能把他體內的毒素清理出來。

「謝謝,你…………」司馬叡低頭一看,慘白的臉上微微浮起一絲的紅暈,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瞟動著,「那個,那個,我的衣服…………」

「啊,是我幫你月兌的!」秦懷懷看到他那立刻赧紅的臉,心生促狹之意,「怎麼了?」

這下子,司馬叡更加的臉紅,「你,你都看到了?」

秦懷懷聳了聳肩,挑眉笑道,「是的!」

司馬叡闔起眼,沉沉地嘆了口氣,「懷懷,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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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歌子哭了,親們都不喜歡看麼?都沒人留言,沒人投票,歌子可是保證日更一萬字啊!歌子好傷心,努力沒有得到親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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