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望著那漸漸的暗下去的手機屏幕,雲舒的那張小臉上早就是寒霜一片了,這下子應該算是上門挑釁了吧,找她出去做什麼?不用想都知道是想刺激她的了。
漠然收回了眼神,將手上的東西大力的往公文包里塞了去,卻是一邊恨恨的瞪了慕煜北一眼,利落的拉上了公文包的拉鏈,一手關掉桌上的台燈,轉身就大步的越過了辦公桌。
「舒兒!」
慕煜北皺著眉頭,連忙伸手抓住了雲舒的素手,卻被雲舒一手打落了。
「別踫我,好好反省一下。」
女人很不給面子的瞪了他一眼,拉著一張臉,非常不滿的開口。
慕煜北只好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接過了她手里的公文包,有些委屈的望了雲舒一眼,沒有說話,乖乖的跟上了雲舒的腳步。
「少夫人!」
雲舒的身影才剛剛出現,早已經等在外面許久的阿朔立馬就迎了上來,看到自家的少爺正低著頭,默默的跟在少夫人的身後,也沒有錯過雲舒臉上的慍色,阿朔當下就明白了,看來,少夫人氣還沒消呢!
雲舒一瞧阿朔,察覺到他那打量的眼神,才吸了口氣,朝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大步的朝自己的車子走了去,一邊伸手往自己的衣袋模了去,掏出了車鑰匙,慕煜北也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雲舒才剛給車子解鎖,男人就已經走到了車邊,一把拉開副駕座的車門直接坐了進去,他自然是知道,他若不動作快點,這女人難保不會直接扔下他的。
「動作還蠻快的嘛,還來跟我擠這破車?」
雲舒沒好氣的望著穩如泰山一般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
「適可而止,舒兒,我晚上跟你慢慢解釋,你不用這樣針對我,快點開車吧。」
慕煜北暗暗的嘆了口氣,有些受不了她那不冷不熱的眼神,身子一偏,越了過去,給她系上安全帶。
「我看你能怎麼解釋。」
雲舒冷然應了一句,便啟動了車子,車子緩緩的駛離公安局,往那寬闊的馬路行駛而去,阿朔他們也只好跟在後面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雲舒也一直都沒有說話,眸光有些冷冽,緊緊的望著前方的道路,而一旁的男人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她那清秀的小臉,那眼神深邃而柔和,看得她有些渾身不自在就是了。
「你不是說還有一周才能回來嗎?那邊的事情都忙完了?」
雲舒只能找話題,她可不想這男人整天盯著她,看來看去還不是那張臉。
聞言,慕煜北果然淡淡的收回了眼神,溫暖的大手一伸,輕輕的握住了她那只閑置的右手,唇邊溢出了一道低柔的輕笑,「我還以為你都不打算跟我說話了。」
雲舒蹙了蹙眉,望了被男人抓住的手,「放手,還開著車呢。」
「我相信你的技術。」
「別以為跟我說好話,我就會放過你,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好好的坐下來聊一聊,你現在已經觸踫到了原則性的問題,剛剛你自己也看到了,不是我鑽牛角尖不大度,是你的小青梅自己打電話上門的,還敢說跟她沒關系?沒關系她會這麼針對我嗎?我自己招惹她了?知道我最看不慣的是什麼嗎?就是你們這樣的風流富家子弟,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我們局里每年處理的很多案件當中很多就是因為第三者的介入,後面才會釀成悲劇的,回去你得好好的看一下法制專欄。」
雲舒很是不客氣的開口,就是那一副訓人修理人的晚娘面孔。
「舒兒,我都講過多少次了,那女人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別總什麼小青梅的叫得那麼難听,我基本都不跟她聯系,人都差不多忘記長著什麼樣了。」
慕煜北再一次很是無奈的解釋道。
「還嫌叫得難听是吧?現在叫得難听還算是忠言逆耳,我可不想後面像一個笨蛋一樣成了你孩子的便宜大媽,你迎娶你的小情人進門,我還得很大度的迎著一張笑臉,我告訴你,沒門!你要敢那麼做,你看我怎麼修理你!」
雲舒酸溜溜的開口,又是憤恨的瞪了慕煜北一記。
「行了,舒兒,我孩子的媽一定是你,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我是高智商的男人,沒小情人。」
「沒小情人人家會對你一往情深?你肯定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忘不掉的事情,無意識之下搞曖昧了!」
「那是她的事情,我又不能左右她的思想,跟我有什麼關系?」
「敢情你現在還在沾沾自喜是吧?行情很高啊,瞧你那得意的樣子!」
「我沒有得意,我說的都是事實。」
「我看講的都是屁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是真的!」
「別講粗話。」
「我就講,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我粗俗膚淺。」
……
夫妻兩是這麼一路拌著嘴回到家里的,回到翠園的時候,慕思雅跟鄭伯他們早就準備好飯菜了,雲舒感覺沒有什麼食欲,也就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就上了樓了。
慕思雅望著雲舒那緩緩消失在樓梯口的縴細的身影,有些忐忑不安的收回了眼神,望著同樣是一臉沉郁的慕煜北,思量了好久,才低聲的開口,「哥,嫂嫂好像還在生你的氣啊,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寧馨兒怎麼就突然找上門來了,還跟嫂嫂說了那些事情。」
慕煜北也淡然收回了眼神,瞥了慕思雅一眼,低沉道,「你以後管好你就行,別給亂說話,你很了解當年的情況嗎?誰跟你說我寧願犧牲我自己保全寧馨兒的?」
「哥……我……我都跟嫂嫂說了,事情有可能另有隱情的,我都給你解釋好了!你什麼時候讓我休假啊?你都講了很久了,這幾天回家女乃女乃她們又開始琢磨了!」
「明天把事情交代一下趕緊滾,以後少在你嫂嫂面前提起我的事情,我自己跟她說,免得讓我背黑鍋。」
慕煜北沉聲道,俊眉皺得很深。
「嗯嗯,我知道了,對了,哥,我看得出寧馨兒還是跟當初一樣一往情深啊,你當真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嗎?她一直都自信你對她用情至深的,不讓你當初怎麼……」
慕思雅小心翼翼的望著慕煜北,壓低聲音問道。
慕煜北喝了果汁,不冷不熱的瞥了慕思雅一眼,冷冽的聲音傳來,「多這份閑工夫來操心這些,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女乃女乃她們吧,沒事別老把我跟寧馨兒扯一塊,你沒看到你嫂嫂現在都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哥!嫂嫂那就是鬧點小脾氣而已,你等下哄哄她就好了。」
慕思雅有些理虧的開口道。
「她是那麼好哄的人?以後閑雜人上門一律拒之門外,你跟鄭伯他們說一聲,後院的那些什麼花統統拔了,種上玫瑰,那棵樹也砍了,這件事明天馬上給我辦妥當了。」
慕煜北有些心煩的下了一系列的指令,早知道這點小事會讓她不舒坦,他早就讓鄭伯處理了那些花花草草了。
「不是吧,哥,我看那些花挺好看的,嫂嫂不在意那些,是在意你心里的想法,你回去跟她表達一下你的忠誠度就成了。」
「少說風涼話了,時間不早了,回去洗洗收拾一下早點休息,明晚上讓阿朔送你過去,謹去了法國處理一些後事,你等下給逸打個電話知會一聲,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一並送過去,有什麼事情跟阿朔說就成了。」
「知道了……什麼?你說島上只有南宮逸那貨啊?」
慕思雅點了點頭,正高興著,突然就想到了慕煜北剛剛的話了。
慕煜北淡然瞥了慕思雅一記,緩緩的起身,一邊回答,「嗯,謹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去,到時候你們去哪里我不管,但是不能動我的房間,還有我的東西。」
語落,慕煜北那身子已經越過了餐桌,正巧鄭伯也端著一碗湯過來,說要給慕煜北補補身子,出去一個月,都瘦了大半圈了,鄭伯看著也覺得挺心疼的,跟少夫人一樣的情況,每餐也就是吃那麼幾口飯而已,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不覺得餓嗎?
慕煜北利落而優雅的將碗里的湯盡數喝完,取過一旁的餐紙拭了拭嘴,便上了樓。
「鄭伯,你明天帶人處理一下後院的那些花吧,把那什麼思念的紫色都拔掉了,還有那顆樹也砍了,全部種上玫瑰。」
慕思雅自然是不忘了慕煜北交代的事情。
「全部拔掉種玫瑰?」
鄭伯也驚訝了,那花可是好不容易才養活的呢!而且還是稀有品種!
慕思雅點了點頭,也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對,全部拔掉,一棵不留,我哥親自交代的。」
「哦,那種什麼玫瑰呢?」
「隨便吧,紅的白的藍的都行,只要不是紫色的就成了!」
……
慕煜北緩緩的推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是雲舒那縴弱的身軀,此時的她僅僅是穿著一件寬松的黑色睡袍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長長的垂在腦後,潔白的臉蛋略微泛著沐浴後的緋紅,慕煜北就這麼看在門邊看著,喉頭也不禁是一緊,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壓制住了身體里那翻騰的血液,一個月沒見,自然是想得不行,但是他可不想撞槍口上了,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提著步子走了進去,輕輕的關上門。
電視已經打開了,茶幾上也泡好了茶,明顯就是等著他了。
听到關門聲,雲舒轉過臉,淡然望了男人一眼,瞧著男人朝自己走了過來,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慕煜北緊緊挨著雲舒坐了下去,雙手抱上她的細腰,微微一用力,雲舒便穩穩的坐在他的懷里了,大手緊緊的禁錮住了她所有的動作,雲舒絲毫掙扎不得。
「我很想你,舒兒,讓我抱抱。」
一句低沉沙啞卻輕柔似水的聲音飄過了耳畔,讓掙扎中的雲舒乍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有些驚訝的抬起頭望著他,一時竟然失神了起來。
清淡的幽香不時地從鼻尖下緩緩的流淌而過,近在咫尺的秀麗清雅的容顏,這可都是他這個月以來一直都是那麼的思念入骨的,動情的話自然是不會講,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當真是想她想得厲害。
「想我為什麼還要招惹別的女人?你允諾過對我好一輩子。」
這一刻,看著他那深幽的眼神,雲舒似乎從里面看得到一些什麼東西了,暖暖的溫度透過兩人的肌膚傳來,雲舒當下心也就軟了下來,有些受傷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相信我嗎?」
慕煜北深深地凝視著她,低聲的問道。
雲舒沉默了一下,素手一抬,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肩頭,將腦袋往他的胸膛里靠了去,沙啞的聲音有些輕柔而落寞,泛著淡淡的酸意,「那你跟我說說,你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阿雅說她為了你甘願放棄去國外求學的機會,在你身邊呆了一年,你為什麼把獎章送給她?為什麼在後院給她中了思念的紫色還有擱淺的回憶,還有,你為什麼給她擋子彈?我可從來都沒見你對我這麼好,我才是你正牌的夫人不是嗎?你都不知道她那天有多囂張,說老娘不會泡茶,還說我不了解你,她很了解你嗎?」
慕煜北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深邃的眼眸里沉澱著的,盡是無邊的寵溺,低下頭吻了吻她那柔軟的紅唇,繼而才低沉地開口,「那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你大可不必在意,你若要我說說,自然也可以講給你听,寧馨兒的爸爸跟爸有些往來,就是上次跟那個寧康一起到帝都吃飯的寧廳長,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不過我很少注意到她,好像她跟阿雅的關系不錯,她都是跟在阿雅的身後的,阿雅當時也是我跟南宮逸和東方謹的小小跟屁蟲,帶上她的朋友應該沒有什麼不對的。」
「你是說你是看在阿雅的面子上,才讓她跟著你們的?」
雲舒淡淡的問道,眨著那雙清涼的眸子,讓慕煜北又忍不住低頭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才繼續,「嗯,自然,我向來很討厭應付女人,當初謹他們還給弄了一個什麼外號了,嗯,好像是什麼近身死的冷情王子,這事你可以問問阿雅,她最清楚。」
「屁!還冷情王子,我看你這分明是耍酷,也不擔心惡心死人。」
男人的話一落,女人忍不住就譏笑了一句,爪子一伸,還忍不住拍了他那腦袋一記,唇邊綻放出了一道清淺的笑意。
「真的,爸媽他們極力反對早戀,爸一听說有女生給我遞情書,我回家就會被他狠狠的修理一頓,這事情你可以像媽求證!」
「行了,別想轉移話題,後面呢,繼續往下說!」
雲舒白了他一眼,臉上依然還蕩漾著笑意。
慕煜北伸手端過了茶幾上的茶杯,往雲舒的唇邊遞了去,雲舒低頭喝了一口,然後他才將剩下的茶一口喝盡了,繼而才將杯子擱了回去,低沉的聲音繼續了,「我進入軍校之後,寧馨兒確實也到我所在的那座城市求學了,她也經常借口來我們學校看我,不過我那時候很忙,並沒有時間搭理她,好像就跟她一起吃過兩餐飯吧。」
「一起吃過兩餐飯還算不搭理人?那你的意思什麼樣才叫做搭理她了?」
雲舒立馬就提出了質疑,非常不高興的抬起頭蹙著眉望著他。
慕煜北一陣頭疼了,只好又小心翼翼吻了吻她,哄道,「吃飯的時候我的同學戰友都在,而且是她掏錢請的客,不吃白不吃,我的一個同學還看上了她,我想要是讓我的同學追她,她也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煩我了,一舉兩得的事情,誰不干就是傻瓜。」
「那後面呢?她怎麼又走了?」
雲舒狐疑的抬起頭望著他。
「後面,也就是第二年吧,我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去了別的學校學習一些課程,剛好她又被我的那個同學纏上了,于是就收拾東西走人了,後面我們就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直到大家都畢業了,我也進了部隊了,然後那一年暑假才又見面了。」
「那花怎麼回事?唉,你快點說,別總說這些沒用的,還要我給你挑重點是不是?」
「那就更簡單了,因為煩。」
慕煜北果斷而干脆的回答道。
「煩?什麼意思?」
雲舒疑惑的皺著眉。
「東方謹把花種給我的時候,我忘記了它叫什麼名字,因為是稀有品種,很少見,阿雅他們也不知道,講了好多個名字也不對,寧馨兒那時候剛好過來玩,問太多,我也心煩,她說了一個名字那我也只有點頭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慕煜北不以為然道,又喝了口茶,才往雲舒唇邊遞了過去,雲舒一口喝盡,心里倒是有了一些釋然了。
「後面呢?中槍的事情!」
「那是任務跟職責,與感情無關,你應該可以明白,要是你呢,你想必也選擇一樣的做法。」
慕煜北回答得很簡單。
「那不一樣,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因為她差點犧牲了,你還真是能為她奮不顧身的!」
雲舒酸溜溜的開口。
「你……」
解釋了一番,結果雲舒還是一臉怏怏不樂的回了臥室,慕煜北則是找了衣服洗澡去了,看來,她還是那麼在意那件事情,當時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就把寧馨兒當成一個普通的人質解救了,誰想到對方竟然有狙擊手,還算他反應得快,不然早見馬克思去了。
一身清爽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雲舒已經躺在床上看書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煜北望著床邊的疊的整整齊齊的毯子還有枕頭,有些詫異地望著坐在床頭的女人。
雲舒淡淡的從書本里抬起頭,掃了他一眼,淡然道,「什麼意思?就這個意思,我氣還沒消,你別惹我,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分房睡,你可以選擇睡床還是睡沙發,為了公平起見,給你選擇的權利,你要睡床我就去客廳睡沙發。」
「為什麼,我不要!」
慕煜北直接回絕,好不容易才回來了,讓他獨守空房,這是什麼道理,這要他的造人計劃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看來你是打算睡床了,那我出去好了,給你一段時間好好的反思一下,我說我的眼里揉不下沙子,你要我就得放棄一整片的森林,你自己看著辦吧。」
雲舒那語氣就淡定!好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似的,一邊說著還一邊合上了書本,就要起身抱著被子往外面走。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還鬧成這樣子了,使什麼小性子他都能接受,要分房睡絕對不行!叔能忍,嬸都不能忍!
慕煜北黑眸一寒,狠狠的擦了擦那依稀還有些濕潤的墨發,然後用力的將手里的毛巾往浴室門邊的桶里一扔,幾個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攔住了雲舒的腳步,二話不說身子一彎,直接來一個公主抱將雲舒攔腰抱起,長腿往門上一踢,門便緊緊的關上了。
雲舒被慕煜北往那柔軟的大床上扔了去,床幔被震得搖曳如同一陣狂風橫掃而過。
「慕煜北你想干什麼!」
雲舒大怒,撐著身子想要爬起來。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當然是上你!你不是想讓我跟你解釋嗎?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解釋解釋,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到底在意誰了!」
慕煜北寒著一張俊臉,以最快的速度除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縛,沒等雲舒爬起來,大手狠狠的扣住了她的腳腕用力一拉,高大的身子準確無誤的壓了上來,一手摁掉了床頭的燈,整個臥室頓時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放開我,信不信我槍斃了你!」
雲舒被他壓得密不透風的,灼熱的溫度傳來,讓她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被他給熔化了一般,不是說他的身體不好嗎?以她看,好得很!力氣好大!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廢話,怎麼說當年他也是特種兵出身的,雖然退役了,能力也不見得退化多少,要是還不能制服一個女人,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槍斃了我,你再給我殉情吧,你的身體已經很老實的告訴我,你也很想我,你舍得你就盡管來。」
黑暗之中,男人那低沉帶著魅惑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著,雲舒暗暗的罵自己不爭氣,敏感的身子在他的撩撥之下竟然也起了反應,繼而感覺自己身上一涼,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真下流!別看你平時衣冠楚楚的,其實背地里就是一個禽獸,不折不扣的禽獸……唔……」
雲舒破口大罵了起來,所有的動作卻都被他被按住了,雲舒現在才明白,這男人以前的狗屁溫文爾雅都是泥煤的裝的!
「謝謝你的夸獎,在床上不是禽獸的男人那他絕對不是真男人!你應該慶幸你的男人不是那樣的人。」
慕煜北笑了笑,完全直接將她的話當成了她對他的贊美頌了,沒有哪個男人不高興自己的女人稱贊他那方面的能力,他慕煜北自認是俗人,所以自然也是感到非常的高興,自以為是的感到非常的高興。
「你真無恥!」
「你不就喜歡我無恥一點嗎?不無恥一點你會乖乖的躺在我的身下嗎?還想跟我分房睡?你都當我沒脾氣了是不是?我現在最後跟你說一遍,寧馨兒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以後少拿她來說事給自己添堵,你只要知道那些都是莫須有的事情就行了,我會用實際的行動證明,我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憋屈死他了,這女人當真是軟硬不吃,刀槍不入!既然如此,那就軟硬結合吧!
語落,熾熱的吻已經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紅唇被堵住了,火熱一路蔓延,熾熱的氣息拂過了那精致的鎖骨,胸前的柔波,雲舒腦袋里一熱,拼命的想拉住最後那一絲即將要溜走的理智,身子莫名的難受得厲害,于是便是有些委屈的眨著那絢麗而迷離的星眸,透過那昏暗迷蒙的幽光望著正在行動的男人,啞著嗓音道,「慕煜北你混蛋!」
「舒兒……」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踫過她?」
「沒有!」
「那其他女人呢?」
「沒有!」
「我不信!」
「除了你誰也不能滿足我,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別鬧了,為了一個假想敵跟我置氣,很不值得,嗯?」
又是那該死的感性而魅惑的語氣,雲舒被他這麼一蠱惑,竟然也愣了一下,然後傻傻的點了點頭,男人滿意了,俊臉上扯過了一道邪魅而滿意的微笑,這下才扯過被子,肆意的品嘗。
不一會兒,協奏曲緩緩的傳來,清冽的風不斷的從窗台拂了起來,愜意的低吟淺唱著,床幔輕輕搖曳著,一時之間,臥室內春意盎然。
兩輪激烈的大戰終于拉下了帷幕,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雲舒氣喘吁吁的趴在慕煜北的胸口,吃力的喘著氣,而男人卻是愜意的靠著床頭躺著,一手枕在腦後,一手輕輕的摟著她那光潔的肩頭,神情慵懶自得,高貴而優雅,深眸淡淡的望著趴在自己胸口一臉緋紅的女人。
雲舒深深的喘了幾口氣,迷離的眼神才漸漸的澄明了過來,潔白細膩的小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清冽的眼神落在了他胸口處那道依稀有些猙獰的傷疤上,微涼的指尖一伸,輕輕的觸模著那道傷疤,慵懶而清淡的聲音傳來,「還疼嗎?」
听得出是那關切的語氣,男人寵溺的笑了笑,大手摟緊了她,沉聲回道,「早不疼了。」
雲舒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些遺憾似的感嘆道,「可惜了,你這冰清玉潔的肌膚。」
沙啞的聲音很是帶著一股慵懶的魅惑力,讓慕煜北忍不住輕輕一顫,然而,一听清楚她話里的內容,慕煜北就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響起,「冰清玉潔是拿來形容男人的嗎?嗯?」
「我借用不行嗎?」
雲舒瞥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慕煜北則是拉著被子給她遮好。
「行,你怎麼說就怎麼是,誰也否決不了你。」
慕煜北莞爾一笑,很是憐愛的模了模她的腦袋。
「慕煜北?」
雲舒忽然喚了他的名字。
「嗯?叫聲老公來听听。」
慕煜北頗為的享受的听著她那清涼而沙啞的聲音,忍不住誘惑道。
「美得你!我問你,你明天要不要跟我過去?怎麼說你們也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是吧?打個照面應該可以吧?」
聞言,慕煜北無奈的笑了笑,自然是知道這女人的意思了,他就那麼讓她不放心嗎?不過,她既然如此要求,那他自然也不忍心讓她失望,當下便點了點頭,開口應道,「嗯,既然你要求,那自然滿足你的願望。」
「答應那麼快?是不是早就想見人家了?我記得她還是你們號稱的第一美女呢?人家那麼漂亮,你難道就不動心啊?」
「我沒有告訴你,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漂亮了嗎?」
慕煜北深眸一眯,眼底乍然流過了一道高深莫測的流光。
果然,雲舒立馬就中計了,一听到他的贊美,心里還是忍不住高興了一把,任何的女人都喜歡听到自己的男人稱贊自己漂亮,姚局長也同樣是不例外的。
當下,雲舒就笑了笑,倒是有些羞赧了起來。
「舒兒,我們結婚吧,你嫁給我好嗎?」
就在雲舒心胸蕩漾的時候,男人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說這話的時候,慕煜北是緊緊的盯著雲舒那張小臉的,雲舒沒有看得到他隱藏在眼底的那抹微微的緊張。
然而,雲舒一听到慕煜北這話,頓時就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抬起頭,淡然道,「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我說的是婚禮,舒兒!你們還沒有辦婚禮擺酒席,你沒感覺我們現在就好像地下情人一樣嗎?你上次去帝都還得裝作不認識我,難道嫌我不給你長臉了?」
慕煜北有些氣悶的開口,想到那次的事情,他就很是不舒坦,她是政府官員,應酬的事情很多,遇到上面的人下來,自然是要吃虧了,他跟那些人都接觸過很多,自然明白的,而且,自己的媳婦還這麼漂亮,想吃豆腐的大把人在,只有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慕煜北的女人,那些人估計就會收斂了,更重要的是,斷了很多人對她的非分之想。
雲舒一陣恍惚了,似乎都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了,想當初把結婚證領了之後是因為擔心一些負面新聞,所以就沒有舉辦婚禮,然而現在半年過去了,那些風頭也早就被壓了下去,現在舉行婚禮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舒兒?你有什麼想法可以提出來。」
慕煜北低聲道。
「過段時間再說吧,最近有些忙,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我想先把叔叔的事情調查清楚,等托馬斯那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舉行婚禮,好嗎?」
雲舒撐起身子,淡淡的望著慕煜北,眼里有一絲請求,姚毅的事情,還有冷振他們的事情真的是讓她很頭疼的,她還得找個時間去雲卷那邊看一下,听說他們的新房在裝修了,雲秀可能要隨軍了,冷振的事情她還得操心的,所以還是等過了這一段日子再說吧。
慕煜北頓時一陣不爽了,她老是有理由搪塞他!
「慕煜北,我問你,你說寧馨兒在你心里到底算什麼,你真的一點也沒有喜歡過她嗎?」
又來了!慕煜北俊臉一沉,真想打開她那腦袋看看到底怎麼長的!
「你說呢?」
慕煜北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那我在你心里算什麼?」
雲舒又問了一句,抬著清亮的眸子充滿期待的望著他。
「女人。」
男人很果斷的回答。
「什麼?」
雲舒挑了挑眉。
「女人,夫人。」
既然都知道問這樣的問題了,那事情應該都過去了吧,還跟他折騰那麼久!慕煜北一把摟緊了她,自以為事情都過去了,沒事兒了,于是低聲而感性的誘惑道,「那舒兒,我在你心里又算什麼?」
哪知,這男人的話剛剛問出口,他懷里的女人那清眸里乍然劃過一道陰謀得逞的冷笑,十分快速,十分淡定,並且是非常面無表情的果斷的開口回答道,「一坨屎!」
靠之!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當她姚雲舒是小蘿莉呢,那麼好對付!
男人勃然大怒,俊臉一沉,靈活的身子一翻,迅速的將女人扣在身下,深眸里閃爍著寒冽的冷光,危險的氣息四處蔓延而來。
「長能耐了你!等下讓你飄飄欲仙了你就知道我真正算什麼了!」
于是,床幔再次和著夜風搖曳了起來,第三*戰已然拉開了序幕……
------題外話------
老雲發現自己邪惡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