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慕悠蘭是含著淚出的門,她覺得她之前的付出都是不值得的,任憑她怎麼努力她就是得不到這個所謂的婆婆的認可,她自認她是沒有辦法像林麗麗一樣,把她當成老佛爺一樣伺候著,可是不管哪一方面,她慕悠蘭的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當初原本一家人也是住在一起的,就是因為黃翠紅不待見慕悠蘭,所以周宇才搬了出來,自己買了一棟不大不小的房子住著,後面又有慕老總裁他們的幫忙,弄了剛剛那個小公寓樓,一家三口獨自生活,慕悠蘭耳根才清淨了不少。〔中文〕
慕悠蘭覺得自己很是委屈,想她堂堂的首長大千金,竟然這樣的委曲求全,落魄到這樣的程度,還得一家人跟著擔心,她心里很是過意不去,滿月復的委屈讓她不禁是淚眼婆娑了,心想著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承受不住了,要不是還有曼曼這麼一個寶貝,周宇又真心待她好,約莫這段婚姻早就走不下去了。
可能,人總是這樣吧,總是為了一些自己牽掛留戀的東西一再堅持著,之前是為了周宇,為了他們之間的愛情,現在還是為了周宇,為了他們的寶貝,曼曼。
臨近午飯的時間,街道上的車多了起來,這又冷,風也很大,慕悠蘭就那麼順著街道一個人慢慢的走著,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淚,這時候就特別想周宇,而,她唯一能找到安慰的,估計也只有周宇了。
想著,就直接往s大醫院走去了,這邊離醫院很近,沒幾步遠的。
穿過長長的干淨的走道,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襲來,淡淡的陽光透過那潔淨的玻璃窗灑了進來,走道里很是安靜,看著那灑落了一地的暖陽,慕悠蘭那沉郁的心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眼眶卻依然發紅著,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剛剛哭過了。
這一排過去都是醫生的值班室,醫生的辦公室更衣室之類的,主任辦公室也在這邊,周宇若是平時不去做手術或者查房的話,大多都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的。
「慕主任,你來了!來找周主任的吧?」
就在慕悠蘭低著頭,吸著鼻子,徐步往前走的時候,迎面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慕悠蘭連忙抬頭一看,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才發現前面正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這醫生慕悠蘭當然是認識的,是周宇他們科室的一名醫生,現在就跟在周宇身邊學習,周宇的這個可是大多人都是認識慕悠蘭的,夫妻倆都是醫院里的小有名氣的醫生,平日里還是備受關注的。
「趙醫生!」
慕悠蘭淡淡的瞥了他一記,隨即又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她知道,她現在那樣子一定會引起他的好奇的,也不想這樣丟人了。
然而,慕悠蘭就那麼一個抬頭,那個趙醫生就很眼尖的發現了慕悠蘭的異樣了,那發紅的眼眶分明是剛剛哭過了。
「慕主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用不用幫忙?周主任剛剛給病人做完手術,現在應該還在跟值班醫生交代一點事情,要不要……」
慕悠蘭吸了吸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徐然抬頭對著趙醫生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不用了,你忙去吧,我去他的辦公室等他。」
打發走了那名醫生,慕悠蘭才又黯然的低下頭,緩緩的朝周宇的辦公室走了去,然而,這時候,走道的盡頭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
慕悠蘭下意識地抬頭,只見周宇正一身白大褂,一臉疲憊不堪的朝這邊走了過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對中年男女,中年男子正一手緊緊的拉著周宇的衣袖,滿臉的感激激動。
「周主任,周主任,這回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兒子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那名中年男子緊張不安的開口問道,他身邊的中年女子也是一臉的焦急的在等待著周宇的回答。
「放心,手術很成功,只要回去注意一點,好好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該交代的事情值班醫生會跟你們交代的,不出情況的話,沒一個月就可以康復出院了,你們不用太擔心。」
雖然是一身的疲憊,但是周宇還是很耐心的回答了中年男子的問題,那俊臉上倒也扯出了一道安慰的職業式的笑意。
「謝謝!謝謝你周醫生!我兒子這回多虧了你,還好轉到你們s大醫院來了,不然我兒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周主任,這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你笑納,你可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啊!多虧了你了!」
中年男子激動的揪著周宇的衣袖,一只手從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顫抖的往周宇那白大褂的那大大的袋子塞了去,十分感激的握住了周宇的雙手,就連那個中年婦女也是連聲道謝。
這樣的情況見得太多了,周宇也十分的理解,倒是輕輕的將自己的手從中年男子手里拉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又將那個信封從自己的衣袋里拉了出來,塞回了中年男子的口袋里,語氣挺溫和的。
「不用客氣,分內之事而已,賺錢不容易,還是留著給你兒子買點補品吃吧,要真想感謝,就給我們辦公室送一面錦旗也成,這事情以後就不要做了。」
應付這樣的情況,周宇早就是得心應手了,直接把錢退回去的話,指定這兩老也不會就那麼放棄,那麼就拿個借口應付一下吧。||中文||
「周主任,這……」
「回去照顧你們的兒子吧,我還有點事情,就不留你們了。」
「那好,那周主任您忙,您忙吧!我們先回去了,下次再過來找您!」
……
那對夫妻退下去之後,周宇才吸了口氣,疲憊之色盡顯,手術從今凌晨六點持續到現在,昨晚上又是很晚才休息,別看著這醫生好像也很吃香的樣子,其實也是累得要死要活的,作息時間根本就是很紊亂,再有看看那些護士,工資低不多,還很是辛苦,脾氣還要好,還要耐心才行。
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一邊提步往前走了去,然而,才那麼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他辦公室門口的慕悠蘭,還用一雙發紅的眼眶的看著他,一副淚眼摩挲的樣子,縴瘦的身子沐浴在淡淡的陽光里,清秀的小臉上盡是一副隱忍的委屈疼痛,這樣子讓周宇看了當然也是一陣心疼了,連忙幾個大步的走了上去。
「阿蘭?你怎麼來了?怎麼了?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樣子?」
周宇有些慌亂的模了模慕悠蘭的頭,胡亂的給她拉了拉衣領,有些緊張而關切的開口,摟過慕悠蘭的肩頭,一手拉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一把擁著慕悠蘭走了進去,關上門之後才轉過身子,雙手扶住慕悠蘭的雙肩,低下頭緊緊的盯著慕悠蘭那張小臉不想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不見還好,這一見,听到他這關切的語氣,不安而擔憂的眼神,當場就讓慕悠蘭落了淚,滿月復的辛酸委屈頓時就化為一滴滴滾燙的淚珠,落在了周宇那手背上,這陣勢當真就直接把周宇嚇了一跳,也顧不得什麼,連忙將慕悠蘭塞進自己懷里,抬手胡亂的給慕悠蘭擦眼淚。
慕悠蘭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就是那麼站著默默的流著淚,自從愛上了這個男人之後,她發現自己就變得特別的脆弱了,總是禁不住就掉了眼淚,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她承認,她跟周宇之間是相愛的,他們之間有過很多的歡樂,也曾經很甜蜜過,可是,當這樣的生活一一的過下去,被這麼一些波瀾沖擊了一遍又一遍,總感覺很多的熱情就是這樣慢慢的退卻了。
「發生了什麼事?阿蘭,你說話!」
周宇只感覺一陣揪心的,看著慕悠蘭這個樣子,他亦是心疼而緊張。
慕悠蘭淚流滿面,任周宇怎麼擦也擦不干,吸了吸鼻子,哭啞了聲音,「周宇……」
「別哭,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了!」
慕悠蘭硬是稀里嘩啦的哭了好久,才將事情說了出來,一听完慕悠蘭的話,周宇頓時也就是一臉的陰沉了,也顧不上自己饑腸轆轆的,給慕悠蘭擦干了眼淚,耐心的安慰她平息下來之後,便拉著人直接往公寓樓奔去,而慕悠蘭到底也沒有跟她們見面的心情了,索性就在樓下的車里等著周宇,周宇則是一個人上去了。
周宇推開門的時候,黃翠紅跟林麗麗還坐在沙發里看電視,那情緒,仿佛剛剛跟慕悠蘭爭執的小插曲片段沒發生過一般,婆媳兩聊得正歡著呢。
听到‘呯’的一聲響,林麗麗跟黃翠紅下意識的往門口望了過來。
「大哥,你可回來了!媽都快被大嫂給氣死了!」
周宇前腳剛剛踏進門,林麗麗就揚起唇,快的開口道,黃翠紅則又是板起一張臉,冷哼了一聲,火氣倒是挺大的樣子。
周宇可沒有時間理會她們,連忙大步的朝他跟慕悠蘭的臥室走了去,巡視了一圈,又轉身看了看曼曼的房間,果然,那張冷峻的臉頓時就寒冷如冰,黑眸綻放著冷冷的流光,那眼神毫無溫度的望向了黃翠紅跟林麗麗。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都當我這里是你們家嗎!還是把我這里當成收養所了!水準你們隨便亂動東西的,曼曼的房間里面那些東西是誰的!」
周宇也顧不得什麼了,黑著一張臉冰冷的聲音硬生生的朝黃翠紅跟林麗麗劈了去。
周宇這一架勢,立馬就讓黃翠紅腦里閃過了一道光芒,琢磨著定然就是慕悠蘭打了小報告了,剛剛的火氣還沒有完全退下去,再看到周宇這樣的態度,立馬就來了氣了。
「看吧,小麗,這就是那女人的好手段!千方百計的挑撥我們母子的關系,怎麼,她都跟你怎麼說了?我告訴你,就是我讓周鵬他們住進來的,我看你們還想著把我怎麼著了,我看看這話要說出去你們就不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了!自己的兄弟有困難你當哥哥的幫一下又怎麼樣?再說了,你們都搬走了,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周鵬他們趕著裝修,方便,就搬過來住幾怎麼就不行了!奇了怪了,你早說你那媳婦不行,你是沒瞧著她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差點沒把你媽給吃了!」
黃翠紅說起慕悠蘭就是一臉的鄙夷,很是不屑的冷笑著,「那女人就那麼數落著我,看著,就她高貴,就她厲害,連給點錢尾巴就給翹上去了!」
听著黃翠紅的話,林麗麗也是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大哥,你當時是沒看到大嫂那樣子,媽都被快被她氣暈過去了,你也知道,媽有高血壓,不能吃氣的。」
「夠了!你們還以為我今才認識你們嗎?你們要不為難阿蘭,她怎麼可能會給你們氣受?你們把我家弄得亂七八糟的,罵你們一頓都不為過,見多了沒素質的人,就是沒有見過你們這麼膚淺沒素質的人!」
周宇也是氣得火冒三丈了,就這情況,別說慕悠蘭了,就是他也受不了,那臥室簡直就像雜物間一樣,連他們的大床都被人佔著睡過了,曼曼的玩具跟書本都被掃在一個角落里,桌子上扔滿了小汽車之類的玩具,還有他辛辛苦苦給曼曼布置的粉紅色的牆紙上也盡是那髒兮兮的腳印什麼的。
「周宇!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麼跟你媽說話的嗎?」
黃翠紅被周宇的一番話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了,拼命的喘著氣,一副就要氣暈過去的樣子,嚇得林麗麗連忙爬過去,又體貼的給黃翠紅順氣。
「媽!別生氣!咱們不生氣!您生不得氣,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喝口茶緩緩!」
林麗麗一邊說著,一邊端著一杯茶遞到了黃翠紅的跟前,誰知道黃翠紅手臂一揮,那杯子就摔落在地上,‘呯’的一聲,碎裂開了。
「媽!哎呀,大哥,你就別氣媽了,她身體不好,不能生氣!」
林麗麗貌似很擔憂的望著周宇。
「媽?就她這樣也配做我媽?還以為我媽早死了呢!阿蘭還真沒有冤枉了你,有得給你吃給你穿給你住就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些年你除了就會耍手段拼命的刁難我跟阿蘭你還會做些什麼?曼曼你抱過她幾次?也難怪曼曼連叫一聲女乃女乃都不願意了!你給我們家做過幾頓飯?打掃過幾次房間?去年夏我跟阿蘭工作忙,讓你幫忙看曼曼一,你把我的女兒都看成什麼樣子了?掉進水塘差點沒淹死,你覺得就你這麼大的功績還真配做我媽了?想說你生了我是嗎?你還當真以為我稀罕這條命了?你真希望你從來沒有生過我,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就是有了你這樣的一個媽!你自己出去看看,這錦陽城里有哪個女人像你這樣,有哪個媽像你這樣的?阿蘭一到晚的工作回來本來就很累了,回來還要對你和顏悅色的,可是你呢?你那惡毒的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別忘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為你流掉的!」
周宇很是憤怒,黑眸里已經染上了漲紅的火花了,語氣冰冷帶著咬牙切齒的惱怒,若不是顧全身上還留著這女人的血,擔心自己的爸爸難做,他早就直接攤牌了。
「你!你說什麼!反了,反……」
「大哥,你不要說了!媽都要犯病了!」
這麼一席話扣下來,黃翠紅一個氣岔,幾乎要暈過去,劇烈的喘息著,約莫著,這回還真的是高血壓犯了,林麗麗看著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的拉開旁邊的抽屜,很快的抓出了藥,倒了幾顆出來,利落的塞進了黃翠紅的嘴里,又順了順她的胸口,好一會兒,黃翠紅才算緩和了一些。
「你以為我就想你們的孩子流掉嗎?哦,我知道了,你們這些年該不會就一直因為這事情怪罪我吧?那可是你那媳婦自己不小心弄掉的,這還怪到我的頭上了!我不否認曼曼那件事情我有一定的責任,可是這孩子頑皮,我怎麼跟得了那麼多,這一轉頭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總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吧?」
「你覺得你能付得起那責任?你要是再這樣,那你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好了,你去找周鵬贍養你吧,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會差人拿回去給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過來打擾我們了,還有,對于周鵬,我覺得我已經盡到做哥哥的責任,我無愧于心,算是仁至義盡了,從今以後,不要再因為那個賭徒過來求我了,我已經無能為力,希望你們不要再犯蠢,總是去挑阿蘭的不是,她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她之所以不跟你們為難,不過因為我而已,你們要是不識好歹,那就等著自己玩完吧。」
……
周宇最終還是不耐煩了,直接撂了狠話,但願爸那邊不會有事吧,到底是多事之秋,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其實真的很無奈,然而,他一個小小的醫生,又能做些什麼呢?
——《假戲真婚》——
冬的白很是短暫,這才是下午四五點的樣子,那柔和的陽光便西偏了去,陰冷的空氣夾著一股凜冽的凌寒,寒風如箭,掠過了潔白的小臉蛋,不禁讓人覺得那小臉生疼生疼的。
錦陽城城北區繁華的街頭。
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車披著呼嘯的狂風駛進過了那寬闊的馬路,像一道離弦的箭一般快的往前行駛著,好不容易,車子穿過了幾條大馬路,來到了公路的一條岔道水泥路邊上,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副駕駛座上的車門被推開了,從上邊走下來了一個清雅秀麗的女子,披著一頭烏麗漂亮的秀發,如同一道黑色瀑布別有風味的披散在腦後,穿著一身惹眼的迷彩服,一臉的清冷淡定。
而這女子才剛剛下來,駕駛座那邊很快也下來了一個高挑冷淡的女子,也是一身迷彩服,舉足間帶著一股利落灑月兌的風姿。
「真的不用我再送你進去了?」
時縴大步的朝雲舒走了過來,幽然瞥著雲舒,再次低聲詢問道。
雲舒徐然轉過頭,對著她淡然一笑,提步往車後走了去,一把拉開了車門,將自己那個行李袋一手抓在手里,淡然回道,「不用了,就從這里走著回去吧,就當做閑著,出來看看冬景也不錯,沒幾步路的,你快點回去吧,看著時間,回去應該正好趕上你們吃飯的時間。」
「一頓不吃餓不死人,又不是飯桶!」時縴也輕輕的笑了笑,眸子燦爛如星子一般。
今集訓剛剛結束,上午就吃了散伙飯了,集訓之後就是真正的戰斗開始了,那些隊員也就匆忙離開了訓練基地,任務派發下來了,雲舒還好,因為只是作為輔助的一方,她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提供資料,將自己所知道的,以及該注意的問題都提出來,協助軍部那邊的人展開行動,當然了,錦陽城這邊自然也是要雲舒多加留意的。
那麼兩個多月下來,時縴跟雲舒倒也成了挺要好的朋友了,時縴因為常年呆在部隊里,基本也沒有什麼很要好的朋友,撇開那些戰友情不說,這麼一段時間下來,雲舒也知道了時縴的一些事情,一個很年輕的上尉,好像還是一個參謀來著,父親也是軍部的一名首長,雲卷還說了,時縴可是他一兄弟心儀的對象,不過,雲舒覺得,這時縴可不是一個很容易拿下的人,**自主,十分的有主見,好像比較排斥男人,兩個多月下來,幾乎很少見她跟別的男同志聊上幾句,這點同她一樣了。
「不然,趁著有時間去我家里坐坐吧?」
雲舒揚起眉,悠然望著時縴。
時縴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了,等下一次吧,這次一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我過兩就可能直接調去邊境了,可能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都呆在那邊了,托馬斯這個案子,可是我們軍部的頭等大患,軍部這次出此行動勢必要降這根毒瘤連根拔起了,海軍,陸軍,還有你們警方都參與了這個行動,危險的程度當然是不言而喻的,希望你能小心一點,有消息說,錦陽城這邊已經開始有滲透了。」
時縴一提起這事情,臉色便有些沉重了下來。
「放心吧,這場戰斗不會太久了,這次一定能清理干淨了,明我會去總局那邊開會,等指示下來後,說不定還能並肩作戰呢!」
雲舒微微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時縴那瘦弱的肩膀,語氣挺溫和的。
聞言,時縴淡淡的點了點頭,輕嘆了一口氣,「但願吧,等以後有了時間,我會過來看你的,得空的時候,記得電話常聯系。」
「嗯,你也是,要是去了邊境,要多注意一點,那邊情況比較復雜,他們手里都有重型武器,又長期從事販賣軍火的生意,裝備一定很齊全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安全最重要,我可能就不能過去送你了。」
「得了,都明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去吧,看著這很快就要黑了。」
「嗯,再見,時縴!」
雲舒欣然笑了笑,一身英姿颯爽的提過了拿行李袋,最後望了時縴一眼,然後大步的水泥小道走了去,還背對著時縴輕輕的揮了揮手,繼而將小手插衣袋里,腳步鏗鏘有力,看著她這淡淡的背影,總感覺比之前更是多了一份利落灑月兌,也多了一分果敢執著。
回到翠園的時候,剛好是五點多,家里靜悄悄的一片,慕煜北應該還在公司里忙活著吧,听門衛說慕思雅這段時間都被尹佩喊回軍區住幾了,說這翠園里也就是慕煜北了,當然雲舒不在的話,阿蓮也不用常常過來,那男人中意安靜,本來就不願意見著太多人了,鄭伯現在也是在軍區大院那邊了。
離開了兩個多月,這家里依然沒有什麼改變,跟她離開之前的一樣。
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一股淡淡的暗香便襲來了,依然還是那樣熟悉而溫暖的味道,雲舒緩緩的走了進去,將手上的行李袋往沙發旁一扔,便走了過去倒了杯熱水。
轉悠了一圈,這房間也沒變化,還是那樣,就是那衣櫃里多出了很多冬衣,應該是給她準備的,都是淡色系列,款式很好看,都是牌子,當然還有那一大打的內衣褲,鞋子,甚至連遮風帽都疊著一堆,她之前的那些衣服統統不見了,除了那兩套警服之外,衣櫃里被塞得滿滿的,但又都擺放得很整齊,這些應該都是男人整理的吧,他們的房間斷是不可能讓佣人進來整理的。
倒是都準備得挺周全,雲舒這想著,心里不禁一暖,雲舒是不知道這些衣服都是男人親自挑選置辦回來的,不然,還不知道她感動成什麼樣子了!
簡單的將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番,然後便開始下樓直接進了廚房,開始準備兩個人的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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