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一下子長了這麼大,要不是你頭上的那個特殊的標志,我都認不出你了!」
「它是小白?」
「恩,它長大好大了,我都快要認不出了!」秦懷懷高興地在它柔順的毛上來回地撫模著,這丫的,估計吃的不錯,毛特順溜!
「果然是小白,沒想到它長這麼大了!」司馬叡看到它額頭那滴如心形的記號後,立刻認出了它,小白也十分的歡喜,走到司馬叡的身邊,用臉在他的手背上也蹭了蹭,然後咬住他的衣擺,朝一個地方扯著。
「它這是在干嗎?」。司馬叡不解。
秦懷懷蹲了下來,模了模它的額頭,問道,「小白,你是不是要我們跟你走?」
它很乖地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要帶我們去見老頑童?」它一直都跟在老頑童的身邊,這回老頑童失蹤卻沒帶上它,這讓秦懷懷感到奇怪,突然間有個想法掠過腦海,「是不是他出什麼事兒了?」不然師父不會不辭而別。
小白似乎特別懂她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又咬著司馬叡的衣擺,往前拉著。
「我們跟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師傅!」秦懷懷跟著小白朝前面走去。
小白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前,然後朝里面撇了撇頭,又用蹄子在地上劃了劃。
「你是要我們進去?」秦懷懷指著那個被巨石堵住洞口的山洞。
小白猛地點了點頭。
「可是,這個要怎麼進去啊,洞口被堵住了!」秦懷懷朝洞口看了看,那塊巨石足足有一人高,如何能推開。
「懷懷,你往後站一站!」司馬叡示意她往後退,「躲到那塊石頭後面。」
「你想做什麼?」
「我要試試用內力擊碎這塊石頭!」司馬叡撩起袍擺,擺開架勢,開始運氣。
秦懷懷拉了小白躲到了岩石後面,探出半個腦袋往前看,卻只听得一陣地動山搖的劇烈聲響,秦懷懷便趕緊將頭縮了回去,一陣濃塵滾滾而來,待煙塵巨響都過去後,秦懷懷才敢探出頭,卻看到司馬叡的跟前,那塊巨石沒了蹤影,「哇,司馬叡,你真的好厲害啊!」秦懷懷沖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使的一定是大力金剛掌!」不然一塊巨石咋就會在一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大力金剛掌?」司馬叡皺眉,這是什麼玩意兒?
「呵呵,沒什麼…………」秦懷懷嘿嘿笑了笑,「就是贊美你的掌力夠勁道而已!」
「咳咳,其實,那個不是我的功勞。」司馬叡尷尬地咳嗽了一下。
「額?」秦懷懷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真正的大功臣是它!」司馬叡拿出一顆如同黑曜石般灼亮的石頭。
「這是什麼?」從未見過這麼黑亮的石頭,莫非是寶石?
「是震天雷,三哥在我臨行時贈與我的,用內力將震天雷震向石頭,借助內力在瞬間將震天雷點燃,用它來引爆巨石。」
啊————————秦懷懷驚訝的說不出話,她原本以為司馬叡真的那麼厲害,一掌劈石,原來是這顆小小的石頭的功勞。
「我們進去吧!」司馬叡拉著她的手,朝洞里走去,白虎搖了搖尾巴,跟在秦懷懷的身後。
司馬叡掏出火折子,打了火,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秦懷懷沒想到他居然連這個東西都隨身帶著,一時間,驚訝萬分。
看到她驚訝的臉色,司馬叡淡淡一笑,「我常年在軍中,這些都是必備之物。」
「哦!」秦懷懷這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難怪他連轟天雷這種危險品都隨身攜帶!
洞里的通道很深,很長,走了一段路後,眼前的光亮越來越清晰,最後司馬叡索性滅了火折子,靠著那道光亮,他們走出了通道,呈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巨大的地下陵墓。
「這里是!」震驚瞬間掩蓋心房,秦懷懷張大嘴巴驚訝不已,她沒想到在這個底下居然隱藏著一個如此巨大的陵墓。
「莫非!」司馬叡激動萬分地懷里掏出地圖,仔細地比對了一番,驚喜地喊道,「是的,懷懷,就是這里了,這里就是地圖里所說的地下陵墓。」
「是這里嗎!」秦懷懷走到陵墓的正中,抬起頭,卻看到那一頂的浩淼如蒼穹的拱頂,那里被人鑿成了一席的星空茹淼。
在陵墓的正中央,是一副白玉棺,棺材的四周都雕刻出絕美的飛禽走獸的圖案,一只展翅的欲火鳳凰華麗地刻在了棺材的頂端。
在白玉棺的四周是四個同樣材質的玉石柱,以同樣的手法,雕刻上麒麟騰雲的圖案,在玉石柱的頂端,凹進去一塊圓洞,似乎有什麼東西曾放在上面,卻被人拿走了。
秦懷懷被那副棺材所吸引,走了上去,禁不住伸出手撫模上了那潔白如玉的棺面,一襲冰冷伴隨著震撼沖向心頭,秦懷懷只覺得眼前一花,畫面瞬間便轉成了一陣的緋紅如血。
在那一片的緋紅中,她再度看到了那名身著紅衣的女子,這一次,她沒有憤怒的沖自己卡脖子,只是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自己,嘴角卻揚起一抹淒涼的笑,然後她的目光轉向了另一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她卻震驚得說不出話。
眼前的一片的火海如酴,那個在火海中冷笑的女子,不是她自己,還有誰!
在她跟前,站著幾名男子,其中一名被眾人按住雙肩,眼里難言悲憤,淚流滿面地朝火海中的女子嘶叫著。
當秦懷懷的目光掃及他的臉時,心頭一驚,那個悲憤痛苦的男人,不是夜冷,還有誰!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自己!
他在喊什麼?
站得太遠,她听不清,當秦懷懷想要靠近時,眼前的畫面卻又一轉,再度恢復了眼前的那副冰冷的玉石棺。
為什麼會是夜冷,為什麼他會痛苦,自己又為何會身處火海中,為什麼,當自己看到他痛哭的時候,那股子的辛酸蔓延,然後淚便無法抑制地流了出來。
好痛苦,好痛苦,誰來幫幫他!
「懷懷,你怎麼了?」當司馬叡看到淚流滿面的秦懷懷時,他驚訝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切地問道,「懷懷,你怎麼哭了?」
「為什麼會這樣?」秦懷懷哀戚地看著他,反復地問著,「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是聖女的轉世,這里是你的墓室。」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循聲看去,卻看到老頑童站在了洞口,他的身後還跟著胡清歌,秦如歌及夜冷,還有夜冷的爹。
大家都來了!
「您說的都是真的?」司馬叡震驚不已,懷懷是聖女,這太讓人驚訝了!
老頑童走上前,看了看玉石棺,眼底卻浮起一抹的黯然。
「十八年前,我,燕秦天,符一天及齊天罡,四人一起來到了黑森林,找到了傳說中的聖女墓,並私自拿走了墓中的《武穆遺書》,為了解開書中的秘密,齊天罡私自發動了回魂術,要將聖女的魂魄從千里之外招回來,而要發動這個邪術,就必須獻上活的祭品,那個被犧牲的女子便是你!」
秦懷懷震驚地後退了好幾步,她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自己以前就來過這里,而且是他們口中所說的聖女!
「不,這不是真的!」秦懷懷死命地搖著頭,「為什麼是我?」
「這是真的!」夜冷走到了她的面前,扶住她,「十八年前,你我便相識!」
秦懷懷更是驚訝地睜大雙眼,看著他。
「十八年前,我和齊天罡根據古代遺留下來的地圖,進到了黑森林,找到了你的墓!」夜冷冷靜地敘述者,「然後我們在這里遇到了前世的你!」
「你是誰?」秦懷懷不禁問道。
夜冷低垂雙簾,幽幽道,「我便是符一天!」
「不可能,符一天早死了,就算能活到今日也定是如同老醫師般的年紀,怎麼會是你這般的年輕!」司馬叡搖著頭,不解道。
「因為十八年前,他便死了!」夜冷的爹開口道,「為了你,他跳進了火海里!」
「你說什麼!」秦懷懷再度被他的話震驚到,看著夜冷,那深刻在腦海中的記憶一點一滴地浮現。
十八年前,那一場的火海如血,他的悲痛,他的深情都一一浮現。
「十八年前,齊天罡逆天而行,施展回魂術,要將聖女的靈魂召回,他犧牲了你,在火海里,主人為了你,不顧一切也跳了進去!」夜冷的爹當時也在場,他親眼目睹主人是如何的痛苦,又是如何的壯烈殉情,所以他恨這個女人,要不是她,主人又怎麼會如此的痛苦不堪,又怎麼會在年紀輕輕便失了性命!
「後來,齊天罡後悔了,他用還魂術將符一天的靈魂召回,保存在了剛出生的嬰兒體內,那個嬰兒便是如今的夜冷!」老頑童接著說,「而他自己也因逆天而行,遭到天譴!生不如死!」
「齊天罡因為逆天而行,遭到天譴,生不如死!」楚不凡(老頑童)走到她的身邊,「對不起,我們不該不顧禁令,私自傳入了這里,為了一己之私,盜取了聖女的墳墓,打擾了聖靈的安息,我在一夜間白了頭發,變得蒼老,你父親,在一仗中失去了生命,符一天失去了最愛的人,齊天罡成了活死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們咎由自取,天降懲罰!」
秦懷懷驚訝地看著他,說不出話,她從未想過,事實的真相會是這樣的,「那麼,今日你帶我們來這里又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完成還未完成的儀式。」夜冷拉住她的手。
「什麼儀式?」秦懷懷不明白。
「讓你成為真正的聖女!」
轟隆一聲巨響——————秦懷懷的臉色卻異常的慘白。
「不!」開玩笑,上一世為了找回聖女的靈魂,她被人活活燒死,這一世,還要被燒一次!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夜冷看到她眼里的驚慌,立刻解釋道,「那一次是因為缺失了玉玲瓏,所以齊天罡才會那麼做,這一次,我帶來了所有的玉玲瓏,一定不會有事,我們一定會還一個真正的聖女,而不會傷害到你!」
「真的?」秦懷懷問道。
「是真的!」
「但是我還是不願意!」秦懷懷依舊拒絕。
「為什麼!」夜冷不理解。
「因為我是秦懷懷不是什麼聖女,所以我也不想成為什麼聖女!」她是她,秦懷懷,所以她不會要什麼上一世的記憶,這一世,她只是秦懷懷!
「懷懷…………」夜冷的眼里突然露出了一抹的傷痛,「你真的不願意?」他的語氣中是莫名的失落,她不願意恢復記憶,她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因為恢復了記憶,她便會記起任何事,五百年前的錯誤,他想要在這一世彌補,可是她卻拒絕了,再一次拒絕了他!
「對不起,夜冷,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我不能!」秦懷懷拉住他的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不能沉迷于過去,被過去束縛,我們該看到的是現在!現在的我是秦懷懷,不是五百年前的緋紅!而你也不再是雪,不是符一天,你是夜冷,冷月堡的少主人!」
「你!」夜冷抬起頭,驚訝萬分地看著她,「你都記起來了!」
「不,我沒有,只是腦海中浮現了的畫面,告訴我,即使我不是五百年前的我,不再有五百年前的記憶,我還是看到了,我只是希望,你別再沉迷過去,執泥過去,我希望你能忘了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為什麼?」夜冷突然抬起頭,看著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過去發生的一切,為什麼還要對我這個殺人凶手這麼好!」
「因為,你是夜冷,是我秦懷懷的朋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的朋友,包括我自己!僅此而已!」秦懷懷誠懇地看著他的眼楮說道。
「你這個女人,怎麼還是這麼的狠心!」冷夜的父親,不應該說是他的屬下,十分的憤怒,「主人為了你,歷經了千般磨難,你卻如此的狠心,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他剛想上前,卻被司馬叡擋在了身前,「有我在,你休想傷害她!」
「角,退下!」夜冷冷聲吩咐道。
「可是…………」
「我叫你退下!」夜冷厲聲叱喝。
角十分不情願地退下。
「這一世,我還是錯過了,對嗎?」。夜冷緩緩轉過臉,看著秦懷懷,眼底的傷痛溢滿心間。
「對不起。」秦懷懷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她只是不想讓人抱著希望,卻又再度失望,知道是不可能,就要快刀斬亂麻!
「呵呵…………」夜冷笑了,他看了看站在秦懷懷身側的司馬叡,「我還是不如他…………」
「什麼!」胡清歌驚訝地看了看司馬叡,又看了看秦懷懷和夜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逸,你還打算裝多久,在燕山關鎮守的是司馬叡,而在這里的是你對不對!」夜冷淡淡地笑了。
「你!」秦如歌也吃驚不小,他一直以為眼前的人是司馬叡,沒想到居然是司馬逸,「你一直都在騙我們!」
秦懷懷卻沒有那麼吃驚,她只是低下頭,淡淡地笑了,笑中難言苦澀。
「懷懷,你早就知道,對不對!」司馬逸撕下人皮面具,看著她,「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司馬叡對不對?」
「是!」秦懷懷抬起頭,看著他,「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司馬叡。」
「那你為何不揭穿我?」為什麼她一句話都不說。
「我在等你說…………」她當然知道司馬逸的意圖,她在等,等他告訴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哪怕那個解釋會讓自己很難過,但是她還是願意等,給他一個機會!
「我………………」司馬逸看到她眼底的那抹傷痛,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對她的傷害很大,但是他有他的苦衷,「對不起…………」
今天,這三個字似乎成了流行語,每個人都要說一次。
只是希望說的不會太遲!
「可是,你還是不願對我坦白,因為,時機未到,對嗎?」。秦懷懷的眼眶泛起微微的酸澀,他就這麼在乎那個理由,連個解釋都吝嗇給予!
「時機?」秦如歌看著眾人暗淡的臉色,不解地問道,「什麼時機?」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他的?」司馬逸看著秦懷懷。
「從你見到小白後的反應,從你拿出轟天雷的時候……」秦懷懷看著他,「我便知道,你不是司馬叡!而這個世上能夠假扮他,如此肖似,又能了解我的人,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
司馬叡從不會對小白懷有那般的敵意,即便小白長大了也不會。
「你的解釋呢?」秦懷懷看著他,用一種幾近哀求的眼神看著他,「我只要你的一個解釋…………」告訴我,為什麼?
「我…………」司馬逸的眼里透出的是無奈,他剛想開口,卻被人打斷。
「我來告訴他為什麼這麼做!」冷夜皇突然出現在了墳墓口。
「是你!」眾人皆驚訝。
司馬逸將秦懷懷拉到了身後,「你來干什麼!」
冷夜皇卻是輕輕的一笑,然後悠哉地踱步走下了石階,「我來告訴你,他不能告訴你的理由!」
「是嗎,可是我更想听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的解釋,冷夜皇!」秦懷懷卻是一股子的怒火沖天,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被冷夜皇騙了,不,應該說,大家都被他騙了!
究竟是何時被他騙了,從一開始她都對他保持著戒心,可是究竟是何時,她會對他心軟了,對了,是那次,在皇宮時,當她看到他被冷夜懷欺辱,飽受太後的冷眼時,他眼里的那份隱忍,那份沉重,讓她的警戒一寸寸的退去,轉化成了對他的同情,而他卻利用這份同情心,欺騙了她!
「一樣,我來這里的目的和他一樣,我們都在等待著同樣的時機!」冷夜皇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樣,司馬逸,你也沒比我好多事,不是嗎!」
司馬逸冷哼了一聲,「別拿我和你這個活死人比!我沒你那麼卑鄙,冷血!」
「活死人!」秦懷懷驚詫地看著司馬逸,又看了看冷夜皇。
「哼,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冷夜皇不理會眾人驚詫的眼光,站到了他們的跟前。
「你是!」秦懷懷卻突然領悟到了什麼,「是你!」
「呵呵,好久不見了,聖女殿下,多久了,讓我想想,哦,有五百年了吧…………」冷夜皇聳了聳肩膀,笑道,「你的變化很大,我也是,所以你認不出我,也很正常!」
「你是…………」秦如歌和角驚訝不已。
「你是齊天罡!」除了符一天,夜冷,司馬逸,還有胡清歌外,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
「呵呵,好久不見,符一天,你看起來老了很多…………」
「哼,你倒是愈加年輕了!」符一天冷叱一聲,「真是該恭喜你!」
「哼,你這是在挖苦我,我不會在意的!」冷夜皇轉過臉,看著夜冷,眼神卻變得柔和,「許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夜冷苦笑了一下,「你如今想要做什麼?」
冷夜皇自嘲一笑,「你還是恨我了,也對,我殺了她,你說過,會恨我一生一世,五百年前,你就這麼說過,五百年後,你依然如此…………」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當真的!」夜冷淡笑著,卻是無情。
「五百年前我殺了她,十八年前我還是殺了她,如今,我依舊可以殺她!」冷夜皇的眼里閃過一抹狠厲。
「你敢!」司馬逸和冷夜,胡清歌同時站到了秦懷懷的跟前「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傷害她一下!」
「呵呵,你連自身都難保,還能做什麼!」冷夜皇冷笑。
「你什麼意思?」司馬逸卻突然發現了什麼,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猛然發現,原來在不知何時何種情況下,墳墓的四周都被一股淡淡的煙氣包圍,「你!」
「呵呵,從你們踏入這個墳墓的那一刻起,就中了我的毒,無色無味,連藥王都無法識別,不是嗎!」他嘴角的笑意帶著嘲弄。
「你!」楚不凡咬著牙,恨恨地看著他,從來他的心計都是輸給他,從未贏過,如今還是一樣,他輸的永遠都是心計!
「怎樣,如今你們還能做什麼!」冷夜皇輕輕地一推,楚不凡便倒向一邊,「我要把她如何,就如何!」
眾人都中了毒,不過他們都在用內力強撐著,每個人的額頭都滲出了滴滴汗珠。
「齊天罡,你這個瘋子!」司馬逸擰緊眉頭,強壓著手指,試圖用內力將體內的毒逼出來,卻發現,他越是用力,中毒越深。
「你們都別再用內力了!」秦懷懷連忙按住司馬逸的手,「如果我沒猜錯,你越是用內力,越是加快毒在體內流動,只會越痛苦,卻不能有任何的效用!」
「可是…………」司馬逸不死心,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冷夜皇再次傷害她。
「呵呵,我勸你還是听她的話!」冷夜皇很輕易地推開司馬逸,站到了秦懷懷的跟前,「接下來,該我們好好談一談了!」
「你做夢!」秦懷懷後悔不該心生同情,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由不得你!」冷夜皇伸出左手要強行將她拉走。
冷夜皇斂起眸子,拉著她,冷笑著,「是嗎?」。
「是!」秦懷懷同樣冷笑著猛地抬起左手,朝他的右手扎去,「這是你自找的!」
冷夜皇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招,避之不及,被她扎中了右手。
「怎麼會這樣?」秦懷懷震驚地瞪大雙眼,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冷夜皇的右手被她的毒針扎了卻沒有絲毫的傷痛感,連一滴血都沒有,為什麼會這樣,她明明記得之前她也曾扎過他的肩膀,他就中毒了,今天怎麼他沒有中毒?
看到他嘴角那道詭異的笑,秦懷懷的心咯 一聲響,她剛想後退,卻被冷夜皇抓住,「你想逃,逃到哪里去!」
「你的手?」秦懷懷看著他的右手,順著她的目光,冷夜皇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自嘲一笑。
「你還記得?」冷夜皇將右手臂用力一拔,整個手臂被他拔了起來,露出了一條長長的鐵鏈,驚得秦懷懷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你!」夜冷驚詫地看著冷夜皇的右手,「原來你才是天閣的閣主!」
秦懷懷等人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一直神出鬼沒的天閣的閣主,居然就是齊天罡,還是水月國的冷夜皇,他的身份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司馬逸最為震驚,他沒想到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冷夜皇拉下假肢,扔在了地上,將秦懷懷一把拉到了跟前,「既然都知道了嗎,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如今我要你把玉玲瓏交出來!我就不殺你,不然,我一刀一刀地在你身上剜肉,直到血流盡而亡!」
「你!」司馬逸突然沖到到冷夜皇的跟前,一個掌風劈下,卻被幾個黑衣人擋住。
原本就中了毒的身子禁不住這一剎間的爆發,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