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夫妻倆就是相擁而立,面對著眾人,這麼看上去竟然顯得無比的相配,看著雲舒手里的麥克風,眾人也都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很是期待的捏緊了手里的相機跟錄音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少夫人,而且,這位少夫人還是錦陽城有些傳說的城北區公安局長,無論是身份跟地位,都足以讓人感到驚訝甚至膜拜。
「大家好,我是姚雲舒,首先很感謝近日以來大家對我還有我丈夫的關注。」
雲舒的聲音很輕,但是听在眾人的耳中卻顯得無比的清晰,說了這麼一句話的時候,雲舒還悄然偏過頭,目光還染著些許的的柔和,淡淡的望了慕煜北一眼,自然,迎上了慕煜北那同樣深邃溫柔的眼神。
雲舒的話才這麼一落下去,下面就立馬傳來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就跟剛才慕煜北那樣的情況一樣,雲舒只得頓了好一下子,然後才收回了眼神,任由著慕煜北越發大力的摟著她,清淡的聲音繼續了。
「本來今天也沒想到會站在這里的,然而,既然來了,那就跟大家澄清一些事情吧。原先因為我跟北的事情,大家都作出了很多種猜測,其實,我們早在去年就結婚了,因為工作的關系,並不打算將消息公布了,我很抱歉,因為這件事情牽連到了MK的寧總監,其實寧總監是阿雅的朋友,也算是我們夫妻倆的朋友,但北跟寧總監一直都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今天站在這里,我也想大家給我做個見證吧。」
講到這里,雲舒忽然又停了下來,星眸閃亮動人,腦袋微微一抬,深深的望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被她這麼一瞧,慕煜北居然會感覺心里突然一跳,繼而就是‘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了起來了,心里乍然升起一股狂熱的感覺,眾人也更是期待又著急的望著雲舒。
「一路走了這麼長的歲月,很少會因為某一個人感動的,可是,從遇見了我的丈夫之後,我似乎時常被他給感動了,在再次跟他重逢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就像一葉浮萍一樣,隨波逐流,找不到任何的落點,我時常感覺到很累,所以總想找到一個屬于自己避風的港灣,這個避風的港灣稱之為家,其實,撇開一切不去講,我終究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在座的也有不少的女性朋友,我想你們應該也會有這樣感覺,不管你在外面所站得高度有多高,多強大,然而,下了班之後,你應該也就是想做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人而已,希望回到家里有疼愛你的丈夫陪你說說話,跟你一起拿主意,兩個人慢慢的享受生活。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遇見了我現在的丈夫,慕煜北,我所希望得到的東西,現在他都滿足了我,我在感激他的同時,也希望能跟他一起過一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所以對于過去,我並不想做太多的解釋,我現在想守著的人,就是現在站在身邊的人,我現在只想跟他好好過完一輩子,在我的心里,他的位置同樣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在這里,我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
雲舒說著這麼一段話的時候,清眸清澈動人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眼神已經從下面的觀眾的身上移到了站在她身邊緊緊的摟著她的男人,對上的,是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神,從那眼神里,雲舒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那道隱忍的溫柔與寵溺,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他愛她,可是,雲舒卻知道,其實他在乎她,他疼她,他寵她,這些便是足夠了。
雲舒自然是不會知道的,在她說出這麼一番話的時候,慕煜北忽然覺得喉嚨有些梗塞,亦是有些酸澀,不知道是因為高興欣喜,還是因為感動了,他只知道自己真的很想緊緊的抱住她,直接將她揉進他的血液里與他同在,他的功力真的倒退了,以前見到再漂亮的女人也提不起任何的一絲感覺,然而,自從遇見她之後,他就一點點被吸引住了,每天多跟她在一起一分鐘一秒鐘,對她的在乎就會更多出一些,恨不得分分秒秒就能見到她一樣。
他從來不玩女人,更是不屑于玩女人的那些男人,就連東方謹跟南宮逸跟在他身邊也收斂了很多。
閃光燈和著那雷鳴般的掌聲久久沒有停下,下面的人望著兩人的目光已經變得無比的狂熱嗎,有祝福,自然也有羨慕嫉妒的,主席台的一側,布諾斯跟阿朔也松了一口氣,很是欣慰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心想著,想來,這一次少爺還不知道被少夫人感動成什麼樣了,其實,少爺很少感動的,不,應該說自從他們跟著少爺以來,還不曾見過他為何事而感動過。
「在重逢之前,我從來都不敢幻想過以後的生活,我以為我自己可能還要孤獨的飄零很多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這些年來,我也嘗遍了人世間冷暖,到如今,我才清楚我除了自己的信仰之外,我最想要的是什麼,我最珍貴最想守護的是什麼。」
雲舒淺淺的吸了一口氣,又繼續了,然而,眼神卻是落落大方的對著慕煜北那深眸,柔和而深情,當感覺到了男人圈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在輕輕的顫抖的時候,她才淡然的開口,但是這樣淡然的語氣,卻讓慕煜北感覺到異常的嚴肅,似乎在下什麼承諾一樣。
「我想要一個家,希望每次下班回來,都能看到你在。」
不用說,這話就是直接對慕煜北說的,她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慕煜北已經不能控制的將她緊緊的往自己的胸膛按了去了,他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會當眾說了這麼一些話,她選擇了跟他一樣的方式,听了她這麼一番話,要說不感動,那定然是假的,足夠了,真的足夠了,他想要的其實一直都不多的,只要對象是她,只要她心里有他,願意跟他一起過一輩子,那就足夠了,沒想到,她的想法竟然也是這麼的簡單,她一定不會離開他的,這樣的認知自然是讓他狂喜而感動的。
「舒兒!告訴我,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你不是在騙我,你是我的,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我們都會一直這樣簡單而幸福的過下去。」
慕煜北有些控制不住的低聲在雲舒的耳邊開口,被他抱得很緊的雲舒倒是有些無奈了,想來這男人又是間歇性的患得患失癥又發作了,只好輕輕的點了點頭,淡然回道,「自然是真的。」
聞言,慕煜北又是越發的用力抱住了雲舒,力道之大,讓雲舒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他給勒斷了一般,不過,沒一下子,他便已經緩緩的松開了她了,乍然低下頭,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個羽毛般的輕吻,只覺得下面的眾人驟然安靜了下來,繼而,又是一陣掌聲響起。
雲舒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慕煜北已經很輕松地將她抱了起來了,她身子頓時就失去了平衡,于是只能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了慕煜北的肩頭,一手捧著花,一手抓著麥克風,慕煜北根本就不理睬下面的那一群目瞪口呆了幾秒鐘之後又是一陣沸騰的記者,抱著雲舒大步的從二樓離開了,下面的記者本來還想追上去的,然而那些黑衣保鏢很及時的攔住了他們,慕煜北跟雲舒的身影才剛剛消失在門外的時候,二樓的大門立馬就關閉了,一群記者便是盡數的被攔住了,而,這時候,布諾斯自然又被圍住了,阿朔機靈,早在慕煜北抱著雲舒離開的時候,便已經從後門走了,將爛攤子直接丟給了布諾斯,搞得布諾斯好不郁悶!
慕煜北剛剛抱著雲舒走出了會場,雲舒便掙扎著要下來了,然而興奮中的男人卻好像沒听見似的,硬是要抱著她朝帝都門外走了去,雲舒沒轍了,也只能讓他抱著了,而這男人那清俊的臉上始終是掛著一道柔和的淺笑,讓雲舒看著又是一陣恍惚,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還想吻上去了,還好,理智告訴她不能那麼做,不然形象就全部都沒有了,堂堂的一局之長是個花痴,這話說出去會讓人笑掉牙的,不過家里有一個那麼妖孽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她已經看到了走道前邊的那一道鵝黃色的身影了。
其實雲舒就是那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而已,沒想到竟然就看到了寧馨兒,心里不免有些詫異了,連忙拉了拉慕煜北的衣袖,這時候慕煜北也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寧馨兒了,寬大的步伐頓時就收住了,俊眉也微微的皺了起來,似乎有些不高興看到前方突然出現的人一樣。
「煜北學長……」
寧馨兒低聲的喚了慕煜北一句,臉色看上去有些失落。
雲舒拍了拍慕煜北的肩頭示意他放她下來,然而慕煜北卻不願意,仍然抱得緊緊的,深眸已經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不冷不熱的掃了寧馨兒一眼,點了一下頭,然後便大步的越了過去,沒有做一秒鐘的停留,雲舒也愣了一把,當經過寧馨兒的身邊的時候,她還看見了寧馨兒那輕輕顫抖的玉手還想伸手拉住慕煜北的,然而,慕煜北卻仿佛事先知道似的,身子很是靈活的一偏就那麼輕松的躲了過去。
「如果你還想讓歐冶跟你們MK合作,請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一句冷漠如冰的話落了下來,慕煜北沒有回頭,腳步也不曾慢下半分,寧馨兒早就見識過了這男人的冷情,但是看到他這麼對待自己,她還是忍不住的心痛了,再也顧不得其他的,轉過身子,望著慕煜北抱著雲舒離去的身影,嘶聲竭力的大喊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你的心里當真只有她姚雲舒?為什麼是她?你回答我!」
然而,任憑著寧馨兒絕望而傷心的吶喊,拼命的掉眼淚,慕煜北卻始終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寧馨兒頓時覺得自己那顆支離破碎的心頓時碎成了千萬個碎片,明明知道會受傷會難過,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總以為只要不放棄就會機會,可是,沒辦法啊,他眼里根本就沒有她,他根本就是一個無心的人,見到她這般的痛苦,也不會懷有一點憐惜之心,不,他是有心的,只不過,那顆心早就給了那個叫做姚雲舒的女人,剛剛在會場里的那番話,她早就一字不漏的听進去了,沒想到,像他那樣驕傲的人竟然為了姚雲舒說了那樣的話,這足以讓她震驚了!
「少爺的心里除了少夫人已經裝不下任何一個人了,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不如找回自己的尊嚴,重新做回自己。」
就在寧馨兒哭得傷心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張潔白的紙巾已經遞到了她的跟前,寧馨兒抬頭一看,才發現是那個面無表情的阿朔。
阿朔直接將手里的紙巾塞進了她的手里,然後便大步的跟上了慕煜北跟雲舒了,讓寧馨兒愣了好久。
慕煜北剛剛抱著雲舒走出了帝都的門口,門前便已經停著一輛豪華轎車了,一見到慕煜北他們出來,守在一旁的黑衣保鏢立馬就迎了上去給慕煜北打開車門,慕煜北小心翼翼的將雲舒抱了進去,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放下了隔空板,車子便緩緩的駛離帝都了。
「你之前都跟寧馨兒說什麼話了?她哭得那麼傷心,你都無動于衷的,不心疼?」
雲舒將手里的花往旁邊一放,一雙素手很自然的往慕煜北的腰間環了去,有些揶揄的開口道。
慕煜北一邊利落的月兌下了自己身上那潔白的外套往雲舒的肩頭披了去,一邊沉聲回答道,「讓她趕緊找個男人結婚。」
說完,一雙大手已經不安分的往雲舒的腰間環了去,輕輕一拉,雲舒立馬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還沒等雲舒說些什麼,熾熱的吻便已經落了下來了,帶著一股濃郁的思念,雲舒愣了一下,後面也只能慢慢的回應了。
然而,剛剛品嘗到深處的時候,慕煜北忽然隱隱約約的問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連忙下意識的將自己剝離了她那薔薇唇瓣,皺起了眉頭,打量了懷里的女人好幾眼,沒有錯過她那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有那輕輕蹙起的秀眉,銳利的眼神頓時溢出了一些涼光,又將雲舒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最後將視線停在她其中的一只手臂上,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下子,雲舒見狀連忙將已經滑落的外套往自己的肩頭上拉了去,卻被慕煜北伸手拉住了,一把拉住了那只手臂,利落的將她的衣袖往上一卷,只見那潔白的手臂上正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紗布包扎得很不整齊,上面好微微沁出了一些血絲了。
「怎麼回事?」
慕煜北忽然有些沉下臉了,有些擔心了。
雲舒淡淡的瞥了那傷口一眼,嘆了口氣,「被樹枝給劃的,臨時包扎了一下而已,回去你再給我清洗一下吧,下著雨呢,山里的路滑,摔一下或者劃一下也是正常的。」
「不要每次出去總要掛些彩回來,給我看看傷口嚴不嚴重,要不及時處理,難保不會弄個感染什麼的,你那衣服有些濕了,先換下來。」
「嗯,小心一點,有點疼。」
雲舒倒也不拒絕慕煜北的服務,這段時間,她享受著他的服務,都已經是覺得很心安理得了!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我們就五一舉行婚禮吧,你中意什麼樣的婚禮?有沒有什麼要求?」
慕煜北一邊幫雲舒月兌下那有些濕潤的外套,一邊低柔的開口道。
「五一?那會不會太趕了?二十來天的時間……」
「二十天的時間綽綽有余了,你忙你的,一切的事情有我在,一定會給你一個與眾不同的婚禮。」
慕煜北頗有自信的望著雲舒,唇邊上揚的弧度很是柔和,「而且,那時候正趕上休假,到時候也不會那麼趕,自然也沒有那麼累,結婚以後,蜜月旅行暫時延後了,等你休長假了,我們再補上,這樣一來,你也好空出一些時間調查叔叔他們的事情,你現在只需要想想你對我們的婚禮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就好了,嗯?」
聞言,雲舒頓時就悄然眯起那美麗的星眸,稍稍思量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然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求,你就看著辦吧,我就是想弄得簡單一些,不要再跟剛剛一樣,弄得滿城皆知的,簡單一點就好,來個秘密婚禮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嗯,你的意見我會參考的,你這傷口有點嚴重了,我們先去醫院。」
一解開那紗布,瞧著那道猙獰的傷疤,慕煜北已經沒有心情說什麼婚禮了,俊眉皺得緊緊的,想來是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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