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的望著他,原本清涼沉寂的眼神在慢慢的變得迷蒙了起來,視線有些朦朧了,跟那春里那綿綿的煙雨似的,望著他那深潭般的眼楮,雲舒只能看到她自己那張臉。
「你……怎麼了?」
雲舒有些恍惚的淡淡低喃了一句。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而且是夫妻,三更半夜的,你說我現在想做什麼?」
慕煜北挑了挑眉,一臉淡笑的望著雲舒,顯然是很享受雲舒此刻那傻愣的樣子。
「你……」
雲舒剛想說些什麼,而男人已經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指尖一抬,微涼的薄唇緩緩的朝那柔軟的薔薇花瓣般的紅唇吻了去,淡淡的暖意便傳了過來。
雲舒再笨,也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想做什麼了,身子僵了一下,本能的扭動雙手想拒絕這種怪異的感受,然而,她那雙手才微微一動,便又被男人那只大手給制住了。
「別拒絕。」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了起來,很快,若有若無的暗香透過稀薄的空氣,輕飄飄的襲了過來,雲舒只感覺環在她腰間的大手一個用力,頃刻之間,自己就被放倒在沙發上,順勢壓上來的,還有他那頎長挺拔的身軀,溫熱的氣息刷過了她的耳際,讓她不禁感到一陣酥麻,僵硬的身子繃緊得厲害,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
慕煜北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很輕,帶著一股誘惑撩人的意味,好像在細心的呵護著一件十分珍貴的寶貝似的,連動作都放得很輕。
唇間擱淺的游蔓肆意的開始糾纏,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雲舒也在輕輕的顫抖了起來,慌亂之下倒硬讓自己平息了下來,努力的找回了那一份理智,迷蒙的眼楮里恢復了那了一道清亮,默然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察覺到雲舒沒有什麼反應,而且是一動不動的,男人終于還是停了下來,黑眸一抬,迎上了雲舒投過來的那幽深而復雜的眼神,頓時,不知為什麼,心里沉了一下,好像有些疼意……
「還是不行嗎?」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淡淡的收回了眼神,緩緩的松開了雲舒,正想起身,然而,一只清涼的素手卻拉住了他的手。
「回……回臥室去……」
沙啞而清淡的聲音傳來,如同深夜里那清涼的雨滴刷過那青翠的竹林一般。
其實,慕煜北是不知道的,雲舒自打結婚之後就沒打算拒絕他的,倒不是她不注重這些,只是,她很明白,當她的名字納入他的戶口本的時候,他就理當擁有了她的一切,你若不是誠心以待,怎麼有可能奢望別人誠心待你呢?
婚姻也就是這樣的了,不能總要求對方為你付出,你總也要付出的,無論是婚姻還是家庭,那都是要一起經營,相互為對方付出的,如果說之前有猶豫,也許是因為心里有疙瘩,放不下,不甘心,然而,時至此刻,她覺得她心里的那道波瀾已經平息了。
慕煜北對她很好,真的,她一直都是看得見,感受得到的,所以也就一點一點的,默默的放進了心里,他們自打結婚後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她也知道,其實他們之間甚至也都沒有了解對方,但是她總能感覺到他都在毫無保留的對她好,願意娶名聲狼藉的她,願意三更半夜的跑訓練基地看她,還那麼體貼的給她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單單憑著這麼一些,她便覺得足夠了,她本來就奢求不多的。
能夠不在乎你的過去,一心一意的對你好的人,真的不多見,他日若是遇見了,那麼就請好好珍惜吧。
雲舒是這麼想的,所以倒也是看開了,既然如此,那麼就當過去都成為過去式吧,所有的一切,只當是從今開始,事已成定局了,她又何必畏畏縮縮的,讓自己煩憂呢?
「你說什麼?」
一听到雲舒的話,慕煜北就懵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睜著那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雲舒,還以為自己這是耳朵出現了幻听,听錯了她的話了。
聞言,雲舒只得暗暗的嘆了口氣,怎麼覺得,別人做那事就那麼浪漫,而自己呢?這應該算是那個叫什麼,洞房花燭夜吧?怎麼就這樣了,這麼死白死白的,沒一點浪漫的氣息,越想越郁悶,那架勢簡直就是……
于是就沒好氣的瞪了慕煜北一眼,頗為郁悶的開口,「還能說什麼,回臥室做那事。」
「做什麼?」
「慕煜北,我看你明顯的找抽!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雲舒有些咬牙切齒的望了一臉饒有興味的男人,真想把那張臉捏成豬頭,想也沒想,素手一伸,一把拉下了慕煜北的頭,柔軟的紅唇立馬就往他那清涼的薄唇壓了去,那氣勢,倒是讓慕煜北眼里浮起了一陣濃郁的火花。
狂傲的身軀帶著一股霸道,毫不猶豫的再次壓了下來,緊接著,漫無邊際的吻也跟著襲了過來,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次的吻是熾熱的,熾熱得跟那熊熊的烈火似的,撩人的氣息漸漸的彌漫開來了,雲舒好不容易別開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僵硬的身子漸漸的軟了下來。
這男人的動作可真是夠快的,沒幾下子,雲舒就感覺自己的肩頭傳來一陣淡淡的涼意,有些吃力的抬頭一看,纏綿之間,她的衣襟已經被弄得凌亂不堪了,逛街的肩頭都露了出來了。
雖然都打算豁出去了,但是這時候難免還是有些害羞的,雲舒有些癱軟的別過頭去,努力地想擺月兌這種無力的緋色感覺,也不想去看他了。
慕煜北艱難的吸了口氣,以往那雙深沉冷靜的眼眸已經染上了些許**的色彩,這麼看著,很是蠱惑人,深深地望了身下的女人一眼,黑眸里閃過了一道堅定,迅速的起身,一把將雲舒橫抱在懷里,大步的往臥室走了去。
將雲舒輕輕的放在大床上,大手一把抓過櫃頭的遙控器,一按下去,落地窗簾跟那支起的床帳便傾瀉了下來,遮住了滿室的春色。
雲舒覺得自己就好像飄浮在雲端似的,飄飄搖搖的,男人毫不猶豫的,緊緊的將她禁錮在他的身下,密密麻麻的吻重新落了下來,額頭,眼楮,唇,他那吻所到之處,都讓她禁不住一陣輕顫,星眸里早就是迷離一片了,身子也是越來越軟。
很快,男人在親吻的同時,那爪子也不安分,一路向下,來到了她的腰間,靈活的手指迅速的拉開了那軟軟的衣帶,原本半開的衣襟大開了,雲舒只感覺身子一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慕煜北扒得一干二淨,雲舒很是不淡定的慌亂了一把,下意識的抓過旁邊的被子,想要捂住自己,美眸里染上了一些羞怯,帶著一道隱忍的惶恐不安,清秀的小臉早就是紅雲一片了。
看著雲舒這反映,慕煜北不禁有些無奈,拉了拉被子,想要拿開,然而雲舒卻抓得很緊,那樣子,明顯就是緊張,可是她竟然還故作冷靜的盯著他看,那眼里的慌亂早就出賣了她了。
「舒兒……」
男人喘了口氣,慢下了動作,有些無措的看著她,那眼神很是深沉,帶著淡淡的憐惜,聲音沙啞而柔和。
雲舒早就是緊張得手心里出了一大把汗了,抓著被子的手松了又緊,松了又緊,最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沙啞的嗓音很是魅惑人,「把,把燈關上……」
男人艱難的吸了口氣,點頭,「好。」
聲音一落下,慕煜北已經伸手關燈了,明亮的臥室內頓時暗了下來,只留下床帳頂上那張微弱而昏黃的小燈。
「那個,就一下子,我喊停你就停……」
雲舒這句話冒出來,差點沒讓慕煜北氣岔過去了,還隱忍得那麼辛苦,她還當這事跟她訓練一樣不成,頓時一咬牙,也懶得理會了,迅速的解開身上的束縛,床下的衣物撒落了一地。
陌生的狂潮襲來,這男人的吻技不怎麼樣,這技巧也很生澀,可是就是把雲舒撩撥得心里直癢癢,難受得不行,他那爪子就好像有魔力一樣,指尖帶著一團火,所到之處都讓她感到一陣**辣的。
「我……你……」
雲舒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他給堵了回去。
「告訴我,你會不會後悔?」
雖然很想一口將她吞入月復中,恨不得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血液里,但是慕煜北還是按耐住所有的狂熱激動,壓低了嗓音詢問了。
雲舒吃力的抬起頭,媚眼如絲,看得慕煜北險些把持不住了,放在她身側的大手緊緊的握著,卻是在等待著她的答案。
其實雲舒此刻正想發火,這可恨的男人把她撩撥成這樣,她要是說後悔那不得欲火焚身而死了!
「你會給我後悔的機會嗎?」
雲舒輕聲的反問了一句,那聲音听在慕煜北耳中酥麻得很。
「不會!」
男人果斷地回了一句,繼而才繼續低下頭,熾熱的吻開始落在她胸前的柔波上,修長的指尖一路向下,所向披靡,勢如破竹,雲舒那點僅存的理智也像一片雲似的,慢慢的淡去了……
然而,當那陌生的疼痛傳來的時候,饒是雲舒這樣清冷的女人,也還是忍不住落了淚,可是,她卻不知道她之所以落淚是因為什麼,她知道,不僅僅是因為疼。
抓著被單的手也在輕顫著,秀麗潔白的臉上越發的顯現出一絲蒼白,額頭上也開始冒出了冷汗,睜著那婆娑的淚眼就那麼靜靜的望著早已經停住了所有動作的慕煜北。
巨大的驚喜跟意外讓慕煜北險些失控,然而,在看到她那蒼白而隱忍的小臉的時候,頓時那深眸就柔軟得跟那春水似的,溫柔蘊含著淡淡的寵溺與心疼。
「對不起……別哭,我輕點……」
男人笨拙的伸手有些慌亂的給她擦掉眼角的淚花,接著溫熱細膩的吻也隨之而來……
透過那朦朧的淚眼望著滿眼寵溺心疼的男人,還有他眼底的那道隱忍的慌亂,雲舒吸了吸鼻子,忽然就想著,也許就這樣吧,沒有什麼不好的,有那麼一刻,她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飄零的心好像找到了落點,幻想著,從此以後,便不再飄搖了。
終于,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放開緊抓著被單的雙手,緩緩的環上了他那有力的肩膀,其實,趁著床頂上那微弱昏黃的燈光,她還是可以看見這男人身上留下來的好幾處的傷疤,尤其是胸口的那個傷疤,很是猙獰而明顯,以她的經驗看來,想著,這男人應該也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吧?忽然的,她就有些心疼了起來,微涼的指尖輕輕的觸踫著他胸口的那道傷疤,微弓起身子,主動吻上了他那英俊的側臉。
感受她的放松與回應,慕煜北才開始慢慢地繼續了,他不知道為了這一刻,他等待了多久,他不否認,從一開始娶她的時候,他也只不過是看中了她的特別,心想著就湊合著,應付一下家里而已,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了,那時候隱約的感覺到她的身上好像有吸引他的東西,但他也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慕煜北本身也是始料不及的,他也承認,這女人是第一次讓他如此牽腸掛肚的女人,怕說來有人不相信,時至今日,他也走過了數十載歲月,漂亮的女人,有氣質的女人,甚至聰明能干的女人他見多了,可是就是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能讓他另眼相看的女人不多,除了那個女人之外,那便是她了,可是,能讓他時常放在心頭的,卻只有她,然而此刻,慕煜北覺得這樣應該還不算是愛,但他知道,他絕對是中意她的,這麼想著,忽然也就豁然開朗了起來,竟然也就是想,罷了,從今後就一心一意的對她一個人好吧,他的要求也不多了,事業有了,女人也有了,今後最好她能給他生一個小公主,然後他就把她們母女倆當成寶貝一樣寵著,這樣就足夠了,反正他也老了,也不想折騰了。
想到這里,他忽然就輕輕的笑了笑,那清俊的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眼神溫柔寵溺得不像話,放慢了動作,壓子,輕輕的在雲舒的耳邊低聲的開口,「別哭,嗯?從今以後就對你一個人好,所以,請你努力一點,愛上我,給我生一個女兒,別再給我招惹男人了,不然你每招惹一個,罰你多生一個,我是絕對不介意你給我生上一窩的。」
語畢,男人唇邊的弧度微微上揚,勾出了一個美麗優雅的弧度,笑得很邪魅,在雲舒那朦朧而脆弱的柔光中,用力的扣住了雲舒那縴細的腰肢,驟然加快了動作,讓雲舒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淡淡的馨香彌漫著整個臥室,有那麼一瞬間,雲舒是真的感受到了幸福的存在,這才恍惚之間想起來了,自從遇見這個男人開始,她其實就一直在慢慢的變化著,她變得不再小心翼翼的,也不再是那般的隱忍,不再是一味的去迎合,去降低自己的姿態,而是真正過得舒坦了,真正的找回了自己。
肆意糾纏的身軀如同那優美的協奏曲,沐浴在暖暖的柔光中,窗外那淡淡的星光淺淺的照耀在那被厚厚的窗簾遮得密不透風的落地窗上,盡管今夜沒有那迷人的月色,可是這柔和淺淡的星光竟然也是絢麗耀眼無比,好像一場永不會退場的煙火,將這一絢麗的斑斕給定格了。
輾轉極盡纏綿的曖昧,柔情一瀉千里,所有的溫柔盡數的在她的面前呈現了,而她,終究也就這麼在他的身下綻放出了最美麗,最耀眼的風姿。
……
後來,雲舒已經記不清後面的情況了,只知道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喊著她的名字,喊她‘舒兒’或者喊她‘木木’,‘木木’是她的小名,听說她什麼缺了木,所以就取了那麼一個小名,只是到了後來,那個名字就不再用了,其實她還是挺中意這個小名的,她也還記得,被他吃了第一遍,中場休息的時候,她還哭著問他為什麼那以後就不再幫她寫作業了,為什麼不給她買冰淇淋吃,為什麼總要她在樹下等他。
而她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慕煜北好像也回答了,可是她哪里記得住那些答案,男人早就進行第二波攻勢了,那動作狂野又熱情,跟平時的他根本不一樣,雲舒也就是那時候才明白,這男人在床上跟在平時,簡直就是兩個樣,一個像野獸,一個像彬彬有禮的,冷淡而疏離的尊貴紳士,總之,就是把她往死里折騰就對了。
至于後面他什麼時候吃飽喝足了,心滿意足的幫著她收拾了,她就不記得了。
——《假戲真婚》——
第二清晨,當淡淡的金光透過那微微起伏的窗簾將一縷柔光往里送的時候,慕煜北也就醒了過來,意識剛剛歸位,忽然就感到懷里的那抹柔軟與溫暖,連忙低下頭一看,只見黑發如黑緞一般交織在他胸膛間的女人,正一臉恬靜的枕著他的手臂,緊緊的靠著他的胸膛睡得很安穩。
想起昨晚那**入骨的纏綿,慕煜北眼里忽然就柔軟了下來,伸手輕輕的將垂落在她臉上的秀發撥開,環在她腰間的大手慢慢收緊了,細膩的觸感傳來,他竟然有些恍惚了起來,真怕昨晚那刻骨的纏綿不是真的,就那麼緊緊的盯著雲舒那張清雅微紅的小臉看著。
半響之後,才回過神來,確定這些都是真的了,深深的吸了口氣,低頭淺淺的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然後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拉開被子,緩緩的起身……
雲舒是從一陣酸澀疼痛清醒過來的,睜開朦朧的睡眼下意識的往身旁的位置望過去的時候,男人卻不見了蹤影,全身都酸痛得厲害,腦袋里拂過了昨晚的一張張畫面,不禁又有些臉熱了起來,有些吃力的爬坐了起來,乍然發現自己身上僅僅是圍著一張浴巾,于是乎,腦海里又過了幾張緋色的畫面,心里一沉,不禁暗暗的嘆了口氣。
她跟慕煜北這都算什麼回事!終于都是把持不住了,說老實話,總感覺這戀愛都沒有進行,怎麼就是像現在這樣跨時代一樣的,直接上床了,想到這里,雲舒不禁是一陣懊惱,有些釋然,可是又有些沉寂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默哀已經逝去的純真。
艱難的吸了口氣,暗暗地罵了慕煜北幾句,打仗訓練也不見著這架勢,怎麼這事情竟然比訓練還厲害。
不緊不慢的下了床,走到衣櫃邊,找出衣服換上,利落的梳洗了一番,下了樓的時候,便看到阿蓮正在準備早餐。
「少夫人,您起來了,早上好!」
阿蓮微笑和善的打招呼,一臉尊敬的望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雲舒。
雲舒點了點頭,清淡的開口,「早上好,你們少爺呢?」
她在房里找了一遍,也沒有見到男人的身影,索性就問了一句。
阿蓮欣然笑了笑,「少爺出去了,剛剛接到阿雅小姐的電話,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急事,早餐都來不及吃呢,少夫人,您先用早餐吧,吃完早餐還要喝藥,少爺吩咐了。」
聞言,雲舒不禁一陣無奈了,看來,這趟事情,敢情他們一家子都是放在心上了,這往後的日子,她還不得成了藥罐子了?
蹙了蹙眉,也不再說什麼,默默的朝餐桌走了過去,安靜的坐了下來,開始享用早餐,然而,就在這時,小客廳內的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阿蓮連忙走過去接听。
「喂,您好!」
「哦,老夫人您好!少爺出門了,不過少夫人她在的,要現在找她听電話嗎?」
只听見阿蓮應了幾聲,然後便扭過頭,對著正在用餐中的雲舒開口道,「少夫人,老夫人來電話,讓您接听!」
雲舒頓了一下,慢慢咽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口果汁,才朝阿蓮伸手,示意她將電話拿過來。
「喂,女乃女乃早上好,我是雲舒……」
雲舒輕聲的問候道,語氣很挺平和的。
一听到雲舒的聲音,那頭的尹佩好像舒了口氣,「雲舒啊,你可回來了,怎麼離開這麼久呢?不是說一個月嗎?要不是阿北說你回來了,我們都還不知道呢!你怎麼樣了?冷可得注意著身體啊!」
尹佩那和藹的關切讓雲舒心里暖洋洋的,當下便笑了笑,「謝謝女乃女乃,抱歉,昨晚回來得晚,所以就沒有給你們打電話,我挺好的,您放心。」
「唉,我就是不放心你們自己住那邊,讓你們回來住,阿北又不樂意的,對了,你們今晚趕著回來住幾吧,都好久沒有回來了,怪想念的,你媽又給你織了一條圍巾,你順便回來捎回去吧,阿雅這幾都在這邊呢,一家人聚聚,順便回來見見你姑姑跟姑丈他們,唉,對了,瞧我這記性的,阿雅那事情怎麼樣了?」
听得出,尹佩那語氣有些著急,雲舒頓時也是有些疑惑。
「阿雅?阿雅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怎麼?你不知道嗎?阿雅那丫頭剛剛出門跟人家撞上了,剛才接道消息的,阿北呢?阿北在不在?他做什麼去了?打電話讓他趕緊過去一趟吧,這事怕是不輕啊,唉!」
「女乃女乃您別急,他現在已經過去了,您跟我說一下事發地點,我馬上就趕過去。」
……
一掛上電話,雲舒直接上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往事發地點趕了。
雲舒是一路直接開快車抄近道趕過去的,到達出事地點的時候,那里已經圍了好些人了,慕煜北的車也剛剛到,雲舒直接將車停在路旁,前方慕煜北的車也緩緩的停了下來,只見阿朔很快就從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給後方的男人開車門。
慕煜北依然還是一身干淨的潔白的修身西裝,高大挺拔的身軀緩緩的從車上下來了。
雲舒利落的下了車,阿朔很眼尖的就發現了雲舒的身影。
「少爺,少夫人也來了!」
阿朔望了望朝他們走過來的雲舒,低聲的提醒了正一臉冷淡的望著圍在一起的那些人望著的慕煜北。
聞言,慕煜北怔了一下,繼而才微微偏過頭,眯起那深邃如海一般的眸子,淡淡的望著正大步朝他們走過來的女子。
雲舒倒也沒來得及想太多,幾個大步便迎了上來,一直走到慕煜北身旁才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呆在家里休息嗎?」
男人的聲音很低柔,伴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寵溺,那銳利而深沉的眼神將雲舒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最後將視線停在雲舒頸間系著的淡紫色的紗巾上,唇角忽然拂過了一道令阿朔同志十分匪夷所思的微笑。
「過來看看,走吧。」
雲舒悄然掃了他一眼,懶得去理會他那讓她看了礙眼的微笑,大步的越過了他,往人群中走了去。
出事的地點是在城中區那邊,慕思雅今本來是說要去城南的帝都1看看情況的,沒想到竟然跟人家撞上了,其實這事情雙方都有錯的,慕思雅一邊開車一邊給那邊的經理打電話,約莫著是想交代也些什麼事情,沒想到這時候經過了一個岔口,從岔口處快的駛上來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由于雙方的車速都很快,眼看著撞上了也來不及及時剎車,就這麼給撞上了,慕思雅沒這麼傷,就擦破了點皮,可是對方就慘了一點,沒帶安全帶,所以傷得比較重,雲舒趕到之前,人就被送往了醫院,那兩輛相撞的車子,那車頭都算是報廢了,沒了形狀了。
慕思雅覺得自己今真是倒霉透了,卻不說今上廁所挨洗面女乃掉馬桶里,出來的時候又被尹佩拉著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陣子,現在又踫上了這種事,怎麼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趕在一了。
「我看你還是乖乖的賠一輛車過來吧,我哥這車才買一個月就被你撞成這個樣子了,我哥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呢,要讓我哥出了什麼事,我看你就等著坐牢吧!」
驕橫高傲的聲音是來自于慕思雅對面的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時尚艷麗的摩登女,一臉的陰冷刻薄,正兩手插衣袋里,不屑的望著一身黑色簡單女士西裝的慕思雅,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臉都要揚到上去了。
慕思雅這人平時你跟她心平氣和的,那也好說,她就特看不慣這種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再說了,這事也不能全部怨她,她現在都感覺身子有些發疼呢,剛剛那麼一撞,雖然眼下沒事,但是還是弄得一身疼,誰能保證不會有腦震蕩或者什麼的。
冷然望著對面的兩名女子,心里滿是不屑的嘲諷,語氣很是冷冽,「想讓我賠車倒不如做夢去吧,我不覺得我需要負太大的責任,挺多是教育一下我開車不能接電話而已,我現在是直線行駛,是你哥自己開車不長眼,自己撞上來的,關我什麼事情?有本事,你就告我去啊!」
「哼,我看你是自己找死,你還指望有人教育你什麼?等著坐幾年牢吧,要真告上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摩登女可是囂張得很,那語氣陰冷而尖銳。
站在外邊的雲舒蹙了蹙眉,剛剛已經詢問情況了,剛想往里面走,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然而,沒想到,一個熟悉而令她反感的聲音竟然也從里面傳了出來。
------題外話------
淚流滿面,h無能的老雲只能蜻蜓點水這麼忽悠過去了,審核也嚴格啊,不要怪我的,我們是矜持的妹紙,我們就將就著這清水矜持的h看吧,各種苦逼不解釋,老雲保證等到簡介片段的時候,我再努力一點,那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