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柔和的聲音落下,雲舒也忍不住挑了挑眉,白了他一眼,有些小脾氣的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察覺到男人那身子微微一縮,才放開,「你才蠢!」
慕煜北低笑了一聲,終于也緩緩的轉過了身子,面對著她,現在這般站著,忽然覺得她似乎很嬌小了,才到他的肩膀過一些而已,所以,她總得仰著頭看他,而他,也得低下眸光。
四目對視,一時之間柔情四溢,從他那深邃的眼楮里,雲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自己的身影,那里面還隱藏著她看不懂的深沉,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便別過頭去,約莫著是想躲避這種不知所措的慌張吧。
「你這算不算是不好意思?小時候那野性子都收起來了?」
慕煜北低沉的揶揄了一聲,一邊抬手捋了捋她不小心散落下來的細碎的劉海,雲舒就那麼抬著頭望著他,瞧著他這樣溫柔的樣子,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了,清眸漸漸的變得迷離了起來,掙扎了一下,終于還是抑制不住的往他的胸膛靠了去,慕煜北欣然一笑,很享受的擁住了她。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輕輕地合上了眼楮,緊緊的靠著他的胸膛,听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徘徊在胸口已經很久很久的問題就這樣問了出來。
「你覺得做什麼事情就一定需要理由嗎?」
慕煜北低沉的回道,輕輕的將雲舒從他懷里拉了出來,深深的凝視著她,忽明忽暗的眼神看得雲舒飄乎乎的,花瓣般的紅唇微微一動,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已經很輕柔的低下了頭,性感微涼的薄唇緩緩的落了下來。
越是靠近他,她就越來越發現自己完全不能抗拒他了,所以,她亦是不由自主的將自己那細細的手臂一伸,抓住了他的肩頭,默默的回應著。
感覺到雲舒的回應,慕煜北那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頓時盡數的崩塌了,被撩撥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爪子也開始不規矩的往她的衣內探了去,遇到那礙事的領口的衣扣,還皺起了眉頭。
雲舒也是一身的躁熱,感覺有些難受了,微微吸了口氣,「別,別這樣,我,我還沒洗澡……」
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慕煜北緊緊擁著她,劍眉深深的皺了起來,只當沒听見她的話,動作可是一點都沒有慢下,然後,雲舒忽然感覺自己身子一輕,轉瞬間,便察覺到自己已經被慕煜北抱了起來,扔進了臥室的大床上……
沒一會兒,床帳盡數垂下,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的看到幾道黑影從床帳里飛了出來。
帳內,溫度早就飆升的厲害了,雲舒氣喘吁吁,潔白的指尖刷過慕煜北那結實精壯的胸膛,一滴晶瑩順著香肩滑下,沁入了身下那柔軟的大床之中,那盤起來的黑色瀑布早散落了下來,如同一團亮麗的黑雲一般交織在枕頭上,床幔輕輕搖曳著,如同刷過竹林的清風輕輕拂過一般,空氣里飄蕩著一股莫名的幽香……
「慕……煜北……你……我……你輕點……你扯住我的頭發,疼……」
「呼……沒女人會那麼要求的……改天干脆把頭發給剪短了,叫我北……」
「不……我留短發不好看……嗯……」
「我說好看,除了我你還想給誰看……」
一場激烈的大戰持續了很久,直到感覺窗口那透進來的星光都有些黯淡了,帳內才沉寂了下來,溫情綿綿的帳內,慕煜北擁著雲舒輕輕靠在床頭上,雲舒微微眯著眼,呼吸還有些凌亂,媚眼如絲,喘著氣,淡淡的掃了正在閉目養神,一臉愜意的男人,修長微涼的指尖不安分的刷過了他的胸膛輕輕的勾了一個又一個小圈圈。
男人眯著眼瞥了她一眼,大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素手。
雲舒抬起那迷離的眼楮,幽幽的望著男人,那眼神一閃一閃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男人酷酷的眯了她一眼,低沉而邪魅的嗓音傳來,「有話就說,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風格。」
雲舒吸了口氣,嬌媚的眼神掃了他一記,輕輕的朝他靠了過來,頗具有誘惑性的低聲在他耳邊呢喃道,「告訴我,你初戀是誰?」
雲舒這問題一問出來,慕煜北便立刻挑了挑眉,琢磨著,這女人難道開竅了,竟然關心起他的私事來了?
琢磨著,男人想了想,才深深的望著她,那眼神邪魅又饒有興味,低沉感性的聲音響起,「沒有。」
「我不信!那個馨兒小姐是誰?」
雲舒平日里就是沒打算去糾結而已,其實,好像都好幾次听到這個名字了吧,掂量著,肯定就是這男人的某個情人之一了,不過她還是忍著沒去在意而已,一來因為最近工作忙,沒時間去考究,二來,她也以為自己不在意的,可是最近一段時日下來,她發現她熬不住了,心里貌似有了一些疙瘩了,這個疑問就一直積壓在她的胸口,讓她有好些時候都覺得悶悶的。
男人頓時皺了皺眉,黑眸微縮,望著雲舒,瞧著她那香汗淋灕的樣子,幾縷發絲還凌亂的垂落在胸前,倒是很淡定的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然後才不緊不慢道,「你怎麼知道寧馨兒了?」
「真是你的初戀情人?」
雲舒蹙著眉,悶悶的開口。
「別瞎猜,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已。」
慕煜北很坦然的回答道,顯然是不願意做過多的解釋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她很漂亮?你很在意她?不然後院怎麼都種著那花……」
雲舒狐疑的眯起那清淡的眼神,有些探究的望著一臉平靜的男人。
男人微微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大手,很不客氣的親了她一記,才瞥了她一記,淡然道,「是漂亮沒錯,可是誰跟你說我在意她?你中意什麼花?」
一听到慕煜北這話,雲舒立馬就不樂意了,有些氣悶的一手推開了慕煜北,小臉一拉,不冷不熱的掃了他一眼,有些酸溜溜的語氣飄了過來,「還說不在意,情人眼里出西施,剛剛不還夸著人家漂亮嗎?」
慕煜北一听,那俊眉頓時就擰成了一團,眯著那雙深潭般的眸子盯著她,看到她那一頭凌亂的黑雲交織著,清淺的呼吸聲猶在,昏暗柔和的燈光之下,那細膩潔白的肌膚盡顯誘惑,胸前的柔波盡顯風情,于是,剛剛歇下去的火花頓時又熊熊的燃了起來,深眸里的火焰很是濃郁,薄唇一揚,對著雲舒勾出了一個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感性而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你很快就知道我到底在意誰了!」
語畢,雲舒只感覺自己身子一騰空,接著某人那霸道的身軀覆蓋而來,第二輪戰火,已然拉開了序幕!
大戰幾個回合下來,雲舒早就累趴了,昏昏欲睡的任由著男人擁著自己,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了,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之中,後來,隱隱約約的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舒兒……」
「嗯?」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一下,根本沒听清楚男人在說些什麼話。
男人有些無奈的望著已經陷入了睡夢之中的女人,黑眸如同那脈脈的春水一般,充滿了寵溺與溫柔,很是憐惜疼愛的吻了吻她那光潔的額頭,俊臉上染上了一道淡淡微笑,語氣低緩而溫柔。
「相信我,一直在意的人都是你。」
說完,又輕輕的給她順了順那凌亂的秀發,輕輕地擁著她,拉著被子,終于也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假戲真婚》——
黑夜似乎也因為這場旖旎之夜變得無限的短暫,感覺好像沒睡下去多久,天也就亮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臥室內的時候,慕煜北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了,感覺到懷里的柔軟,慕煜北緩緩的低下眸光往自己懷里一看,只見雲舒依然還像一個美麗的天使一般正蜷縮在他的懷里,潔白秀麗的臉上略微染著一絲紅暈,目光下移,很眼尖的在她的胸口處發現了幾道痕跡,于是便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了,自然是做了啥好事留下的痕跡了!
這一刻,男人自然是感覺很享受很愜意的,以往他一起床的話,雲舒一般都已經起來了,難得有這樣的時光,今天跟雲卷他們商量好了,要回懷山那邊一趟的,所以雲舒潛意識下也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日上三了,也沒醒過來。
後來,等雲舒醒來,熟悉整理好下了樓的時候,剛好看到慕煜北端著兩盤菜走進了客廳。
‘蹬蹬蹬’
是雲舒下樓傳來的腳步聲。
「嫂嫂,你起來了?」
剛好,慕思雅也端著碗筷走了進來,一听到那腳步聲,便朝樓梯口望了過來,見到雲舒一身整齊的從上面走下來,于是便微笑的打著招呼。
雲舒朝慕思雅望了過去,對著她微微一笑,「早安!」
「都吃中午飯了,還早啊?我今天還特地做了新樣式的早餐,是我最近剛剛研究出來的一套營養早餐,本來還想你嘗嘗,給點意見什麼的呢,沒想到你
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昨晚加班很晚嗎?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沒回來,是不是最近局里的事情太多?」
慕思雅一邊微笑道,一邊將碗筷晚餐桌上擱了去。
「嗯,還好吧,不好意思,睡得太死了。」
雲舒有些尷尬的回望著慕思雅,將男人投過來的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視而不見,直接屏蔽了。
「過來吃飯。」
慕煜北低沉地開口,很明顯,話就是對雲舒說的。
說話的一刻,已經拉開了他身旁的座位,然後才在那個座位的旁邊坐了下來,雲舒吸了口氣,也緩緩的走了過去。
慕思雅利落的給幾人都盛好了飯,倒上果汁,才坐了下來,而,雲舒剛剛執起筷子,往里邊已經多出了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
「多吃一點,最近瘦了。」
慕煜北淡然道,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就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跑來跑去的,本來是大冬天的,應該是長肉的時期,連我都硬是瘦了好幾斤了,出門寒風一吹,總感覺冷得直打顫,還是有點脂肪的好,沒那麼怕冷!」
慕思雅也附和道。
「等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雲舒笑道。
「嗯,嫂嫂,你昨晚也去了帝都了吧?可惜你走的太快了,不然,一定不會錯過那麼刺激的場面了。」
慕思雅那眸子忽然亮起了一道火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就是覺得興奮得緊了!
慕思雅現在也知道了方怡暖跟雲舒之間的恩怨了,在同情憐惜雲舒的同時,也是對方怡暖充滿了不滿與不屑,想起昨晚她那般懇求著喬宇陽,一身狼狽卑微的樣子,慕思雅就是更加的鄙視了,雖然她也就是對雲舒冷嘲熱諷的,雲舒根本也是對她們不屑一顧的,但是作為小姑子的,她還是很為雲舒抱不平的!眼下,這麼好的新聞,自然不能放過了,當然是要說出來共享一下,解解氣了。
一听慕思雅這話,雲舒便有些疑惑了,倒是有些興趣的望著慕思雅,笑道,「什麼刺激的場面?說出來听听?看你一臉高興的樣子?」
慕思雅笑了笑,然後便端著碗,坐到了雲舒的身邊,歪著頭,在雲舒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很久,只發現雲舒那清眸微微一閃,竟然有些目瞪口呆了起來,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時反應不過來了,但是那也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隨即也就恢復了正常了。
「嗯,他們應該是挺合適的一對吧。」
雲舒淡淡的回了一句,倒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只不過是對這樣的事情有些意外而已,不是說方怡暖對喬宇陽愛得很深嗎?怎麼會又跟付子鳴搞一塊兒去了?這關系還真是復雜,還一直以為付子鳴真的只把方怡暖當成了妹妹一樣看待而已的,可笑的,還跑過來跟她說他喜歡她,這樣的男人……
……
雲秀今天倒也是起床挺遲的,她是被一場激烈的門鈴聲給吵醒的。
‘叮鈴鈴!叮鈴鈴!’
門鈴聲大作,驚醒了大床上連著被子卷成了一坨的女子,女子很是疲憊的睜開了眼楮,蹙著眉揉了揉眉心,抓過櫃頭上的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是臨近中午了,眼下都是快十一點了!而且門鈴聲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這才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拖著一副軟綿綿的身子,隨手抓了抓頭發,披著一件外套,出了臥室。
睜著那迷糊的眼楮往視頻上一看,正好看到某同志那一身鸀色軍裝站在門口的樣子,雲秀這時候才想起來,今天的節目,腦袋頓時也清醒了不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就穿著一套簡單的睡衣,肩上還披著一件外套的,皺了皺眉,察覺到那門鈴就那麼一直響著,那男人約莫也是等了很久了,後面也只有硬著頭皮按下了開門鍵,只听見‘嘀’的一聲響後,身旁的門也都自動開了,然後才拉了拉肩上的衣服,不緊不慢的朝盥洗間走了去。
雲卷一身筆直干練的走進客廳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雲秀的身影,將手里的那個行李袋往架子上一放,再將身上的大衣一月兌,往門邊的衣架上掛了去,僅僅穿著一件襯衣跟那件軍裝外套,找到了房里空調的遙控,將房里的溫度調高了,十分自然的走到茶幾旁,燒上一壺水,舀出雲秀收著的花茶,泡上了一壺,儼然就已經將這里當成了自己家一樣,自然得很!
茶泡好之後,才听到盥洗間的門一響,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的雲卷漫不經心的抬起頭,朝盥洗間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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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雲秀微抬起頭,對上了男人那紅果果的打量的眼神,倒是有些窘迫的移開了目光,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了。
雲卷一听,倒有些因為她這話覺得不爽了,沉寂了一下,鷹眸緊緊鎖著雲秀那張淡雅的臉蛋,沉聲道,「用詞不當,覺悟性還跟不上!」
雲秀晃了一下神,幡然想起了自己剛剛的話了,只好吸了口氣,暗暗的垂下了眼簾,問道,「你吃過午飯了嗎?」
「沒有。」
雲卷坦然的回答,「剛剛起床是吧?昨晚幾點休息的?一雙國寶的眼楮。」
雲秀又窘迫了一把,自己剛剛也注意到了自己那很明顯的黑眼圈,還稍稍畫了一個淡妝來著,難道還很明顯嗎?想了想,便低聲道,「還看得出來嗎?」
男人點了點頭,很肯定的回答道,「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說明不明顯?昨晚干什麼去了?」
「整理一些資料,忙到了凌晨,免得開年之後忙得手忙腳亂,你先坐著吧,我現在就過去做飯。」
本來以為他吃過了,她就想熱一下昨晚的飯菜將就一下的,眼下只好重新煮了,這男人飯量老大了!吃上一頓能就能抵得上她兩三天的飯量,怪不得長得人高馬大的!
雲卷也沒有拒絕,喝下一杯花茶之後,便提著自己的行李袋大步的往樓上走了去,目標地,自然是雲秀的臥室!
一走進臥室,那張還沒來的整理的凌亂的大床便映入了眼簾,雲秀剛剛只顧著起來開門了,還沒記得將被子什麼的整理好,不過這房間還是挺明亮寬敞的,也收拾得很干淨,雲卷同志跟慕煜北一樣,都有那麼一些小潔癖,都中意把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這下子,雲卷倒是挺舒坦的了。
房內的窗簾還依然重重的垂下,不過幾縷金色的陽光已經透過那窗簾的縫隙斜斜的照了進來,略有些陰暗的室內倒是有幾道光亮靜靜的落在地上,給這房間增添了幾分暖意。
雲卷同志緩緩的走了過去,將自己的行李袋往床邊的椅子上一放,慢慢的朝那落地窗走了過去,‘嗖啦’的一聲,將窗簾拉開了,挽了起來,然後才又轉身,朝床邊走了過來,開始利落的整理那張大床,沒幾下子,大床就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被子被攤得平平的,沒有一點褶皺,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那樣子看上去,蒼蠅飛上去都要打滑了一般!
好了,忙完了這兩樣了,牛逼的雲卷同志終于還收拾自己的東西了,先走到床邊的衣櫃邊,將衣櫃打開了,看到里面雖然收拾得整齊,但卻擺放得毫無章序的衣服,雲卷同志不可抑制的皺了皺眉,將里面的衣服統統清了出來,放在那寬闊的角櫃上,開始慢慢的整理了起來。
先是把外套什麼的,整理好,掛進去,再到秋衣毛衫什麼的,再到襯衣一類的,當然了,整理的時候,也沒忘了把自己行李袋的衣服還有昨晚雲舒給他捎過來的什麼西裝啊睡袍之類的弄出來,也掛了進去……
不知忙活了多久,角櫃上的衣物也都統統又被收拾回衣櫃里了,雲卷同志直直的站在衣櫃前,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好了,挺整齊的,挺滿意了,不,是非常滿意了,然後才一臉輕松的關上了衣櫃。
「你在干什麼?飯做好了,趕緊下去吃飯吧!」
雲卷同志才剛剛合上衣櫃門,雲秀那清亮悅耳的嗓音立馬就從身後傳來了,雲卷乍然轉過頭一看,只見雲秀正一臉詫異的站在門邊,抬著那雙美麗的眼眸望著他。
雲卷很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道,「嗯。」
說著,才又打量了臥室一圈,感覺可以了,才大步的往門口走了去,越過了雲秀,悠閑的往樓下走了去。
然而雲秀卻依然是一臉的詫異,望著男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蹙了蹙眉,禁不住還是往臥室里走了去,看到那張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大床,恍惚了一把,轉身狐疑的盯著那衣櫃看了好久,伸手一拉,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外套跟秋衣洋裝之類的都分開了,當然了,里面除了她的衣服之外,竟然也多出了幾套男士的西服或者幾套軍鸀色的軍裝迷彩服,再拉開那櫃子的大抽屜,瞧著里面同樣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她跟他的內衣,雲秀只覺得約莫自己現在肯定是連耳根都紅了,臉上火辣辣的,額頭上卻浮起幾道黑線。
額滴神哪!有誰見過這樣厚臉皮的男人?怎麼一點那個什麼什麼的意識都沒有,那隨便自然得好像這里早就是他的家了,他就不會感到很不習慣嗎?雲秀想著,不禁感到額頭上都要滿出汗來了!
好**!
好霸道!
好……
這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委婉!可是,想想,他這麼做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就是適應能力太強了!她還正是一時都跟不上了!天雷滾滾啊!
憋屈的蹙著眉下了樓,男人早就穩如泰山一般的坐在餐桌前了,听到她的腳步聲,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還做什麼去?過來吃飯!」
說話也像下命令似的!雲秀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些頭皮發麻了!
……
午飯過後,雲秀又補了個妝,雲卷則是跟雲舒慕煜北他們通了個電話,商量好先去商場買上一些禮品跟好菜什麼的,然後再一起回去,這次過去的陣容還是挺龐大的,慕思雅,布諾斯,還有阿朔他們都一起過去了,雲舒還特地將夏凌薇也叫上了,夏凌薇過兩天就要休假了,雲舒自然也是沒落下她的。
幾部高級跑車徐徐駛進懷山軍區大院的時候,剛好是下午三點多,雲舒之前事先給姚首長通了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剛好,姚首長手頭的工作也做完了,便也說在家里等著了。
幾部車子一同在姚宅門前停了下來,率先下車的是雲卷,只見他剛剛一下車,便朝車里的雲秀揮了揮手,示意她下車,然後雲舒跟慕煜北也下了車。
雲卷大步的朝門口走了去,朝門衛招了招手,正示意他們開門,然而這時候,耳尖的听到車子的聲音從里面走出來迎接的吳伯已經是一臉微笑的朝門口走了過來。
「阿卷少爺!少夫人!你們回來了!」
隔著鐵柵欄門,吳伯那慈祥的笑臉顯得分外的親切。
「吳伯!」
雲卷喚了一聲。
「這位是……」
吳伯很眼尖的就發現了站在雲卷身旁的雲秀,有些詫異了。
「這是我的妻子阿秀,阿秀,過來見一下吳伯,我們的管家!」
「吳伯,您好!」
雲秀有些靦腆的對著吳伯笑了笑。
「你好!少夫人好!」
「吳伯叫我阿秀就好了。」
雲秀淡然開口道,不然等下都不知道他是叫雲舒還是在叫她了!
「首長還以為就是小姐回來而已呢,沒想到都回來了!」
吳伯迎了上來,看到站在雲舒身後的慕煜北還很恭敬的打招呼,「少爺!阿雅小姐!」
慕煜北點了點頭,走到了雲舒的身旁,大步的往里面走了去,後面的布諾斯阿朔還有慕思雅則是提著很多的東西,吳伯也跟上去幫忙了!
姚宅內,雲卷等人剛剛踏進了客廳,就听到了一陣奔騰豪邁的音樂,如果雲秀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那首叫什麼了,好像是什麼高原紅的,倒是一首讓人听了激情萬丈的音樂。
看著這姚家的大廳,看似很簡單,卻是收拾得很整齊,簡約而不失氣勢,空氣里到處飄蕩這一股剛強之氣,雲秀忽然就感覺自己心里不由得也跳了一下,精神也為之一震,清醒了不少!
「回來了!」
一個頗有氣勢的聲音傳了過來,雲秀一個轉頭,朝聲源望了去,只見那不遠處的小客廳內,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悠閑的坐在沙發里,邊上泡著一杯熱茶,手上正舀著一張報紙看著。
「父親!」
雲卷喚了一句。
雲卷這聲音一落,正在看著報紙的姚首長忽然有些意外的揚起眉,頭一轉,朝門口望了過來。
「阿卷?你怎麼也回來了?舒兒呢?」
「父親!」
雲舒這時候也喚了一聲。
「舒兒?阿北?你們都回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不成?」
姚首長很是意外的朝幾人掃了一眼,很快便發現了站在雲卷身邊的雲秀,這下便更是詫異了,盯著雲秀看了看,那銳利的目光讓雲秀心里忐忑了一把,還好雲卷拉住了她,而雲卷這動作更是讓姚首長不解了。
「這姑娘是……」
姚首長皺著眉頭問道。
雲卷拉著雲秀朝姚首長走了過去,兩人就這樣站在姚首長的跟前。
「父親,這是阿秀,我的妻子,我們昨天剛剛領了結婚證,我今天特意把人帶回來給您瞧瞧的,阿秀,這是父親,快叫人!」
雲卷介紹道,還一邊朝雲舒跟慕煜北使了一個眼色,慕煜北跟雲舒會意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父親!您好!我是阿秀!」
雲秀很禮貌的開口道。
果然,雲卷跟雲秀這話一出來,姚首長那張老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銳利的眼楮掃了雲秀一眼,然後陰冷的瞪著雲卷,「你剛剛說什麼?老子沒听清楚,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我說我昨天已經跟阿秀領了結婚證,阿秀現在就是您兒子的媳婦,您的兒媳婦!」
雲卷很大聲的重復道。
「混賬!你說什麼!什麼兒媳婦!結婚那麼大的事情單單自己決定啊?還當老子死了哪!看我不抽死你!你個王八犢子,目無尊長了,混賬東西,我……我……吳伯,去我的書房把我的皮帶舀過來!看我不抽死他!」
姚首長破口大罵了起來,將手上的報紙一收,往旁邊一甩,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大爪一伸,直接將雲卷拉了過去。
慕煜北跟雲舒見狀,連忙迎了上去。
「父親!父親!您別激動!這事情不能怨哥!」
「你們別攔著我!看我不抽死他!我說剛剛那老胡怎麼就對我冷嘲熱諷的,敢情都是這王八犢子惹出來的好事!當婚姻兒戲呢!想娶就娶!老子給你物色了那麼多的好對象,還沒一個對上你的眼了,混賬!」
姚首長掙扎了一下,硬生生的還要往雲卷撲過去,雲秀也是很擔心的拉住了雲卷後退,慕煜北跟雲舒則是摁住了氣得臉紅脖子粗,兩眼都要噴火的姚首長。
「父親!您先听我們說!這事情責任都在我!是我把阿秀介紹給哥的,阿秀是我的好姐妹,是我極力促成他們的,擔心您會反對,還勸他們先斬後奏,先把結婚證領了再說,哥本來還不同意,說要看看您的意思的,後面經受不了我的念叨,才過去的,您要責怪的話,就責怪我好了!」
雲舒急匆匆的解釋道。
「先斬後奏的提議是我出的,是我建議舒兒說服哥的,效渀我們那一套,先把證舀到手一切好說。」
慕煜北掃了雲舒一眼,低沉的開口。
「好!好!都互相合起來欺騙對付我了是吧?老子就攤上你們一群白眼狼!氣死老子了!」
姚首長大怒,眼里都漲起那殷紅的血絲,可見是氣得不輕了,女兒這樣也就算了,連兒子也這樣,結婚多大的事情,也都不跟他商量一下,就這樣給辦了,這眼里哪里還有他這個父親的存在?
「不管他們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主意,您要怪,就怪我一個人。」
雲卷拉開雲秀,就要迎上去,一人做事一人當,他不能讓自己的妹妹跟妹夫為自己擔著!
「混賬東西!你還有理了是吧?看我不砸死你這混賬東西!連老子的話都不听了,眼里還有沒有我這父親了!」
姚首長氣不過,大力的掙月兌了雲舒的阻攔,一手抓起了手邊的東西,看都沒看就朝雲卷砸了過去。
雲卷只見到一個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連忙下意識的拉開了雲秀,手臂一伸,約莫是想接住飛過來的東西吧。
然而,‘唰!’
‘呯呯!’
‘嘶!’
一陣東西碎裂聲傳來,緊接著便是雲卷那冷氣倒吸的聲音。
「哥!」
雲舒大吃一驚,連忙朝雲卷沖了過去,原來姚首長直接就抓過了桌子上的那杯茶朝雲卷砸了過去,熱騰騰的茶水灑在了雲卷那手背上,雲卷那手背立馬就被燙紅了一大片。
「你沒事吧?」
雲秀也有些緊張的抓過了雲卷的那只大手,細細的查看了起來,擔心的伸手舀過桌上的紙巾擦了擦,一邊深深的皺著眉頭,緊張道,「有沒有白酒?」
「白酒?」
雲舒柳眉一蹙。
「在櫥櫃里,吳伯快點去舀!」
姚首長也是反應夠快,立刻大吼了一聲,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抓到了茶杯,氣昏了頭了!這會兒怒氣依然還在,但是還是擔心了雲卷那手,看著紅紅的一片,姚首長也有點急了!
「是!是!我馬上就去舀!」
吳伯急匆匆的朝廚房沖了去,像一陣旋風似的,很快就抱著一瓶白酒出來了。
雲秀立刻麻利的打開瓶蓋,往雲卷手上倒了去,不停地用紙巾擦拭著,一邊抬著頭擔心的望著雲卷,「感覺怎麼樣?疼不疼?」
「我沒事,不用擔心。」
雲卷安慰了一句,任由著雲秀處理著,臉色依然很平靜,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吳伯,家里備有燙傷膏嗎?」
雲舒擔憂的問道。
「可能沒有,我去找找!」
姚首長也是有擔心的望著雲卷,心里氣也消了一大半,看到雲秀那麻利臨危不亂的樣子,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了,慕煜北則是眯著眼望了雲卷一眼,深邃的眼神又落在了姚崢那沉澱著一道隱忍的擔心的臉上。
「哥,我房間有萬花油,阿秀,我們上樓吧,涂上一些應該就沒事了,別讓它起泡了,不然有得受了!」
雲舒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萬花油?嗯,那個可以!」
雲秀開口道。
「走吧!」
雲舒拉著雲卷往樓上走了去,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了望了慕煜北一眼,慕煜北會意的點了點頭。
「父親,哥應該沒事,您不必過于擔心,先坐下來喝杯茶,冷靜一下。」
慕煜北扶住了有些恍惚的姚首長,往沙發里坐了去,又動手給他倒了杯茶……
客廳內還四處飄蕩著容中爾甲那奔放豪爽的聲音,可是氣氛卻是一時沉郁了下來。
「唉,都長大了,管不住了,這麼大的事情,都當沒有了我這個父親了!」
姚首長有些難過的感嘆了一聲,一臉的蒼涼,有些失落了起來。
兩孩子打小就沒有了母親的關懷,是他一手把他們拉扯長大的,要知道,兩孩子也是他的心頭肉啊,他在他們身上傾注了多少的希望,他姚崢雖然將一生大部分的精力的都奉獻給了部隊,可是,除開部隊之外,兩朵雲就是他唯一的寄托了,現在看來,孩子們這心里當真還有他這個父親嗎?他們連商量都願意找著他了,還擔心他會反對了不成?姚首長現在就是覺得心里酸溜溜的,是的,酸溜溜的,很難過,感覺都被孩子們拋棄了一樣!
「父親您嚴重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一直都很尊敬您,其實,哥之所以會這麼著急,連商量都趕不上,是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跟您說了,您就要做爺爺了,您不應該開心嗎?嫂嫂體質不是很好,受不得刺激,哥就是擔心您會因為這事情責備嫂嫂,所以才打算……」
慕煜北一臉沉重的望著姚首長,低沉地開口道,語氣頗為的無奈。
姚首長這麼一听,頓時兩眼一亮,「你剛剛說什麼?阿北?你說什麼爺爺?」
慕煜北點了點頭,「嗯,恭喜父親,您就要做爺爺了。」
慕煜北一語驚人,那低沉無奈的語氣,讓姚首長听著都是有些不忍心,現在都可以聯想到了雲卷那無奈的樣子了,暗暗的瞥了姚首長一眼,察覺到了他眼底的那抹光亮,心底暗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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