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一听,當即就眼神一寒,她自然猜出父親這一災是怎麼來的,這兩天正逢周末,她在山上陪師父,沒見著父親,也就沒發現他有這一災。
她警告過那群小混混的,一直以為就算他們不听勸,也應該是找上她報復,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動了自己的家人。
夏芍深吸一口氣,內心難得動了真怒。她當即安慰了母親,隨後便和她一起趕往了醫院。
兩人來到醫院的時候,夏志元已經躺在了病床上,頭上包著繃帶,腳上打著石膏,看起來傷得不輕。詢問了醫生才知道,他肋骨斷了兩根,右腿小腿骨折,頭上也縫了八針。把他送來醫院的廠子里的同事害怕那幾個混混報復,沒敢報警,就先打電話通知了夏芍家里。
李娟一見躺在床上的夏志元就哭著撲了過去,「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得罪什麼人了?」
夏志元嘴角腫得老高,全是青紫,說話沒氣沒力,「我哪知道得罪什麼人了,咱家人都老實本分的……」
「爸,你別說話了,先好好休息。」夏芍走過來拍拍父親的手,嘴角卻緊抿著,一個冷峻的弧度,眼里哪還有平時的平靜淡然?她轉過身,看向將夏志元送來的同事,這同事她認得,姓蔡,算是夏志元的老友了。
「蔡叔,你還記得那幾個小混混長什麼樣子麼?」未免累及無辜,夏芍還是詢問了起來。
蔡廣听了這話不由一愣,「小混混還能長什麼樣子?染著黃毛,身上紋著紋身,流里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一大幫子人,少說有七八個人,我就記得里面有個胖子。」
夏芍聞言,眼底冷意更盛。
果然是他們!
她眯起眼,眼底的冷意落在蔡廣眼里,不由驚愣。老夏家這個閨女,平時乖巧得很,從來沒見她有這種表情。
待反應過來,蔡廣趕緊勸道︰「我說小芍,你問這些干什麼?你該不是想報警吧?可別報警!那些個人不是什麼好人,知道你報警,不會放過你們家的!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要是被這些人纏上了,那可怎麼是好?咱們普通老百姓家的,就求個日子安穩,你爸這事就當是天降橫禍,忍了吧!」
這話不由讓病床旁掉眼淚的李娟轉過頭來,她看向自己的女兒,眼里也有擔憂和驚恐,「我說你這孩子,可不許攙和這事!知道麼?這是我們大人的事,我們解決就行了,你什麼都別管!」
「我知道了,媽。您別擔心,還是照顧好爸吧。」夏芍走過來,微微一笑,安撫母親。隨即輕輕垂眸,掩了眸底的寒意。
不管?難道她的父親,就這麼白挨人的打?
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是她教訓那三個小混混種下的因。但究其源頭,徐文麗若是不找她的茬,她就不會教訓那三個混混,那些人也就不會報復到她爸身上。
但夏芍不會天真地以為三個被找來教訓她的小混混,會對她家里的事也了解得這麼清楚!畢竟她父親是誰,在哪里上班,長什麼樣子,這些事如果沒有人從旁指點,幾個小混混,哪里會這麼準確地就在廠子外頭把她爸給堵了?
這個對她家了解這麼清楚、又和她有仇怨的人,除了徐文麗,夏芍不做他人想。
這些年來,夏芍覺得自己一直恪守師父教導,絕不妄欺凡人,做事情她向來低調,一門心思只在強大自身和為家人的將來打算上。班級里的那些事,說實話她真沒放在心上。一群沒長大的女生,她沒有時間陪她們爭風吃醋。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十五六歲的年紀,竟有人的心思能這麼毒,為了個喜歡的男生,竟能糾集社會人員,把她的家人給打了。
若在上一世,這虧她家人還真得這麼咽下去,但這一世,她絕不叫父母親吃這種啞巴虧!欺負到她家人身上,就得給她付出代價!
等著!都等著!
一個也跑不了!
夏志元的傷勢醫生建議留院觀察兩天,他卻覺得最近廠子發不下工資,不想花太多錢,堅持要回家里養著。
夏芍和李娟兩人極力勸說,最終還是把他留在了醫院里。
開玩笑,現在夏芍還怕家人住不起醫院?雖然她的古玩行剛開業,但只那一只青花大盤就價值近億,其余的古玩加起來,她如今少說有個兩三億的身家。別說父親住院的費用了,她把這醫院買下來都成!
陪著父母在病房里坐了一會兒,安撫了驚魂未定的母親,見父親睡著了以後,夏芍才提出來要回家。
夏志元住院,晚上李娟自然要在醫院陪床,第二天夏芍還得上學,她一說要回家,李娟馬上就答應了。只是不放心,叫她回家以後一定要鎖好門窗。
夏芍答應下來,出了醫院卻沒有回家。
她不可能回家,今晚,她要幾個人從東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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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姐要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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