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最近的休息時間都調整了一下,顧慮到雲舒的身體,慕煜北也不給她太晚才休息了,九點多十點這樣就讓她上床休息了,所以一泡好了腳,慕煜北也就直接慣了音樂,讓雲舒回臥室休息了。愛夾答列
「你先去放水吧,我給你找衣服。」
說著,便朝衣櫃走了去,不一會兒就給慕煜北找好了衣服,而慕煜北也很快就放好了水。
等慕煜北一身清爽的從浴室里出來,已經是十多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來到床邊,拉開了被子,輕輕的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此刻雲舒也是半閉著眼躺著,感覺到男人躺了下來,才挪動了一子,緩緩的伸手,輕輕的圈住了男人那精壯的腰身,小臉也往他的胸膛貼了去。
「還沒睡著嗎?」
慕煜北那低柔的聲音響起了,大手也順勢的摟住了雲舒。
「感覺心里有些浮躁,睡不著。這兩天姑姑還有姐姐,阿雅他們不是回去了嗎?我們不回去會不會不太好?」
雲舒那清淡如風的聲音也飄了過來。
「他們知道你的情況特殊,所以自然不會說什麼,你且放心吧。」
慕煜北伸手關了燈,頓時臥室內便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只有些許微弱的藍色的幽光是來自于門邊的那盞小小的壁燈。
「嗯,對了,阿雅跟南宮逸怎麼樣了?南宮逸都上門提親了,爺爺女乃女乃還有爸媽他們最近不是一直都在南宮逸那邊商量著結婚的事宜嗎?商量得怎麼樣了?我最近都很少見到阿雅了,怪想念的,以前都沒有什麼意識,現在才明白,其實結婚之後,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想想之前的日子,總感覺她昨天明明還在的,可是如今就變了樣了,好像好了一些什麼似的。」
雲舒輕輕的嘆了口氣,自從慕思雅跟南宮逸的事情定下來之後,小夫妻倆拿了證,慕思雅也直接搬到了南宮逸那邊了,現在就是差酒席沒擺了,這段時間家里也就是在為他們兩個的事情忙得團團轉了。
「阿雅的意思並不打算舉行婚禮,她跟你一樣,都是一個很害怕麻煩的人,他們商量了很久,最終還是打算各采納一半的意見,舉行一個簡單的婚禮,就在南宮逸那邊舉行,過幾天他們就回XX市了,媽會跟過去,等婚期那天,爺爺他們才會過去。」
慕煜北也是昨天剛從香山那邊得到的消息,本來他還打算讓布諾斯他們跟南宮逸那邊的人,在這邊準備一個盛大的婚禮的,然而慕思雅卻並不同意,非要不舉行了,後來南宮逸好不容易退了一步,說怎麼樣也要舉行一個婚禮,之後提議舉行一個簡單的婚禮,慕思雅才算是同意了。
「什麼?過幾天就要回去舉行婚禮?在這邊舉行不可以嗎?非要回去!南宮逸的父母不是都在錦陽城嗎?」
雲舒有些不解的望著慕煜北。
「南宮家真正扎腳的地方並不是錦陽城,而是XX市,他們自然要回去。1」
慕煜北淡淡的回答道,想不到自己那妹妹終于也長大了,找到歸宿了,現在想起她已經離開自己身邊的事實,慕煜北心底居然有些落寞了起來,但是卻又是由衷的替她感到高興,尤其是阿雅的丈夫就是自己的好兄弟,沒有什麼情況比這個更好了!
「那婚期定下來了嗎?我擔心我可能趕不上她的婚禮了,我有預感寶寶可能很快就出來了,可是,不參加我又覺得有些可惜。」
雲舒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悵然的望著慕煜北。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正月十六,那天剛好是良辰吉日。放心吧,你不用過去,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少操心。」
慕煜北輕輕的拍了拍雲舒的腰,低沉安慰道。
「正月十六!那也沒幾天了,看來,我是真的趕不上了,其實我還是挺想親自參加阿雅的婚禮的,薇薇的婚禮我錯過了,如今連阿雅的也錯過,想想還真是挺遺憾的。其實阿雅跟南宮逸倒也是挺登對的。倒是有些難為阿雅了,希望南宮逸從今以後,都能對阿雅好一點。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少做吧,還有你也是。我知道帝都那邊的地下賭場,我知道我也許不能阻止什麼,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收斂一點,不要讓我們警察這邊的人為難就好,不要動不動就要人家斷胳膊斷腳的。」
雲舒有些擔心而猶豫的望著慕煜北,借著那微弱的光芒看到慕煜北那依然平靜的俊臉,才吸了口氣,繼續道,「你也別因為我這話感到不高興。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老話重提了,前些時候年底這方面掃得厲害,很多人也因此入獄了,老莫他們也給我來了電話,帝都那邊的情況他也跟我說了,雖然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們下手太重了,不然我們警方處理起來也很麻煩,稍微懲罰一下,然後把他們交給我們警方就好,這話我也不止說一遍了,你們要是肯配合,大家都會很好過,不是嗎?」
雲舒這話一落,慕煜北當下便皺起了眉頭了,這女人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忘記她工作的事情。
「最近這幾方面的治安都不是很好,我可不希望等我銷假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派去三掃。賭場可是一個銷金窟啊,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的賭徒因為這個惡習傾家蕩產,最後弄得妻離子散的。因為賭博犯下的案件也是多不勝舉,而我們警方也無法去阻止。」
「舒兒,這個時候你還想著這些做什麼?上一次在帝都你答應我的三個條件我還有一個沒讓你給我實現,現在反倒是有越來越多的要求了?這些事情我說過,都不用你操心,我都會有分寸,今年帝都都還算是太平,那些犯事的人並不是因為我們賭場的人,而是他們在外面放高利貸的債主,我現在已經不放高利貸了,賭場靠抽水分成的話收入已經很客觀了,當初南宮逸還有東方謹他們也就是覺得閑得沒事情做,所以才整了這麼一個項目的,純屬娛樂而已。歐冶不需要那些來增值。」
慕煜北說的可是老實話,其實早在去年的時候,他就已經收手了,不再放高利貸,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雲舒的,要不是考慮到她的身份,他也才懶得去打理這些事情,畢竟,那邊只要交給阿朔或者布諾斯就可以了。
「嗯,那就好!你能理解就好。唉,其實干我們這一行的也挺艱苦的,累死累活為了那點工資,還要兩頭受氣,上頭火了你還得當他們的出氣筒,下頭的百姓不高興,你也還是那被攻擊的對象,夾在中間,兩頭都不是人。要不是為了心里的那一些所謂的信仰與忠誠,想必我早就呆不下去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些驚訝的,怎麼當初就是那麼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警校呢?為什麼不是某一高校的管理系或者財經系之類的,這樣興許還比現在要輕松很多了。」
「我早說了,你其實可以直接辭職了,你來我們公司,你想要什麼樣的職位我就給你什麼樣的職位,不然你考慮看看?嗯?在自己家的公司工作永遠不用受氣,而且,你看誰不順眼,你就能直接把他給炒掉。每天工作八個小時,不用加班,要不高興,隨時可以不上班。怎麼樣?」
慕煜北說著,那唇邊揚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輕柔的語氣伴有一絲揶揄的成分。
「我想當董事長,你給麼?不然你給我當助手?」
雲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幽然開口道。
「你要是樂意,我自然也願意,不然你過幾天就打辭職報告?等你想上班了,我再給你安排?」
「好了,適可而止吧,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合計過個一把兩個月的就得回去上班了,那邊積壓了不少的事情了,老莫把陳鴻飛那些案子的報告也都整理好了,本來說要送過來給我看看的,結果陳叔叔擔心我不能安心靜養,所以又壓了下來了,那份報告還是挺重要的,我得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感覺自己還是要親自看到報告比較放心。也許是有些強迫癥了。這一批落馬的官員好幾個都被判處了死緩,或者無期徒刑,官場的風氣也一下子好了很多。」
雲舒趴在慕煜北胸口有些惆悵的開口道,「唉,北,你說這事情都過去了,女乃女乃還有父親他們心底的心結到什麼時候才能打開呢?我原本以為只要叔叔的死因弄明白了,興許他們的心結就打開了,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效果並不是很明顯的。爺爺現在還是呆在廣明寺那邊吃齋念佛的,不敢輕易再次踏上這片令他傷心失望的土地。」
「再過些時日吧,安藤說了他可能在小尊的百日宴會上趕回來,到那時我們的孩子應該也出生了,希望到那時候會有一個轉機,前幾天哥曾試探了父親一下,他說父親的態度似乎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的強硬了,緩和上一段時間或許就會有好的結果了。行了,很晚了,不說了,趕緊睡一覺吧,明天起來我們就去醫院,嗯?」
慕煜北拉了拉被子,遮住了兩人的身軀,摟緊了雲舒。
雲舒欣然點了點頭,在慕煜北的懷里找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然後也輕輕的合上了眼楮,不再說話了,不一會兒,便陷入了睡夢之中……
夜漸漸地深了,外面是漆黑的一片,一道道凜冽的寒風掠過,樹上的那些繽紛的黃葉也不斷的從樹上飛落了下來,偶爾可以听到那寒風呼嘯的聲音。
今晚並沒有那溶溶的月亮,寂寥的蒼穹之中倒是一片繁星密布的,將整個天空點綴得異常的美麗,才是年初的幾天,所以依然還能看到處處綻放著美麗絢麗的煙花,想來,今年也應當是相當有期待的一年!
潔淨的水泥小道兩旁的那昏黃的路燈光在今夜似乎顯得格外的明亮了起來,將整個翠園都盡數的籠罩在一片柔和之中,如同沐浴在那聖潔的月光之中一般,這深夜的翠園是如此的安靜,如此的唯美。
慕煜北跟雲舒的臥室內。
雲舒早已經沉沉的睡去了,然而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卻仍然還是睜著那麼一雙銳利不失溫柔的眸子一瞬不舜的望著她,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當了她的枕頭,半側著身子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她。
已經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就是保持著這麼一個姿勢了,總感覺看不夠她似的。
不得不承認啊,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其實沒有什麼太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且他也一向以為自己無情無愛的,給不了任何的一個女人愛情。至少在遇見她之前這個觀念在他的心里是生了根的。
然而,這個女人出現了,像一朵奇異的小花一樣,讓他禁不住深受吸引。他接受她成為了自己的妻子,原本以為大家都是像演一場戲一樣的,到沒想到後面自己竟然就這樣淪陷了,而且還是毫無知覺的淪陷了下去。
其實她很平凡,至少相比于他之前見過的那麼多優秀的女人當中,她絕對是很平凡的一個,可是他偏偏攤上她就好像中了毒一樣,越是靠近就越是覺得自己不能放手。
他並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女人,他覺得一個就夠了,不,應該是說,他覺得他有姚雲舒這麼一個女人就夠了,所以有的時候,他都不得不懷疑,他來到這個世上是不是就是為了等待她,邂逅她,然後娶了她,再跟她一起慢慢的老去呢?
慕煜北想著想著,那漆黑的瞳孔里也漸漸的染上了些許的恍惚,尤其是還看著她這張明澈動人的小臉的時候,然而,也就是在這時,睡夢之中的雲舒突然皺起了眉頭,慕煜北可以感覺到她那身子微微輕顫了起來,當下心里一個機靈,迅速的收回了所有的思緒,擔心的望著雲舒,居然看到她那額頭上已經染上了些許的汗珠,一張小臉上好像染上了一道隱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