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婚 377 小小波瀾上

作者 ︰ 逐雲之巔

慕煜北的車子飛快的駛進翠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了,慕煜北一下了車便急匆匆的往宅子走了去。愛夾答列

「舒兒?」

一推開房門,發現里面的燈還在亮著,輕輕的關上門,一邊月兌下了身上的黑色大風衣,深眸望著臥室,一邊喊著雲舒。

「舒兒?」

一連叫了好幾聲也都沒有听到雲舒的應答,慕煜北當下就覺得有些疑惑了起來了,俊眉微微一皺,想起了阿朔剛剛說的事情,心里稍稍一緊,當下就大步的往臥室走了去。

剛剛推開門,一陣涼風便侵襲了過來,臥室內是黑漆漆的一片,一個人影也沒有,慕煜北連忙摁下了門邊的燈,房間內頓時一亮,漆黑的眸子又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雲舒的身影,倒是看到床上還扔著雲舒換下的來不及收拾的睡袍。

慕煜北眉頭深鎖,走了過去,拿起那睡袍一看,明顯就是剛剛換下的,可是房子里也都沒有她的影子。

哪里去了?

慕煜北不禁覺得有些疑惑了起來,當下掏出衣袋里的手機迅速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然而,沒幾下,突然听到一陣美妙的手機鈴聲,下意識的偏過頭一看,只見扔在櫃頭上的手機正震個不停!

心底一沉,當下心里就浮起了些許的擔心,黑眸里的流光稍稍閃動了一下,這才有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很快,那頭便接通了。

「喂?陳局長,是我,慕煜北。」

慕煜北來電的時候,那頭的陳局長也正在兢兢業業的工作著,對于慕煜北突如其來的來電,陳局長自然是感到十分的詫異的。

「慕董?您好!請問這麼晚您給我電話是……」

陳局長擱下了手中的筆,很是詫異的開口。

「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舒兒是不是出任務去了?」

慕煜北很是直接的開口問道。

「出任務?什麼出任務?」

陳局長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一下子才回過神來,大致的明白了慕煜北的意思了。

「沒有啊,慕董!小雲不是還沒上班嗎?局里自然不會派任務給她,是不是小雲出了什麼事情了?」

「沒事,謝謝你。」

一听陳局長這話,慕煜北更是疑惑了,大晚上的到處不見人,跑哪里去了?皺著眉頭思量了好一下子,終于走出了臥室。

——《假戲真婚》——

夜似乎很深了,冷風如同那來自極地的冰刃一般呼嘯而過,原本一片輝煌的燈火也漸漸的暗淡了下去,付宅內也是安靜一片,此刻,某一個明亮的房間內。

「暖暖,我已經決定了,後天就走,這里有太多不美好的回憶,我們很需要一段旅行來平息一下心情,我想,我們應該自己去尋找我們之前遺失的夢想了,不要再糾結這邊的事情了,我們離開吧,在那邊重新開始。」

付子鳴深深的望著坐在沙發里正在修自己指甲的方怡暖,思量了好一下子,終于低沉的開口了。

一听到付子鳴這話,方怡暖當下就一怔,頓時收住了所有的動作,有些驚訝的抬起頭幽幽的付子鳴,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後天就走?什麼意思?什麼後天就走?」

付子鳴輕嘆了口氣,順手倒了杯水緩緩的朝方怡暖走了過來,送到了方怡暖的手邊,才沉聲道,「暖暖,你最近是怎麼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付氏有意向要向歐洲那邊發展,跟喬氏可以合作,現在具體的方案已經落實了,爸打算讓我過去主持那邊的工作,而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過去。我記得我前幾天就跟你說過了。」

「去歐洲?英國?」

方怡暖這下子才想起了前些天付子鳴跟她說的事情。

「嗯,我想過了,現在離開這里沒有什麼不好的,這里充滿了不美好的回憶,我們到那邊一定可以重新開始,不再有什麼煩惱,以後我們或許也都可以定居下來,不再回這里了。」

不能擁有,那麼就看著她幸福吧,也許這樣的結局對大家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付子鳴現在已經看開了,他想,他應該想喬宇陽一樣,活得灑月兌一點,這樣對他來說,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活得那麼累了。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會跟你去歐洲的,我不會離開這座城市,那種背井離鄉的生活,我可不想嘗試,更何況,這錦陽城里,我還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離開的,你別想讓我打消念頭。」

方怡暖想都沒想,便直接開口拒絕,態度很是堅決。

「暖暖,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就算你真的如願以償的所謂的報仇了,那又能怎麼樣?外公也不會再回來了!我們的孩子更不可能會回來,你又何必到後面把自己都給賠上了呢?暖暖,你就听我這一次好不好?我連機票都定好了!我們先到意大利走一圈,然後再去英國,在那里,誰也不認識我們,我們一定可以重新開始!你還是我妻子,我還是會一輩子盡力的照顧好你,其他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去理會了,好嗎?」

對于方怡暖,是責任與憐惜,這是付子鳴對方怡暖所抱有的情感,不管怎麼樣,方怡暖他是萬萬不能就這麼丟下的,誰讓她身上到底還是掛著他付子鳴妻子的牌子呢?

「你又何必呢?明明心里惦記的人是姚雲舒,就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了,別裝了付子鳴,我早就不在乎了!你們都向著她,宇陽,外公甚至是你,我已經無所謂了。」

方怡暖冷笑了一聲,很是不屑的瞥了付子鳴一眼,「恐怕你早就想跟我離婚了吧?不對,其實自打一開始,你就不願意跟我結婚,要不是會因為我肚子里孩子,你也是萬萬不可能跟我結婚的,如今,孩子沒有了,你心里也是念念不忘著姚雲舒。為了報答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關照,我想你要是提出離婚的話,我也會同意的。」

「暖暖!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一听到方怡暖這話,付子鳴當下心底就沉了下來,有些不滿的掃了方怡暖一眼,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愛夾答列

「我承認我是喜歡雲舒,可是我想那些都已經跟他們說的一樣,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想要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跟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錦陽城,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重新建一個溫暖的家。」

付子鳴的語氣很是低沉,也很是認真。

而,听著付子鳴這話,方怡暖不禁是覺得一陣可笑了。

「溫暖的家?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有什麼溫暖的家?冷宅那邊幾乎就是雞犬不寧了!而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你以為事情就有你說得那麼的輕巧嗎?我告訴你付子鳴!你錯了!不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我是絕對不會甘心的!冷氏今天不是重新開業了嗎?哼,剛剛沒看到電視上的那兩個賤人有多麼的得意,他們硬生生的將冷氏從我手中奪走了,連同外公的愛!你讓我怎麼甘心?怎麼甘心!這些殘忍的事情每天都讓我從噩夢之中醒來,像一根根刺一樣刺進我的心里,怎麼也拔不掉,你能理解那種痛苦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的丈夫,可是,你卻總是為別的女人擔心,你敢站在我這一邊嗎?」

方怡暖有些激動的咬了咬唇,一說起這事情,眼底禁不住就劃過了一道猙獰,之後便是些許的淡淡濕潤。

「暖暖!」

付子鳴一看到方怡暖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當下心里又是有些憐惜又是有些愧疚不安的,只好越過身子,輕輕的將方怡暖擁入了懷里。

「暖暖!那些真的都是過去了!從今往後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跟我離開吧,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我一定會扮演好一個好丈夫的角色,在那邊我們也有很寬大的房子,而且還是靠著海邊的房子,我們每天一起上班,下班後一起買菜做飯,以後我們還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到時候家里就會熱鬧起來了。知道你也許會放不下爸媽還有外婆他們,等我們安定下來之後,索性就帶著他們一起過去吧,反正房子很大,都能夠住得下的,而且現在冷氏也不復存在了,爸媽也不用終日忙碌了,他們辛苦了一輩子了,也應該讓他們享享福了,以後還可以讓他們給我們帶帶孩子,你的身體,醫生說了,只要好好的休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那邊的醫療技術比國內的可能要先進一些,一定能讓你的身體恢復過來的,我之前也跟那邊的朋友聯系過,他們都說問題不大,暖暖,你要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幸福的,只要你給你自己機會!」

付子鳴很是耐心的勸說道,他實在是不希望方怡暖最後把自己都搭上了,其實說到底,方怡暖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很無奈的,別人或許都不會明白,可是他付子鳴卻是很明白的,其實她的本性不壞的,不是嗎?小時候她也是那麼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當初看到她,因為她那雙眼楮明亮很純粹,越來越像他已經死去的妹妹的那雙眼楮,所以他才會覺得她跟自己挺親近,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疼著。

不得不說听到付子鳴的話方怡暖頓時是感動的,感受到他胸膛處傳過來的淡淡的溫暖的溫度,方怡暖的身子卻是有些僵硬了起來,可是到底還是微微濕了眼眶。

又有誰明白她心里的痛苦呢?

從小到大,真正關心她的人又有多少個?

她為了喬宇陽幾乎把整個青春的賠上了,可是到頭來,她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而似乎,一直以來,真正關心她的人,並沒有幾個,這些年來,恐怕唯一真正給予她溫暖的,也就是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而已,這個名義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可是,他不愛她啊,她也同樣不愛他,這樣不相愛的人,怎麼能夠在一起呢?他惦記著的女人就是自己最恨的女人,如此,他們又怎麼能繼續走下去?

懷抱很是溫暖,溫暖得她很是覺得眷戀,有那麼一剎那間,她也希望這一刻是永遠,要是真的是那樣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你還是我付子鳴最珍愛的妻子,暖暖!往後的日子里,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護你,只要你放手,放手,我們會好起來的,過去只是過去而已,我們忘掉它們,重新開始,誰說我們不能夠幸福呢?」

付子鳴笑了笑,伸手給方怡暖撥了撥發絲,一個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那柔軟紅潤的唇瓣,方怡暖那微微濕潤的眼眶輕輕的合上了,一雙玉手禁不住朝付子鳴的脖子上環了去。

「謝謝你,子鳴!」

落下這麼一句,豐潤的紅唇才主動吻了上去。

付子鳴手腳不受控制的朝方怡暖的衣間滑了去,不一會兒,房間便傳來了一陣令人心蕩神怡的協奏曲。

凌晨一點,燈火已經很寂寥了,遙遠的天際上倒是掛著一輪淺淺的彎月,幾顆寒星寂寥的點綴著那深邃的蒼穹,這夜似乎顯得很是空曠而寂靜。

綿長的海岸線仿佛掌心糾纏的掌紋一樣,波濤聲不斷,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寒風。

寒冷空曠的海灘上,兩個身影並排而立,一個很是高大挺拔,而另一個卻是有些清瘦,寒風不斷,不停的吹拂著,兩人那風衣的衣角都那麼嘩啦啦的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又一個完美的弧度。

「阿豹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我已經給他相應的懲罰,希望你也能放他一碼,他不過是想為我出頭而已,你要是想追究他的過錯,那麼就把帳記在我身上吧。」

低沉的男聲伴著一道淺淡的寒冷,順著那蒼冷的風飄進了雲舒的耳中。

「你覺得我是應該放過他還是應該追究呢?因為他,我爺爺離開了,我女乃女乃也追隨而去了。」

雲舒有些悵然的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據我所知,他們似乎相互之間彼此困了好幾十年,死有時候就是一種解月兌,就如同我母親當初一樣,」

黑崎冷然開口道,唇邊勾出了一道淡淡的諷刺,「我以為你會第一時間找我拼命,讓我交出阿豹,可是你沒有這麼做,想來你也是想放過他,雖然我不知道這里面是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但是我始終還是需要感激你。」

「追究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們還能活過來嗎?爺爺走的時候很滿足,我想,他也不願意追究太多了,畢竟,阿豹本意是為了你好,我是很想把他抓回警局的,可是……」

雲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總是顧忌太多了。其實善良的人不應該做警察,我還是欣賞你當初身上的那股狠勁,至少那樣不會讓你總是吃虧。躲在你男人的羽翼之下,你似乎變的軟弱了,不過這樣也好,倘若是我的女人,我也希望她這樣。」

黑崎轉過頭,漆黑的眸光仿佛天邊那冷漠而絢爛的星辰,靜靜的望著雲舒這張淡漠的小臉,臉色卻很是平靜。

「你會遇到屬于你的女人,黑崎。」

雲舒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了。

語落,便听到旁邊的男人那冷冷的低笑聲。

「那是自然,你還以為我會對你念念不忘嗎?你錯了,我黑崎的感情永遠也就是那麼多,對你流完就沒有了。我自然不會愚笨到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上,愛過你,那只是證明你曾經讓我心動過,讓我的生命多出了一道色彩而已,白紙那麼大,總不能只讓你留下那麼一筆,後面總還是需要別人來給我畫上的。感情這東西,隨緣吧,不過我還是衷心的祝你幸福,雖然我很妒忌慕煜北那家伙。」

黑崎的語氣很是狂傲,但是讓人仔細一听,倒也能听出些許淡淡的微涼。

「不管怎麼說,總之謝謝你。我也希望你過得幸福,放下之前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

雲舒那清淡的語氣飄散在空中,染著微微的蒼涼。

「以前的生活我也過膩味了,換一種生活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現在公司也成立了,之前的弟兄們也都安頓了下來,這生活倒是挺讓人期待。」

黑崎很平靜的望著自己跟前那滔滔的海水,听不出那情緒。

「嗯,這些年,我們都是過得很辛苦,若不是……我想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你是說我們現在不是好朋友嗎?」

雲舒的話才一落下去,便遭來了黑崎的一道淡淡的冷視。

一听到黑崎這話,雲舒當下就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黑崎唇邊勾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悠然將眼神收了回來,不可否認,那看似冰冷的眼神里到底還是不由自主的染著些許的柔和,但是這個男人是控制力很強的人,不會那麼容易就讓別人窺探出的情緒。

「其實你應該過去找我算賬的,我倒是寧願你找過來,以你那絕情的份,你這麼做還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黑崎唇邊扯過了一道淡淡的苦笑,「似乎,你總是有那樣的能力,不經意之間就能讓人改變了對你的看法,阿豹他們常常跟我說,讓我殺了你,可是,雲舒你知道,不管我對別人怎麼狠,唯獨對你狠不下心。」

「你……」

「算了,說這些都沒用,廢話而已,再喜歡也只能是曾經,不代表以後。」

黑崎深深的吸了口氣,便不再想說這些話了,大手微微提了起來,往自己的衣袋里模了去,很快就掏出了一串鑰匙,看都沒看就朝雲舒扔了去,雲舒怔了一下,倒是迅速的接住了那串朝自己飛過來的鑰匙。

「保險箱的鑰匙,我想里面有一些你們警察會很感興趣的東西,我已經調好了次序,整理好了,你可以直接翻看,黑道上的事情,有些並不是你們警方能夠掌控的,黑白兩道的事情不是你們想管就能管住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低沉的話語里含著隱忍的關切,雖然不明顯,但是听起來卻是有些暖意,雲舒緊緊的握住了手里的鑰匙,抬起頭默默的望著身旁的男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了。

「你兒子的百日宴我就不去了,我不是什麼大度的人,雖然我不覺得我比慕煜北差,但是你畢竟已經成為他的妻子,難免會有些不愉快。上次在B市本來想見你一面,沒想到出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才拖到現在。往後我會一直在Z市,不回這里了,你有時間可以到Z市來看看,我會好好招待你。」

黑崎說著,又將那深沉的眸光從眼前的海平面收了回來,淡淡的落在雲舒那張清雅潔白的臉上,雲舒這時候已經有些恍惚了。

就這麼看了她很久,突然之間,黑崎俯下了身子,輕輕的拉過了雲舒那冰涼的素手,小心翼翼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一個吻,沒等雲舒反應過來又一把將雲舒擁進了懷里,狂野不羈的氣息驟然侵襲而來,讓雲舒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掙扎。

「再見了,雲舒,對自己好一點,保重。這里有點冷,早點回去吧。」

黑崎將雲舒抱得很緊,大手輕輕的拍了拍雲舒的後背,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道隱忍的疼痛與苦澀。

沒有迷戀太久,一下子就放開了雲舒,黑崎悠然轉身,不再看雲舒一眼,大步的朝前方遠處的燈火依然有些明亮的海港大步流星的走了去,只留給雲舒一道冷漠而孤獨的背影……

「對不起,你也保重……」

雲舒恍惚了好一下子,清淡的聲音少了一絲冷意,飄散在那寒風中。

雲舒的話才剛剛落下去,突然間感覺到前方的那道挺拔的身軀微微輕顫了一下,而沒一下子,那道身影到底還是往前走了去,很快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緊緊的握著手里的鑰匙,有那麼一瞬間,突然感覺心里微微有些難受了起來,眼前很自然的,就浮起了之前跟黑崎一起拼搏的一幕幕。

他是一個話不多的人,性子倒是跟慕煜北有些相似,低調內斂,深沉穩重,陰狠毒辣,冷傲不羈,習慣了唯我獨尊了,很少會因為誰改變主意的。

雲舒雖然不知道黑崎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她知道,她的不讓步一定會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我忽然希望,要是我不是一名警察,那應該有多好?」

雲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望著那已經空寂下去的黑暗,唇邊的那道苦澀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他是真的愛你,你很幸運,雲舒。」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清冷聲音乍然從耳邊響起了。

雲舒徐然收回了眼神,視線一轉,便看到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身邊的時縴。

「你怎麼下來了?」

雲舒有些悵然的笑了笑,低聲開口道。

「等了很久,也沒見你上來,有些不放心,所以下來看看。」

時縴欣然一笑,「我一直以為這黑崎就是那麼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沒想到他竟然對你……關于他的傳聞可不少,從來沒听說過他對哪個女人動了心思的,為你做到這樣,除非他是真的愛你。」

「我到底還是虧欠他太多了,這樣也好,離開了就忘記了,他會遇到屬于他的女子,那個女子遠遠要比我來得優秀。」

雲舒有些悵然笑道,「好了,很晚了,我們也回去吧,不然天都要亮了,我送你回去,上車吧。」

說著,也提著那輕盈的步伐大步的朝不遠處的路邊的車子走了去。

「雲舒,不用太內疚,感情的事情無所謂的公不公平,只有願不願意,你覺得對不起他,但是對他來說,也許你也是他生命中一段最美好的記憶呢?」

時縴安慰道。

「嗯,但願吧……你這次回來要呆多久呢?我听我哥說你要調去Z市了?」

雲舒突然間想起了這事情來,有些疑惑的望著時縴。

聞言,時縴眼里稍稍有些暗淡了下來了,思量了好一下子,才回答,「嗯,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要調去Z市了,我媽在那邊,而且我爸之前職務調動了,他們也都希望我回到Z市,那里才是我的家吧,所以遲早也是要回去的。」

「那你還會在這邊呆多長時間呢?」

雲舒倒是有些不舍的望著時縴,生活總是這樣的,有時候為生活所迫,再好的朋友也總是要分開的,一年見面的機會也是很少的,所以,這時候說這些難免也會有些傷感的。

「沒幾天吧,這次回來主要是交接工作而已,任務差不多完成了,所以,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這一兩年來,為了托馬斯這個案子,我們都耗費了不少的心思,所幸,軍部那邊終于將他重創了,他本人也在潛逃,現在正在著力將他本人抓到手,這樣這個事情就算是圓滿的畫上了一個句號了。不過,那些事情都不關我們的事了,我們的任務已經算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看他們的了。」

時縴淡然笑了笑,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憂傷,「一直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雲舒,等有時間一定要到Z市來玩,其實Z市可比錦陽城熱鬧多了,那邊的生活一定也是更精彩的。」

「是因為魏軍嗎?我曾听我哥哥跟我說起過你跟他的事情。」

雲舒看著眸光很暗淡的時縴,低聲的開口道。

雲舒這話一落下去,時縴當下就頓了一下,良久之後,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早過去的事情了,何須再提起?」

「看不出,你也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不過,我相信你能處理好。」

雲舒心里當然明白,時縴之所以答應調離錦陽城,恐怕也是跟那個魏軍有關的,很久之前就听說了她跟魏軍的事情了,這段時間雖然見到時縴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見到她,總是這麼一副憂傷沉郁的樣子,跟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相差得很遠。

「我可不像你說得的那麼的灑月兌。回到Z市不過是因為我媽而已,她身體不太好,調回Z市我倒是時常可以回家看看,不然我也不放心。」

「嗯,這樣也好,盡盡孝道吧。」

雲舒不再說什麼了,指了指時縴身旁的安全帶,示意她帶上,然後也發動了車子。

先將時縴送回了她的住處,然後再驅車回了翠園。

回到翠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院子里的路燈依然還是很明亮,不過房里卻是一片漆黑。

雲舒並沒有開燈,借著那昏暗的壁燈光上了樓。

一推開房門一道冷風便驟然侵襲而來讓她禁不住輕輕一顫,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模黑的月兌下了自己身上的大風衣一邊往沙發里走了去,倒了杯水喝了下去才朝臥室走了去。

臥室內很安靜,微弱的燈光是來自于床頭那盞微弱的壁燈。

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正想伸手開燈,突然間隱隱約約的看到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思量了一下,終于還是沒有開燈,借著這暗淡的燈光朝床邊走了去,果然看到男人已經閉著雙眼沉睡著了,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將椅子上的睡袍拿了過來,然後朝浴室走了去。

約莫十多分鐘過後,雲舒才一身清爽的從浴室里出來了,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拉開了被子鑽了進去,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然而,她才剛剛躺好,突然間一只大手便往她的腰間圈了去,一道清新熟悉的氣息隨之拂了過來,頃刻之間雲舒便被慕煜北控在了身下。

「你還沒睡?」

雲舒一怔,當下一愣,下意識的掙扎。

「你去了哪里了?大半夜你還有那閑心思出去跟誰見面?」

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股淡淡的涼意,隱約還夾著一道隱忍的憤怒,听了讓雲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

雲舒一時反應不過來了,有些疑惑的抬起眼簾,望著臉色很不對勁的慕煜北。

「一個晚上就沒見你情緒好過,連一句話都沒有就離開,大晚上三更半夜還出去見他,他對你來說就那麼的重要,你們干什麼去了?」

慕煜北心里當真有些窩火了,自己著急了一個晚上,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跑去跟那個男人見面了,連一個電話也不知道給他打,他還擔心了一個晚上,心急如焚的,還听阿朔說她臉色不對,心里一把緊的,而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

「你干什麼!放開我!你派人跟蹤我?」

雲舒有些不舒服的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慕煜北,皺著眉頭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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