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了震個不停的手機,一瞧,竟然是南宮逸打過來的,秀眉禁不住挑了挑,遲疑了一下,眼角的余光掃過了對面的男人那好奇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陣鄙夷,終于還是直接按下了接听鍵。
「又干什麼了?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慕思雅的語氣很是不善,同時又伴著一些無奈,約莫著又是出什麼事情了,不然南宮逸才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呢!
果然,慕思雅的話一落,那頭立刻傳來了南宮逸那低啞的聲音,「什麼干什麼?你吃飯了嗎?你哥那見色忘友的東西跟你嫂嫂跑琉璃小島蜜月去了,我現在跟東方謹在帝都1,你要一起過來吃飯嗎?對了,順便給我捎一套衣服過來,剛剛跟謹釣魚落水了,衣服沒法穿了,你快點過來吧,我都快冷死了!」
南宮逸說完這話的時候好像還在那邊一聲輕顫了。
「你說什麼?我哥跟我嫂嫂跑琉璃小島去了?度蜜月?怎麼沒有听到他們跟我說一聲啊?」
慕思雅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很是吃驚。
「阿朔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所以就讓我轉告你,怎麼樣?你現在在哪里?快點過來吧,我們在這邊點了菜,一起吃吧,晚上江邊有節目,我們去逛逛。」
慕思雅很是憂傷,這貨完全把自己當成自己的丫鬟使喚了,毛事麻煩事情都要讓她處理,從小到大,使喚她使喚得很利落啊,她慕思雅在他南宮逸的眼里目測就是一個超級大保姆,平日里來帝都讓她煮飯親自伺候也就不算了,就連他的衣服都是她打點的,連東方謹也一樣,可恨的是,慕思雅連他們的內褲是多少碼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遇上這兩個禍害,慕思雅就開始了她這麼一段坑爹的人生了!
「南宮逸,我說你媽的是不是都把我當成你們的保姆了,怎麼什麼事情都要我給你干?使喚丫頭還有人權呢!」
慕思雅差點沒被氣死,本來脾氣都不好了,在這麼一來,心情就更差了。
「怎麼?吃炸彈了?誰給你氣受了?告訴你逸哥哥,回頭給你收拾收拾去,你先把衣服給我送過來吧,快點,在帝都老地方,先這樣了,有什麼事情過來再說!」
南宮逸留下這麼一句,便直接掛了電話。
慕思雅無限憂傷的望著手里已經忙音的手機,抓了抓頭,吸了口氣,只好又把手機塞回了包包里,提著包包,從錢包里掏出了幾張紅太陽往桌上一扔,然後站了起來。
「慕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那名男子剛剛也听了慕思雅那一席話,這下才剛剛回過神來,月收入十多萬啊!要娶過來,沒多久說不定就能買上一棟大房子了!
慕思雅冷然瞥了他一眼,「先生,謝謝你今天抽時間過來赴約,不過我覺得我們太不合適了!」
「等等!慕小姐!請問你是在哪里工作的?待遇不錯啊,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不然我們試著處處吧!」
那男子一把伸手,攔住了慕思雅。
「很抱歉先生,你不是我想要的類型,我慕思雅沒有辦法接受一個矮冬瓜而且愛顯擺,要相貌沒相貌,要素質沒素質的男人做我的男朋友,還有,再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學歷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像你這樣的人,你來歐冶,我看都懶得看一眼,別以為你是博士生就有什麼了不起,老娘就一高中畢業,還看不上你了!」
慕思雅一把撞開了男子的阻攔,一身瀟灑的揚長而去,完全沒有理睬男子已經黑下去的臉。
慕思雅一聲怒氣的出了餐廳,而在外面盯著的尹佩立馬就迎了上去,看到慕思雅面色不爽,于是便關切道,「怎麼樣?阿雅?孩子?怎麼樣了?還滿意吧?這個男子是你趙女乃女乃介紹的,名校畢業的博士生,家庭條件也都還可以,人也長得挺有福氣的,配你應該不錯吧?而且我遠遠看著,好像也挺有禮貌的樣子!」
一听到尹佩這話,慕思雅差點沒有吐血了,「女乃女乃,我拜托你了!這樣的貨色你也讓我過來?你孫女有那麼差勁嗎?竟然那種極品的男人也讓你說成不錯了?我都給你說了,除非你物色一個像我哥那樣的給我,不然不要再叫我過來了,一天的時間就這麼給浪費了,郁悶死了,我不管了,現在天也晚了,女乃女乃你還是回家吃飯吧,免得爺爺還找著呢,我回帝都有點事情,你快點讓司機送回去吧!」
慕思雅匆匆忙忙落下這麼一句,便趁著尹佩不注意閃身離開了,一溜煙的跑到了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揚長而去,留著尹佩站在原地干著急!
帝都1內依然還像往常一樣?p>
饒鄭?唬?Ω檬潛韌?R??饒忠恍??殘硎且蛭??甑氖奔洌?芏噯碩薊乩戳耍? 黃穡?劬芻幔?牧女乃焓裁吹模?昵崛訟不洞碳イ模?鄱加槔殖薔吐?懍慫?塹囊?蟆?p>
慕思雅提著一大袋的衣服穿過長長的走道,來到了一間豪華vip客房門前,從衣袋里掏出了門卡,刷了一下,‘嘀’的一聲門就開了,推開門一走進去,就听到里面傳來了南宮逸那有些冷冽的聲音。
「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就行,不要越界了!」
「是!是!抱歉,逸少!」
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慕思雅朝聲源走了過去,只見豪華的客廳之內,南宮逸正悠閑的趴在那柔軟舒適的沙發上,一個嬌媚的美女正在賣力的給他按摩著肩膀。
「你倒是挺會享受的!東方謹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慕思雅提著腳步走了過去,將手上的東西往沙發邊的矮桌上放了去。
「臨時有事先撤了,衣服呢?」
南宮逸一個揚手,示意那個女人出去,那個女人輕輕一顫,卻瞪了慕思雅一眼,才有些不甘心的下去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帶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帝都,我哥要知道了,指定又要皺眉了!」
慕思雅有些沉悶的瞥了南宮逸一眼,才發現這廝就圍著一條浴巾,光條條的躺在沙發上,再看著剛剛那走出去的女人,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某種事情,而南宮逸那深眸一眯,銳利的眼神一掃,沒有錯過慕思雅眼中的那道濃郁的鄙夷色彩,當下就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了,「喂,我可什麼都沒干,那女人不是我們帶進來的,看著她閑著就讓她給我捏捏,免得白白浪費了那麼好的勞動力,再說了,我也不至于那麼饑不擇食吧?」
南宮逸解釋道,連他都不明白自己現在怎麼就忽然想著要跟她解釋了,這要是放在往常的話,他也就是一笑而過了,才來的解釋什麼呢,不過他現在自然是沒有意識到這些的,語畢之後,便起身,抓過矮桌上的衣服,往浴室走了去,慕思雅則是白了他一眼,走到飲水機旁取了一杯水。
沒一下子,南宮逸就一身干淨利落的出來了,不得不說,慕思雅的眼光還是挺不錯,就這麼一身銀黑色的修身西裝穿在他身上到是挺合適的,襯得他一身的器宇軒昂,一副翩翩有禮的紳士的樣子,不過,慕思雅也就是看著那麼閃了一下神而已。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穿這身一副特別耐看?」
看到慕思雅那看著自己的眼神,有片刻的停滯,南宮逸有些淡淡的欣喜,忍不住開口道。
慕思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都說人靠衣裝,那還真是真理了,不過這衣服穿在你身上算是糟蹋了,要讓我哥穿的話,你都不知道被比到哪里去了!衣服的票子就在袋子里,等回去就把錢打到我賬號里,這麼一身衣服可不便宜!」
南宮逸無奈的笑了笑,「你還得跟我計較的那麼清楚?吃飯了嗎?剛剛在電話里听的語氣可不怎麼好,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還沒有,一說就覺得肚子餓了,還是先吃飯去吧。」
慕思雅忽然就軟下了氣了,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我哥有沒有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要去多少天?」
「去多少天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通知謹說讓謹20號之後再休假,也就是說20號之前他們應該會回來了,怎麼了?你這丫頭不會就這麼想念你哥哥吧?戀哥情節也不帶你這樣的吧?你哥現在也是拖家帶口的人了,你這妹妹只能退居佔第二位了。」
南宮逸還沒說完,就迎來了慕思雅的一記白眼了,「都胡扯一些什麼了!就不能講幾句人話嗎?我哥我嫂對我都很好不就成了?我就是希望我哥快點回來,然後安排我去法國一段時間吧。」
慕思雅怕了,就今天這架勢,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她遲早會被逼婚的,要讓她嫁給一個沒有感覺的男人,她生不如死了,想想每天都得面對著自己不待見的一張臉,那會是什麼樣的局面?所以,慕思雅決定了,她要出去躲上一段時間了!等過了風頭再說吧!
而慕思雅的話一落,南宮逸就立馬詫異了,俊眉一挑,一面拉過來領帶給自己打上,一邊疑惑的開口,「去法國?你去年不是剛剛從那邊回來沒多久嗎?怎麼又要過去了?前段時日謹出差不是都把那邊的事情搞定了嗎?怎麼現在還要你過去?」
慕思雅走到了南宮逸的對面,往沙發里坐了去,有些無奈的開口,「沒辦法,心煩,出去散散心吧,等過一段時間再回來,反正我哥現在也都親自坐鎮歐冶了,我也不用那麼累了,前些年我哥到處瀟灑的,現在我也可以松口氣了,我哥應付得過來,再說了,我喜歡法國那邊的生活,過去住上一段時日也好。」
南宮逸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若有所思的望著慕思雅,一眼就能看得出這不過時所謂的借口,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遇上什麼難題了?不妨說出來听听,說不定還可以給你參謀一下。」
南宮逸說完,又開始跟他手上的領帶糾結了,原諒他,當真不知道怎麼打領帶,他一向不帶著東西的,不過既然慕思雅都給他買來了,索性也就說帶上了,然而現在……
「你怎麼那麼笨啊?」
慕思雅默不作聲的看著南宮逸糾結了好久,終于還是看不下去了,抱怨了一聲將手上的杯子一放,南宮逸只感覺一道淺淡的陰影朝自己襲了過來,一道若有若無的清香從鼻尖下緩緩流淌而過,手上的領帶忽然就被一只素手扯了去,然後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提了一下,一雙素手靈活的在自己的胸前忙活著。
他有些驚訝的低下頭,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女人正專注的跟他胸前的領帶奮斗著,那全神貫注的神情讓他忍不住挑了挑眉,繼而又繼續打量著她,她的睫毛很縴長,撲閃撲閃的,像那蝴蝶的那輕盈的羽翼一般,膚質雪白若凝脂一般,其實這麼認真一看,發現她還真算是美女一個,就是臉上那副大大的黑框眼楮遮住了她的美麗,他就說了,就慕煜北那樣的妖孽,想必他的妹妹又能差到哪里去,早听說溫雅靜當初也是鼎鼎有名的美女來著!
慕思雅的動作夠快,沒幾下就弄好了,倒也沒有去注意南宮逸的眼神,有些粗魯的拉好他的衣領,然後又後退,往沙發里坐了去,一手端起水,喝了一口,她平日里穿著職業裝的時候同樣也是要打領帶的,所以動作熟練利落並不奇怪。
「看不出你也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啊!」
南宮逸欣然笑了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也坐了下來。
「少埋汰我了,對了,等我哥回來,你得慫恿一下他,讓他把我調到法國去。」
「說一下你的理由。」
南宮逸那冷冽的眸光倒是有些柔和了,很是疑惑的望著慕思雅。
「你管什麼理由,讓你幫忙你就幫忙吧,哪有那麼多的理由!行了,我得吃飯去了,餓死我了。」
慕思雅一臉的不耐煩,顯然還在因為剛才的惡心相親節目郁悶著呢。
「我已經讓他們直接把飯菜送進來了,看你這表情,那件事情不會是真的吧?」
南宮逸悠閑地倒了杯茶,饒有興味的盯著慕思雅看著。
「什麼事情?」
慕思雅疑惑了,腦袋一偏,眼神就掃向了南宮逸。
南宮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說看你這幾天狀態不太好,你哥說家里打算給你物色婆家了,怎麼樣,今天有什麼收獲嗎?我說你跟謹可都趕一塊兒了!不如湊對好了!」
「南宮逸,沒話說你就干脆別說了!我給你物色婆家還差不多!少提這事情來刺激我,免得我跟你急,東方謹是東方謹,少把我跟他扯一塊了,你們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不能學學別人規矩一點,不要到處沾花惹草的不行嗎?難道一個女人你們還覺得不夠嗎?還是非要這麼做才能體現出你們的魅力?辜負了一個又一個女人,你們覺得這樣很開心嗎?非要傷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的心,是,你們有玩弄的資本,照你們的話說,你們都是你情我願的,可是,你們根本就不明白這對你以後你的女朋友,更或者甚至是你們的妻子有多大的不公平,想想,還真是覺得你們兩個挺可恨的!」
慕思雅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忍不住將憋在心里的這麼一大堆話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臉上還微微的泛起了一絲紅霞,估計是被氣的,想著就覺得氣憤了!最近越是看他們兩個越是不順眼了!尤其是剛剛看到這里還出現有女人!
慕思雅越說越氣,最後就是冷眼瞪著南宮逸了,要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南宮逸目測都要被她殺死好多次了!
南宮逸黑眸微縮,冷冽的眼神有些詭異的掃著慕思雅那張略染著薄怒的潔白的小臉,還有那微微起伏的小胸脯,這都在說明她似乎被氣得不輕,不過南宮逸很是覺得莫名其妙很委屈,這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剛剛不是說著她那相親的事情嗎?
「你……」
南宮逸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無話可話說了?」
慕思雅瞥了南宮逸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喝水。
「阿雅,那你印象中的好男人是怎麼樣的?」
南宮逸也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問道。
「自然不是你這樣的,好男人應該像我哥那樣的,或者我爺爺那樣的也好,專一深情,從來不搭理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像我爺爺,溫文爾雅,紳士溫柔,對我女乃女乃一心一意的,有條件,但是從來不亂來,以前哥哥沒有接手公司的時候,他們都是每天早上一起出門,晚上一起下班的,還有我哥哥,也是把我嫂嫂當成寶似的,從來不跟你們同流合污,我覺得,你們都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了!不管逢場作戲還是怎麼樣的,你們最後也都還要娶媳婦過一個安定的生活的,現在你們的表現很有可能影響到你們以後婚姻的質量!在我的眼里,好男人就應該一心一意,從一而終,以家庭事業為重,寵著自己的媳婦,疼愛自己的孩子,孝順自己的父母。」
既然南宮逸問了,慕思雅也不打算隱瞞,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也曾經幻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不可否認,她也始終是一個女人,不管她現實上,那工作能力,或者事業做得有多麼的強,到最後,她依然還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女人終究還是需要一個家庭,需要一個疼愛關心她的男人,往後還需要有一個貼心的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這才是女人最終的歸宿,也是最安全,最舒心,最正確的歸宿。
听了慕思雅這番話,南宮逸忽然就沉默了,深眸里流光熠熠,忽明忽暗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兩個人于是也就是這麼面對面的坐著,沒有再開口,直到服務員將飯菜送了過來……
——《假戲真婚》——
清晨涼風習習,一陣陣柔和的清風襲過了淺色的紗簾,一道清幽淡雅的清香透過那微微起伏搖曳的紗簾送進房內,隱約有一陣‘唧唧喳喳’的鳥叫聲傳來。
淡雅舒適的小木屋之內,柔軟干淨的大床上。
睡夢之中的雲舒隱隱約約的聞到一股清淡的幽香彌漫而來,腦袋里忽然襲來了一陣微微地疼意,眼皮微微一動,縴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緊閉的雙眸終于緩緩的睜開了。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派陌生的景象,不是翠園里的他們的臥室,也不是香山那邊的!
雲舒有些驚訝的撐著床坐了起來,只見自己正在一間古典富有風味的別致的小木屋內,古典雕花衣櫃,柔軟的潔白的大床,銅柱高高支起的紗帳,潔淨特別的梳妝台,淡紫色的窗簾,房內到處彌漫著一股清淡沁人心脾的幽香,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蘭花的香氣吧!
隱約之間好像听到外面傳來一陣鳥叫聲,清風徐來,拂動輕輕的紗簾,一縷縷金色的陽光就透過那小小的縫隙照耀了進來,木質地板上很快就落下一片淺淺的光輝,雲舒就那麼安靜的坐在大床上,朝那一灘金光望了過去,竟然覺得有一股夢幻般的的色彩,一道道淺淡的光線,似乎都承載著一個個遙遠的彩虹般的七色之夢。
下意識的伸手朝旁邊模了去,然而,自然,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但是那個位置依稀還殘留著一道淡淡的暖意,屬于他的氣息還在,雲舒偏過頭一看,才發現,這房間里就她一個人。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沁人心脾的幽香讓她精神了不少腦袋里的疼意也漸漸的散去了,緩緩的拉開了被子,正想下床,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睡袍,旁邊的梳妝台前的椅子上似乎還放著一套衣服,疊得很整齊!
雲舒蹙了蹙眉,低頭望了自己身上的睡袍一眼,潔白清秀的臉上乍然浮上了兩朵紅雲,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燥熱了起來,腦袋里又閃過了昨天的場景,那麼拼命的往下灌,不醉才怪!
輕輕舒了口氣,緩緩的下了床,直接打著赤腳,走到椅子邊,抓過了那套衣服。
竟然是一件長裙,一件寶藍色的長裙,上邊點綴著一些零星的水晶小星星,小彎月,一朵美麗的藍色妖姬自下而上往上蔓延著,在胸前綻放出了美麗而妖嬈花朵,復雜精致的裙角,如此精心的設計裁剪,雲舒發誓,她還當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裙子,她平日里是很少穿裙子的,一來是因為覺得行動不方便,二來,她不覺得自己有穿裙子的必要。
自然知道是男人準備的,雲舒淺淺一笑,連小內內什麼的都準好了,又有些好奇的望著這間房間一眼,將手上的衣服放了下來,走到床邊,將那紗簾一拉,一道柔和的金光立馬就照了進來,雲舒舉目望去,只看到外面是盎然的一片鸀色的生機,美麗的綿連起伏的山峰,蒼翠的林子,青女敕的草色……
這究竟是哪里呢?
雲舒蹙了蹙眉,思量了一下,沒有找到答案,于是也只好抱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過後,雲舒終于一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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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抓著裙角,走到梳妝台邊,上面就擺著一把梳子跟一根寶藍色的琉璃發簪,雲舒索性也就簡單的挽了一個清爽的髻,舀發簪固定好,便出了房間。
穿過空寂無人的小客廳,隱約听到外面似乎有什麼動靜,于是便提著腳步走了過去。
一走出客廳,就看到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好像是一座小亭子,雲舒遠遠地站在門口,就看到小亭子里背對著自己站著的那抹熟悉的白色的身影,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的朝那個身影走了過去。
「這是哪里?我們怎麼會在這里?」
清淡略微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一直倚著欄桿悠閑的端著杯子喝茶的男人怔了一下,一手扶著欄桿,緩緩的轉過了頭,銳利深沉的眸子朝雲舒望了去,目不轉楮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不可避免的,高深莫測的眸子里凝聚著一道驚艷,繼而,清俊的臉上拂過了一道淺淡的笑容,看得出心情很好。
他的眼光果然不錯,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好看,饒是見過了無數的美女的他,也忍不住為她感到一陣驚艷,事實上,他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控制力極好的人,沒有什麼真正的引起他的吃驚了,然而,這女人每一次就是有能力讓他大感意外,這身衣服當真適合她,很襯她的氣質,慕煜北就這麼看著,忽然發現,之前看到過的那些所謂的美女都不及她半分,不知道這算不算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別那麼看著我。」
被他就這麼毫不掩飾的盯著,雲舒忽然感覺有些不舒坦了,她很少穿這樣的衣服,肩頭還露了一大片潔白的肌膚,之前做臥底的時候雖然也穿那種所謂的黑色短裙什麼的,但是畢竟里面也穿了那些保險衣服了,再加上,她招牌的打扮,臉上還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倒也不在意別人看了去,可是面對慕煜北,她卻覺得忐忑的,她可以不在乎她在別人眼里的形象,但是,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越來越在乎自己在他眼里的樣子,原來,感覺也是就這麼潛移默化了。
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眼簾,不想去看他那灼熱而溫柔的眼神,擔心稍微一不留神,就會被淹沒了,還一邊下意識的抬手遮住了自己那光潔美麗的小肩膀。
「老夫老妻了,什麼沒見過?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況且,這麼一穿,很漂亮,喜歡嗎?特意為你設計的,覺得很適合你。」
男人倚著欄桿,微微側著頭,眯著那一雙銳利深沉的眼楮,很是欣賞的望著她,他很慶幸,她這樣光彩照人的一面只有他能看到,一直都覺得她是不一樣的,所以穿著他特意給她設計的衣服,果然也是這麼魅力逼人,讓他幾乎移不開眼神。
然而,一听男人這話,雲舒立馬就大吃一驚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了自己一圈,然後傻傻的望著憑欄而立的男人,吶吶道,「你說什麼?這衣服,這衣服是你特意為我,為我……設計的?」
這麼好看的裙子竟然是他親自設計出來的?只知道他之前是個軍人,後面成了商人,倒沒听說過他還會設計衣服的!這男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而,想到這里,雲舒忽然就發現,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花心思去了解過他吧?
「嗯,就特意為你設計的,不然你以為還有誰能讓本少爺費那麼大的心思,法國那邊有好朋友是知名的設計師,我把初稿給他,他修改一下就裁剪出來了,衣櫃里還有好幾套,還有一些新款的衣裳,我也一並打包直接送回翠園了,今年春夏的衣服都給你置辦好了。」
慕煜北自然不會告訴她,其實他也是之前閑著無聊,整天看著她穿著那一套警服,心里不舒坦,曾經好幾次去店里看衣服,總覺得那些都不適合她,閑來沒事就自己隨便畫畫了,發給法國的一位時裝界的朋友看看,沒想到那位朋友竟然拍案叫絕,非常的滿意,非常樂意的幫忙修改,給雲舒弄了這麼幾套出來,難怪之前在看著薇薇的伴娘禮服的時候,這男人會有那番話了!
雲舒有些恍惚了,望著自己身上的那漂亮的裙子,听到他說是他親自設計的,還有他那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一顆心就那麼柔軟了下來,心里很甜很甜,忽然感覺連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是的,她知道了他對她的用心,這心里頭除了感動之外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沉默了好久,忽然覺得喉嚨深處傳來了一陣淡淡的酸澀,眼眶似乎有些淡淡的氤氳了,她想她可能是失去太多了,也太渴望這樣的幸福了,所以,這一刻,她突然就受不了了,而男人也沒有說話,就那麼斜斜的倚著欄桿,一邊悠閑的喝著茶,一邊低著眸光深深的凝視著她。
良久過去,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氣,眨了眨那灼熱的眼眶,輕輕仰起頭,星眸微微閃爍著動人的流光,淡淡的光華如同深夜里綻放在婉約周圍的柔美的幽光,依然還是那麼一個傻瓜問題。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略微啞著嗓音問道。
他對著她莞爾一笑,沉默了一下,低柔的聲音傳來,「你已經不止一次問我這個問題了,舒兒……」
說著,他便低頭喝了一口茶,然後又深深凝望著她,低沉感性的開口,「你是我的妻子,是窮極一生都將要陪在我左右的人,以後也許我們的親人都將離我們而去,甚至連我們至親的父母,孩子,到時候能陪在我左右一起觀看落日夕陽的人,仍舊就只是你姚雲舒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你說,我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
慕煜北的語氣很低沉,也很輕柔,看著他那眼神,听著他那聲音,雲舒幾乎以為自己好像就那麼看到了永遠,讓她忽然就對著一刻生起了一絲眷戀。
知道嗎?孤單封閉自己很久了的人特別害怕別人關心她,因為,她害怕那關心會像一場夢一樣,她剛剛入夢,夢就醒過來了,沒有什麼比這更殘忍了,其實,她比誰都渴望能有一個人陪她到地老天荒,至少在白發蒼蒼的時候,身邊還有那麼一個人共你看日出日落,夕陽的余暉之下,能有這麼一個人陪你觀看一場盛世煙花。
撇開一切,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她也同樣很脆弱,她也同樣渴望被人守護,被人寵著,疼惜著……