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學的開學典禮向來隆重,不僅校領導會出席做出講話,學生會的主席干部也會列席演講,並由新生代表做主題演講,激勵同窗。浪客中文網
每年,新生代表在學校里都是話題,這意味著京城大學認定其在當屆新生里最為優秀,入學後加入學生會將會容易很多。成為京城大學學生會的一員,也就意味著成為社會名流的開始。
每年,新生代表都會在校園里引發一輪熱議,在羨慕、嫉妒、審視、挑剔亦或敵意的目光里走上演講台。
而今年,沒人有異議。
今年的新生代表,當之無愧。
有誰能在十五歲時就白手起家,憑著深厚的古董鑒定眼力進軍古董和拍賣行業?有誰能十六歲成立集團,十七歲資產百億,十八歲引領企業成為省內龍頭,十九歲進軍香港地產行業和網絡傳媒行業,成為網絡商務領域開拓者,資產數百億,名列國內十強?
有誰能在掌握著偌大集團的時候,還能以高考狀元的成績考入京城大學?
沒有?
那就閉嘴,吞下一切羨慕嫉妒、審視挑剔,乖乖看演講!
京城大學的開學典禮向來在禮堂舉行,而京城大學的禮堂則有著近百年的歷史鐵血1933。外觀古典建築形式,內里卻宏偉闊大,金碧輝煌。進入京城大學禮堂演講,向來被視為最崇高的禮遇,因為這里,多國總統、政治家、企業家,以及為人類科學進程作出過卓越貢獻的科學家、學者都曾在這里演講,激勵著國內歷史最悠久的高等學府學子。
站在這里是榮譽,代表著令人仰望的成功。
國家很多會議都在京城大學禮堂里舉辦過,禮堂里五層半圓弧旋轉多功能設計,能容納上萬席次,今天,座無虛席。
金碧輝煌的燈光照亮坐席里學子們的臉,燈光將他們的眼眸染成金色,所有人都望著前方,演講台。
今天來的,並非只有入學新生,還有京城大學往屆的學生,可謂全校師生齊聚。這對于京城大學的開學典禮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年。因為今天的演講,與往年新生代表的演講不一樣,上台演講的人不僅代表著新生,也代表著成功的企業家。
這樣的機會不可多得,相較于那些站在世界頂點的政治家企業家的演講,這名還在創造輝煌的少女則代表著同時代的年輕人。她才十九歲,她還在成長,前途不可限量。因此,她的成功經驗,更被同齡人所重視。
但今天在京城大學校長和學生會主席的演講之後,最先登上演講台的,卻不是夏芍,而是另一名新生代表。
說起這名新生代表來,也是有很有趣的傳聞。
听說,這名在一開學完全被掩蓋了光芒的新生代表,也是來自青省的高考狀元。青省今年可謂揚眉吐氣,但這名新生代表的身份卻更令人驚訝。
他竟是青省省委書記元明廷的獨生子!
元澤。也是就是那天報名的時候,夏芍口中的元少。
省委書記,共和國委員,省部級。這可是真正的高官!而元澤身為官門家庭的二代,成績竟然這麼出眾?
並不是說官家公子成績都不好,但這社會,有家庭背景的,往往自身自身努力的不多見。有成績好的,但高考狀元卻可以成為奇葩。
元少在一片看待奇葩的眼神里完成了他的演講。同樣身為新生代表,他的風頭被夏芍搶去不少,但他卻很有紳士風度,語言風趣幽默地講完了演講,獲得滿堂掌聲。
學子們對元澤先做演講沒什麼異議,大多數只以為好戲都是要壓軸的,但只有很少數人明白,元澤是官門家庭出身,他父親是省委書記,他先出場暗含著自古不變的階級道理。
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即便是在宣召平等的現代社會。官商權錢,官在商前,權在錢先。
但這點小插曲並沒有被太多人注意,今天京城大學禮堂里座無虛席,絕大多數人是為了夏芍而來。
夏芍走上來的時候,穿著一身白色的正裝。雖然今天的演講對她來說信手拈來,但演講稿可以不準備,著裝上還是要表示對京城大學的尊重。畢竟這里不是華夏集團的發布會或者舞會,因此著裝上夏芍不可以全然按照自己的喜好。
但盡管是穿著正裝,夏芍一上台,整個禮堂仍然靜了靜。
走上台來的少女步伐悠閑,氣度從容。披肩發絲軟軟垂在肩頭,襯得眉眼里都是儂軟靜好。她走到演講台後,抬眸,微笑,頭頂金碧輝煌的燈光將她罩在其中,染一身榮光。
「各位同窗,大家好。我是京城大學二零零二級經濟系新生,夏芍。很榮幸今天能站在京城大學禮堂的演講台上,這于我來說是難忘的一天,是一生都要銘記的榮光。」開場白是誰都能料到的寒暄,但料不到的是夏芍話音接著便是一轉。
「但我今天不是為了榮光而來蛇寶寶的另類狐娘全文閱讀。華夏集團的輝煌和高考狀元的頭餃成就了我的榮光,任何人看我都可以看見我的一身榮光,我看自己卻只有看見最樸素的自己,這一身榮光才能長存不墜。」夏芍嚴肅下來,掃視一眼金碧輝煌的禮堂全場,「這就是我今天要演講的主題,戒驕戒躁,成就自身,才能成就外物。」
誰也沒想到,氣氛這麼快就嚴肅了下來,相較于元澤紳士風趣的演講,夏芍的演講明顯犀利,明顯帶著警醒和批判的態度。
這讓學生會的一干干部頓時愣住。京城大學學生會會長張瑞看了趙玫一眼,這一眼明顯威嚴嚴厲,顯然對她在新生入學工作中的表現很不滿。
趙玫被看得臉上白一陣兒紅一陣兒,偷偷瞟宣傳部部長王梓菡一眼。王梓菡蹙了蹙眉頭,這件事後面的發展雖然跟她沒有太大關系,但新生報到那天,最先叫住夏芍的卻是她。如果她不叫住夏芍,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沖突。或許,今天夏芍的演講主題也就不是這個。
戒驕戒躁?
這怎麼听都像是在含沙射影學生會!
這件事情京城大學的領導班子也听說了,因此對夏芍的演講主題,眾領導反應不一。京城大學的校長、身為中科院院士的許翰德卻是笑了笑,微微頷首,對演講台上的夏芍目光嘉許。
開學時候發生的事,在許多校領導看起來,不過是一件學生之間的小摩擦。代表著國內學生組織最高榮譽的京城大學學生會,有些自視甚高是必然的。別說學生會的學生了,就是京城大學的學子,哪個在地方上不是才子?來到京城大學的,都是月兌穎而出的精英,因此自傲的情緒是學生們都有的。
在一個滿是自我肯定情緒的大學學府里,做戒驕戒躁主題的演講,給新入學的新生乃至全校校友澆一頭冷水,這事兒不是一般人敢干的。沒有做這種主題演講的資本,是要引起公憤的。
而夏芍顯然有這種資本,也有這種膽量。
這是令許翰德贊許的地方。他是貧苦家庭出身,憑著自身對學術的鑽研,一步步成為國家科學院的院士,主持過國內外頂尖的生命科學方面的研究。對他來說,現在的年輕人,自信心足,缺點是承受批評的能力弱——戒驕戒躁,這個主題正中命點!
這種主題的演講,學校領導也沒少做,但大多被當成長輩的碎碎念,也不知听進去的有多少。或許,同齡人的領袖氣質和批判態度,更能令這些優秀學子的頭腦醒一醒。
這個主題,好!
許翰德贊許著微笑點頭,旁邊的其他校領導一看他目光贊許,便也跟著笑了笑,皺眉頭的立馬舒展開,笑著听演講了。
但再一次出人意料的是,夏芍的演講並沒有想象中的犀利。或許說,她的主題是犀利的,但她的演講內容上卻沒有漫天的批評,而是切合自己的經歷,很像是在傳授自己的經驗。這讓主題犀利的演講並沒有引起反感,而是依舊讓人听得津津有味。
夏芍陳述了華夏集團的成長史,講述那些被媒體夸大的報道背後真實的經歷,講述自己這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
禮堂里,就連听慣了演講的高年級學子也都听得入神。這是夏芍從一名普通家庭的子女成長為新一代企業家的經歷,盡管她的主題是批判的,但她的話近乎字字珠璣。
「你成就了外物,外物予你一身榮光。別人看那榮光萬里,你的目光只落在萬里之外。看見最樸素的自己,看見最長遠的未來,這才是成功者。戒驕,戒躁,即便成就不了外物,也能成就自身。成就了自身這一方天地,萬物便都在胸間。每個人都是自己這一方天地的主人,成功自此而始。」夏芍掃視一眼禮堂,輕輕頷首,微笑,「很高興今天為各位同窗做此演講,謝謝大家。」
夏芍向全場頷首致意,演講就此結束天才警察全文閱讀。但滿場皆靜,一時無人反應。
面對這種情況,夏芍只是微笑,她步伐漫然地從演講台後走出來,對禮堂里的校友鞠躬輕輕鞠躬。不知道哪里開始傳來掌聲,一時間驚醒了在座的學子,學子們臉上露出笑容,掌聲雷動,潮水般涌來。
元澤在下方坐著,看著台上,無奈地微笑,「真是的,完全被她比下去了。」
而按照院系班級分坐在各處的柳仙仙、苗妍和周銘旭卻是一臉驕傲的笑容。只是柳仙仙翻了個白眼,不說好話,「切!又搞這種深奧的訓話。」
苗妍卻是眼神有些崇拜,只覺得換成她,大概都不敢上台,更何況不帶演講稿現場發揮了。
周銘旭則憨厚地笑笑,不說話。
在演講台上的夏芍只看得見禮堂里上上下下五層坐得滿滿的,不開天眼的話,她根本就不知道朋友們坐在哪里。不過,她倒是能想象得出他們此刻各自的表情,等會兒去吃午飯,估計又要受他們調侃。
夏芍垂眸,暖暖一笑。這時禮堂里掌聲依舊如浪潮般雷動,夏芍再次鞠躬,準備下台去——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怎麼樣就跟她沒關系了。
此時演講環節已經都進行完了,夏芍對新生入學典禮上的安排略有耳聞。听說按照慣例,明天開始便是軍訓,而京城的大學,軍訓一律由京城軍區負責。只不過,京城軍區下屬五個集團軍,不知道是哪個集團軍負責京城第一學府京城大學的軍訓罷了。
想起軍區來,夏芍的心情又是一亂,已經二十天了,師兄還是沒消息……
夏芍垂著眼,禮堂里熱烈的掌聲都似離她遠去。她轉身往台下走,接下來應該是校領導上台,請上負責京城大學軍訓事情的集團軍司令或者政委一類的人,發表一些講話,之後就是發軍訓服,結束典禮,等待明天開始為期半月的軍訓了。
這些事在夏芍心頭只是一掠,她垂著眸往台下走,並沒有抬眼,卻敏銳地感覺到台下的掌聲,停了。
掌聲持續的時間很久,停了也屬正常,但讓夏芍感覺到不對勁的是掌聲停下的時候,禮堂里伴有學生們略微嘩然的聲響,然後,禮堂便變得一片死靜。
禮堂里傳來道道齊整的腳步聲,步伐肅然有力,夏芍正往台下走,走到一半抬起眼來,愣住。
禮堂前方鋪著紅毯的主廊道上,三隊軍人神情嚴肅,踏著齊整的步伐而來,動作迅速有力,軍靴踏在地上,踏破山河的力度。
兩隊軍人迅速佔領禮堂主廊道,以軍姿分立兩旁,將兩旁座位上的學生擋得嚴嚴實實。一隊軍人則速度更快地跑下禮堂,視前排坐著的京城大學領導于無物,走到台前分開兩隊,分立在演講台上兩旁的樓梯兩側!
剛剛站好,又有兩隊軍人從禮堂前方縱深的廊道里踏著齊整的步伐進來,分列禮堂視野最前方站作一排,為首的一名旗手將手中大旗往地上一放!
「砰!」的一聲,整個禮堂里的師生心尖兒都跟著顫了顫。
旗子氣勢雄渾地被揚開,上書幾個大字——共和國第三十八集團軍!
學生們嘩地一聲,連身為京城大學校長的許翰德和一干領導都一臉震驚,但震驚里卻有著濃濃的茫然。
這是什麼戲碼?
負責京城大學軍訓的是京城軍區里兵力最重的第三十八集團軍,但是這是什麼情況?按歷屆規矩,應該是京城大學的校長到台上發言,拋磚引玉請出集團軍的司令才是。
怎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學生們以為是學校安排節目,在震驚過後便小聲討論,探頭探腦無敵神皇。而只有學校方面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提前說好的流程。
今天來的是第三十八集團的軍的劉參謀,負責京城大學的軍訓好幾年了,跟校方也很熟,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他可沒事先跟校方說。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翰德身為京城大學校長,見軍方無人出來解釋,便欲站起身來。但他還沒離開坐席,便被一名軍人的長喝嚇得心髒病差點犯了,登時又坐了回去!
禮堂前方,主廊道入口處,那名軍旗手聲音嘹亮地喊道︰「報告將軍!第三十八集團軍第一一四師,到達目標地點!任務完成,請指示!」
學生們嘩地一聲,「將軍?」
新生們不知軍訓的一些事,還以為是校方請來的軍方高層,頓時齊刷刷回頭,看向走廊入口處。而往屆的師生卻表情怪異——至少他們那幾屆,軍方來過師長團長參謀長,卻從來沒將軍親臨過。
今年這是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寂靜的禮堂里,只從廊道傳來一道男人冷沉的聲音。
「待命。」簡單的兩個字,冷得听不出溫度。卻令近處听見的學生眼楮死死盯著走廊深處。
走廊深處是黑暗的,卻能看見慢慢走進一個人來。
軍裝。
筆挺的軍裝,一身孤冷的氣度。
男人從黑暗里走來,禮堂里的金碧輝煌也不能洗去他身上的孤冷氣度。那是一種凌威之劍的寒厲氣場,讓看見的人心懼,讓禮堂里霎時由寂靜變得死靜。
禮堂里的金光照在男人線條凌厲冷峻的眉宇間,卻照不進他深邃的眸。他的眸黑如暗夜星子,只倒映住正前方演講台上,那一名懵愣住的少女。
目光在鎖住少女的一刻,男人漆黑的眸底才似浮現起情緒,蝕骨的思念,從未感受過的名為期待的心跳。此刻,壓抑。
他只望著少女,懷里一捧玫瑰和百合精心包裹的花束,向她直直走去。
紅毯兩旁被士兵列隊佔領,護得牢牢的,兩旁的師生根本就看不見徐天胤,但禮堂上面四層坐著的師生卻看得清清楚楚!
金碧輝煌的燈光晃著男人俊極的臉龐,也晃著他金色耀人的肩章——少將!
好年輕的少將!
什麼背景來頭?來干嘛的?
疑問閃過京城大學的師生心底,但所有人對此事態心頭卻都有一個不可置信的、但又好像確實在發生的判斷。
軍裝筆挺氣質孤冷的男人走下禮堂的台階,自左邊上了演講台,走向氣質恬靜雅致早就呆立在台上的少女。
他走向她,目光定凝壓抑,把手中的花輕輕遞到她面前。
這時禮堂里坐著的所有人都看清了徐天胤,女學生們不少人捂住嘴,而男生們齊刷刷看向夏芍。
夏芍早就呆立著不會動了。她這輩子唯一一次意外得不知該作何反應,她從看到徐天胤從禮堂走廊走進來的時候就呆住,直到此刻,他的花遞來她面前,她只傻傻接過,目光卻定在男人有些瘦了的臉龐上[夏家三千金同人]善自為謀。
她的師兄回來了……
夏芍不知道為什麼眼圈發紅,這一刻再突然再有些不對勁的事也不抵他完好地站在她面前。
然而,她的眼圈剛紅起來,便看見徐天胤似乎對她接住花微微松了口氣。然後,他的手伸過來,從兩朵百合花束的中間拿出一只紅色的小盒子。
夏芍的目光往盒子上一落,忽然愣得連眼都瞪大了。
而令她更目瞪口呆的是,徐天胤當著她的面,單膝跪了下來。
禮堂里全是抽氣聲,連夏芍都眼神發直,屏住呼吸。
她的面前,紅色的盒子打開,里面盛著一只用鑽石瓖嵌而成的款式別致的花戒,那戒指看起來像是一朵綻放的芍藥花,花蕊處一顆珍貴的金珠。小小一只戒指,巧奪天工,別致珍貴。
徐天胤將戒指抵到夏芍面前,向來平板冷淡得沒有溫度的聲音,此刻難得有了溫度。他看著夏芍的眸,短短四個字的話,像是演練了無數遍,「愛你,嫁我。」
禮堂里的氣都快抽干了,夏芍卻一手捧花,一手輕輕捂住嘴,言語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境。
她只是看著徐天胤,懷疑自己听錯了。或許,因為太擔心師兄在外執行任務會有危險,她產生了幻覺?
這男人在向她求婚!
他居然,在這種場合,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求婚的戲碼,就算同樣是今天,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夏芍都不會驚訝。她頂多一笑,嘆一聲求婚的男人浪漫倒是浪漫,就是有點亂來而已——京城大學的開學典禮上求婚,這也太高調了!
但正因為浪漫,正因為高調,夏芍才覺得發懵,因為這件事發生在她的呆萌師兄身上,她知道,這是多麼難以置信的事。
他向她求婚?他竟然真的求婚!
年前,因為他逼婚逼得緊,她因知道他的性子,因此才甩了個難題給他。想著以他的性子,怎麼也不能做出當眾求婚的事。而她則可以以此拖兩年,拖到條件成熟了,再答應他不遲。
夏芍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有今天!
徐天胤的性子,竟然能真的當眾求婚,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到底想了多久?練了多少遍?
一想到他可能為了她徹夜地想著求婚,夏芍便有些感動。但她由于太過震驚,竟捂著嘴一時不知怎麼反應。
徐天胤則單膝跪在地上,舉著戒指,望著她,不動。男人抿著唇,像是剛才那求婚的話他演練了無數遍,但再叫他說一次決計很困難。但看著夏芍怔愣住不動,徐天胤最終還是開了口,「芍,嫁我。」
也正是這句話,喚醒了夏芍。她低頭看向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半嗔怪半感動地問︰「你不是任務去了?」
「嗯,去了。」徐天胤不動,身穿少將軍裝跪得筆直,簡短回答。
「真去了?沒騙我?」
徐天胤看著少女有點懷疑的眼神,目光不動,說出的話簡短,卻像是誓言,「不騙你,永不。」
「那那個是怎麼回事?」夏芍朝禮堂入口處的那面「共和國第三十八集團軍」的旗子看了努努嘴。
「任務完成,回京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