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頓豐盛的午餐做好的時候,也是接近中午十二點了,慕煜北跟雲舒夫妻倆端著菜走進小飯廳的時候,剛好看到尹佩還有雲卷正跟冷振聊著,倒是顯得挺熱鬧的,雲秀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臉上染著幾分笑意。愛殘顎
飯菜端上來之後,一家人就圍著坐了下來,氣氛倒是挺怡然自得的,得知這飯菜是慕煜北跟雲舒親自掌廚的,冷振跟安藤都驚訝了一把,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陣接著一陣的顫抖啊,高高在上的歐冶董事長竟然還是一個廚藝高手,這話說出去約莫又要讓錦陽城掀起一陣狂熱的浪潮了。
「爺爺你嘗嘗這個吧,他的手藝還可以吧?」
雲舒就坐在冷振的身邊,只見她那清秀的臉上一直都在掛著一道清淡的微笑,時不時的給冷振的碗里夾菜,這一幕很是讓坐在對面的安藤動容,就連雲卷跟雲秀心里也是有了一些異樣了,看得出,雲舒對冷振這個爺爺絕對是在乎的,不然,也不會做到如此了,要知道,雲舒可不是一個太過于熱情的人,就算在家里,她也是未必給姚夢詩甚至是姚首長夾菜的,當然了,姚首長那樣的人倒是要另當別論了,但是通過這麼一幕,完全可以估量出來,冷振在她心里絕對是佔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了,所以,雲卷這心里,依然還是有了一番打算了。
慕煜北其實也都在暗暗的觀察著雲舒的,實際上,他已經發現了,自打雲舒跟冷振的關系緩解了之後,雲舒這心里就已經對冷振完全打開了,他或許心里也是知道一些答案的,明白她之所以會這樣,其實大部分是來自于那個他都沒有機會見面的叔叔姚毅的影響了,真是想不到,姚毅對她的影響竟然是有如此之大了!
冷振心里又是一陣暖洋洋的,這樣的情況,在冷宅里是永遠也不會發生的,想來也是啊,從小就被灌輸那麼一些自私的想法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顧全到別人呢?所以,這就是很多豪門里的悲劇,所幸的是,在慕家,在姚家,他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這麼一點,慕家的人都是很和善而且團結和睦的,這一點冷振早在之前跟慕威遠尹佩他們打交道的時候就已經能夠體會到一些了,如今還能親自來到翠園里,親身體驗了這麼一幕,自然也是感慨很多的,而姚家,姚崢跟姚毅也都是感情很好的兩個兄弟,之前在離別之後,兄弟兩也還是經常聯系著,他也是暗暗的留意著姚崢的,自然也知道姚崢也是會經常偷偷的跑到冷宅來看看姚毅的,直到離開錦陽城之後,也還是不斷地有聯系,再則,雲卷跟雲舒兄妹兩也是這樣,忽然感覺,一個家庭的教育實在是太重要了,有時候倒是寧願過那種普通家庭老百姓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少了很多豪門里的爭斗了,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的陰謀算計了,現在想想,要是當初雲舒跟雲卷也都在冷宅里長大下去的話,如今又將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呢?恐怕也是難以想象的!
「好了,我自己來吧,我自己來就好了,木木,你也吃吧,你也吃啊!」
冷振很是和藹的笑了笑,說實話,這一幕還是幾十年之後,他第一次覺得有些溫暖的時候,嘗遍了世間百態冷暖,也許沒有人能感覺得到此刻冷振這心里的波瀾,那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呢?別人或許體會不出來,但是也只有冷振自己心里明白,這一刻,絕對是他這幾十年來唯一的一次覺得最舒心溫暖的時候,他的女兒女婿若是這般的對他的時候,心里永遠是懷著目的的,他的外孫女也只有在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才會放段,這般的對他好,然而,現在的雲卷和雲舒顯然不會這個樣子,驚喜之余心里亦是有些起伏了,這樣的生活,當真才是他冷振心里最想擁有的!想到這里,他這心里忽然又是升起了一陣狂熱了!昏暗之中,仿佛突然間就看到前方傳來一陣淺淡的光線,就像迷失在茫茫的大海上,忽然看到了那散發著寂寥著微光的指路燈,正在一步一步的指引著他前進,慢慢的找到了回家路!
這時候,冷振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緩緩的偏過眸光,下意識的朝坐在雲舒身邊的那個清俊冷淡的男子望了去,然而,卻是同樣迎來了慕煜北那平淡而深幽的眼神,那深邃的眸光中依稀帶著一些鼓勵的光芒,冷振自然還是能夠很清楚的感覺的出來的,這心里,當真也是在默默的感激著慕煜北了,慕煜北那清俊的臉上緩緩的扯過了一道淺淡的弧度,沉寂的眼神又收了回去,溫潤的從正在低頭吃飯的女子的身上刷過。
冷振也收回了眼神,蒼老的手執著筷子,緩緩地夾起一道菜,也往雲舒的碗里放了去,雲舒見狀,頓時就愣了一下,而冷振又已經偏過身子,同樣也給雲卷碗里添了一道菜了。
雲卷同樣也是愣了一下,但是終于還是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拒絕的夾起菜吃了下去,雲舒看到眼前這一幕,潔白的臉上終于劃過了一道欣慰的笑意,將碗里的紅蘿卜都挑了出來,默默的往身邊的男人的碗里放了去,然後才繼續吃她的。
尹佩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他們,將一切的情況都是算是盡收眼底了,事實上,姚家的事情,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姚夢詩她之前也見過了,看著孩子們煎熬成這樣,想來,她可能也是需要做一點什麼了,反正現在大家也都是閑著,過懷山那邊找姚夢詩聊聊她還是有那些時間的,能讓孩子們少操心,她自然也是很樂意的。
現在這麼想想,才明白了雲舒這孩子的身上到底還是背負的太多了,好在阿北跟他爺爺一樣,倒也是有那麼一顆赤誠的心,想來夫妻兩共同努力,應該也是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就像當年她跟慕威遠一樣,好事多磨啊!
午飯過後,雲舒跟雲卷又跟冷振聊了好久,還帶著冷振到處逛了逛,直到下午三點多,冷振跟安藤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翠園,雲則是陪著雲秀去了醫院了,說是要做檢查什麼的,反正雲舒一听就覺得挺復雜的,尹佩還整了一大堆的補身子的藥往雲卷車上塞,據說是要給雲秀補身子什麼的,雲舒看到這麼一幕,心里既是有些羨慕亦是有些惶恐了,看到尹佩那麼一副熱情的樣子,要哪天她也懷上了慕煜北的孩子,會不會……
不過,雲舒這會兒似乎也是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雲秀還想有些變了,變得溫柔起來了,她能從她的眼里看到一種淡淡的幸福,想來,應該算是跟自己的哥哥修成了正果了吧,或許他們之間還不能說愛得很深,可是,有的時候,愛情的話,只要那麼一點點就夠了吧?平淡簡單就是幸福呀!這樣的幸福,終其一生,兩個人都是應該好好的去珍惜的。
——《假戲真婚》——
會到冷宅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天黑了,冷振從翠園里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回家,不知道為什麼,經過剛剛那麼一場相聚之後,他忽然很不想回這個所謂的家了,甚至是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了,于是又讓司機隨便逛了一圈才不緊不慢的回家了。
回到冷宅的時候,陳芳跟冷挽詩他們已經吃過晚飯了,方怡暖也在,就跟著陳芳他們三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看著電視呢。
此刻,寬大的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慕煜北跟雲舒在會場的那一幕,媒體這一天下來已經不知道播放了多少次了,看得陳芳跟方怡暖他們都是一肚子的怒火中燒了!
「哼,真不知道整出這些什麼玩意了,再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小賤人嗎?這小賤人還真不知道哪里來的好運氣,連歐冶的慕董都被她給蒙騙了,看著還以為她都有多高貴似的,還不是那個老賤人的孫女!想當初在冷宅也不過是一條只會對著別人搖尾巴的小可憐蟲而已!得意個什麼了!那局長的位置怎麼爬上去還不知道呢!看來,這小賤人勾引人的手段盡是得她那女乃女乃跟母親的真傳啊!還真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了,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這慕煜北吧還真是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會看上這樣的女人,真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這小賤人的過去又將會作什麼樣的感想了!」
陳芳寒著一張臉,很是不屑的看著電視上的畫面,充滿了嘲諷又是嫉妒的語氣響起了,眼里甚至閃過了一道狠辣的流光。
「媽,您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爸這麼晚還沒回來呢,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呢,今早那個布秘書一大早就過來接人,想想很有可能就是慕煜北的意思,慕煜北現在可是那個姚雲舒的人,這事情我想想都是覺得害怕啊,最近公司里律師那邊走動特別的頻繁,我是擔心爸爸他可能要掂量著公司繼承的事情了,而且,您可別忘了,爸可還是剛剛從新加坡回來的,我這兩天托人調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姚夢詩那個老賤人的男人死了,爸爸這回肯定就是過去安慰她的,哎呀,媽,雖然說這些話會讓您听了很是不舒服,但是我還是得要說的。您也是知道的,爸爸這些年來對姚夢詩那老賤人可都是念念不忘的,誰能保證這一次爸爸不是抱著跟姚夢詩死灰復燃的心思呢?況且,這些年,您看看爸爸曾幾何時給您好臉色看了?看看現在,他可是對姚家那邊的人熱心得很,再這樣下去,我想我們一定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冷挽詩到底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想問題永遠都是站在冷氏繼承人的角度上出發了!
「休想!死灰復燃!除非我陳芳死了!死了也不可能會讓他們這對野鴛鴦在一起!有我陳芳在的一天,她姚夢詩就休想踏進冷家的門半步!我才是冷老夫人承認的冷家的兒媳,她姚夢詩是個什麼東西!還想跟我爭!還是覺得當年對她的教訓不夠分量了嗎?非要逼我出絕招了?老賤人,她要敢動我冷家一絲一毫的心思,我就有辦法讓她晚節不保,到時候看她還怎麼在錦陽城做人!哼!多年前我能讓她自動消失,多年之後,我同樣可以讓她滾出錦陽城!」
冷挽詩的話一落,陳芳那老臉上迅速的閃過了一道猙獰,目露狠光,咬牙切齒的罵道,而這些話倒也是讓一直沉默的方怡暖心里忽然輕輕一顫了起來,忽然就覺得她的這個外婆很不簡單了!
方怡暖現在雖然嫁給了付子鳴,但是還是時常回道冷宅住著,她對付子鳴根本沒有任何的愛情存在,早在宣布成為付子鳴的女人的瞬間,她這心境就已經改變了,她現在已經不奢望還能繼續嫁給了喬宇陽了,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方怡暖得不到幸福,她也絕對不會讓她姚雲舒幸福的,要知道,她今天到這般田地,都是拜她姚雲舒所賜的,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認命服輸的,等著吧,姚雲舒!到時候,我一定會笑著看著你怎麼哭了!
一邊想著,方怡暖眼里迅速的燃起了一道冷厲的光彩,一雙拳頭握得很緊很緊,冰冷的眼神被她那緩緩垂下的眼簾給遮住了。
「媽,您現在單單說著對付姚夢詩那老賤人有什麼用了?您要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姚夢詩的問題了,是冷氏的問題,我們要再不采取一點措施,冷氏遲早會成為他們姚家的,媽,我們才是地地道道的冷家的人,才真正是有資格繼承冷氏的!我現在真的很害怕爸爸會不會真的吧冷氏給讓出去了,現在我也已經暗暗地從中收購股權了,可是,那些可都是遠遠不夠的啊!之前我還跟子卿再次跟爸爸要了跟歐冶合作的那個大工程,要是能拿下那個大工程,我們就等于控制了三分之一的冷氏,而且,現在公司里還有很多的元老級的人物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要成事並不是很難的,可是爸爸那邊一直不松口,我也是當真為難擔心得不行了。」
冷挽詩這心里一直都是惦記著這事情的,听著冷挽詩的話,方子卿也是頗感無奈的嘆了口氣,倒是沒有插嘴了。
「哼,還不是那個小賤人整出來的事情,說不定還就是姚夢詩給指使的呢!不然怎麼突然又跑過來找你爸了?想跟我斗?她姚夢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就是嫌著那次的教訓不夠深刻了!非要讓我整死她,讓她無地自容了才肯放手是不是!」
「媽?那你打算怎麼做呢?」
冷挽詩自然沒有忘記陳芳手段之狠了,連忙問道。
然而,卻不想,陳芳剛想回答,這時候門外忽然匆忙的跑進來了一個女佣。
「老夫人,小姐!老爺回來了!」
原來是進來通報的!
其實這也是經過上次的一個教訓之後,陳芳才讓下人特意留意的,想來是擔心冷振突然回來的時候會听到一些不應該听到的話了,現在這樣子,倒也好多了!
「爸爸回來了?」
冷挽詩皺了皺眉頭,正說想要看看陳芳的意思呢,眼下看來倒也是只能放著了,還是等著晚上再商量商量吧!
方怡暖並沒有說話,事實上,自打跟付子鳴結婚之後,她的話就已經很少了,渾身十時常散發這一陣冷厲的氣息,脾氣也是變得越發的暴躁了起來,經常見到她對佣人指手畫腳的責罵著,現在冷宅的佣人幾乎每一個都是提心吊膽的,之前應付著陳芳這樣難伺候的人就已經很是讓他們感到吃力了,現在再加上方怡暖這麼一個蠻不講理又是善變狠辣的,更是讓他們感到痛苦萬分了,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佣人辭職離開了,約莫著就是受不了了她們了吧!
這時候,一家子四個人,已經下意識的轉過頭,一起朝門邊望了過去了,很快,沒幾下子,就發現了冷振正拄著手杖緩緩的走進門里來了,依稀看得出臉上似乎還藏著一絲還未來得及盡數消散下去的淺淡笑意,走近了,還隱約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那個冷意減弱了不少,看得出心情應該是挺好的。
冷振才剛剛走進門,就察覺到了陳芳他們投過來的那一道道眼神了,倒是沒有說什麼,腳步似乎頓了一下,深沉的眸光沒有錯過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畫面,今天下午臨離開的時候,慕煜北跟雲舒已經將他們的婚期告訴他,而且,他今天早上也看了報紙,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端倪的,在為他們高興的同時,心里也是越發的有了一些感概了,而這下子,眸光一轉,還是能那麼精銳而準確的捕捉到了陳芳眼里的那一道跟寒意,當下這心里就沉了下來。
「爸,您回來了?您應該吃過晚飯了吧?安藤給我們來過電話,說您不回來吃飯,所以我們就直接用了,您餓了嗎?要不要讓廚房給您弄點吃的?對了,爸,听說您跟歐冶那邊的慕董聚聚了,是不是在討論項目的事情?那天之後,我跟子卿又重新做了一份報告,就趕在剛剛的晚飯之前才做出來的,我現在就給您看看好嗎?我敢保證,這次的項目報告真的用心去做了,相信您一定會滿意的,這個項目還希望爸爸能交給我們自己人親自去辦比較好,不然,那可是一個大項目啊,總需要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去親自操辦吧?有我跟子卿親自監工,爸,您絕對是可以放心的,而且,子卿之前還找了政府那邊的人協商了一下,在征地的事情上,他們還願意給我們行一些方便的。」
冷挽詩飛快的迎了上去,一臉的熱乎!
這麼多年了,冷振還能不知道自己女兒跟女婿的那些水平嗎?說實話,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塊經商的料子!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阿斗!這些年來已經不知道花費了大多的精力給他們培訓什麼的了,可是不行就是不行,他們看來也就是適合承擔一些簡單的項目而已,而且,那些簡單的項目對他們來說,都是有些困難了!要放在當初公司還沒有改革的話,他們這般成績倒還算是可以,但是,自從冷氏改革之後,他們的弊端毛病什麼的就這樣暴露出來了,之後也不見得有什麼改進,可能有些東西根本也就是根深蒂固了吧!
「明天再送我辦公室來吧,跟你們說過,只要把你們手上負責的項目處理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們去操心,公司的項目不是菜市場里的白菜,還能任你們挑選,我早說過,你們負責不了這麼龐大的項目!你們掂量一下你們自己的水平,就憑你們兩個,還想就這樣拿下那個項目嗎?一旦出了意外,冷氏會需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相信你們心里都有數!」
冷振這心里都有些厭煩了,凡事總是要量力而行,真不知道自己著女兒跟女婿怎麼也都是這麼一副德行了!
「好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在意,非得把嘴里的肥肉讓給了別人,真不知道你這爸爸怎麼當的,就是瞧不得自己的女兒女婿出息了是嗎?哼!還是打算就這樣讓挽詩還有子卿那麼撇著了?為你的老情人留著後路了?你這一天到晚的跟姚雲舒那個小賤人見面還以為我不知道嗎?姚夢詩那個老賤人回來了吧?你們這是要死灰復燃還是要怎麼樣呢?」
冷振的話一落,迎頭就傳來了陳芳那尖銳刻薄的聲音,充滿了諷刺與記恨。
聞言,冷振眸光一寒,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了,渾身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冽。
「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提高一下你的素質嗎?我讓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詆毀她們!」
「喲!怎麼了?心疼了不是?呵,我看你冷振可真是夠痴情的!都這般年紀了,還對你的老情人念念不忘了,跟我結婚這麼多年,還真是委屈你了!怎麼著?我罵她幾句你還心疼得不行了是嗎?我就是罵她,罵她老賤人!不要臉!連別人的老公都勾引!怎麼樣?還給你生下了可憐的小雜種!怎麼樣?難道我說錯了嗎?冷振,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你的正牌夫人,是冷家承認的正牌夫人!她姚夢詩是個什麼東西?她憑什麼跟我爭?」
陳芳那蒼老的臉上盡顯猙獰的神色,到如今,她根本已經不在乎自己的什麼形象不形象了,完全就是被逼出來的!
冷振拼命的按耐住自己心里如波濤般洶涌的怒氣,原本還想就那麼一巴掌打過去了,但是還是按捺住了,深深的吸了口氣,蒼老的眼神里充滿了冷厲與冰冷,很是冷漠的望了陳芳一眼,冰冷如霜的語氣傳來,「你上我書房來一趟,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說著,便已經拄著手杖大步的往樓上走了去。
這冷漠的聲音,很是讓陳芳擔憂了起來,記得在姚夢詩的事情之後,他跟她說話永遠就是那麼不冷不熱的語氣,這回用這樣冰冷如霜的聲音跟她說話,陳芳隱約之間想了起來了,就是那天雨夜里姚夢詩一身狼狽落魄的離開之後他跟她說話的那般語氣!
陳芳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怔了一下,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冷振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樓梯口了。
「媽,您就不要在這樣氣爸了!事情已經夠糟糕的了!唉!」
冷挽詩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是擔心得不行了。
「你說什麼?我現在可是為了你抱不平啊!連你也來指責我的不是了?」
一听到冷挽詩這話,陳芳立馬就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一臉責備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尖銳的語氣傳了過來。
「媽!我這不是指責你,我只是在提醒你爸爸不喜歡你那說話的方式,我們現在的事情已經夠糟糕的了,就不要再讓爸爸對我們心生厭惡了,行嗎?這些年來,哪一次你不是這樣對爸爸冷眼相向,出口尖酸刻薄了?爸爸也是一個男人,你這樣不是存心要讓他難堪嗎?」
冷挽詩皺了皺眉,回答道。
「呵!原來連你也都這麼看我了?你可是我的女兒啊!你站在哪一邊啊?我這是為了誰?為了誰了?」
陳芳一臉的不敢置信,很是失望而憤怒的望著冷挽詩,真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她自己女兒的嘴里說出來的!這明擺就是在指責她陳芳給她壞事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也是在為你著想啊!你看看爸這麼多年來為什麼都不願意對你多看一眼?就你這樣的態度,你還想讓爸怎麼軟下心對你了?媽,有些事情它不是就那麼逞強著就能夠拿下的!男人的心思你有真正的去了解過嗎?你這樣只會讓爸爸更加怨恨你!」
雖然花是有些難听了,但是冷挽詩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這些年來,她看得太多了,就自己母親的這種性子,約莫著任是誰也是喜歡不起來的!
「呵呵,原來,我這個媽媽在你眼里也就是這樣的嗎?怎麼,嫌棄我給你丟人了?抱怨我這態度讓冷振不站在你這一邊了是不是?你這意思就是我成了你的絆腳石了是不是?連你也都這般嫌棄我了?呵呵!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好女兒啊!我這麼做到底還是為了說啊!」
陳芳眼里閃過了一陣惱怒,心里頓時就是苦澀至極了!
「外婆,媽媽不是這個意思,您先不要著急難過,媽媽的意思是您要是想讓外公對你有所改觀,還需要收斂這點,改變一下方法!」
看到陳芳跟冷挽詩幾乎要掐起來了,方怡暖終于還是坐不住了,連忙迎了上來一把拉住了陳芳,慢慢的安撫道,而方子卿這也是摟住了冷挽詩,一邊開口道,「媽,詩兒她不是這個意思,您先不要生氣,她怎麼可能會指責您呢?」
一听到方怡暖跟方子卿這話,頓時冷挽詩也算是找到台階下了,連忙開口,「是啊,媽,我沒有那意思,我這不是著急了嗎?您沒看到剛剛爸爸那語氣跟臉色不對嗎?我就是擔心您等下上去了不收斂著點會吃虧的,說不準又把爸爸給惹急了,那就不好了!」
听冷挽詩這麼一說,陳芳這下才算是好受了一點了,瞥了冷挽詩一眼,然後才一手拍開了方怡暖的攙扶,「沒那意思就好,你可得想想,我這麼做還都是為了誰了?還不是為了你跟暖暖嗎?哼,有我在,冷氏絕對就不能落入姚夢詩那老賤人的手里,一定是她指使的,想要回來報復了嗎?哼,真是自不量力!」
冷厲尖銳的聲音落下了,陳芳這才站起身,往樓上走了去。
冷宅二樓,冷振那干淨諾大的書房內,冷振就安靜的坐在書桌前的椅子里,手里捧著一本書看著,一動不動的,書桌上已經泡上了一杯熱騰騰的茶了!
陳芳剛剛走到書房的門口,就發現門是開著的,微弱的光線透過那條狹窄的門縫傳了過來,投在那光潔的地面上,有點冷冽而陰森。
冷振的房間跟書房離姚毅之前的房間也就是幾步路的距離,每次一走過姚毅的房間,陳芳總是能感覺到一股陰森的冰冷,這讓她有些害怕了起來了!
推開了房門,一個抬頭就可以看到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冷振了,陳芳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後才提著步子走了進去。
她並沒有來過冷振的書房多少次,一來是因為沒有冷振的允許,任何人都是不能隨意進去他的書房的,二來,去冷振的書房的時候,需要經過姚毅之前的那個房間,之前那個房間被封住了,還上了一把大大的鎖頭,這讓人看起來覺得很是陰森冷冽,陳芳平日里也是不怎麼敢經過這麼一條走廊的,所以,她很少到冷振的書房來,除了冷振有事情讓佣人過來轉達,她就跟著佣人進去幾次之後,基本上就沒有進去過了!
這書房到底還是跟之前印象里的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坐吧。」
冷振早就知道陳芳走進來了,就是那麼隨意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書桌旁邊的位置,示意陳芳坐下,語氣冷冽而疏離得不行,听的陳芳很是不舒服,甚至覺得耳朵有些疼痛了起來了,遲疑了一下,倒還是收斂住了自己剛剛那囂張的氣焰,慢慢的朝那個位置走了去,緩緩的坐了下來,犀利的眼神也開始朝坐在書桌前的冷振望了去。
而這時候,冷振也緩緩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本,吸了口氣,換了個舒適的姿勢,一手端過了自己手邊的茶杯,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茶,深沉的目光一抬,一邊擱下了茶杯,一邊迎上了陳芳投過來的目光,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相互對視了很久很久。
說實話,這還是這麼多年來,夫妻兩第一次這樣毫不保留的相互看著對方了,看著冷振這麼一副冷冽深沉的眼神,陳芳只發現自己還是像當初一樣沉在里面了,直到現在,她依然還是不能從他的眼楮里看出這個深沉的男人的半點情緒想法,但是,這樣的眼神卻是讓她但到有了一絲的害怕了!所以,她還是暗暗的握緊了拳頭了,想要抵抗這突然逆襲而來的沉郁的壓力,那是一種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的壓抑!
冷振也沒有說話,也就是那麼看著陳芳,看著這個名義上做了他幾十年的妻子的女人,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安靜並且近距離的這般看著她,當年她年輕的時候的樣貌,他早就忘記的,記憶之中的話,還是忘不了那尖酸刻薄的語氣,這個女人,就是當初自己的母親強塞給他的女人!
「你有什麼想跟我說?不會想跟我說那個老賤……姚夢詩的事情吧?」
陳芳似乎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自己的視線給拉了回來,心里則是在不停地冷笑著,這個男人還真是絕情,不管怎麼樣,這麼多年過去,看著她的眼神永遠是冰冷毫無任何感情的!做人能做到這麼絕情的,相信也就只有他冷振了!
陳芳的聲音落了下去,冷振倒也是緩緩地收回了眼神了,又端起茶喝了一口下去,冷淡而蒼老的聲音才不緊不慢的傳了過來,「我們結婚有五十多年了吧?」
冷振這話一出,陳芳頓時怔了一下,頓時就緊緊的盯著冷振看著,尖銳的聲音有些壓抑,「是有五十多差不多六十年了!」
聞言,冷振忽然低下了視線,冷然笑了笑,「差不多六十年了,那你覺得你過得還可以嗎?當年就那麼不擇手段的嫁給了我,值得嗎?」
「你想說些什麼?我承認我當初是不擇手段得到了你,可是後來我還不是給你做出了彌補了嗎?你是不是依然還怨恨我到至今?你可以在我們結婚之後愛上姚夢詩那個老賤……那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是施舍一點感情給我呢?」
一听到冷振這話,陳芳頓時就覺得自己現在是滿月復的委屈跟痛苦了!想想這些年她幾乎就是過了這麼一個守活寡的生活,天知道她有多麼的煎熬和痛苦!
「早在你之前強迫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給你警告了,你不是想做冷夫人嗎?給你做了六十多年的冷夫人,你也應該知足了,這冷夫人讓你做的還挺舒坦開心的吧?高高在上,衣食無憂,我覺得你應該很滿足才對,怎麼現在還要我施舍感情給你了?你忘了當初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嗎?得不到我的心,得到我的人也行,你跟我媽可真是打的如意算盤,就那麼直接把我綁進了禮堂,冷氏的事情也是你們陳家的人動了手腳吧?想來,我當年還真是有些魅力了,竟然還能讓你為我做到如此了。」
冷振不冷不熱的開口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陳芳怎麼看也是看不出一絲的情緒的,更听不出他的意思。
想起當年的往事,冷振只覺的自己是一身無法洗刷的屈辱!那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場噩夢!有誰敢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是那麼為了一個簡單的交易,就將自己的親生兒子下藥打包送上了一個老女人的床,後面,還是被陳芳知道了,中間就直接換了人,直接就來了一個豪門聯姻的戲碼!
早知道後面會發生了這麼一些不幸,冷振就在想,要是當時沒換人可能也不會有了後面的悲劇了,只是,自己也就是那麼骯髒的活下去了,然而,現在想想,今時今刻的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了?然而可笑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以為自己當初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其實在冷振的眼里,估計除了姚夢詩之外,老女人跟年輕的女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區別,就那樣屈辱骯髒的交易,當真是沒有什麼區別了。
想想,這個女人還真是窮盡手段了,就因為讓他冷振屈服于她。
「你還是在恨我當初給你下藥嗎?你可別忘了,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你媽出賣給那個老女人了!我說過,你是我的,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的女人得到你的!」
「你真以為我當初沒有辦法擺月兌那個女人嗎?在我眼里,你跟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你後面還不是跟她一樣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冷振很是嘲諷的瞥了陳芳一記,眸光冰冷如初化的雪水,冷得讓陳芳不禁輕顫了起來,要知道,這些年來,冷振是從來不會跟她提起這些事情的,她這心里也是下意識的以為都過去了,他也應該忘記了,然而卻是想不到,他依然還是記得那麼的深刻,而且,從他那冰冷的瞳孔里,她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了他隱忍的恨意。
冷振是一個情緒控制能力很強的人,他甚至可以微笑的面對著他恨意至深的人,而且還能讓那個人感覺不到一絲的不自然,這項本領,陳芳可是見識不少的,當初冷氏還處在掙扎之中的時候,她也很多次以冷夫人的身份跟他一起面見很多個冷氏的勁敵,對冷振的脾氣是了解上一二分的!
「你現在還在跟我說這些話,還想讓我給你補償了嗎?要是沒有我陳芳,你們冷氏早就不復存在了!」
陳芳不屑的望了冷振一眼,嘲笑道。
聞言,冷振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笑,語氣平淡得很。
「我不知道你是高估了你們陳家,還是低估了冷氏,要不是你們陳家從中作梗,想必冷氏要度過那麼一個難關也不是什麼難事,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陳家都做了什麼好事,你們可以瞞得過我媽,卻瞞不過我,你當真以為我當初一定是受了你的威脅才娶了你嗎?要是你真的這麼以為,那你就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不是想做冷夫人嗎?我給你做,你看你這麼一做就是六十年了,開心嗎?」
冷振這般陰冷的話語落了下來,陳芳頓時渾身一顫,腦袋轟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下子,頓時就醒悟了過來了,瞪大了眼楮,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冷振,吶吶道,「你……你的意思是……你這是在報復我!你這就是在報復我!讓我守著活寡一輩子,不看我一眼,就連,就連姚夢詩也是你故意拿來氣我的,是不是!你回答我!」
陳芳忍不住一陣激動與憤怒,幾乎就要站了起來直接朝冷振撲了過來了!
「沒錯,就是在報復你!想想讓你這麼過完了一生,我覺得很是過癮!我承認,當初看上詩詩原本的意願卻是是為了要報復你,但是,詩詩是個好女子,後面到底還是愛上了她,她是我冷振這輩子唯一摯愛的女人,所做過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想來,你這心里應該也是佩服我的,能跟你這麼一個讓我深惡痛絕的女人生活了幾十年。」
冷振雲淡風輕的開口道,蒼老的臉上仍然掛著一絲諷刺的笑意,很是涼薄的望著坐在下方的陳芳。
陳芳已經在輕輕的顫抖了起來,瞪大了雙眸望著冷振,「你……你……你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冷振,你根本就不是人!我陳芳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你難道連感動一下都沒有嗎?」
「感動?我為什麼要感動?是你讓我過上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你還要讓我為你感動?」
冷振一臉冰冷的做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陳芳這下子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這個男人面皮之下冷酷!這就跟他在商海里打拼的時候一個樣,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麼一步一步的將冷氏推向了錦陽城乃至全國鼎鼎有名的位置了?
「我會讓我的律師擬定離婚協議的,你要是願意干脆的放手,我會對你做出相應的補償,就當做你這些年來的辛苦費吧,挽詩跟暖暖也都算成人了,我的義務也算是盡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希望你最好還是干脆一點簽字放手。」
冷振不冷不熱的開口道,直接將自己的心里思量了很久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其實在去新加坡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回來就把事情都跟陳芳說清楚了,大家好聚好散,簽字之後就各過各的吧,雖然這樣會惹來不少的閑話,但是,他也只能是這麼做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要,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離婚?」
陳芳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都是快進了墳墓的人了,現在這男人竟然還要跟她提這樣的要求!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你要跟我離婚然後去跟姚夢詩那個老賤人結婚了嗎!冷振!你回答我!是不是想跟那個老賤人長相廝守了!」
「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干淨一點!你只要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一概不用管了!」
冷振那冷厲的聲音終于也沉了下來,冷冷的望著一身怒火中燒的陳芳,卻是顯得十分的淡定了!
「簽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呵呵……我告訴你冷振,你休想!讓我在上面簽字,除非我陳芳死了!不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喲,你還想把她扶正了?可能嗎!我跟你說,你就是做夢去吧!有我陳芳在的一天,她姚夢詩就是人人唾棄的小三!永遠見不得光的老賤人!還有她的孩子,什麼姚崢姚毅的,統統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就連你們所謂的孫子孫女,也都是小賤人!哈哈!」
陳芳幾乎是瀕臨在崩潰的邊緣了,在知道這個冷酷的男人就這麼報復了她之後,還給她來了這麼一個巨大的炸藥,她不崩潰才怪了!這心里對姚夢詩跟姚雲舒他們的怨恨也更是上了一個台階了!
「你給我閉嘴!你才是賤人!你那麼卑鄙的強迫了我就不下賤嗎?你要不簽字,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簽,到時候你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一听到陳芳這麼一個破口大罵,冷振當下就受不了的勃然大怒了起來了,大手往桌面上一拍,連茶杯都被震了起來了,‘啪’的一個巨大的聲音響起,連盛怒之中的陳芳幾乎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了!還從來沒有見到冷振發了這麼大的火了!
「你現在就不無情嗎?冷振!我可是跟你過了差不多六十年啊,你還真是能狠得下心啊!你要錦陽城的人都怎麼看我陳芳!你要我陳芳怎麼活下去?」
陳芳有些嘶聲竭力的大吼了一聲,憤怒的望著冷振!
「像你這種女人,還會在乎別人怎麼看你嗎?沒錯,我們是過了將近六十年了,這種日子想必我們也都是過怕了,不如就這樣結束了,大家都解月兌了,說不定還能過上幾年舒坦的日子。」
「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那挽詩跟暖暖他們呢?你又要別人怎麼看她們?她們身上可都是留著你的血,你怎麼能忍心呢?」
陳芳甚至是有些絕望了,她萬萬沒有料到冷振會提出離婚,挺多也就是以為讓她陳芳答應讓姚崢姚雲卷姚雲舒他們進了冷家的門,認主歸宗而已,然後還需要擔心著冷氏會被他們幾人分了過去,這麼一個消息,真的是令她太震驚了!
「我這些年給他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對于挽詩,我自認已經盡到了一個父親應該盡的義務了,可是對阿崢跟阿毅呢?我欠他們太多,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過下去,他們也是我的兒子,雲卷雲舒也是我的孫子孫女,暖暖比起他們,已經幸福太多了,而且暖暖現在也已經找到了屬于她自己的歸宿,我覺得對于他們,我是問心無愧了,可是對詩詩他們呢?你自己捫心自問,你當初又是對待她的?她有跟你爭取過什麼嗎?就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想讓我給你施舍感情?你覺得可能嗎?」
冷振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情面的開口道。
「是她姚夢詩插足進來了!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是她不要臉甘願做了小三,做了狐狸精,我作為一個正妻,正牌夫人,我維護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家庭有什麼錯?你回答我!」
「詩詩根本就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整件事情最無辜的就是她!」
「呵呵,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自己承認你自己犯賤了?吃著碗里想著鍋里的,是你自己欺騙了人家!你還能怪我什麼?冷振,你可真是一個極品啊!你根本不配做男人!」
陳芳咬牙切齒的開口,目露狠光。
「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愛上詩詩,我從來不後悔,犯賤就犯賤,我若是能控制,我倒也願意,這輩子就這麼煎熬著,要這樣就跟著你這麼一個狠毒卑鄙的女人過完一生,沒有一點可以懷念的回憶,我倒不如早點死去。」
冷振冷然笑了笑,深眸之中染著一些自嘲,是一種很悲哀的自嘲,連此刻盛怒之中的陳芳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漠然的悲傷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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